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穿這麼少?”某人略不滿,在她豐盈的起伏處看過一眼,很快認真幫她檢查脖頸和後背。爲了安全起見,他連頭髮裡都幫她檢察了一番。
“健身房都這麼穿。”冷央立即反駁。
“健身房男女基本是分開的。”
“也有很多男教練!”冷央再次反駁。
玉尋歡立即想起在瑞典城堡裡,他給安排的給冷央訓練身手的屬下,確實基本是男人,心頭有點暗不爽,幸好現在是他一手訓練她。
見玉尋歡不說話,冷央略略擡眸,便看見暗色中,玉尋歡如刀刻般俊美的下巴,性`感的喉結,她忙移了目光。
“尋歡。”她忽的喊了一聲,帶了些情意綿綿的味道。她和他,自過年回到瑞典再如今到埃及,已三個月過去了。
玉尋歡不知她要說什麼,只“恩”了一聲,尾音微微上揚,好聽得不得了。
“檢查完了嗎?”冷央問。
“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你把鞋子脫下來,再看看腳上。”玉尋歡提醒,稍往後退一步。
正要蹲下——
“好!”冷央愉快的答,她猛的擡頭,眸光對上玉尋歡眼睛的同時,雙手往前一伸,直勾上玉尋歡的脖子。
她踮起腳,兩人距離無限靠近。她呼吸,她的鼻息就在他的脣畔。
她在笑,燦爛的笑。
即便沒有光的照射,她眸中的光點依然如星子般閃爍。
玉尋歡原本就是個對別人眼光看法看得很淡的人,這會兒雖夏奕然等人在不遠處,他亦不在乎,伸手環過冷央的小腰,含笑問:“怎?”
“不怎。”冷央依然是大大的笑,很開心的,“剛纔,你在吃醋?”
玉尋歡再笑了下,雙眼定定的看着冷央的眸,雙睫眨了下,算是默認。
有些情感,雖並不洶涌,但他無法否認它的存在,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在乎,已深入肌理,變成一種習慣。
就好像,從前的每個夜裡,他都會想念顧嵐一般。
於他,那時的顧嵐是山澗中頑強的野薔薇,而冷央,則是盛開陽光下,永遠笑着的向陽花。
他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
“小央……”他漫然開口。
“恩?”
“這趟結束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他問,音色柔和,如大提琴的弦劃過夜空,帶着特有磁性的迴音。
“……”冷央眸光閃爍,滿滿的不可置信。她喜歡了他這麼久,倒追了這麼久,幾次想放棄,幾次再追上來,她曾被他丟出城堡,曾被他扔在隆冬的雪夜,如今……
他終於問她是否願意嫁。
冷央深深吸了吸鼻子,鼻子依然有點酸,眼睛也泛着澀意,她看着玉尋歡,不知如何是好。
玉尋歡卻是笑,眸中帶着包容與寵溺,探出另一隻手,捏了捏冷央的小鼻子:“怎麼,傻了?”
“沒。”冷央再說話時,聲音中已帶了濃濃的鼻音,她看着玉尋歡,嘴角微微揚起,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你就這樣求婚啊?”
“要我跪下?”玉尋歡笑着,大拇指指腹滑過冷央的眼角,將她泌出的淚擦掉,“乖,別哭,我會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