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海集團的會議廳裡,張鬆正在打電話詢問趙大超的處理結果,得知一切結束後他又在私家餐廳單獨請秦浩吃飯。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不多時就端了上來,別外還有一瓶極其少見的82年拉菲,這足以證明對秦浩的重視。
秦浩一邊吃一邊給張鬆查檢,他摸着脈門用真氣仔細地感受着那股煞氣的情況,同時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雖然那副怪畫已經被燒了,整個辦公樓裡的陰氣已經不在了,但張鬆的情況似乎更嚴重,他體內的煞氣明顯增加了。
秦浩心意一動,閉目運轉起陰陽葫蘆,他很快就知道了問題所在。
剛要說明原因,張鬆又接了一個電話,隨後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他說了幾句便掛斷了。
張鬆笑着對秦浩說:“那個趙大超的老爸趙志廣得知了消息,他託人求情想到公司當面解決問題。這趙志廣親自登門道歉,肯定會帶上重金,必須讓這傢伙出點血。”
秦浩淡然地說了一句:“來就來了,見見面唄。”
不多時,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趙大超的父母提着禮物進來了,他倆滿臉堆笑連連點頭示意。
趙志廣約有五旬,他個子不高顯得很精明,一看就是常年打拼商場的老滑頭。
他的妻子林巧鳳比較年輕,看上去四十多歲,白淨的臉龐上透着貴婦的氣質,高挑的身材就像模特一樣。她一身名牌珠光寶氣,比起年輕人也不乏多讓。
他倆一進屋就熱情地打招呼,把帶來的禮物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滿帶歉意地說:“張總,我家那兔崽子不懂事,冒犯了您的天威,實在是太對不起了。
趙志廣通過關係早就瞭解情況了,他站在張鬆面前鞠了個躬,然後又給了自己幾個耳刮子。
秦浩擡眼看了趙志廣一眼,他覺得此人對自己都這麼狠,怪不得混得人模狗樣的。
林巧鳳也沒臉堆笑地說:“張總,小超不懂事,你千萬要原諒他啊。”
這女人言語間盡顯嬌柔之態,她擠眉弄眼的好像自己多有姿色似的,自己的兒子被收拾得那麼慘,她和老公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自己家的工程還要靠龍海集團呢。
眼下剛接了個大工程,在這節骨眼上要是得罪了張鬆,之前可就白忙活了,以後也不用再混了。
張鬆眼皮一翻不耐煩地說:“這話不用跟我說,你們跟這位韓兄弟說,這事能不能過去,只聽他一句話。”
“哎呀,韓兄弟真是對不住了!”
趙志廣事先了打聽好了,正是這個秦浩把兒子弄得那麼慘,否則自己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求情。
他心中閃過一絲恨意,但臉上還是滿面春色地說:“韓兄弟真是年少有爲呀,犬子得罪了韓兄,真是有眼不識金香玉,他真是罪有應得呀。”
趙志廣一邊說一邊上前握手,那點頭哈腰的樣子像個十足的馬屁精,根本不像富賈一方的大老闆。
“小超的事,還請您高擡貴手啊。”
他拿出直票本就開始寫字,然後撕下來雙手捧到了秦浩面前,並語氣恭敬地說:“這是兩百萬不承敬意。”
可林巧鳳就沒這麼大度了,她眼中彷彿要冒出火來,這股火能把秦浩活活燒死。
因爲她通過關係也瞭解到秦浩的情況,知道他是唐家的窩囊廢上門女婿,還聽說他跟張鬆這麼好,是因爲他會算命畫符。
得知這個情況後,林巧鳳就判斷秦浩肯定是個神棍,他用花言巧語把張鬆給迷惑了,他這種人壞事幹得多也害怕鬼敲門 。秦浩肯定是利用這一點,用迷信手段把張鬆控制住了。
她當着張鬆的面不敢出言攻擊,只能在背後尋找機會,趁秦浩不注意的時候下手弄他。
“那就謝謝趙總了,既然張總沒說什麼,那這事也就算拉倒了!”
秦浩不客氣地把支票收了起來,誰還怕自己錢多呢,他又淡然地說:“如果再發生這種事,那我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他能查覺出這夫妻二人的恨意,但這根本微不足道,只要趙大超再敢生事,他會毫不客氣地將其完全碾壓。
“那是,那是”
趙志廣點頭哈腰地答應着。
林巧鳳看到老公這副奴才相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秦浩是個什麼東西,憑啥這麼牛逼。
她的面部肌肉因生氣而變得僵硬,恨不得抓起菜刀把秦浩剁碎了,一個倒插門的窩囊廢還敢在這裡叫板。
“行了,你家孩子這點破事就到這了,韓老弟正在給我發功破災呢!”
張鬆大手一揮明顯有些不耐煩了,趙志廣急忙向後退了兩步,林巧鳳眼中一亮來了主意,她覺得這正是搞定秦浩的好時機。
這小子宣揚迷信胡說八道,呆會揭穿他的騙局,看張鬆怎麼收拾他。
只見張鬆說:“韓老弟,那副畫已經讓我燒了,那塊玉我也帶上了,可這兩天發生的事真是太怪了,嚇得我每天高度緊張睡覺時牀邊都站好幾個保鏢。”
秦浩淡淡地說:“把那個玉佩給我看看。”
張鬆急忙從口袋裡掏了出來,秦浩接過一看上面有個裂縫。
看到這麼普通的地攤貨,林巧鳳皺了皺眉頭,表情中浮現出大大的不屑。
“搞這麼個玩意裝神弄鬼,這也太初級了吧!”
秦浩接過那塊玉佩看了看,又扣住張鬆的脈門,同時運轉起陰陽葫蘆的法力,頓時就明白了事情經過。
“你這塊玉受了外力敲擊,這讓它本身的靈氣外泄了不少,你最近還遇到過不乾淨的東西。”
張鬆老臉一紅說:“那天你給我玉佩的時候,我並沒拿這話當回事,把它隨便往辦公桌上一扔就走了,後來感覺情況不對又回去取了。至於那不乾淨的東西,你指的是什麼?”
“去墓地了吧。”
秦浩繼續追問着。
張鬆和幾個手下聽到這話都驚呆了,他們像看外星人似的盯着秦浩,張鬆伸出大拇指說:“韓老弟真是神人啊,連我們去墓地都算出來了。”
張鬆點了點頭說,就在前天青龍幫的幫主死了,我去參了他的葬禮,也就跟着去墓地祭拜了。就在我準備回去時,不知從哪飄來一張冥幣,他不偏不正地貼到了我臉上。
“當時我挺生氣的,就把這冥幣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還往那上面吐了口唾沫。”
張鬆把自己的經歷都告訴秦浩了,而林巧去是滿臉的鄙夷,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滿滿的套路,青龍幫老大死了整個江城都知道,張鬆這樣的社會人肯定會參加的,這是純純的騙局。
趙志廣也在邊上偷着樂,他覺得這事也太扯蛋了。
“就是這件事讓你運氣越來越差了,那副畫的煞氣雖然沒了,但在你身內還殘存了一些,如果玉佩不破的話就能完全消除,可惜的是它的靈氣全散盡了。”
“你那天在公墓又遇到了詭異之事,也不知惹了哪個無名鬼,他的陰氣和怨氣又沾到了你身上。”
”煞氣尚未除盡,又遇到冤鬼纏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應該有個青紫色的鬼手印!”
秦浩說完又拍了拍張鬆的後背,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林巧鳳在邊上樂了,她笑着說:“這位小老弟太能忽悠了,還真拿自己當出馬仙了,什麼陰氣陽氣的,什麼鬼手印的,你在那編小說講故事嗎?”
“衛星都上天了,這都什麼時代了,你還搞那套封建迷信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老底,你就是個窮鬼,就是個窩囊廢,就是個倒插門的女婿,我可不能讓你欺騙張總。”
她又對張鬆說:“張總你可千萬別聽他胡說八道,你遇到的事不過是趕巧而已,哪有什麼鬼神之說呢?”
林巧鳳把秦浩的老底扒了個乾淨,此時的心情也是大不同了,趙大超的惡氣也算是出了,她就相看看張鬆如何收拾秦浩。
“這回我看你裝不裝了!”
林巧鳳心中暗爽,她正得意洋洋地看着秦浩。
“放你媽個屁”
張鬆突然暴怒起來,他抓起桌上的菸灰缸就扔了過去。
“你知道個**!”
張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巨大的聲響嚇了趙志廣夫婦一跳。
“張總別生氣,她這人說話不經大腦,但也是出於好心啊!”
趙志廣急忙過來解釋,他又對秦浩說:“韓老弟別跟她一樣的。”
他嘴上客氣但心裡卻不服,自己這些年乾的虧心事多了,也沒見遇到什麼鬼敲門,所以他也不信這套鬼神之說。
趙志廣本以爲秦浩能得到張鬆的賞識,這人肯定是有兩下子,可現在看來就是個江湖騙子。
他現在心裡極度後悔,早知如此剛纔那二百萬的支票就不給了,自己這低聲下氣的真是掉老價了。
林巧鳳不敢跟張鬆頂嘴,她委婉地說:“張總啊,我們也是一片好心,你可不能上當受騙啊!”
張鬆罵了她一句閉嘴,然後掀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滿是刀疤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