第二天孫若韭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上下被碾過了一般!她掙扎着坐了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下去,露出肩上的點點紅痕,孫若韭臉一紅,連忙把被子拉起來,小心翼翼的穿着衣服。
“小韭,你躺一會休息一下吧……昨天你太累了。”流雲盛微笑着又讓孫若韭躺回去,嗓音低沉,神色間坦蕩蕩,但是孫若韭還是莫名臉紅了。
“可是……”孫若韭猶豫片刻,雖然她現在確實很累,但是公司的事情耽誤不得啊,“那公司怎麼辦?……”
“你別擔心。”流雲盛遞過一杯溫水,說道:“我已經給段幸和段子旭打了電話說明情況了。”
“什麼?!”孫若韭一驚一乍的叫道:“你都告訴他們了啊?!”
“你想什麼呢?”流雲盛彈了彈孫若韭的腦門,孫若韭驚呼一聲捂着腦袋迷茫的看着他,他這才解釋道:“我告訴他們你今天身體不太舒服,讓他們幫你照看一下那個項目。何況……我也沒撒謊。”
“你……”孫若韭飛快的鑽進被窩,扭過身子背對着流雲盛說道:“你快去公司吧!我要休息了!”
流雲盛寵溺的看着她笑了笑,“好好好,我這就出去了。”他身心愉悅的走出去。
孫若韭把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就這麼交代給流雲盛了,她閉上眼,嘴角卻浮起笑容,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到了下午,孫若韭強忍住身體的不適,還是到了公司,這個項目太過重要,她不親自盯着總覺得不太放心。
“小韭小韭!”孫若韭在公司轉了兩圈,就聽見段幸活力滿滿的呼喚聲,段幸關切的端詳着孫若韭的臉色,果然發現她臉色略微有些蒼白,連忙滿臉關心的問道:“小韭你沒事吧!”
段子旭也湊過來擔憂的看着孫若韭。孫若韭有些不好意思,她練練擺手說道:“沒事沒事,一點兒小感冒而已,看你們擔心的。”
段幸親熱的挽過她的手腕說道:“小感冒也不能輕視啊!你要好好休息,跑公司來幹什麼呀。”
“我這不是怕你們太累了嗎?”孫若韭半真半假的開着玩笑,就看到段子旭湊過來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
段子旭湊到孫若韭的跟前,正準備關心兩句,卻猛然間眼尖撇到了她脖頸間淡淡的紅痕,他關切的眸光瞬間暗淡了下來,原來是這種病……他默默後退,看來他沒有機會了。
孫若韭沒有再能有機會四處閒逛或者休息,她雖然不明白爲什麼段子旭看起來會比她還疲憊,她關心了兩句,段子旭不願意說,於是也就作罷。孫若韭現在滿心都是即將和流雲盛訂婚的驚喜,甚至連工作都不能集中注意力了。
流雲盛在求婚作戰大成功以後就身心愉悅,平日裡看起來冷硬的臉龐也如沐春風,她腦中只想快點回到家中抱的溫香滿懷。
最後孫若韭還是
沒能瞞過段幸,段幸用女人的直覺將孫若韭偷偷拉到一邊問道:“說!你和流雲盛有了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段幸一臉奸笑,用逼供的姿態對孫若韭說道:“快說快說!不許瞞我!”
孫若韭秀的滿臉通紅,她扭過身子搪塞道:“沒……沒有啦,我們只是準備訂婚了而已。”
段幸雖然單純但她也不傻,怎麼可能就這麼被孫若韭騙過去,她輕輕賠了撇嘴,說道:“你就別蒙我了,我早就知道你們準備訂婚啦!”
孫若韭被問得更加害羞,這種時候讓人怎麼說的出口,她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們之前是準備定,但是這一次是定好日期了!”
段幸摸着下巴,以福爾摩斯的姿態上下打量着孫若韭,孫若韭緊張兮兮的被打量着,段幸搖了搖頭,頹然道:“我總覺得小韭你和之前哪裡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
“怎麼會不一樣!”孫若韭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拍了拍段幸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我難道就不是孫若韭了嗎?”
“我不是這個異地!”段幸靠在孫若韭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你……似乎變得更加有女人味兒了!”
段幸從小到大,一直就是一個假小子,女漢子,突然看見孫若韭舉手投足流露出來的女人味,怎麼能不羨慕呢!
“說什麼呢!”孫若韭捂着嘴低低笑了起來,她和段幸也實在是興趣相投,她推搡了段幸以吧,輕聲說道:“我一直很有女人味好吧?小幸!等我結婚那一天,你給我做伴娘好不好?”
正在這時,孫若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看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掛斷了電話,那電話卻鍥而不捨的一直打過來,孫若韭無奈之下,只得接起來。
“喂?請問你是?”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聲音,孫若韭耐心的等了一會,正準備掛斷的時候那邊突然傳來一個略微有些沙啞的女聲。
“小韭……”
是錢心潔!孫若韭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和錢心潔的聯繫在那次咖啡廳過後就戛然而止,孫若韭幾乎都快要忘記這個人了,現在她打電話過來,突然想起自己曾經也有這麼好的朋友,只可惜最後背叛了她。
“你有空和我見上一面嗎?”錢心潔聲音裡帶了哭腔,孫若韭一時不忍心,說道:“什麼時候?”
“你現在應該在上班吧?”錢心潔從電視上看到了小孫氏和段氏合作的消息,她曾經也是做過高層的人,一看到那個消息就知道孫若韭現在混得風生水起。
“呃,我下班到了起點,你能來我小孫氏樓下的那個咖啡廳嗎?你知道的,我們以前常去的位置。”說完這句話,孫若韭有些尷尬,曾經那麼要好的姐妹,因爲錢心潔的一己私慾,不僅讓她入獄,也讓兩個人的友情再也無法修復!不過因禍得福,她和流雲盛的感情更加堅固,也在監
獄裡遇到了古靈精怪的段幸!
“好。”錢心潔自然是滿口答應,孫若韭時間也很寶貴,她也得搶着時間才能看到她。
“誰呀?”段幸見錢心潔臉色不太好,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孫若韭說着沒事,但是眉眼裡卻滿滿都是沉重,“是一個很久沒有見的朋友而已。”
見孫若韭不想說,段幸也就懂事的沒有再問,一直到下班,孫若韭的精神都不是很好,一下班她就急匆匆的準備去咖啡廳,卻在門口和流雲盛撞了個正着。
流雲盛實在是太想念孫若韭,迅速處理完公司的事務就來到孫若韭的公司準備給她一個驚喜,卻意外看見了孫若韭的滿面愁容,他連忙問道:“怎麼了阿玖?有人欺負你嗎?!”
“不是的。”孫若韭猶豫片刻,決定還是照實說,“是錢心潔打電話來了。”
“錢心潔?”流雲盛皺着眉頭,似乎很是想了一會錢心潔是誰,過了一會他才記起來錢心潔就是那個害的孫若韭入獄的人!他滿臉嫌棄的說道:“怎麼了?她來找你了?那樣的人你就不要理她了。”
“畢竟我曾經和她是那麼要好的朋友。”孫若韭面露猶豫之色,說道:“她最近好像過的不怎麼好的樣子。”
流雲盛冷笑一聲,牽起孫若韭的手,狹長的鳳眸挑起,他輕聲說道:“惡人自有天來收,都是有報應的,既然你要去,那我就陪你一起去吧。”
孫若韭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一個人陪她一起去,她就覺得有底氣了許多,她輕輕說道:“阿盛,你真好。”
流雲盛堅定的拉住孫若韭的手,說道:“我們都已經是準備結婚的人了,怎麼還跟我說謝謝!”
“恩!”孫若韭點點頭,大踏步鼓起勇氣堅定地走進了咖啡廳,咖啡廳內錢心潔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看起來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她已經不復當初的光鮮靚麗,穿着最普通廉價的夫婦,有些侷促的坐在那裡。
“小韭!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一看到孫若韭,錢心潔眼睛一亮,立刻就衝了過來,哭天喊地道:“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啊!”
說着,錢心潔的眼淚就遛了出來,她想抱住孫若韭,卻輕而易舉的被流雲盛給攆了回去。
“你好好說。”孫若韭看到錢心潔這個樣子有幾分不忍心,她本來也不是心腸特別冷硬的人,看到自己多年老爺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她也有幾分不忍心。
“小韭,我家孩子病了……醫生說要動手術,可我現在哪裡來的錢啊!”前心裡的眼淚一直止不住,她說起自己的孩子,淚水又流了出來,“前兩天我孩子突然高燒不已,我送到醫院,醫院說要手術,手術需要一大筆錢,我……我現在這種狀況怎麼能籌到一大筆錢啊!”
孫若韭沒有說話,她就知道錢心潔找她一定沒有什麼好事,她嘆了口氣,說道:“說吧,需要多少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