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然因爲要準備一些毒藥與解藥,加上通知了墨軒,等待着墨家公子的到來時,她不得不在墨城呆了兩天。
兩天過後,墨軒總算是到達了墨城。
一聽到白靈然是要雲塹雲宗找麻煩的,墨軒與她一拍即合,而要求則是,白靈然欠他一個人情。
所謂的人情,對於白靈然而言自然是沒什麼的,欠就欠唄。
反正墨家那麼牛叉,哪裡會指望她這個小人物會有什麼樣的用處哦!
商議了一下,他們一行人決定一大早便前往塹雲宗。
塹雲宗山腳下,一個淡綠色的姑娘,擡手擱放在額頭上,擋了擋頭上那燦爛過火的陽光。一張小臉曬的有些紅潤,她那雙墨色清明亮麗的眸子嵌在精緻光滑的臉上,愈發的勾魂奪魄。
長眉如黛,密睫如掃,鼻巧如杏,口如含朱。
“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吧,一會我想先去一個地方。”
閻易天在旁追問道:“你想去哪?”
“斷命崖的崖底。”
“去哪裡做什麼?”
“以前聽過安素雅說過,塹雲宗的好東西並不是在宗門裡,而是那斷命崖底下。很多仙靈的藥草都在那裡呢,難得來這裡,怎麼能空手而回呢?若是師父問我要這些的話,我拿什麼交呢?”
聽到她這麼說,閻易天與侍衛風影相視一眼,心下明瞭,王妃這是要把塹雲宗一鍋端了。
連個渣渣都不留的!
就憑她這句話,肯定是要搜刮塹雲宗而空。
白靈然是這麼想的,既然要抹掉一個宗門,那肯定要做到最好!
塹雲宗向來是上三宗之首,好東西肯定不會少的,既然如此,她肯定是來做搶匪、強盜的。
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
先去把斷命崖底的好東西全收走了,再上去收拾那些臭道士!
她纔不怕這些臭道士們會逃呢。
休息了半個時辰,在風影的帶路下,他們往山腳下那崎嶇的小路出發了。
“王爺,王妃,這條路是通往斷命崖的。屬下已經打聽過了,在這斷命崖下,是一羣白毛獅的領地。如果我們真的要在這裡取寶,只怕會有麻煩。”
“白毛獅?那有白毛獅王嗎?”
風影點了點頭,“這個,應該有的。據說,塹雲宗的清尊道人都不敢下斷命崖下。”
“這麼說來,風險挺大的。靈兒,你決定吧。”
閻易天內心並不贊成去,只是他尊重白靈然的決定,所以把選擇權交給了她。
白毛獅,是一種一旦戰鬥就會不死不休的妖獸。
這種妖獸最爲棘手了,她可不想惹毛這些傢伙。
不過,她擅長的也並不是戰鬥,大不了放些藥,讓它們都乖乖的。
白靈然半眯着雙眼,只是思索了一會,“我們小心一點,你們也別傷害白毛獅就可以,我自有辦法讓它們昏睡過去。墨軒,能麻煩你一會盡量防備着白毛獅們的攻擊嗎?”
“好。”
墨軒雖然蒙着雙眼,但是他卻一口應承。
他並不是看不見,帶着黑色眼巾,那只是不想傷人罷了。
他身邊的隨從護着墨軒的左右,他此次前來,只帶了一個隨從。
讓白靈然不得不佩服他的膽識,還真是放心她啊。只是一封信,居然也能讓他前來塹雲宗相助,這樣的人,倒可以是做個朋友的。
衆人前前後後都安排好了,在前面打頭的風影,閻易天牽着白靈然就在中間,走在他們身後的,是墨家公子,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一聲厲吼!
衆人腳下一滯,紛紛駐足傾聽。
墨軒臉色大變,“不好!這是三千年的白毛獅王!”
白靈然聞言,嚥了咽口水,“三千年?”
擦!
這是什麼樣的奇葩存在啊!
居然有三千年的的妖獸存在!轉念一想,不驚反喜,“太好了!”
衆人紛紛射過去一個眼刀,這逆天的存在,你特麼腦壞了吧,居然叫好?
是不是想做炮灰啊?
白靈然無視衆人的眼刀,壞笑着解釋道:“一隻妖獸居然能在這斷命崖底下存活了三千年之久,那就代表着,這裡有仙靈之物,並且是可以重複讓它索取的靈物,否則它憑什麼能存活那麼久?白毛獅的壽命,就算是再怎麼強大,也就幾百年而已就得死去。而它活了三千年,這絕對是逆天的!”
墨軒在旁附和,“靈兒姑娘說的沒錯,確實如此。”
“這麼說來,你們兩個是要去惹那頭獅子了?”
閻易天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覺。
他怎麼感覺靈兒和墨軒相識是一個錯誤呢?
一個惟恐天下不亂;另外一個則是膽大包天!
渾然不知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自大傢伙!
白靈然與墨軒相視而笑,異口同聲道:“這是必須的!”
他們有共同點:越是稀奇古怪的事物,越是能吸收他們的注意力。
尋聲找了過去,讓白靈然意外的是,她居然看到了亓官雨。
而剛剛怒吼的白毛獅王,居然乖乖的趴在地上,而她那個被外界傳言說:重傷墜入斷命崖的二師姐,正坐在白毛獅王的身邊呢!
那大大小小的白毛獅羣們,一個個都匍匐在地上,一雙雙大眼都是盯着亓官雨看的,彷彿亓官雨成了它們的女王似的。
“二師姐!?”
白靈然驚詫的瞪着她,一臉不敢置信。
收到師父的血符,她還以爲二師姐回仙靈山去了呢!
豈知在這裡居然能看到她!
亓官雨本在靜座修煉,突然聽到耳熟的聲音,倏地睜開杏眼,杏眼閃過懾人的紅光,她全身的氣勢雖然收斂的快。
但卻落在了墨軒與閻易天的眼中,好霸道的魔氣!
這明顯就是修魔者的氣息!
邪惡、霸道、氣勢凌人!
墨軒見識多廣,他聰明的選擇了默不作聲。
而閻易天則是朝亓官雨點了點頭,“你沒事就好,靈兒爲了你的事,擔心的好幾天吃不下飯。”
亓官雨剛剛站起身子,白靈然已經奔跑到她的面前,撲進她的懷裡,眼淚情不自禁的掉了下來,“雨師姐,你把我嚇死了!我多怕你出事了!若不是收到了師父的血符,我都不敢回仙靈山面見師父他老人家了。”
白靈然在她的懷裡哭的傷心,亓官雨還是第一次見她哭的如此傷心。
以前在仙靈山上,她們雖爲師姐妹,感情倒也還行。
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出事了,靈兒會如此的傷心與痛苦。
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亓官雨輕笑說道:“靈兒,我沒事。別哭了,那麼多人面前,你不怕丟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