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佐當然也知道此事一直拖延不是辦法,可他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要他說得具體,他也說不清楚。
二公子說的沒錯,因爲這個尤誕的緣故,不僅在櫻家領地之內出現了許多不協調聲音,連其他領地都開始嘲諷了。
櫻家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領主家族,可畢竟是領主。若連區區一個萬物境巔峰修道者都拿不住,那真要被人看笑話了。
“好了!你們先都回去,這件事,我會親自出面處理。”櫻竺領主站起身道。
在場的領主子嗣,都恭敬的起身告辭。
櫻竺領主在房間內等了一會,一道黑影悄然走了進來。
“菊芋先生,如何?”櫻竺領主看到進來的人影,眼神一亮問道。
黑影卻是無奈搖頭。
“領主大人,我已經竭盡所能,但仍不能查出尤誕來歷。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此人從遙遠的神州地域而來,另一個就是此人一直藏身於藍雨神州或者臨近神州某處從未現身過。”菊芋低聲說道。
“沒辦法了,只能我親自去會一會這個尤誕了。真不知道,我櫻家到底怎麼得罪他了,讓他死纏着不放。”櫻竺領主惱怒的揮了一下手。
查不出尤誕的來歷,纔是櫻竺領主忌憚的原因。如果知道此人來歷,若無什麼大背景的話,櫻竺領主怕早就出手將其轟殺掉了。
尤誕在櫻家領地內,毫無收斂,也沒有任何隱藏的意思。他到任何一個地方,都必定要殺人。櫻竺領主他們,想要找到此人的蹤跡,那太簡單了。
僅僅一個時辰之後,櫻竺領主就在櫻家領地內一個鎮子上發現了尤誕。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鎮子,鎮子內生活了不少生靈。
當櫻竺領主和菊芋先生抵達的時候,整個鎮子已是淪爲一片廢墟,殘肢隨處可見,一灘灘血液將整個小鎮染成黑褐色。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飄散出極遠。
這座小鎮上的生靈,顯然被殺光了。也不知有沒有人逃脫出去,但即便有也絕對不多。
看着這一幕,櫻竺領主心中殺意沸騰,他雙目赤紅,身軀都氣得發抖。
“該死!該死的混蛋,該死的魔頭!”櫻竺領主目呲欲裂。
而就在小鎮廢墟之上,有一道人影站在那裡。這個人,已經看到了櫻竺領主和菊芋先生。
他看到這兩位冥空境的強者出現,竟是露出笑容。他就是尤誕,禍害櫻家領地接近兩年之久的那個萬物境巔峰修道者。
“尤誕是嗎?”櫻竺領主,眼神冷冷的盯着尤誕。
“沒錯,我就是尤誕。想來,你就是櫻竺了吧?”尤誕眼睛眯起,看着上空的櫻竺領主,毫無懼意。
“哈哈,櫻竺,我還以爲你被我嚇破膽,不敢露面了。你若再不露面,我可就要到神武城找你了。”尤誕繼續說道。
“尤誕,你爲何要與我櫻家爲敵?我從未見過你,與你應該也沒有仇怨!”櫻竺領主雖是殺意沸騰,恨不得立刻將尤誕碎屍萬段,但他還是強行壓住殺意,沒有立刻動手。
“仇怨?那倒是沒有!只是,我就看不慣你櫻家。你櫻竺,又能怎樣?不怕告訴你,這纔是開始。我會慢慢的,將你櫻家領地內所有生靈都殺光。哦,也不能這麼說,如果是那些人主動離開櫻家領地,也就算了。”尤誕哈哈一笑,極其猖狂的說道。
“就憑你?”櫻竺一聲厲喝。
“對啊,就憑我!怎麼,難道你還敢對我動手?櫻竺,我敢在你櫻家領地如此殺戮,你認爲我會沒有背景嗎?”尤誕狂傲的語氣道。
“你背後的人是誰?”櫻竺心中一動,下意識問道。
“那你不用管,總之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哈哈,真是痛快啊!殺戮搶掠,纔是賺取資源最快的捷徑啊!”尤誕的表情,猙獰可怖。
“好了!櫻竺,我懶得與你廢話。奉勸你,千萬不要對爺爺我動手,否則你一定會後悔!”尤誕一擺手,大搖大擺的就要離開。
“找死!”櫻竺爆喝一聲,雙臂展開,一道耀目的光暈迸發出來,向着尤誕席捲而去。
浩瀚威能,轟然降臨!
尤誕見櫻竺領主出手,連忙取出一件武器法寶,抵擋櫻竺領主的攻擊。同時,他身體加速飛行,看起來似乎是想要逃竄的樣子。
已經到了這一步,櫻竺領主當然不會讓尤誕輕易逃離這裡。但櫻竺領主,也沒有失去理智,他雖然對尤誕殺心極重,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可此時想的仍然是先抓住尤誕再說。
“確實是很強的萬物境巔峰修道者!這份實力,便是尋常的冥空境修道者,要殺他都要費一番手腳。”櫻竺領主感受到尤誕的實力後,心中轉念。
他催動的力量,不知不覺中便是多了幾分。
而就在這時候,那尤誕卻是突然收起了全部的防禦力量,並且陡然調轉飛行方向,向着櫻竺領主位置衝擊過來。他的身影,直接就沒入櫻竺領主所施展的攻擊威能中。
“不好!”櫻竺領主大吃一驚,連忙想要收回自己催動的力量。
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尤誕會放棄抵抗,並且還主動鑽入自己的攻擊威能光幕中。等他收回全部神力後,尤誕這個修道者已經失去了生機,他的身軀,也僅僅只剩下一個腦袋,咕嚕嚕的從空中摔落在下方地面上。
“該死的!”櫻竺領主吸了口氣,狠狠的握了握手掌。
櫻竺領主與菊芋先生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目中,看到了一些大事不妙的情緒。
這個叫尤誕的修道者,根本就是求死,他從開始就沒有抵抗的意思。而且從其最後的表現看,似乎此人還生怕不會被殺死的樣子。櫻竺領主心中的不安,急速變得強烈起來。
“領主大人,此人……此人恐怕是受人指使,他從開始就是專門等着領主你出手將他殺死的。”菊芋先生沉吟中,低聲說道。
櫻竺領主點了點頭,眉頭緊鎖道:“可是,到底是誰?又爲何如此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