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沐玲芬一副八卦的臉,楊洛辰一陣無語,聊着聊着又聊到的婚姻的事情上去,原本心裡面的感動完全消失了。
楊洛辰一臉的窘迫,沐玲芬擦了擦眼淚,盯着楊洛辰看着,非要讓楊洛辰給個答案。
良久之後,楊洛辰這才說到:“芬姨,我現在有很多事要做,實在沒有那個心思,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回去白雲宗找玲兒的”
沐玲芬嘴一撇,不滿的回到:“每次問你都是這樣的說,行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想管”
“你這些年經歷了不少事,雖然我知道很多事你對我隱瞞了,但是我也知道,你走的路很艱難,甚至九死一生”
“我可回去了,跟你這個臭小子看星星一點情趣都沒有,也不知道那些圍着你的姑娘喜歡你什麼,我要是他們,我纔對你不感興趣”
沐玲芬說着跳下了房頂,回去了,很是灑脫,留下了楊洛辰一人,此時已經到了後半夜,整個將軍府一片寂靜。
楊洛辰也沒有回房的意思,一個人坐在房頂一直到了太陽升起,將軍府也開始熱鬧起來,開始收拾行李。
吃過早飯,一行帶着行禮,騎着馬離開了將軍府,浩浩蕩蕩的向着西邊而去。
有李瑾在,一行人毫無阻攔的出了華陽關,關外的樣子也呈現在衆人的面前。
是一片廣闊無垠的草原,再往西邊看去是一片迷霧,根本不知道西邊究竟是什麼,草原就消失在迷霧之中。
有一條大路順着華陽關的城牆一直通向北邊,衆人就行駛在大路之上,他們正是要去華陽關西北方的楊家。
楊洛辰開了靈眼,往西邊望去,想要看看迷霧之山,只見他雙眼呈現金色,兩條金龍在眼中游蕩,迷霧之中的樣貌也被楊洛辰看的清清楚楚。
“那真是一條河嗎?”楊洛辰驚呼到。
靈眼所見,草原越往西地勢就越低,好像一個山坡,以華陽關起,慢慢的向下,足有五丈的垂直落差。
草原的盡頭就是一條波濤洶涌的大河,就連楊洛辰的靈眼就看不大大河的對岸,眼裡面只有翻滾的河水。
李瑾回過頭來,驚訝的看着楊洛辰,問到:“你居然能在這看到天河?要知道這裡離天河有十里的距離,還隱藏的迷霧之中”
楊洛辰已經收了靈眼,剛纔所看到的一切已經讓他對這裡有了新的認識,那條河也正是龜殼西邊上那條貫穿了南北的粗線。
袁圓一邊回到:“我師父可是有千里眼,看到那麼遠有什麼稀奇的,我要是也有就好了”
“師傅,你說的河長什麼樣子?爲什麼你這麼的驚訝,難道那條河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楊洛辰緩緩說到:“我根本看不到河的對岸,但是水的流動來看,確實是一條河”
李瑾解釋到:“那條河叫天河,從北邊的雪山末端一直流向南邊的大海,也是西域跟雲國和大風的分界線”
“常年隱藏在迷霧之中,也只有這裡的人知道有這麼一條大河,見過的人就少了,我也只見過一次”
“據說西域所有河流的都是天河的分支,裡面全都是天河的水,流經華陽關的潁川河也是天河的一條分支”
楊洛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那個龜殼的樣子也浮現在腦海裡面,西域土地上那些細小的線條確實都是粗大的線條衍生出來的。
“這天河究竟有多寬?”
楊洛辰到現在還是很想知道這天河的寬度,實在是被剛纔所見震撼到了,要不是水一直往南流去,楊洛辰都以爲那是大海。
李瑾緩緩回到:“據華陽關史料記載,夏秋之時,河水暴漲,天河寬十里,春冬兩季,河水水會少一半,河面凍結,也有八里的寬度”
“曾經有幾年,天河水暴漲,直接漫過了華陽關,天河水一直到了潁川山脈腳下,潁川八城也是一片汪洋,那個寬度已經到了上百里”
“原本華陽關的位置不在這裡,而是在離這五里的前面,被天河水淹過很多次之後,一退再退纔到了現在的位置”
楊洛辰雖然震驚,但是還是有所疑慮,因爲剛纔所見,就算有十里的寬度,加上另外的十里草原,也才二十里,楊洛辰的靈眼不可能看不到對岸。
“就算有十里的寬度,也不可能看不到對岸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瑾還沒說話,在袁圓身邊的沐玲芬說到:“沒人能看到天河的對岸,就算你到了天河邊上都看不到對岸,也沒人知道爲什麼”
李瑾也跟着說到:“你芬姨說的沒錯,曾經有一年,蒙戰帶着雲天軍團踏上了結冰了天河,到達了天河對岸迷霧之山”
“寒冬之際,那天河確實只有五里的寬度,但是無論是在這邊還是在對岸,都看不到另外的陸地,這也是天河的奇特之處”
“這天河不僅是華陽關的神河,也是西域的神河,那些迷霧終年不散,就好像天河自己誕生出來的”
李瑾越說越神奇,楊洛辰他們都很好奇,想要到天河邊上一看究竟,沐玲芬阻止到:“還是別去了,等到了楊家你們再去看,天河就在楊家的邊上,到時候想看多久看多久”
一聽這話,楊洛辰疑惑的問到:“楊家選擇那裡,豈不是要面臨着被天河水淹?”
沐玲芬笑着回到:“不會了,等到了楊家你們就知道了,就算華陽關淹了,楊家也淹不了”
“好了,我們抓緊點速度,不然天黑之前能不能到楊家還不好說,穿過那座橋,還有兩百里路呢”
沐玲芬說着,另外一條大河已經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從迷霧中流淌出來,一直穿過了華陽關的城牆底下,向着東邊流去。
一座石橋橫跨南北,正好就在大路上面,南星緩緩說到:“這條就是潁川河吧,沒想到天河纔是潁川河的源頭”
沐玲芬讓所有人下馬,牽着馬走上了石橋,站在石橋上面,楊洛辰看着底下的河水,離岸邊也只有五尺,又是一臉的疑惑。
“芬姨,要是潁川河的水是天河流淌出來的,爲什麼這裡的水會這麼高,而天河的水那麼低,要是這樣,潁川河水豈不是倒灌回去了?”
走在前面的沐玲芬悠悠的說到:“你不是有千里眼嗎?看看這潁川河是從哪裡開始分出來的就知道了”
楊洛辰再一次施展了靈眼,順着潁川河源頭看去,到了迷霧之後,潁川河的河道改了,居然沿着天河的東岸一直往北邊延伸過去。
再往北邊看去,只見一高一低兩條河並流而行,天河在下,廣闊無垠,潁川河在上,就顯得很小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裡的水會這麼高,原來是從很遠的地方開始,潁川河就分流出來了”
楊洛辰心裡面想着,也收了靈眼,其他人已經到了對岸,就等着楊洛辰過去。
南星他們也好奇怎麼回事,楊洛辰把看到了跟他們說了一下,衆人都感覺很神奇,居然會有上下兩條河並行的事情,很想親眼去看看。
又被沐玲芬勸阻了,“大驚小怪的,什麼都好奇,小心掉河裡面去,聽說天河裡面有怪物的,把你們全吃了”
袁圓笑着回到:“小姑奶奶,嚇唬小孩的招數你也給我們用啊,是不是太小看我們了”
沐玲芬白了袁圓一眼,一揮馬鞭向着北邊疾馳而去,衆人也跟了上去,也沒有糾結楊洛辰說的那個奇觀。
一行人騎着快馬,沿着華陽關的城牆向着北邊疾馳的一個時辰,楊洛辰這才發現,這華陽關的城牆是真的長,城牆之上每個十里還有一個烽火臺。
“怪不得華陽關要二十萬的將士,這麼長的防線,沒有二十萬根本守不住,也不知道那些食鐵獸長什麼樣”
楊洛辰騎在快馬之上,心裡面胡亂的想着,他現在對西域的事情是越來越好奇。
一行人再疾馳了半個時辰,到了華陽關的城牆的末端,那裡是一座小山,山頂還有烽火臺,大路前方也出現了一條山路。
衆人下了馬,開始翻山越嶺,隆隆之聲也傳來,不由得讓楊洛辰想起了藥王谷的瀑布,那聲音就是瀑布之聲。
楊洛辰再一次施展了靈眼,往西邊望去,確實發現了一個大瀑布,落差有百丈,天河之水像是從天下流下來,很很是壯觀。
一邊的潁川河就在瀑布邊上,沿着山體慢慢的向下流去,潁川河也從這裡開始分流的。
走在前面的衆人發現楊洛辰不見了,全部停下,轉身看着身後牽着馬發呆的楊洛辰。
袁圓喊到:“師傅,你幹什麼呢?這裡好吵,我們趕快走吧”
楊洛辰這才收了靈眼,自言自語的說到:“真是壯觀,怪不得叫天河,真像是天上流下來”
感慨了一下,楊洛辰牽着馬跟了上去,到達了山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另外一片高低起伏的山丘,那隆隆的水聲也漸漸消失。
楊洛辰這才把大瀑布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李瑾和沐玲芬聽過大瀑布的傳說,但是從來沒見過。
楊洛辰清晰的描述一番之後,沐玲芬羨慕的說到:“真羨慕你的千里眼,這麼遠都能看到,我要是也有就好了”
袁圓一邊回到:“小姑奶奶,我還想要呢,這東西根本給不了,我們也只有羨慕的份”
楊洛辰搖了搖頭,此時也到了中午,豔陽高照,這裡面的卻是迷霧繚繞,溼氣很重,除了楊洛辰、南星和袁圓,其他人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溼透。
這也是昊天宗衣服的好處,畢竟是法寶。再往前疾馳了一個時辰,迷霧消失,楊洛辰也有真氣烘乾了其他人身上的一副。
狄青和樑柔見過楊洛辰的他們的本事,所謂的見怪不怪,李瑾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眼中的羨慕之意一閃而過。
沐玲香像是個孩子,非要拉着楊洛辰再給她表演點好玩的,楊洛辰實在推遲不了,就用真火烤熟了帶着的乾糧。
袁圓一邊搖頭說到:“師傅,要是讓師爺知道你用真火加熱這個大餅,恐怕要被你氣你”
楊洛辰給了她一個白眼,沐玲芬又纏上了的袁圓,非要看看袁圓有什麼絕技,袁圓趕緊給她長出一些小花,這纔打發了她。
一行人再次上路,花了兩個時辰穿過了山丘,出現在一個小山坡之上,一片肥沃的良田映入了眼簾。
良田的周圍有二十多個村落,炊煙裊裊,北邊遙遠的地方就是雪山,皚皚白雪覆蓋了山頂,一條雲霧環繞在離山腳三分之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