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發出聲音,男人好奇的往後一看,看了看倒地紅衣壯漢,看了看他邊上的黑衣壯漢,黑衣壯漢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男人盯住龍焰,龍焰攤攤手,露出一臉無辜,男人只得將目光投向崇鳴,看到崇鳴面無表情的望着他。
“是你?”男人對着崇鳴道,看到崇鳴不回話一副默認的樣子,又道:“等我辦完正事再來收拾你說完拿起一個哨子吹了一口,聲音尖銳,哨子屬特製,火力催動,聲音能傳很遠。男人將某種信號傳了出去。
騎馬走在前頭的寧老頭聽到哨音後,緊了緊拳頭,吩咐隊伍停下,他知道,這哨音一起,意味着馬上有大波人馬齊聚。
“鏘!”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出,寧金兒手中的劍鞘猛地一提,鞘中長劍伸出一截向男人停在半空的手的手腕切去。這一下出招極快,又讓人猝不及防,並且寧金兒是在幾次差點被侮辱了後,想了這麼一招來對付他,事先熟練,使起來毫不拖泥帶水,於是寧金兒這一出招就得手,一劍切上了男人的手。
不過男人也不是庸手,反應迅速,手腕下迅速結起一層火紅的鎧甲,本來能斷他一臂的劍只切進皮肉一指深。
“你好狠毒……”男人縮回手,手腕鮮血淋漓,準備罵幾句,見到寧金兒眼中閃過一抹狠毒,手中的劍已經橫飄而至,趕緊後退讓開。劍鋒上一圈火力揮開,帶着鋒銳之氣,直擊男人喉頸。男人脖子處亮起一抹藍色光輝,是水技,將火力全部吸收。
“臭**,我要將你整個手都剁下來!”男人大喝,眼裡閃過狠毒,一張還算英俊的臉扭曲得十分難看。
“封柳,這一劍還平不了我對你的恨!”寧金兒喝道,挺劍繼續搶攻,招招都下死手,自己火力弱於封柳,必須先聲奪人,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看來我爹說得沒錯,你們舉家遷出,果是生出了反叛之心,都該死。”封柳邊躲邊道,起初手忙腳亂,但現在已經能騰出注意說話了,時間一久,必定能勝。
“所以就聯合盜匪劫殺我們,你的狠毒勝於我十倍。看來我爹說的沒錯,你們是家傳的狼子野心,心黑到畜生不如!”寧金兒反駁道,其實她也是試探,並沒有確鑿證據。
封柳被罵得無話可說,但覺得若不接茬反而被人誤以爲自己默認了自己狼子野心,忙道:“叛徒最可恨,除之不論什麼方法都不爲過,本還可惜便宜了那羣盜匪,沒想到你又送上門來!”
“果然!”寧金兒心道,臉色鐵青,自己差點被奇臭無比的惡匪糟蹋,果是虧了封家父子。寧金兒殺招頻出,守招漸少,一副拼了命的架勢,火力縱橫,嬌汗如雨。
寧金兒攻勢凌厲,卻也破綻大出,反而不如先前將封柳迫得捉襟見肘。反觀封柳一手水藍瑩瑩,一手火力熊熊,一手防禦強能入白刃,一手爆疾能驟起傷人。
“啊!”封柳自忙亂中尋求到寧金兒一處大破綻,震脫她的長劍,火手力量爆發,一隻火鳥自拳中竄出,直撲寧金兒胸脯。寧金兒臉上熱汗下又出了一層冷汗,這一招非常凌厲,要是中了肯定會受重傷。
“嘭!”火鳥在寧金兒胸**開,化成一團火霧,巨響之中只聽寧金兒一聲驚呼,然後被火霧吞沒。幾個忠心的家丁衝了上來,儘管知道封柳是個不能得罪的主,還是將他圍住。封柳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到眼裡,只知道打傷了寧金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此時的他一點也不忌憚火力比他高一個等級的寧老頭,以爲他定是害怕父親,不敢出手。
火霧散盡,站在封柳對面的不是寧金兒,而是一個長身玉立的俏公子,他拍了拍兩手,好像說剛纔那隻火鳥是他接下了,而寧金兒在他身旁完好無損地站着。俏公子就是龍焰,笑吟吟的望着封柳。
“你是誰!”封柳怒道,卻不敢貿然出手,僅剛是他輕易接下自己的火鳥,就顯示出了他的能力應該超過了自己。
龍焰道:“你們繼續打吧,不過這位寧女娃子跟我有點交情,所以你不能傷她。你要是傷她,我還是會出手的。”擺明了是要欺負封柳。
封柳也察覺了其中的不公平:“那要是她要傷我怎麼辦?”
“嗤!哈哈哈哈!”龍焰忍俊不禁,不顧形象地笑到將嘴咧到耳根子,就連一旁的崇鳴也被封柳逗的一笑。龍焰道:“放心,女娃要是傷到了你,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封柳氣結,衝上去與寧金兒對打,招式愈發凌厲,他不相信龍焰能次次擋住自己的殺招,只要找機會驟然下手,總有能制服寧金兒的時候。
“噗!”就在封柳找到機會即將打上寧金兒時,龍焰出火技在他腳後跟一掃,導致封柳腳底下突然一滑,瞬間亂了身法,原本打向寧金兒臉頰的火技,直接飆上了天。寧金兒趁機“唰唰”兩劍,其中一劍中了封柳慌亂中用來格擋的手臂,將那裡劃出一道鮮血長流的口子。
寧金兒乘勝追擊,有了龍焰在幫忙,索性所有守招都省了,一個勁兒的攻擊。封柳被打得連連倒退,心裡卻在尋思信號都發出去那麼久了援兵爲什麼還沒到,埋怨某些人的辦事效率太低下。心裡一亂,手上更是沒了章法,好幾次差點被寧金兒刺中要害,一身的珠子也被劃掉了大半。
“今日少爺有事,就不陪你們玩了,你們給我小心點兒!”封柳找到機會退後,撂下這一句話,轉身就逃。自忖臉都在這兒丟光了,找機會一定找那娘們報仇。寧金兒也不追,他知道自己能贏全仗龍焰相助,不能自不量力將人家不消停地當槍使。
“公子!”就在此時,雲霄苑頂樓躍下一人,看上去年過半百,他身手矯捷,火尊巔峰實力,身着油亮的絲衣,黑白夾雜的頭髮抹得一絲不苟,移動中還使火力護住髮型,他大步向封柳走去,看到封柳血漬污身,頓時老眉直立,將封柳護在身後,怒視着寧老頭帶領的一羣人。
“大管家!”封柳叫了一聲,聲音中竟然還有撒嬌的味道,一個大男人當衆撒嬌,這讓一衆人等停了非常不舒服。
“公子,我都知道了,他們欺負你,就是欺負廣瀚門,在場的人沒一個會好過!”大管家眼光橫掃衆人冷道,他習慣了這樣的場面,這句話說出來,語氣被他拿捏得特別兇狠。在場人除了龍焰與崇鳴外,無不心寒膽顫,想着若是廣瀚門真的報復起來,自己改如何應對。
“公子,我們暫且不管他們,門主今日又有突破,先去恭賀他老人家再說。”大管家又道,這句話說得輕巧,卻蘊含傲氣,彷彿大管家比門主本人還要高興。同時這句話也在寧老頭心裡掀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