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完了,這小子是想把我們都害死。”
孫賀哲嚇得褲子都尿了,他沒想到秦浩竟然蠢到如此地步,就算他不認識杜子騰,那也應該聽說過這人的名號啊。
三歲孩子都知道的事情,這傢伙居然不懂,整個江城除了杜二爺,誰敢動這惡少一根手指啊。
剛纔趙陽調戲了杜子騰的女伴,他們這一夥就被修理的夠慘了,可這秦浩居然公開挑釁這惡少的威嚴。
這是什麼行爲,他自己找死也別帶上大夥呀,這不是把人往火坑裡推嗎?
“他是唐菲琪領來混吃喝的,我們跟本不認識他。”
他們看到秦浩如此囂張,打了杜子騰三個耳光,孫賀哲嚇得七魂出體,急忙跟秦浩劃清了界線。
“這人我根本不認識,你們要砍要殺怎麼都行。”
張蓮蓮她們也都花容失色:“真的,真的,這人我們根本不認識,剛纔還趕他走來着。”
蔣珍珍還一指唐菲琪:“這人是她姐夫,我們從來沒見過。”
就連地上躺着的趙陽都手腳並用地爬離秦浩,生怕牽連到自己。
誰都看得出來,秦浩這幾個耳光,不但把雙方商量的餘地賭死了,還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杜子騰肯定會要了秦浩的命。
唐菲琪見這些朋友太不講義氣了,於是就憤怒地喊道:“你們這是什麼人品啊?”
她覺得秦浩可能是太沖動了,但這些人當中也只有秦浩站了出來,不管怎樣也不能落井下石呀。
結果孫賀哲卻公然把秦浩扔了出來,把他獨自推到了火線上,這不是讓他承受所有的怒火嗎。
“他得罪杜公子,他自己不想活,我們還想活呢。”
聽到唐菲琪的話,孫賀哲臉色大變,他急忙喊出一句:“菲琪,你現在反悔還來的及,馬上跟他劃清界線,別給自己找麻煩啊。”
孫小愛也出聲勸告:“菲琪,你要看清眼前的形勢啊,你在這樣下去,杜少可是要對付你了,到時候扒光了扔工地都是輕的。”
杜子騰制止了要衝上來的同夥,他就是想看看孫小愛等人的態度,要讓秦浩感到孤立無助的痛苦。
“小妞,只要你跟這個人劃清關係,我保證不爲難你。”
杜子騰對唐菲琪邪魅一笑:“你要是再不表態,後果可就難說了。”
唐菲琪俏臉變色:“我……我……”秦浩饒有興趣的看着唐菲琪。
唐菲琪目光驚慌,看到那些惡狠狠的黑衣大漢,還有那面露邪光的杜子騰同伴,她心裡頓時升起一絲無助與絕望。
可她並沒有選擇離棄秦浩,反而把他的胳膊抓得更緊了。
唐菲琪神色堅決:“我不會像你們一樣背信棄義的。”
“哈哈,真好玩呀,這姐夫和小姨子要生死與共啊。”
“行,那我就成全你。”
杜子騰很是無語,他隨手抄起一個酒瓶。
秦浩表情冷漠地看着他:“你有這個本事嗎?”
“什麼,我有沒有這本事?”
杜子騰笑了,他是生生被氣笑的,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一個沒有人脈和背景的窮吊絲,一個窩囊廢吃軟飯的上門女婿,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打自己耳光,還口出狂言態度囂張。
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杜子騰還用不用混了,他的老臉往哪裡放?
讓江城這些惡少怎麼看自己,那還不成了最大的笑話。
看來今天必須來點重口味,讓他們知道惡少的大名不是白叫的,讓這些草民見識一下他杜某人的手段。
完了,完了,這下要出大事了……看到秦浩不斷地刺激杜子騰,孫賀哲和張蓮蓮她們心裡越發的冰冷。
“這年頭,真是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挑出個阿狗阿貓都敢叫大少。”
秦浩不但沒有表現出害怕,反而慢悠悠地坐了下來,還拿起酒喝上了。
他夾了一口菜淡淡地說:“你爹爲人那麼低調友善,你卻如此囂張狂妄,不怕丟了你爹的臉嗎?”
他邊說邊上下打量着杜子騰,眼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視。
“我操,還在這裝逼,沒有王法了呢。”
蔣珍珍一夥簡直要抓狂了,心想這秦浩是不是精神錯亂了。
“關門,放狗!”
杜子騰沒有再廢話,他對同夥發出了命令。
整個酒吧頓時亂了起來,所有客人都識趣地跑出去,服務員和領班也躲到了保安室。
孫賀哲和張蓮蓮等人也被轟到外面被控制起來。
接下來的一幕肯定會很血腥,他們接受不了,也不可以讓別人知道。
衆人離開時都嘆氣搖頭,心想這秦浩今晚是活不成了。
大家都看出來了,杜子騰這是要見血了,秦浩幸運的話是落了個植物人。
蔣珍珍被保鏢推出去的時候,還不斷向秦浩憤怒叫罵:“王八蛋,你自己想死別連累我們啊。”
杜子騰沒有讓他們走,這明顯是弄完秦浩再弄他們。
秦浩輕聲對唐菲琪說道:“菲琪,你也跟她們出去吧。”
唐菲琪拼命地搖了搖頭,她位着秦浩的胳膊喊着:“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去吧,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秦浩低聲說道:“這屋裡信號不好,你呆在這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到外面找個機會打電話叫人。”
唐菲琪一聽也有道理,秦浩說的沒錯啊,自己在這隻會添亂,到外面還有機會求助。
看到唐菲琪不說話,秦浩就冷冰冰地對杜子騰說:“你今天是吃定我們了吧,看來要先殺我,再殺他們。”
秦浩提醒杜子騰:“只是我告訴你,斬草要是不除根,肯定給自己惹麻煩啊。”
“有膽量。”
杜子騰笑了笑,讓同夥把唐菲琪拉了出去。
他倒不擔心唐菲琪會逃走,就是有些可惜,這個好看的美人居然要守着一個窩囊廢,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
很快,酒吧裡就沒有外人了,現場除了秦浩和杜子騰一夥外,全部被清空了。
“小子,要不要吃飽了再上路。”
杜子騰笑容玩味地看着秦浩,他覺得這人呆會兒就死了,倒不如多逗他幾句:“再喝點吧,喝多了就不疼了。”
幾個同夥從酒架上拿過來一箱高度白酒,是產自俄國的伏特加,酒精度數都超過了七十度。
“今天我請你喝酒,你把這箱全喝了。”
這分明是要把秦浩灌死,就算是白開水正常人也喝不下,更何況是七十度的烈酒。
“小夥子,你還是別裝了,現在也沒有外人,馬上跪下求饒吧!”
“是啊,興許杜公子發善心就把你放了,你也好有個活路啊。”
“別在那裝英雄好漢了,再不下跪認錯,耶穌也救不了你。”
婷婷等七八個時尚麗人,都滿臉譏諷地看着秦浩,覺得他死到臨頭還嘴硬。
這人真是看不出眉眼高低,這時候還裝牛叉,那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秦浩頂多是個蠻夫而已,他再牛還能有杜少牛嗎,還能有人家的背景和實力嗎。
秦浩淡定從容地說:“讓我下跪,你們大錯特錯了,我的字典裡沒有這個詞。”
他把空酒杯往桌上一扔,然後眼神冰冷地看着杜子騰。
還裝……婷婷等人斜眼撇嘴,對秦浩滿充了不屑與輕視。
“喝完了,再來點唄?”
杜子騰笑着把酒箱子搬到桌上,從裡面拿出一瓶高度白酒放到秦浩面前。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秦浩,我今天請你喝酒,你必須統統喝光,不夠的那酒架上還有,別客氣,使勁喝啊。”
“你要是敢不喝,或少喝一滴,看到我身邊這幾十號兄弟沒有,我讓你那小姨子陪他們睡覺。”
“怎麼樣,還不趕緊喝了?”
他表情冷漠,臉上透着莫大的殺意。
婷婷等幾個女伴像犯花癡病一樣看着,覺得這杜公子真是威風八面,弄死個人都無比的瀟灑。
秦浩不動聲色地把手伸向懷裡,杜子騰等人頓時神色緊張,他們以爲秦浩要掏槍。
可下一秒卻看到他掏出一個小物件,然後語氣淡淡地說:“你看這是啥。”
秦浩把那物件往桌上輕輕一放,只見一個令牌出現在衆人眼前,上面雕着一隻會飛的老虎。
幾十個大漢低頭一瞧,頓時臉色蒼白身體僵硬,他們嚇得連連後退。
杜子騰剛剛還囂張至極,他看到這東西也笑容停滯,彷彿被石化了一般,臉上也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原來秦浩拿出來的,正是杜二爺送給他的飛虎令,見此令牌如本尊駕臨,可以節制所有幫內兄弟,如有違者定殺不饒。
杜子騰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近前仔細看了看,發現這絕對是正品,是絕無唯有的飛虎令。
他的手下早就退到了門口,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囂張霸氣,誰都不想讓這事牽連到自己。
杜子騰自己若的禍,憑啥讓這麼多人一起買單,這也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