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救援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也不知道有沒有幸存者了。”
秦浩舔了舔乾裂的嘴脣,看着在樹下熟睡的唐菲雪陷入了沉思。
“這下爽了,終於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了!”
秦浩狠狠地咬了一口野果子,他看唐菲雪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明明救了她,可這女人居然還冷冰冰的,真是不懂感恩二字咋寫。
他突然產生一個報復的想法,爲啥不趁機把生米做成熟飯,反正這荒山野嶺也沒人管。
“幹就幹了,老子在哪幹都合法!”
他想到這就把身子湊了上去,兩隻眼睛在唐菲雪身上癡迷地看着,她身上那單薄的紗衣早被汗水溼透。
兩天來在島上鑽樹林子摘野果、荊棘也把衣服劃得全是口子。
“這就叫蒼涼之美吧!”秦浩看着唐菲雪那曼妙的身姿,他身體裡的本能頓時燃燒起來。
就在他馬上要親到櫻脣之時,唐菲雪猛地睜開了眼睛,下一秒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秦浩偷親不成反被扇了一耳光,他坐在地上發着愣,臉上也浮現出紅紅的手掌印。
“你這個變態、流泯、人面獸心、無恥小人……”
唐菲雪雙手捂着胸口,她把所有惡毒的話變成刀子,狠狠地刺向這個名義上的老公。
“你說夠了沒有,我是你老公,我有結婚證,法律也允許我這麼做!”
秦浩猛地站了起來,他的憤怒在一瞬間爆發了,三年的窩囊氣他真是受夠了。
“當我老公?就你也配!”唐菲雪橫眉冷對,她根本沒瞧起眼前的男人。
“我是不配,你和杜坤才般配呢,可惜他到閻王爺那上班了。”
秦浩專挑扎心的話說,幸虧這荒島上能讓他暢所欲言,要是換成公司或家裡,自己早被劉淑紅噴得身夫完膚。
“救援隊應該快到了,等回去後咱倆就辦離婚!”
唐菲雪語氣冰冷,她說完就扭過頭去按手機,試圖讓它恢復正常功能。
“真沒良心,要不是我拼了命把你從海里拉上來,你現在早就喂王八了!想離婚也可以,我受這二年罪怎麼算,我救你這筆帳怎麼算!”
秦浩覺得事已如此,也沒必要再唯唯諾諾的了,不如把話全說明白了,兩人一拍兩散各自歡喜。
“想要錢是吧,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
唐菲雪連諷刺帶挖苦,根本不念任何舊情。
“你說對了,我就這點出息了,不想給錢可以,拿人抵債也沒毛病!”秦浩見唐菲雪身處險境還嘴硬,就想在語言上噁心噁心她。
“你不要臉,農村人素質就是低!咱們從現在開始分道揚鑣!”
唐菲雪說完就要走,她實在不想和秦浩再呆一秒了。
“夫妻一場我最後提醒你,這島上情況不明危險很多,說不定有毒蛇野獸啥的,到時候把你吃了可就壞菜了!”
唐菲雪聽到這話也嚇了一跳,她還真怕草叢裡躥出毒蛇猛獸,自己一個弱女子連跑都來不及。
秦浩見她害怕了,便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除了野獸之外,缺吃少穿也夠嗆啊,咱倆吃了三天野果子了,你還沒受夠這跑肚拉稀的痛苦嗎?”
唐菲雪聽完揉了揉肚子,這兩天吃野果喝椰汁,這養尊處優的肚子還真受不了,那用樹葉擦屁屁的感覺真是酸爽。
“還有一點更重要,這島子上不知有沒有野人,如果他們發現漂亮女人會怎樣,那些野蠻的漢子會做出什麼事呢?”
唐菲雪聽完臉色都變了,她可不想落到野人手裡,自己這處子之身還保存完整呢,可不能成爲野人傳宗接代的工具。
眼下唯一能靠住的就是秦浩了,雖然看上去很噁心,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倒不如先把他哄住,遇到什麼危險也能讓他擋一擋。
唐菲雪想到這裡便可憐兮兮地說:“那我怎麼辦呢?看來只能靠你了。”
秦浩看到她這副模樣,心中一陣暗爽,他得意洋洋地說:“看來你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還明白誰在掌握局勢!”
“我們走吧,到那邊海灘再轉轉,看能不能撿點東西!”
秦浩說完就往東而去,唐菲雪也急忙起身跟上。
兩人走了沒多遠,就聽唐菲雪哎呀一聲摔在了地上,原來她讓地上的樹枝絆了個跟頭。
“哎喲,這該死的樹枝,這該死的荒島,嗚嗚嗚……”唐菲雪罵了兩句,便委屈地哭了起來,她的膝蓋明顯嗑掉了一塊皮,鮮血也順着傷口滲了出來。
“呸呸呸”秦浩捧起唐菲雪的小腿,衝傷口處吐了幾口唾沫!
“啊!你有病吧,惡不噁心啊!”
唐菲雪猛地推開秦浩,她此時的心情簡直要抓狂了。
“我在給你治傷啊,這荒山野嶺也沒藥店,只有口水是殺菌良藥了!”秦浩無奈地攤了攤手,他現在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這時從遠處走來一支隊伍,他們大約有七八人,爲首的是一名穿黑短袖的男子,只見他高聲喊道:“是楚總嗎?”
唐菲雪順着聲音方向看去,原來是東安化工的副總苟志安,沒想到他還活着,而且還領來了這麼多同伴。
“苟總,我在這裡……”
唐菲雪邊揮手邊向他跑去,完全忽略了秦浩的存在。
“苟總,總算遇到你們了,快幫幫我,這個人他……”
唐菲雪緊緊地拉住了苟志安的手,隨後用不友好的眼神看着秦浩。
“喲,這不是秦浩嗎,你怎麼混到船上來的?怎麼又惹楚楚不高興了!”
苟志安不懷好意地笑着,同時一雙眼睛在唐菲雪身上轉亂。
“與你何干!”
秦浩沒好氣地回答着,他知道這個苟總人品最壞,經常在公司裡敗壞自己的名聲。
“當然與我有關係了,你們這幾天過得還好吧,我這有些水和零食,要不要來點補充一下?”
苟志安說完一揮手,立刻有人遞上一瓶水和一袋麪包。
“真是謝謝苟總了。”
唐菲雪見到礦泉水和麪包眼睛都直了,這三天的野人生活可讓她受夠了。
“着什麼急呀,怎麼不聽我把話說完呢?”
苟志安把手向後一躲,楚當雪便接了個空。
她面帶疑惑地問:“你想說什麼?”
苟志安笑眯眯地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荒島上最缺少的就是淡水,想喝就得拿東西換!”
“拿什麼換?”
唐菲雪感到事情有些不對。
“當然是拿你最寶貴的東西換了,只要跟我去那邊的小樹林,剩下的事全交給我了!”
苟志安滿臉的淫笑,那目的再明顯不過了。
“我不喝了!”
唐菲雪轉身就走,她沒想到人性在荒島上竟變得如此卑劣。
苟志安臉色一變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你好好看看這是啥地方,在這裡擺小姐架子可不好使,你知不知道是誰在掌握局勢!”
“你想怎樣!”
唐菲雪憤怒地問着。
“我說了,跟我去小樹林!”
志安把那瓶水扔到了地上,然後抱着膀子看唐菲雪如何決定。
“楚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男女之間就一層窗戶紙,捅破了也沒啥大不了的!”
苟志安身邊一個部門經理也跟着捧臭腳,剩下的幾名員工也放蕩地笑了起來。
“你,你們……”
唐菲雪氣得直哆嗦,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兩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秦浩的胳膊。
秦浩看着水和麪包不由思索起來,這苟志安如此囂張,肯定是掌握了大量資源,莫非郵輪就擱淺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