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年

木屋內很簡樸。如靈所說,這是不知幾千年前的時期,也不會有太多繁雜的東西。

“你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是在千年前真實發生的事情。你想知道的一切已經擺在你眼前”

木屋中間有着一個木牀,此時在牀上卻躺着一名布衣老者。氣若游絲,有種大限將至的感覺。

“老師,您…您,真的要去了麼?”旁邊跪坐着一名年輕人面帶悲傷之色,他的老師…要仙逝了。

“早該如此…我這一生借靈言之術,左右天下,早已無感,如今,能夠安然逝去,也是我臨終唯一所求。”左右天下…這個老人?時刻皺起眉頭,印象中,好像有那麼幾個人。

“可是,師兄他們…”年輕人遺憾道。

“你們這些個師兄啊,自以爲窺的我全部,卻只是一星半點而已,你更糟糕,對比一竅不通。”

“對不起,弟子辜負了老師的期望”

老者搖了搖頭“不對,你的無能正是我所期望的。”

“老師?”弟子一臉的迷茫.

“我這本領,適心思縝密者修,單純無邪者根本不可能學習.這也是你一直連門徑都不能窺得的原因。咳咳…”

“老師,您慢點…”弟子連忙遞上一杯茶水.

“你不需要太明白,想要傳承我這靈言之術,你是必不可少。該明白的是你的……後人!”在弟子的眼中,老人的目光突然轉向其他的地方。

那雙眼睛看向的方向…是自己!時刻心神俱顫,那雙腐朽的眼睛似乎穿過了千年時光的限制,落在了時刻的身上。

“究竟是怎麼回事?!!”時刻嚇得冷汗差點流出來。

“我這靈言之術,自修成以來不斷完善,現在已至大成。達到了一個連我都不能認識的程度,它在我體內,已經產生了一個種子,我有種感覺,等它成長之後,將會是何等的震撼。但現在,我的大限將至,我決不能讓這顆種子生機斷絕,所以,我要把他傳於你。”

“老師,我…”弟子一臉茫然,師傅說的這些,他只聽得迷迷糊糊。

“無需多言,也無需推辭。這靈言之術的選擇也是你。時予,予以取予,只有你的性格,我是最放心的,所以你必須接受!”時刻一愣,這個人和他同姓,難不成?

“是,老師。”雖然不明白,但是,時予唯一知道的,這是老師的臨終所託,他只有遵從。

周圍的氣氛開始發生無形的變化,躺在牀上的老者如同朽木復甦,強大的生機徒然出現。一股無形的波動自老者身上散發開來。那一瞬間,時刻似乎看到了一個透明的光團從看着身體內脫離而出。

油盡燈枯,老者瞬間蒼老了許多。躺在牀上氣喘吁吁。

“時予…你且…聽好,這靈,自今日之日起,將永久融於你時氏血脈,靈言之術,將保你時氏一族世代無憂,但,代價是永遠一脈單傳,且不可封王伺帝。或隱於市,或隱於林全都隨你。直到…”老者似乎再也沒有說下去的力氣,弟子看着牀上一動不動的老師,突然反應過來。

“老師。。。。。”

下一刻,四周瞬間陷入了黑暗,那些千年前的景象消失不見。夢幻的讓時刻以爲那是一個夢。

還有,最後的那句話,不知道爲什麼,時刻並沒有聽到到底是什麼。那句未說完的話,應該非常非常的重要。

“你的願望是什麼?”靈再次緩緩道。

時刻感覺有些玄幻,原以爲是瓦羅蘭的人,沒想到確是老祖宗的關係。

時氏一族…原來這就是理由。可是,所謂的保你一族世代無憂就是實現一個願望麼?如果每一代時氏後人都許一個願望,那這個靈也太無所不能了吧?

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所謂的靈言之術,和靈應該是不是同一概念,那老者所說的是靈言之術會保時氏一族世代無憂,而不是靈。

時刻經常聽爸爸說過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時刻有時問他,他總會說靈言之術,等你長大了,就會懂得了。那副神棍一樣的神情讓時刻非常無語,靈言之術,就是一種類似算命的能力麼?那麼……

那這麼說的話,這個靈又是怎麼回事?那團白光?!“它已經形成了一個種子,我有種感覺,等它成長起來,將會是何等的震撼…”

現在的靈,是成長之後的靈?

“我的願望?”時刻突然覺得有些煩躁。就在他有了想要說出願望的這個念頭的時候,就出現了這種感覺。他的願望肯定是風。。但是,總覺得,有什麼更重要的東西。

“如果,我說了這個願望,你就會幫我實現麼?”時刻緩緩問到。

“如果是你內心最嚮往的那個願望。”內心最嚮往的那個願望…時刻越來越覺得不對。

“我還是不能理解,爲什麼你要實現我的願望。”時刻搖了搖頭,如果不弄清楚這個,他不會說那個所謂的願望。

“保我時氏一族的,應該是我家傳的靈言之術,但是你,應該就是我祖先的師傅,那名老者所說的靈,你沒有理由來幫我實現願望。”

等它成長起來,將會是何等的震撼……時刻越發好奇的是,這個靈,究竟是什麼模樣。

“爲什麼要想這麼多…說出你最嚮往的那個願望,然後我來實現,多麼美好的一件事,爲什麼你會考慮這麼多…”靈的聲音似乎充滿了無奈。

時刻愣了一下,的確,如果只是說出願望,也沒什麼,就當試一下好了。這個靈,沒有對他加以傷害的理由。可是,他卻在反常的思考各種不對勁的地方。時刻不禁思考,這個願望,真的是那麼美好的一件事麼?

他隱隱的感覺到,會有什麼東西將會失去…

“如果我實現了這個願望…我肯定會有什麼最重要的東西消失掉…”時刻抓着胸前的衣服,無意識的喃喃道。

不知何處,一雙眼睛已經充滿了水漬…

“爲什麼…你能感受得到…明明沒有記憶…爲什麼還是……”

時刻突然擡起頭“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很迫切的想要看看。

“看到我的樣子……看到我的模樣之後,你不會開心的…”靈的聲音終於不再是平靜一片,而是充滿了一種淡淡的悲傷…

“那我也要看,不讓我看到你,我是不會說出這個願望的。”時刻莫名其妙的堅持。他沒有去思考其他的東西,腦海中已經全部被這個念頭佔據了。

或許…真的是命中註定吧…自己…註定是一個悲劇收場…

“既然你想看…那我就給你看吧…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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