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端木流帶人前往禁地追查的時候意外的看見了懸浮在空中,懷抱一把古琴的獨孤妮可,心中大爲震撼,能達到這種狀態的人不是女鬼那就是天上的仙女。
“難道她就是閃爍金光的原因。”
正在端木流疑惑地時候,天上的獨孤妮可已經輕撥琴絃,顫動心靈的樂曲緩緩盪漾,不過隨着樂曲的變化,人們的反應也漸漸發生變化,這時端木流才發現出一點端倪,這樂曲並非音樂那麼簡單,更像是無形的暗器,可以重創人的心靈,在場的人除了端木流和幾個修爲比較高的人勉強逃走以外,其餘的人全都被震懾心靈的琴聲擾亂心智以致當場發狂,最後痛苦而死。
獨孤妮可看到下面的場面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嘖嘖......唉,看來技藝有些退步了,原來我的《高山流水》沒那麼差的效果啊。”此刻她的表情完全是一個嗜血的魔女一般,見到慘死的生命非但沒有任何憐憫恐懼之心反而慨嘆自己的手段過於仁慈。不過隨後她又恢復成俏皮可人的模樣。
“讓宇文公子看到這些可不好呢。”說完雙手一揮兩團紅色的火焰在黑色中像一隻血紅的惡魔瞬間吞噬了地上的屍體,接着獨孤妮可輕輕吹了口氣,一陣大風吹過,燒焦的灰燼消失的無影無蹤,血淋淋的屍體轉眼之間化爲烏有。
獨孤妮可拍了拍手,“好了!”這纔再次飛回到山峰上,我在那裡已經等候多時。
“怎麼樣?他們走了嗎?”
我疑惑地看着她,“你到底是誰?怎麼還會飛,難道真是天上的仙女不成。”
見識到她這麼奇異的舉動,我不懷疑是不可能的,她輕輕一笑,問道,“如果我說我真是天上的仙女,你可相信?”
我點點頭,“絕對信!”
“那我要是妖怪呢?”
我再次點點頭,“也信!”
這次輪到獨孤妮可疑惑了,“我說什麼公子都信,這是何故?”
我淡淡一笑,說道,“深更半夜,一個女子獨處在山上,不是仙那就是妖了,我猜你是隻千年的狐妖吧?”
獨孤妮可知道我在開玩笑,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如果我是狐妖,那你應該驚慌而逃纔是,怎麼還有閒情雅緻與我閒聊作對呢?”
我聳聳肩,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就算你是妖精如果想害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呢,再說能在這裡和美麗的狐妖在一起聊天,也算是命運的安排,還是順其自然吧。”
一番話惹的獨孤妮可又是一陣讚歎,“沒想到,宇文公子能有這樣灑脫的人生,孰不知,人生在世能做到的真正灑脫的寥寥無幾。”
爲了避免她又借景抒懷,亂髮感慨,我趕緊叉開話題,“那些人走了麼?”
她點點頭,“我在天上彈了首曲子,他們以爲我是妖怪全都叫喊着嚇跑了呢。”一番謊話說的理直氣壯,我深信不疑,因爲這麼嬌美的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惡人。
“嗯,天也不早了,我真的該回去了,不然我的朋友會擔心的。”
獨孤妮可雖然有些不捨但這次卻沒有阻攔我,只是說了句,“如果公子有心,明天還是這個時間,妮可希望再與公子相會!”說完走回到涼亭之中。
我一拱手也學着古代人的樣子,“告辭!”
剛走到山邊又走了回來,她一愣,“公子還有何事?”
我尷尬地撓撓頭,指了指山邊,“麻煩姑娘把繩子再借我一用,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殘廢。”
她點點頭隨我來到山邊,伸手從袖口裡掏出一根金燦燦地繩子,上面繫着一朵紫色的牡丹花,繩子的一頭就那麼握在手上,輕輕一揮說了句,“公子小心。”
我驚訝地看着她,“剛纔你就是這麼拉我上來的?”
她點點頭,我暗想這姑娘力氣不小啊。
“告辭!”
順着繩子慢慢往下爬,她一直看着我,弄得我只能低着頭躲避她的目光,終於踏入地面,可是當她收回繩子的時候卻掉下來一個東西,我撿起一看竟是那朵牡
丹花。
“姑娘,你的花。”
山上傳來她悅耳的聲音,“留給公子做個紀念吧,省得你忘了妮可。”
我低頭一聞,一股幽香鑽進我的鼻孔直入心脾,順手揣進懷裡往回走,剛走到叢林裡就聽到一羣急匆匆的腳步聲向這邊趕來,難道端木流又回來了?四下張望,看到一處較高的草叢,貓腰鑽進去爬在裡面。剛進去,就看見端木流又帶着一羣人趕了過來,旁邊還有慕容雲海的蘇成龍,並且我還看到了可兒的身影。
“端木長老,你說的可是真的?有一個會飛的女子在天上彈奏古琴就能致人死地?”蘇成龍顯然對端木流的說辭不大相信。
端木流面色有些蒼白,剛纔爲了抵擋住攻擊自己消耗了很大的元氣,再加上來回的體力損耗。這種精神攻擊是他最討厭的,因爲端木家族的秘法都是以修煉肉身爲主要根本很少有人能兼顧修煉精神力。幸好他對精神力的攻擊有所研究,因爲宇文家族的攻擊就是以精神力爲主的,應該說夢學秘法是正好剋制山學秘法的。
“你認爲我是在開玩笑嗎?”端木流面色鐵青地說道。
慕容雲海制止了兩人,“是不是假的,咱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再次向山峰趕去,可兒在隊伍後面神情十分焦急,我想叫住她又怕被別人聽見只能眼睜睜看着她走了。等到他們走遠之後我纔出來,穿過叢林再次回到家族。一個人走到羊腸小道上,深夜周圍的寂靜無比,只聽見我的腳步聲和心臟的跳動聲,突然間我看到前方有一個身影落寞地站在那裡,遙望着漆黑的夜空。
這麼晚了誰在那惆悵呢,走進的時候纔看清是一個青年,雖然是背影但我卻覺得很熟悉,腦海裡突然想起一個人。
“凝陽?”
青年緩緩回頭,正是凝陽。沒過,此刻特卻跟往日的冷峻高傲不同,身上的衣服好像多日未洗一樣散發着一陣惡臭,臉上佈滿了胡茬,頭髮凌亂地像個乞丐,眼神中沒了以往的傲氣,有的只是空洞,死灰般的空洞。看到是我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兩步上前,他背對着我,顯得是那麼孤獨落寞。
“怎麼,還想羞辱我?不必了,以後宇文家族我不會再出現了。”
我心裡涌起一陣愧疚,悔恨當初不該那麼衝動,“不是,你別誤會。”
他冷笑一聲,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誤會!一個從未學過秘法的人竟然能擁有夢宗級別的修精神力,這還真是個誤會。”
我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在諷刺我,不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說出來你別不信,我到現在連夢學秘法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我只是看過秘法然後就稀裡糊塗的成功了。”
“夠了!”凝天大聲地吼道,雙眼充滿了血絲,“你在這假惺惺地,這麼吹噓自己有意思嗎?不就是想說自己是個天才嗎,沒錯,你是天才,你不用經過辛苦的磨練就能成功,你能在比武賽上出盡風頭,你能贏得金錢和美女。可我不是!”言語中摻雜着哽咽。
“我是個孤兒,從小母親就死了,父親整天就知道修煉修煉,一心想成仙,最後卻變成了瘋子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凝天眼含熱淚,全身顫抖地回憶着傷心的往事,我只能默默地傾聽,他沒有顧及我繼續說道,“後來,我成了孤兒,沒有人關心我,同齡的人都欺負我,說我的野種,那時候我就發誓要成爲家族的最強者讓所有的人都怕我!”凝陽緊緊握住雙拳說道。
說完冷冷地看着我,“你能體會那種感受嗎?”
我點點頭,他不屑地哼了一聲,“放屁!”說完轉身離去。
“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我大聲喊道。
凝天身影一滯,略想一下說道,“除非你祛除天才的光環重新開始修煉,哼哼,不過這對你來說是不可能的!”
望着他遠去的背影,我心亂如麻,凝陽的話雖然是想刺激我,可是卻讓我想到一個從未想過的問題。我如今的一切屬於我自己嗎?一身強悍地修爲,衆多絕色的佳人陪伴
,可以在強手如林地比賽中傲視羣雄。但是這真的是我自己嗎,我曾經只是一個受氣的小職員,沒有父母的呵護,沒有愛人的陪伴,可是現在卻走着一條從未想過的道路上,這一切是運氣,還是上天對我的憐憫?等到我回到選手房間的時候,看到宇文道和慕容宏基還有其他的選手全都站在當院中。宇文道一見到我趕緊迎過來。
“小谷,你上哪去了,我找你半天。”慕容宏基也投來詢問地眼光。
“額.......我........你猜猜。”
二人一愣,宇文道摸了摸我的額頭,嘀咕道,“不燒啊,怎麼說胡話呢。”
“小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慕容宏基看出我的慌亂問道。
我哈哈一樂,“我能有什麼事,就是吃飽了沒事出去轉轉嘛,對了你們在這幹嘛?”
宇文道嘆了口氣,“聽說有人擅闖禁地,五大長老讓所有的選手在這裡集合要挨個盤查,你說誰這麼不要命去禁地幹嘛?”
我白癡地問了一句,“爲什麼不能去?”
宇文道一愣,確定地說,“看來你真有病了,禁地當然不能去了,聽說那裡從家族存在開始就有了,嚴禁任何外人進入,有擅闖者就.......”
“格殺勿論!”
宇文道點點頭,隨即吃驚地看着我,“你這麼知道,難道你........”
我暗罵自己腦殘,隨即呵呵一笑,“啊呀,電視劇臺詞不是都這麼寫嘛,有違領者,格殺勿論小孩都知道。”
宇文道想了想也是就沒再追問,不過慕容宏基可不像他那麼白癡,疑狐地看着我,我尷尬地看看他,這時,宇文孤帶着一幫人走了進來。
“所有的選手全部站好,不許交頭接耳!”
宇文道狠狠地嘀咕了一句,“狗仗人勢!”
宇文孤眼睛一瞪,“誰在那胡說八道。”衆人當然鴉雀無聲,宇文孤掃了一眼最後眼神落在我身上,“你剛纔去哪了!”
“散步去了。”
“散步?”宇文道走到我面前,這還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着他,四方的臉上滿是嚴峻,不大的眼睛裡疑狐地看着我,蒜頭大的鼻子向外翻卷着,大大的嘴巴里一口黃白相間的牙齒讓人看着就想吐。
看着我捂着嘴,“你幹嘛?”
“能不能煩請宇文長老退後一些。”
宇文孤後退幾步,“你到底想幹嘛?”
我深深吸了口氣,“舒服多了,沒想到空氣差別這麼大?”
其他人都捂嘴偷笑,宇文孤好歹是個長老想了一下才知道我在損他,“你竟敢說我臭!”
我無辜地舉着手,“我可沒說!”
宇文孤一揮手,“來人,帶走!”
“等等!你憑什麼帶他走,他可是宇文家族的人!”宇文道擋在我面前說道。
宇文孤哼哼說道,“他又重大嫌疑,我要帶走審問,就算是宇文家族的人也不能姑息養奸,我身爲長老更要大義滅親!”說着伸手就要抓我。
還沒等我反抗,慕容宏基一把打掉他的手,“無憑無據就抓人,宇文長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霸道了?”
宇文孤一看是慕容宏基也不敢多說什麼但是手卻再次伸過來,“慕容族長,我這是平公執法,還請你不要阻攔,傷了和氣可不好!”
慕容宏基冷笑一聲,“我要是管定了呢,宇文長老想跟我動手嗎?我倒是很想領教一下宇文家族的夢學秘法呢!”
兩人正在較勁的時候,我一攔慕容宏基,“算了,我跟他們走!”
“小谷!”我衝宇文道擺擺手,“我相信宇文孤長老應該不會亂來的,對吧!”
宇文孤面色一怔,“當,當然我宇文孤向來公平!”
(下面一陣噓聲和畫圈圈詛咒的動作)
兩個壯漢架着我跟着宇文孤走了,宇文道焦急地問慕容宏基該怎麼辦。
“別急,我想他應該不會受傷!”其實他想的是我這樣的實力,就算打不贏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