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大帥!先鋒遇挫,三個綠旗步營線陷入苦,教匪大隊過河了!”
幾名額勒登保的戈什哈連滾帶爬的闖進了福康安的大帳。
福康安聞言大驚:“怎麼回事?這纔多久,怎麼就讓他們過河了?!”
“教匪先鋒過河之後沒有修整,直接衝陣,僅是一擊.三個綠旗步營就頂不住了!”
“什麼?這就頂不住了?!”一旁福康安的副手明亮豁的一聲站了起來。
“教匪先鋒過來多少人,怎一擊就沖垮了三個步卒營?”
“就就一千。”
聽到這個回答。
福康安眉頭緊鎖。
現在正是一鼓作氣的時候。
而就是這三萬人馬一起呼喊起來的鼓譟。
一陣陣呼喊聲讓劉之協大笑了起來。
在這等情況下。
一隊隊猶如潮水一般通過幾座浮橋而來的天國軍轟隆隆的開了過來。
但是這些地還要用來養他的直屬的宿衛。
像是刀、長矛之類的冷兵器當然是能夠自己生產的。
他身邊的達州侯劉三槐則是在一旁提醒道:“天王,清韃開始退了,看來清韃不打算和我們在澗河邊上決戰!”
現在的太平天國自產武器的能力並不強。
天國必勝!
而這一支五千人的“明式加強旅”就是劉之協的心肝寶貝了。
馬上就要開始了。
密密麻麻的佈置在了清軍大營的開闊的平原上。
“不過還是比不過咱們!此戰,就一舉將其摧破!”
劉之協也是相當的窮——人乾隆至少收藏了不少歷代珍品書畫呢。
再加上這些宿衛門配套的輔兵、奴僕。
唯有軍功才能得到土地、獎賞、官職。
現在大軍的糧草都要後方支應。
按照裝備分成了長矛隊、火槍隊、藤牌隊。
但這是白蓮教的匪徒。
總兵力出動了接近十萬。
哦。
這天王府就得不到什麼稅收了。
哪裡比得上自己麾下這些實實在在分了地的天國勇士?
這一戰。
羅思舉手下有一支裝備了燧發槍和刺刀的火槍隊。
劉老八所部也就完成了任務,成功掩護了大部隊度過了澗河。
等取了中原。
劉之協皺了皺眉。
劉之協笑道。
其餘幾萬人作爲預備隊,留守大營,同時也隨時做好了繞過福康安率領的七萬綠旗兵,撲擊洛陽的準備。
此時此刻。
額勒登保又不是沒有打過仗的菜鳥。
劉之協甩甩頭。
一場生死之戰。
這一陣出動的戰兵數量大約就達到了三萬。
不過現在都是畫的餅。
這聽着不像是教匪。
這些燧發槍是太平天國通過各種渠道得到的。
或者是從四川綠營武庫之中繳獲的鳥槍。
就是皮甲、盾牌、長矛。
另外還有各藩國也會去佛山買佛山牌的燧發槍。
裝備了燧發槍、刺刀、野戰滑膛炮,同時還從黑市買來了《大明陸軍操典》,按照操典內容進行嚴格的訓練。
不過在現在,羅思舉追隨了劉之協,並且成爲劉之協的宿衛統領。
除此之外。
這等士氣,已經把對面的清軍綠旗給壓制了。
所以在分了一番地,養了快十萬府兵之後。
但這關中遠沒有劉之協想象中的富庶。
點兵之後。
所以現在大明的秀才們也是人手一杆火槍。
不過效果顯然很不錯。
南明何足懼哉?
“天王,清韃的營寨很是堅固,咱們莫非要強攻營寨?”
怎麼遇到一千教匪就崩了呢?
“教匪渡河之後欲列陣,登保爺見狀就讓人去把大炮拉上來準備轟擊沒有大炮渡河的教匪,結果那些教匪突然就以橫隊衝鋒”
“敢出營列陣,看來這一夥清韃和四川綠營那些窩囊廢比起來還算是精銳的。”
劉老八從懷裡面掏出饢餅就着冷水吃着。
婆羅洲、遼東、海參崴的軍屯要大量裝備。
天國軍的火器大多是從清軍手裡繳獲的。
由於大明這邊並沒有什麼軍火管制,尤其是像是燧發滑膛槍這種裝備。
“陛下,這一戰就讓我領燧發槍隊來打頭陣吧!”
而就在此時。
另外大明的科舉也有一項就是要射火槍。
那更是敞開了賣。
劉之協掌控的這些力量,就是他能夠壓制其他白蓮教頭頭,稱天王,獨佔鰲頭的唯一原因。
天王旗就高高在澗河邊上飄揚。
劉老八這樣自備戰馬的府兵自然是收到了騎兵隊中。
想到這裡。
福康安眉頭縮得更緊了。
那一大隊的清軍顯然沒想到剛剛渡河的敵人居然能立刻發動肉搏戰。
劉之協騎着馬過了河。
關中能養兩萬多府兵。
怎麼都得了關中佔地爲王了。
“天王,清韃開始列陣了!”
清軍的一些團練也能通過各種手段買到佛山產的火槍。
他們都知道。
像是劉老八這樣的有甲、有馬的府兵肯定是其中的精銳。
這聽得怎麼那麼不真實。
另外一方面又要支應十幾萬大軍在河南征戰。
因爲整個天國爲了保證府兵的戰鬥力,基本上是壓制了其他一切可以牟利的手段。
此時若是不思進取,縮在關中享福。
清軍方面也和天國軍一樣。
居然教匪一擊就擊潰了!
這要是明軍的精銳來,福康安還不奇怪。
一方面。
但也有相當的騎兵。
自己雖然名義下有幾十萬畝的地。
額勒登保領的先鋒軍,有兩千五百多人,還有一千馬隊。
也就是說,用田莊養兵,是能養出絕對忠誠且英勇無畏的精悍之師的!
“福康安擺出一副烏龜陣,等着我們去攻呢。”
此時陝州、河南府基本上都已經算得上是堅壁清野了。
裝備很是普通。
他自己很清楚。
倒像是天兵天將了。
額勒登保灰溜溜的領兵返回了本陣。
這太平天國是窮得叮噹響。
根本不能和明軍的陸軍相提並論。
一陣陣山呼海嘯的呼喊聲從澗河岸邊傳來。
所以福康安雖然對於額勒登保被僅僅一千太平天國的步兵給擊敗感到十分不解。
澗河對面。
怕不是能養個二十萬?
有二十萬兇悍如斯的兵馬。
另外還有六萬多輔兵。
麾下一萬三千宿衛,還有他能夠直接調動管理的兩萬多府兵。
這些士兵武器裝備不一。
劉老八等一衆先渡河的府兵已經打了一陣,正坐在地上休息。
北清南明都有相當底蘊,唯有這天國是驟起之國。
又能以中原之力,力抗南明。
在可真的是累得夠嗆。
這麼多渠道流出。
只要能打敗當面之敵,攻破洛陽,那天國大軍就能北上燕雲,裹挾中原之衆,屠滅滿清,佔領北京,以取得大義名分。
想到這裡。,
劉之協就心頭火熱。
好像是天邊的雷鳴,驚心動魄。
劉之協沒有回答,而是站在了馬登上,舉着望遠鏡開始觀察清軍的情況。
一羣剛剛渡河的兵,馬不停蹄立刻發起肉搏衝鋒,還以少敵多打崩了對手。
別說太平天國了。
福康安深吸一口氣:“教匪要渡河便讓他渡!傳令讓登保領兵後撤修整,大軍列陣接應!”
每一個聽到這震天動地的呼喊的清軍綠旗,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所以一下子就被衝亂了手腳,贏下這一陣之後。
現在整個大清朝能做到這點的兵估計也就從東北老林子裡面抓出來的那些特別能吃苦的索倫人。
怕是每兩年就得朽了。
“萬歲!萬歲!天王萬歲!”
這一陣哪怕是劉老八這樣的精英府兵也是有些受不了。
但是整體來說。
又不是裝備精良到了極點的明軍精銳。
當初在襄陽起兵的時候。
可從來就沒考慮過什麼後勤糧草錢糧之類的。
劉之協想要和朱皇帝一樣來個夜夜笙歌,還能有一份皇室財團這樣的堪比大明國庫收入的產業,那就不太現實了。
這次太平天國方面。
攏共統計在冊的戰兵數量達到了九萬三千餘人。
其他幾個王還有各路侯爺也要一起湊合起來出兵。
雖然在大明國內還有禁止火槍令,但是隻要通過了火槍射擊考試,就能得到合法的持槍證。
劉之協舉着望遠鏡大聲叫好。
利出一孔。
“打得好!打得好!”
也有大量的老舊鳥槍,長矛隊、刀盾兵、弓箭手各種冷兵器的方陣也排了不少。
而現在劉之協其實也有些進退兩難。
是一名名叫羅思舉的將領。
但是像是火槍這樣的兵器,雖然也有少量工匠可以打造。
把腦海中雜七雜八的念頭拋出腦外。
哪怕沒能一統天下,怕是也能有個南北朝的局面。
不像是之前的綠營,一旦潰散,想要在收攏起來可就難了。
劉之協這個天王,那也是窮的叮噹響。
而他們也沒有繼續孤軍追擊。
硬邦邦的饢餅被輕易嚼碎,囫圇吞了進去。
以前的老祖宗們大概能做到這點。
而大部分沒有戰馬的天國戰士則是編成了步卒大隊。
現在整個中國分成了三攤。
好在現在綠旗兵以鄉土、血緣爲紐帶組織起來的軍隊的一個好處就是潰散之後容易收攏。
“好!很有精神!”
劉之協心中一嘆。
其中最爲精銳的,當然是劉之協麾下的五千宿衛和一萬府兵。
想要在這裡找到一顆糧食都困難。
額勒登保在後撤收攏潰兵之後,發現這一陣就損失了將近三百多人。
聽說對面的綠旗日後也會和清韃的八旗一樣有什麼鐵桿莊稼。
別說和朱皇帝比。
沒有了百試百靈的裹挾流竄作戰的法寶。
只是這樣一來。
在歷史上,羅思舉曾是四川的亡命徒,後加入四川鄉勇,成爲鎮壓白蓮教起義的清軍將領。
在劉之協旁邊。
“先過河再說。”
但是絕大部分的士兵都沒有鐵甲。
之前一千府兵就衝破了清軍兩千多人的軍陣。
“他們怕了!”劉之協放下望遠鏡,冷笑一聲說道。
太平天國這邊能買到一些也就不奇怪了。
北清南明西天國。
現在還要煩惱這些東西呢?
“渡河!渡河!”
但是卻沒有做出貿然出擊的決策。
就算是和乾隆比。
還有出海的水手只要登記在冊就給發持槍證。
渡河之後不待修整,直接就發動肉搏衝鋒。
不過最讓劉之協注的是在清軍軍陣中軍,也同樣有好幾千裝備了燧發槍的士卒,雪亮的刺刀晃得眼睛刺痛。
還有一尊尊沉重的大炮,用馬匹拖了出來,黑深深的洞口指向了前方。
放下望遠鏡。
劉之協扭頭對羅思舉道:“好!這頭陣就交給宿衛來打!另外炮隊也拉上去,先轟他孃的一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