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實話,她還是蠻佩服布魯斯的!
明明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能爲了所謂愛情,那麼拼!
每天練歌7、8個小時,再處理公務5個小時!連續兩天都沒召喚男寵到他住的小樓。
這兩天,冷央意外的收到了一個消息,克里的兒子被抓了!
不是被賈斯珀抓的!
而是被其他人抓了後,五花大綁丟到冷央的小別墅花園,再由安南和安溪送到警局!
安溪說:所有證據確鑿,警方已決定正式起訴克里的兒子!主控方律師已換做他人,不過,因冷央前期分析案情有功,加上罪犯是安南和安溪送過去的,賈斯珀說了,屬於她的那份紅包不會少!
冷央一聲唿哨,大讚了一聲:“GOOD!”頓了一下,“幫我們抓克里兒子的人是誰?”
“不知道。我和哥第二天早上看見他被丟在花園裡,只穿着單薄的內衣,已經快被凍僵了!根據監控顯示,他是從一輛麪包車上推下來,直接滾進我們家花園!”安溪絮叨着,將克里兒子滾進花園的場景描述得彷彿冰激凌圓球從熱巧克力上滾過。
冷央聽了一會兒,叫安南接電話,在得知來福和小羊咩咩都活着,大感欣慰,再三囑咐安南一定要看住安溪!甚至表示可以給她一個月的假,讓她帶薪旅遊!
只可惜,冷央的好意完全被拒絕,安溪表示對旅遊毫無興趣,她就喜歡在家裡玩電腦!
冷央翻了翻白眼,決定去了解下布魯斯學唱情歌的進度!
那天傍晚,當布魯斯一回來,冷央就無比熱情邀請布魯斯唱唱那首歌,還表示她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可以幫布魯斯把歌詞中的情感詮釋得更到位。
一瞬的猶豫,終究抵不過他對玉尋歡的拳拳愛意,布魯斯還是揮手把房間裡其他傭人趕了下去。
這一細節,冷央意識到,估計布魯斯不會唱得太好聽。
然——
當布魯斯開口,冷央立即對她自己這個決定報以120萬分的後悔!
就布魯斯這走音的程度,對中文奇怪的音調,她忽的想到一個詞語:強`奸耳朵!
握拳,再握拳!
努力壓下內心想把布魯斯踢到太平洋的想法!
從最初的竭斯底裡,到第二段的輕柔表白,冷央只覺自己在滾水裡翻騰着煮爛在丟進沙盤裡反覆的磨着……
從耳朵到心臟都是雞皮疙瘩!
終於,魔音結束。
“怎麼樣?”布魯斯難得露出徵求意見表情,竟是形容認真。
這一瞬,冷央又覺得若實話實說,實在是太打擊人!
“挺好的,感情真摯感人!”冷央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真誠可信,這時,她敏銳的發現布魯斯眼底閃過一絲諷刺,她忙話音一轉,“但是,我覺得有些地方音節還踩得不準,還需要再多練習。”
提意見的後半句話得到布魯斯的高度認同,他點了點頭:“恩,老師也這樣說。”說着,他竟小聲哼着這首歌上樓去了。
大概又去練習去了。冷央想。她忽的有些同情教布魯斯唱這首中文歌的演唱家。
一個人,究竟要有多強的意志力,才能在這樣的魔音穿耳中頑強的活下來!
她再正確的評估了一下布魯斯把這首歌練習到勉強能聽的地步,估摸着至少要一個月!也就是說,再這一個月中,她很可能都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
她決定明天出門買盜墓裝備,然後請假去挖個墓。
此刻的她,做夢也沒想到,第二天,她就可以離開了!
……
如果說布魯斯追求玉尋歡是一場長途跋涉的長征,那冷央必定是這個階段的大功臣!
大功臣要繼續逛街購物,那必須允許啊!
冷央拿着購物清單,從衝鋒衣衝鋒褲開始入手,然後是洛陽鏟,然後是手槍探照燈熒光棒冷焰火等物。
就在她選冷煙花的時候,她忽的看見一個人!
那是個中國人!身材頎長的英俊男人!
他站在冷央的不遠處,似乎也在選東西。
他穿着黑色的羽絨服,寬大的帽子邊上有一大圈絨絨毛,脖子上圍着巴寶莉經典格子圍巾,頭上戴着一頂毛線包頭帽子,整個人看起來就穿得很暖和。
冷央覺得這人長得有點面熟,她原本打算多看幾眼,可那人一直側着身,一張臉只能看見一小半!
礙於禮貌,冷央不可能一直盯着對方看,偷偷打量了幾眼後就放棄了,她專心將冷焰火挑完,然後付款。
付款那一剎,她再次往那個中國人看去,這一次,那人也正好擡頭。
他的臉對着她的臉!
笑着,帶着促狹,顯然早知道她在這裡!
“啊!”冷央驚喜的叫了一聲,那個妖孽,不是說好不派人救她的嗎?怎麼還是派了人來?而且還是他最重要的左右手,殷墨!
殷墨也沒打算隱瞞,他笑着,甚至還張開雙臂,等待她撲過來給他擁抱!
“小巫婆!”他輕喚了一聲,笑意更甚。
冷央笑着,輕快的走了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
“我來接你走的!”殷墨的聲音不大,但也顯然不打算迴避任何人。
一句話落,原本陪着冷央的那羣黑手黨立即緊張了!這個男人,他們認識!
第一軍`火集團的二號人物!人稱鬼醫的殷墨!
一瞬,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殷墨笑,朝着周圍那羣人掃過一眼:“你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你們替我把剛冷小姐買的東西搬到我車上。”目光落在對方爲首那人臉上,“這事兒有布魯斯首肯,你可打電話問。”
冷央眸中閃過疑惑,殷墨朝她投過一個騷安勿躁的眼神,叫她等等。
這時,黑手黨小頭目已打電話回去,只見他握着電話,不斷點頭,幾分鐘後,她再次走到冷央和殷墨旁邊,然後對其他一衆手下道:“教父說,讓她走!”
……
十多分鐘後,冷央坐上殷墨的車,後備箱堆滿了她剛纔買的盜墓裝備。
她的心情很好,整個人如過年般歡慶。
當汽車一啓動,她就迫不及待的問:“你怎麼做到的?布魯斯爲什麼肯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