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然!你對孤皇有什麼怨恨,只管衝着孤皇來就是了,爲何要下毒殺了我母后?”
面對皇上楚煌的指責,白靈然就感覺血液沸騰的很,很想上前賞他兩大耳刮子!
白靈然心中頓時警鈴作響,大驚之下,臉色未曾有什麼改變,脣角甚至還淺淺地勾起一絲笑,“你在說什麼?太后娘娘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還想狡辯嗎?如今南宮世家家主也在宮中,你休想再對孤皇用毒!國丈大人,你是武林中人,你來評評理!”
“是,皇上。”
這從另一個角落裡走出一個人,正是南宮世家的南宮衝。
南宮衝來了也就算了,居然連他兒子南宮昱也來了。
他們爺兒倆的眼神可不怎麼好看,而南宮衝更是怒目相向,“白靈然!這裡是皇宮,你豈能在這裡亂來。弒殺太后娘娘,這是死罪!”
“老東西!閉上你的狗嘴!少在我面前亂吠!”
南宮衝氣得全身打顫,揚手指着她,“你剛剛叫我什麼?”
“老東西!老傢伙!怎麼着?這名稱,你覺得不好聽啊?要不要換一個,比如說,老王八!”
白靈然說話,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那一身淺綠色的小人兒,披着一件白毛裘衣,揹負着一雙小手,亭亭玉立的就站在原地,像是一抹抽了芽兒的新綠。
被人叫出她的姓名,白靈然也就伸手摘去了面上金黃色的面具,易過容的醜臉,被火燒的頗爲嚇人,這樣的醜顏躍入衆人眼簾之中。
南宮衝與南宮昱見過她的真面目,知道這並不是她原來的樣貌,突然見到如此,不驚也嚇了一跳。
南宮昱吃驚不少,“你,你的臉,怎麼會……”
他與上官鴻相交頗深,自然知道上官鴻心儀這個姑娘。
縱然是白靈然嫁爲人婦,上官鴻依舊是喜歡她。
白靈然橫了他們一眼,“老王八!你說姑奶奶我弒殺太后,你有證據嗎?你哪隻狗眼看到了我殺人!”
面對她的指控辯駁,南宮衝喝道:“你有沒有殺人,需要你動手嗎?江湖中人皆知,毒醫使者,殺人向來不需要親自動手,單是你使了一手了得的毒術,就能橫走天下了!”
“那又如何?我與太后無怨無仇,何必要殺她?”
“小娘皮,只要你交出萬毒術,老夫便向皇上求情,饒你一命。”
聽到這裡,白靈然笑了,頗爲鄙視地掃了他一眼,“這纔是你老王八的目的吧。爲了我身上的萬毒術,不惜借用太后之死,來冤枉姑奶奶!萬毒術,憑你也配提它嗎?”
然而,這個時候楚煌已經懶得再跟她廢話了,大跨步向着門口走去,眸中閃過一絲厲色,高聲怒斥道,“國丈大人,你還與這醜婦吵什麼!她弒了孤皇的母后,我定要爲母后報仇的。爲孤皇盡忠的士兵們,何在?”
“吾皇萬歲!!”
轟一聲巨響,門外涌入無數御林軍,分列兩旁,一雙雙眼睛盯着楚煌,等待他發號施令。
“此醜婦毒如蛇蠍,竟敢弒殺太后,藐視寶石國律法,抓出去亂棍打死!”
楚煌這番話說的是大義凌然,若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爲白靈然如他口中那般的可惡呢。
“是!”
御林軍們轟然迴應。
白靈然默默地抽了下嘴角,並沒阻止楚煌這般的栽贓陷害。
“楚煌,你可得想清楚了!如若真的把我置死了,我保你整個皇室不得安寧,我夫君也定會把整個皇宮夷爲平地!”
楚煌狂笑,“你夫君?哈哈!孤皇是皇上,你夫君是哪個無名小卒!”
看樣子,這傢伙還真是個傻X啊。
沒搞清楚她夫君的背景,就膽敢亂動手啊。
“我夫君閻易天。”
“閻易天他算個屁……”
後面的話,楚煌罵不下去了。
因爲他猛然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似的。
最後,還是旁邊的一位御林軍侍衛輕聲提醒道:“皇上,閻易天是西域國的安定王。”
安王爺?
怎麼會是那個閻王爺!
爲什麼!
楚煌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像要崩潰似的。
他知道安定王閻易天的厲害,更清楚他的手段。
別說是自己,就連邪月帝國皇上宮峻龍,亦不敢對他大呼小叫的。
可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他居然說了閻易天他算個屁!
楚煌面色忽青忽白,變得十分精彩。
白靈然則是一雙冷厲的眸光射過去,南宮衝與南宮昱二人,頓時感覺心頭一冷,整顆心都驚慌莫名地突突直跳,幾乎不敢直視她凌厲的眼神。
這一記眼神,是警告!
楚煌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誰,但這兩個傢伙是知道的。
想來,必定是南宮衝這個老王八的主意。
想要藉助皇家的勢力,然後向她施壓,好藉機奪走萬毒術吧!
萬毒術這麼重的東西,她又豈會隨着拿着,這東西是師父傳給她的,她當然是放在仙靈山上的一處山洞裡。
不過片刻,白靈然又換上一副淡然的神色,脣邊掛着一絲疏離的笑意,“看來你知道我家夫君是誰了,如此一來,你還敢要我性命嗎?”
“爲何不敢!反正彼此都拉開了面子,討不了什麼好果子吃了,那孤皇便先殺了你!”
楚煌氣急攻心,受不住她的奚落,反譏道。
“殺了我?那皇后南宮芙的命你還要不要?”
白靈然淡淡的瞄了一眼南宮衝,幽幽的問道。
“你把大姐怎麼樣了?”
南宮昱急的走一她面前,十分激動的逼問。
皇上楚煌不是說大姐南宮芙安好嗎?
雖說橫樑砸下,但已經保住性命了嗎?
怎麼現在又扯出,說要不要大姐的性命?
白靈然冷嘲着掃他一眼,“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我與他在談話,你插什麼嘴,這裡有你什麼事兒嘛?你只不過是一個老王八生的兒子,就算再怎麼喜歡八卦,你的脖子,會不會伸的太長了一點呢?”
言辭辛辣,毫不留情,閻一頓話批得南宮昱面色一變,頓時啞口無言。
南宮家主南宮衝面色灰突突地難看至極,一張嘴幾次三番地張張合合,卻是給氣得沒能說出半個字來。
楚煌一怔,“你不是已經給皇后上藥了嗎?”
“真不好意思,今天姑奶奶我還真沒有空給她上藥。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痛的暈過去了,沒辦法,我只能讓她繼續休息。出了修陽殿了,遇到了靖嬪娘娘,應邀於她的請宴,便到青松宮裡去吃了個晚膳。飯後,連茶都沒喝上一口,便傳來了太后殯天的消息。敢問你這小子,我什麼連這元福宮也是第一次來,如何對太后下毒手?”
被她這麼一搶白,楚煌又覺得有理。
可比起來,他更相信的是國丈大人南宮衝。
是南宮衝說母后死於黑甲毒,他這才把懷疑的人扯到白靈然的身上。
經白靈然這麼一提醒,楚煌心下一沉,他該不會被國丈大人南宮衝給當槍使了吧!
若是如此,他可真的把白靈然給得罪個透了!
“你會使毒,你有嫌疑!”
白靈然翻了個白眼,瞅着南宮衝與南宮昱說道:“這老王八與小王八,也會使毒。怎麼你不懷疑他們嗎?”
“他們不會加害母后的。”
“憑什麼?難道是因爲是有姻親關係,所以就覺得他們沒有毒害太后之名呢?這未免太過於可笑!”
楚煌被她逼問的節節敗退。
論口才,白靈然的口才向來好。
更何況,這事根本不是她做的,她憑什麼要認?
雙雙僵持在元福宮的時候,就在誰都不讓步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戲謔的聲音,“哎喲喲,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鬧得這般大的動靜啊?”
熟悉的聲音,讓白靈然緊崩的心絃終於落在地上,看來,她的貴人來了。
貴人,也就是邪月國晉王爺宮臣洋之子宮錦宏世子。
宮錦宏自從離開仙靈山後,服用了邪醫東方皇輝給他的藥後,身體出恢復了許多,目前也開始習武。
大步走進元福宮的時候,他的身材頗爲精壯,一身銀白色的麒麟王爺華服,頗顯得他英俊貴氣。
楚煌詫異不已,對着宮錦宏恭敬,“晉親王,您怎麼來了也不通知孤皇一聲,也好讓孤皇去迎接您啊?”
宮錦宏微微一笑,“本王是來寶石國會會故友,不想麻煩吾皇。看來今天這元福宮,演變的事倒是讓人出乎意料啊,太后居然被人毒殺,依本王意見,是該把所有的嫌疑人皆分開看管,並且找出太后身上的毒藥,這纔是真的。吾皇,你覺得如何?”
楚煌想了想,“晉親王說的有理。如此一來,那就委屈國丈大人了。”
白靈然與宮錦宏相視頻一眼,白靈然也就看出了他的安排,也就是想單獨與她談話了。正愁着要如何解困呢,有了這個貴人,她隨時都可以離開寶石國,而且還不會牽連到母親,這纔是重點!
把宮錦宏叫來,不但是爲了解決麻煩,更是爲了可以讓母親更好的在寶石國發展。
端府身爲首富,一旦皇帝易主,新帝定當會對首富下手。
下場好不到哪裡去,她深思遠慮,不能只考慮眼前,也要考慮日後。
宮錦宏對着白靈然說道:“白姑娘,您應該可以請接受本王的問訊吧!”
“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