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島不小,但畢竟就是萬寂海域中的一座島嶼,不可能與一個混元空間相比。
消息傳播得很快,當景言和丁洬大帝離開鏡臺時,似乎整個星島都知道了景言,知道這座星島上來了一位極其富有的新人。
一時間,議論紛紛。
星島上的修行者,雖說整體實力較強,幾乎都是掌握了元祖道則的混元大帝。但是像丁洬大帝這樣掌握了二三十條元祖道則的混元大帝,其實力也是能排在星島中上之列的。
像掌握幾十條元祖道則,不管是在混元空間,還是在萬寂海域,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丁洬大帝認識的那名磅轍大帝,起初就沒將景言放在眼裡,爲了在丁洬大帝面前表現,他還想好好的收拾景言一頓。本質上,這磅轍大帝就是對自己比較自信,他認爲景言這個初入星島看起來很年輕的修行者不會有多強。
當關於景言這個極其富有的新人消息傳開後,星島上打景言主意的人,定然是不少的。
星島這個地方,是混亂與秩序並存的。得到島主庇佑的,自然是比較安全。可沒得到島主庇佑的,自身的安全,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實力了。
比如說,你發現了一朵萬寂黑蓮。如果你沒有太史法蓋這種東西保護,那麼想守住這朵萬寂黑蓮你就得有足夠強的實力,否則必定會被其他修行者搶奪。
而景言到星島時間不長,但在進入真正的星島後,也見過了大量星島上的修行者。他對星島上這些修行者的實力,有了個大概的實力。尋常人想要搶掠自己,那就要看看他的頭夠不夠硬了。
“丁洬道友,你在星島上,住在哪裡?”兩人準備離開坊市,行走中景言問丁洬大帝。
丁洬大帝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們這些修行者,也不需要固定的居所。天爲被地爲牀,哪裡都可以。”
“我一般……都會在太史法蓋內修煉。”丁洬大帝補充了一句。
“這麼說,就是沒有住處了?”景言道。
“在進來後,我也看到不少的房舍建築。星島上的房舍,是屬於島主嗎?需要向島主購買?”景言又問了一句。
“不是,島主並不賣房舍。任何星島上的修行者,都可以自建房舍居住。但是……不太安全。”丁洬大帝搖頭說道。
“有人破壞?”景言擡眉。
“嗯。恐怕只有島主大人和那幾位巨頭的房舍,沒有人敢故意破壞。當然,如果你從島主大人那裡購買了太史雲鈴,也沒人敢故意破壞。”丁洬大帝說道。
“太史雲鈴?那又是什麼?”景言皺了皺眉。
這時候,兩人剛好出了房舍,回到了虛獸頭顱的外面。
“景言道友,你看那裡。那一幢房舍的外面,掛着的彩色鈴鐺,就是太史雲鈴。有了太史雲鈴,其他修行者就不敢破壞房舍,在沒有主人的允許下,其他修行者也不敢隨意進入那些房舍。”丁洬大帝指着不遠處的一幢建築,對景言說道。
景言看到了丁洬大帝所說的太史雲鈴。
與太史法蓋一樣,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可能也就材質還算不錯,並無特殊的道則律動。
“呵呵,那太史雲鈴,恐怕也不便宜吧。”景言笑道。
“當然是很貴的東西了,不然我……大多數修行者怎麼會不買太史雲鈴呢。”丁洬大帝臉色微微泛紅。
景言點了點頭,頓了片刻又開口說道:“不如這樣,我們建造一幢房舍。既然島主允許,那就沒什麼問題。”景言說道。
聽到景言如此說,丁洬大帝剛想說一些建了也是白建的話,可想到景言深不可測的實力,便將這些話又咽了回去。
“景言道友,今天在鏡臺,你得罪了白狸,得小心一些的。”丁洬大帝這是提醒景言。
“白狸大帝身後的那位瀾?大帝,很強嗎?”景言問道。
在鏡臺時,他聽到一些修行者低聲議論中,提到過瀾?大帝。景言也就知道了,白狸大帝能如此強勢不將別人放在眼裡,就是因爲其背後站着的瀾?大帝。
“當然強了,非常非常強大!瀾?大帝,是這座星島的巨頭之一,沒人敢招惹的。而且,他很喜歡白狸。如果白狸在他面前說一些什麼,恐怕他會對你有很不好的印象。”丁洬大帝凝聲說道。
“丁洬道友,你與那位白狸大帝是怎麼回事?”
“在鏡臺的時候,她似乎在故意針對你。連帶着我,也成了她譏諷的對象。”景言看向丁洬大帝問道。
這個問題,似乎並不是很好回答。
丁洬大帝沉默了好一會都沒出聲。
“若是不方便說,也沒關係的。”景言說了一句。
“其實也沒什麼不方便說的。再說,這件事星島上的修行者大多都知道。”丁洬大帝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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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她開始向景言講述與白狸大帝結怨的經過。
原本,她與白狸大帝不僅認識,而且兩人曾是很好的朋友。後來,卻因爲那位瀾?大帝,令兩人反目成仇。
最初的時候,瀾?大帝是想追求丁洬大帝的。瀾?大帝相貌堂堂,實力又極爲強大,丁洬大帝倒也沒有一口拒絕。她與好友白狸大帝說了這件事,白狸大帝便總是慫恿她見瀾?大帝。漸漸的,瀾?大帝與白狸大帝也熟悉了起來。
而後來,丁洬大帝與瀾?大帝沒能成道侶,倒是白狸大帝成了瀾?大帝的道侶。如果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可是當白狸大帝成了瀾?大帝的道侶之後,她對丁洬大帝的態度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總是想踩在丁洬大帝的頭上。這可能,也與白狸大帝心中始終覺得丁洬大帝是個威脅有關。
當然這件事的過程也是比較複雜,很難說得清楚。
再後來,丁洬大帝就有意躲着白狸大帝了,能不見就不見。今日在鏡臺碰到白狸大帝,確實是純粹的意外。
“原來是這麼回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又不是生死大仇。”
“那白狸大帝,何必總是爲難你呢。”景言搖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