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嘗秋回到了雲林,回到了洪楓亮他們的身邊。年輕人,坐在那院子裡,似乎正享受着午後舒適的生活。那微風,輕輕拂過他的面龐,讓他感覺格外的涼爽。
李嘗秋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邊,即使洪楓亮、獨眼他們跟在自己的身後,李嘗秋還是不敢說出“失敗”這兩個字。對於他來說,這是人生中,最大的侮辱!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夠做什麼,能夠說什麼
等待,靜靜的等待!空氣中,也瀰漫着那份凝重!李嘗秋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早已經被汗水打溼!但是,他不能動,也不敢動!他能夠感覺到,面前坐着的那個年輕人,一直都在注意着他!
他早就知道自己來了!只是,年輕人依舊沒有動。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就像是入定的老僧一般,巍峨不動!李嘗秋不知道自己還要等多久,還能等多久!他的雙腳已經麻木了,但是這份痠麻,卻比不上內心的緊張!
他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會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一定無法承受失敗帶來的厄運。但是,鬼面,真的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年輕人是否能夠接受自己的解釋?李嘗秋的心裡,還沒有答案!
很久了,他已經等了很久了!第一次,李嘗秋第一次感覺到煩躁!他原本早已經習慣了等待,但是今天,他卻感覺,等待竟然是那般難以承受!難道,自己的心境,真的發生了變化嗎?
在這個年輕人的面前,自己真的就不能保持冷靜嗎?李嘗秋的心裡,沒有答案!也找不到答案
“說吧,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鄭子康還活着的理由。”年輕人終於開口說話了!這是他今天,對李嘗秋說的第一句話!
審判,終於是要開始了。李嘗秋在心裡,不禁對自己說道
想了片刻,李嘗秋長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沒有理由不做出解釋,所以,他開口了,“失敗了,我失敗了。”原來的藉口,似乎已經是多餘的了。李嘗秋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爲自己的失敗,找任何的藉口!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任何的解釋,都是那樣的蒼白!
解釋,那就是掩飾!李嘗秋不需要對自己的失敗,加以任何的掩飾!因爲,那是對自己的侮辱,也是對敵人的不尊重!自己的確不是鬼面的對手,這是事實,一切的錯誤,都在於自己!
所以,李嘗秋將之前的藉口,統統拋到了腦後!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在多說什麼了!解釋,那隻不過是多餘的李嘗秋笑了,他真的笑了!回到這裡,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放鬆,心裡放鬆!
沒有了負擔,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而然!李嘗秋看着面前的年輕人,微微一笑,“我失敗了,我願意接受才懲罰。”
“失敗?你知道失敗意味着什麼嗎!失敗?我不喜歡這個字眼。”年輕人看着李嘗秋,這是他今天,第一次拿正眼瞧着李嘗秋!看着那張熟悉的面孔,年輕人嘆了口氣,“既然失敗了,那就找出原因來。我不希望下一次,你再一次失手!”
年輕人似乎並不打算懲罰李嘗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李嘗秋的身後,在他的心裡,有着很深刻的瞭解。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將李嘗秋趕回去!
接受懲罰?那隻不過是多餘的,對於年輕人來說,如何利用好李嘗秋纔是最關鍵的!現在,他不能讓李嘗秋回家,只有在這裡,他才能發揮出最大的用處!
李嘗秋對於年輕人來說,是最大的殺器!或許他的身手不如獨眼,不如洪楓亮,甚至還不如江恆!但是他的刺殺之術,卻是所有人當中最厲害的!他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刺殺任何一個人!
這纔是年輕人最看重李嘗秋的地方!在臺灣,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這麼一個殺手在身邊,年輕人可以做很多事情!所以,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懲罰李嘗秋!即使,他沒有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務!
不過,人總是有失手的時候。年輕人覺得,在這個時候,李嘗秋最需要的,就是自己的信任!所以,他毫不吝嗇的將信任賜予李嘗秋!御人之道,講究的是恩威並施!
一味的懲罰,未必就能得到好的結果!對於這一點,年輕人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他知道怎麼做,才能讓手下的人發揮出最大的潛力!他也知道,自己怎麼做,才能將手下們的心,牢牢的聯在一起!
看着不曾離去的李嘗秋,年輕人知道,他還有什麼話沒有說。所以,他擺了擺手,示意李嘗秋把他想說的,都說出來!一次說出來,總比憋在心裡要好的多!
李嘗秋抿了抿嘴,然後看着年輕人的雙眼,“這一次的失敗,我心服口服。也許,我永遠也沒有機會戰勝那個人!他和我比起來,強太多了”李嘗秋的話,不僅讓年輕**出所料,就連一邊的洪楓亮也不解的看着李嘗秋!
“是什麼樣的人,會讓你像這樣一般,喪失信心?”年輕人看着李嘗秋,然後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不可戰勝的!只看你有沒有信心去戰勝罷了!”
李嘗秋搖了搖頭,他否認了李嘗秋的說法,“他將我的信心,徹底的擊碎了!他叫鬼面,他是我永遠無法戰勝的人!下一次再見到他,我想,我會連拿起武器的力氣,也沒有”
鬼面?對於這個名字,年輕人並不陌生!他的的確確聽過這個名字,也知道關於他的傳說。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他一直以爲,鬼面,只是一個傳說
年輕人看着李嘗秋,如果那個傳說如果真的存在的話。那麼,李嘗秋打不過,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年輕人知道鬼面的可怕,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話,那麼,鬼面將是一個難以戰勝的神話!
洪楓亮是並不是臺灣人,所以關於鬼面的傳說,他並不清楚!就連鬼面這個名字,他也是第一次聽到!洪楓亮看着李嘗秋,開口問道,“我想知道,鬼面到底是誰?他的身手,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這個問題,或許也是獨眼他們最想知道的。一個可以講李嘗秋的信心擊垮的人,將是有多麼的可怕?這是一個十分難以想象的問題,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那麼這次的行動,會不會是一個錯誤?
對於洪楓亮的問題,李嘗秋還有做出回答,年輕人便已經開口了,“鬼面,那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在這裡,在這片土地上,他是不可戰勝的。老洪,即使是你,也未必能夠擊敗他。我是說,正面交手!如果他不想與你一戰,只想置你於死地的話。那麼,你會死的很難看。”
“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年輕人笑了笑,“他的確有這麼厲害。你要知道,從本質上說,他是一名殺手!嘗秋應該最能理解殺手的本質,所以,他想要擊殺老洪,會有很多的方法!何況,他還是那麼厲害的一個殺手!”
李嘗秋沒有想到,年輕人會是這般瞭解鬼面!即使他知道年輕人來自臺灣,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年輕人對於鬼面的瞭解,不在自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