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並不說話。
樑頂天變換了一個姿勢,冷冷道:“祭出你的兵器吧,否則你會吃虧的,我這把精鋼鐵骨錐,可是與我死去的二弟那把劍有異曲同工之妙。”
林風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把錐子,伸出一支手道:“我沒有兵器,我的兵器就是我的手,接招吧——”
林風一個前衝,直接衝到了樑頂天面前,一拳搗向他的面門,卻又在他做出反應之前,一個虛晃,繞到了他的背後,出掌——
樑頂天眼睛微眯,在林風消失在眼前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準備,背後勁風臨體之前,他身體猛地前撲,又一個奇異的旋轉,堪堪的躲過了林風的掌勁,接着精鋼鐵骨錐劃過一條華麗的軌跡,直取林風面門。
林風身體向後一揚,待精鋼鐵骨錐自眼前掃過之後,腳尖猛地挑起,踢向樑頂天胸口,樑頂天鐵骨錐迅速收回到胸前,正好抵擋林風踢來的一腳。
林風一腳踢在樑頂天的精鋼鐵骨錐上,一個倒翻翻身落地,而樑頂天也被踢得騰騰騰的後退了四五步。
左腳猛地踏地,站定,樑頂天握着精光鐵骨錐的手緊了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精鋼鐵骨錐前舉,又衝林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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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雲翔爲首的成冉、趙宇卿、趙藍馨、林湘楠、王小怡、任幽萱、任秋月和劉善敏也悄悄的摸到了小樹林的外面,大老遠的就聽見了樹林裡面傳來的打鬥聲,幾人加快腳步溜了進去。
一直在專心致志的觀戰的邢憶茜,直到幾人摸到了後面才聽到了動靜,她轉過頭來,看到是幾人忙將手放到嘴邊,示意衆人噤聲,然後又轉回去繼續觀戰。
趙宇卿走到邢憶茜身邊站定,皺眉道:“茜兒怎麼樣?他們這麼快就打起來了?”
邢憶茜點點頭道:“說打不就打了!難道還要說一大堆廢話啊!”趙宇卿輕笑一聲道:“我看阿風好像打的蠻輕鬆嘛!你們這個樑護衛貌似也很沉穩。”
邢憶茜難得慎重的點了點頭道:“是啊!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快升到護衛小頭領的位置。不過…我覺得林風這傢伙根本就沒有出全力!”
“啊!”趙宇卿乾笑道:“這些我可看不出來。”
邢憶茜露出嬌媚的笑容,將一隻小手搭在趙宇卿的肩頭,緩緩道:“看不出來沒關係,我又不指望你靠這個來吃飯、我對你練的藥倒比較感興趣哦!尤其是凝香丸——”
“呃…”趙宇卿喃喃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雲翔湊過來眯眼道:“你們兩個要卿卿我我也要分個場合吧!大庭廣衆之下居然…”
“怎麼?”邢憶茜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你眼紅啦?眼紅也去尋覓一位紅顏知己啊!呵呵呵..男孩子裡好像只有你是單身哦!”
雲翔摸了摸腦袋,看了成冉一眼道:“哪有?阿冉也沒有啊!
“是嗎?”邢憶茜眼中透出一抹深邃,她看了看成冉又看了看劉善敏,搖頭責聲道:“當局者迷…當局者迷…可你這個旁觀者竟也這般看不清?”
她將劉善敏拉到跟前輕輕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劉善敏聞言臉色頓時紅了起來,偷偷瞄了成冉一眼嬌嗔一聲道:“不要啦!多不好意思,人家…人家…”
王小怡頓時蹦到劉善敏身邊,笑道:“小敏誒!‘人家’可是我的專利哦!怎麼你也學去了,快說說邢姑娘跟你說的什麼?你偷偷告訴我,我不告訴別人的。”
劉善敏又偷偷的瞄了成冉一眼,趕緊低下頭去,話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王小怡又將矛頭指向成冉,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道:“阿冉,你是不是欺負小敏了?”
成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眨巴眨巴眼睛道:“我…我沒有啊!小敏你說,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我愛護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欺負你呢?是不是?再說了,我也不像是個會欺負女孩子的人吧!”
“那可不一定哦!知人知面不知心呢!”王小怡眉毛輕挑不依不撓的道。
“這個…”成冉頓時無語了。
“好了好了,你們別鬧了。”任幽萱從林風與樑頂天打鬥的方向轉過頭來道:“你們快看阿風哥哥跟樑護衛比試吧!樑護衛好像有點力不從心了。”
衆人這纔將目光轉移到戰鬥之處,正好瞧見林風一個旋風腿又將樑頂天踢退四五步,而樑頂天也不再氣定神閒,而是粗重的喘息着,就連握錐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反觀林風,卻仍舊一臉淡淡的微笑,彷彿剛纔一翻激烈的打鬥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林風晃了晃肩膀,伸出手道:“來,樑護衛,咱們繼續——”
樑頂天卻泄氣道:“我…我輸了。”他無力的垂下雙手,頹廢的耷拉着腦袋。
“啊?”
“這麼快就認輸?”
“我們纔剛來,還沒看過癮呢…”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不已。
林風收回架勢,站定問道:“你確定?”樑頂天擡起頭道:“是的,我確定我不是你的對手,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他將手裡的錐子舉起來道:“我說過,我這把錐子和我二弟那把劍有異曲同工之妙。二弟的劍內暗藏許多縫隙,而我這把錐子…”
他將另一支手伸向握柄處,輕輕一拔,一隻五寸有餘的小型鋼錐便被他拔了出來,他看着那把小錐子自嘲道:“原本我是想趁機將這把小錐子插進你的胸膛,可是我發現我根本就沒有機會。”
“樑頂天——”邢憶茜臉色一變,怒喝道:“你…你居然敢騙我?”
“對不起大小姐!”樑頂天單漆跪地,頭微微低垂,一副懺悔的模樣道:“三年前,我原本以爲他已經死了,可沒想到他卻又活着出現,我本已熄滅的仇恨之火又熊熊的燃燒起來,我想報仇,因爲他殺死的那個人…那是我親弟弟啊——”
“可你…可你也不該騙我!”邢憶茜黛眉深鎖,怒氣衝衝的道:“你這是陷我於不仁不義,倘若今天林風真的死在你手,你又讓我如何交代?如何交代?”
“大小姐。”樑頂天痛心疾首
的道:“對不起,大小姐,我沒有辦法,他是鐵劍山莊的人,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潛進去,只有…只有…哎——”重重的嘆了口氣,他將手裡的兵器往地上一扔,雙膝均跪在地上道:“屬下任憑大小姐處置,只是希望大小姐不要遷怒於屬下的那幫兄弟,屬下給您磕頭了,給您磕頭了。”
邢憶茜閉了閉眼睛,慢慢的走向林風,歉然道:“對不起,差點害你陷入危險之地。他…就交給你處理了…”
“多謝大小姐。”樑頂天面色平和了許多,邢憶茜會這麼說,便證明她不會爲難自己的那幫兄弟。
他站起來,走到林風身邊,眼中卻還帶着極度的不甘心,他冷笑一聲道:“我知道,我這輩子是沒有機會再爲二弟報仇了,來吧!殺了我吧——”
樑頂天伸出雙臂,閉上眼睛,一副待弊的模樣。可等了半天卻也沒有等到林風的動作。
他不禁奇怪的睜開眼睛,卻發現林風已經轉身走了好幾步,他忙叫道:“林風,你…你站住——”
林風聞言站定,轉過身來,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嘲諷,哼道:“你以爲你是誰?你讓我殺我就要殺嗎?你有沒有想過你二弟爲什麼會死?有沒有認真的想過我爲什麼要殺他?這歸根結底的原因我想你比我還要清楚。如果你真的不甘心,我就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找我報仇的機會。”
林風轉回身去,負手而立,仰天長長的嘆了口氣,緩緩道:“只有活着,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努力的壯大自己,你的報復,我隨時奉陪。”
林風說完,擡腳便走,衆人也連忙跟上。邢憶茜看了看沉思中的樑頂天,嘆了一口氣,同趙宇卿一起渡步出了這小樹林。
第二天,各大山莊的人便紛紛離開了連雲山莊,返回各自的距地,而災民一事也已經商議妥當。
之後的數月,事情也在以衆人預料的趨勢發展,自南方涌來的災民也日趨增多,災情日益嚴重,朝廷已經下發大量的賑災糧食,卻仍然無法解決災民的溫飽問題。若不是江湖各大勢力紛紛伸出援手,單是餓死的人恐怕就得有成千上萬了!
而林風一直在尋找的姚管家竟被發現死在了荒郊野外,貌似是被人殺死的,但具體死因已無人知曉。災情四起,盜匪更是橫行無忌,話說這姚管家逃逸無蹤,身上怎麼着也要攜帶不少銀兩,又是單槍匹馬,不被打劫都有點不太可能。
烈日炎炎似火燒,白日的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空,即使坐在那裡不動也會有汗水留下來,莫名的一股燥氣充斥在空氣裡。而晚上卻又憑般的清冷,與白天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總之這氣候是憑般的奇怪。
夜幕降臨大地,林風佇立在窗前,擡頭仰望着天空,只見那一朵燦爛的月亮花閃爍着迷人的亮光,周圍緊緊的圍繞着一層淡淡的光暈,他輕蹙眉頭沉思不語。
忽然,眼前一抹黑影一閃即逝,林風驚訝的張大嘴巴,因爲那個黑影,貌似是一個人。
一個可以躲過鐵劍山莊夜鷹探查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