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然與魔尊龍少來到丁府門前,發現這裡還是聚集了很多的百姓,不但叫囂着要丁府交出甘不言,有的還往裡扔大石頭,一片混亂。
“發動羣衆的力量這招不錯吧。”
白靈然略顯得意的望向魔尊龍少。
“怎麼沒看見那幾個小東西呢?”
魔尊龍少的目光在人羣中尋找着。
“那邊。”
白靈然用手一指,只見銀狐與紫狼正在丁府的圍牆下面挖洞,由於不能運用靈力,它們只能如普通小獸般用爪子在挖,成效有限。
“它們在幹嘛?”
魔尊龍少嘴上問着,但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
“不要管他們,我們還是先到那個地方看看吧。”
白靈然說完,轉身就走。
憑着他們的記憶,來到了丁府後面的那塊空地上,這裡雖然是丁府之外的地方,但卻是屬於丁府的,因此種了很多的植物,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大花園。
“是這裡嗎?”
雖然白靈然的記憶超好,但卻如同走進了一個迷陣,與那天晚上所見的場景有一種似象非象的錯覺。
魔尊龍少在被帶到這裡的時候,還特意觀察了這裡的地形,但當他再次來到這裡時,卻發現再也找不到忘記中的那個地方了。
“好狡猾的東西。”
魔尊龍少自認爲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什麼狡猾的人沒見過?可此時卻爲甘不言的狡猾深感自己大意了。
“你們是在找我嗎?”
甘不言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聲音之中滿是得意,讓人根本分不清聲音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甘不言,有種你就出來,藏頭藏尾的算什麼,虧你還是魔界的四大長老之一。”
白靈然試圖激他現身。
“哈……有本事你們就慢慢找吧,我可不陪你們玩兒了。”
甘不言的聲音隨之消失。
“甘不言,你……”
白靈然跨前一步,四面八方都是甘不言的聲音,她卻不知要往哪個方向指責。
“算了。”魔尊龍少一把拉住她,“他已經被我們嚇破膽了,你認爲他還敢出來嗎?”
“這倒是。”
白靈然聽了魔尊龍少的話,頓時釋然,“他現在猶如驚弓之鳥,躲還來不及呢,哪裡敢主動的現身呀。”
白靈然故意將聲音放大,說給暗中的甘不言聽的。
甘不言的聲音再沒有響起,魔尊龍少與白靈然在這裡轉了一陣後,無功而返,二人坐在了丁府對面的一處房頂上悠然的往丁府內看去,等着丁伯超做出反應。
“你說這個丁伯超能頂得住這個壓力嗎?”
白靈然看了坐在旁邊的魔尊龍少一眼,繼續盯着丁府,忽然目光下落,看到了銀狐與紫狼,它們原來是在那裡挖了一個進入丁府的洞,彷彿在商量着什麼。
魔尊龍少也發現了銀狐與紫狼,“它們兩個要幹什麼?”
“也許是在商量誰在外面把風,誰從那個洞進入丁府吧。”
白靈然被兩隻小獸的樣子逗得笑了一下。
“希望它們能有所收穫吧。”
魔尊龍少始終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將那個場景記在心裡了,爲什麼就找不到呢?
難道甘不言施了什麼法術,可以隨意的改變一切?
“老古董,我現在對鬆雅公主越來越好奇了,真希望找到她的魂魄,使她能夠復活,那一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吧。”
白靈然擡頭望天,彷彿在腦海裡想像着她的樣子。
“不要把一切都想得那麼簡單,你以爲復活是那麼容易的事嗎?”
魔尊龍少瞅了她一眼,迎頭一盆冷水,澆醒她的白日夢,“就算我們找到了鬆雅公主的魂魄,就算找到了一具剛死後不久的屍體,讓她復活,還需要一個功力高深的人的幫助,才能使身體與魂魄合二爲一,而那個施法的人則會功力大損,甚至丟掉性命,你認爲會有人願意冒這個險嗎?”
“哇——這麼難呀?”
白靈然頓時面露失望,“那你爲什麼還要那樣說,讓零息看到希望,而又再次的讓他絕望呢?這樣太殘忍了。”
“國師雖然深居簡出,但對於這種法術,想必也是有所耳聞的,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好,我現在最擔心的倒不是找到了鬆雅公主的魂魄,沒有人願意做那個施法人,而是到哪裡去找一個配得上鬆雅公主的身體。”
“對哦。”
白靈然彷彿如夢初醒,“相信國師一定會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自己的外孫女的,但能配得上鬆雅公主的身體卻着實不好找。”
“所以呀,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魔尊龍少對於最終會出現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也不得而知,他也不願意去想,身子向後一倒,躺到了房頂上。
白靈然依舊坐在那裡,此時,她發現,銀狐從那個洞鑽進了丁府,而紫狼則圍着洞轉了兩圈後,直接坐到了那個洞前面,用自己的身體將那個洞口給擋上了。
嘿,這個紫狼,心眼還蠻多的,白靈然不禁笑了一下。
且說銀狐,進入丁府之後,便開始尋找丁伯超的所在,就在它沒頭沒腦的亂撞時,忽然發現了一個人正從大廳裡走出來,向後院走去,不是別人,正是甘不言,而隨後跟出來的正是丁伯超。
好呀,他們兩個果然在一起,是不是正商量對策呢?銀狐躲在一棵樹後面,觀察着,只見甘不言向後院走去,而丁伯超則站在門外的廊下,目送甘不言的身影離開後,忽然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又進了大廳。
從丁伯超的表現來看,想必是與甘不言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情況,這也難怪,他們原本就是相互利用,彼此之間,又有幾分真誠呢?
銀狐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探頭向廳內看去,只見丁伯超正悶悶的喝了口茶,然後重重的將茶碗放到桌子上,面露恨意,恨恨的說了句,“太不道義了。”
銀狐無暇顧及丁伯超,轉身向着甘不言所去的方向追去,甘不言是何等樣人?跟蹤他可是要處處小心的,因此,銀狐加了十分的小心,尾隨而去。
甘不言一直走到了丁府的最後面,從丁府的後門出去,就到了那個空地,走着走着,忽然就不見了。
銀狐吃了一驚,跑到甘不言消失的那個地方,用腳在地上用力踩了幾下,與別處無異,甘不言分明就是在這裡消失的,難道是土遁?
銀狐仔細的尋着,嗅着每一處的氣味,除了泥土與青草的氣味,什麼也沒有,這讓銀狐開始懷疑自己的嗅覺,甘不言是人,是人就有隻有屬於他自己的氣味,難道是土層太厚,將他的氣味給隔離開了?
銀狐一無所獲的離開了,可是它又不甘心就這麼回去了,又圍着那個地方轉了兩圈,就在它確定一無所獲即將放棄之時,忽然聞到了一股生肉味。
沒錯,就是生肉味,銀狐馬上將自己隱藏在雜草叢中,觀察着周圍的情況,尋找着那氣味是從哪裡傳來的。
經過銀狐的判斷,這氣味來自東邊,而且距離很遠,銀狐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嗅覺了,既然離得這麼說,想必是那邊居住的百姓家裡傳出來的,與它此行的目的無關,因此,從草叢裡走出來,決定返回。
就在它走出幾步之後,忽然站住了,不對,它早就與紫狼觀察過這裡的地形了,在丁府的周圍雖然有居民居住,但正是那傳來氣味的方向卻是一片荒地,而且是生肉味……
不行,還是過去看看,否則,就算是回去,心裡也會不安的,於是,銀狐決定去看個究竟。
銀狐靈敏的身形穿梭於雜草之中,如一支射出的箭,追尋着那個氣味而去,那生肉味越來越濃了,它知道,自己正在離真相越來越近,它停下來,目尋着,想找到生肉味之源。
空蕩蕩的,除了樹,就是草,偶爾還有老鼠之類的小動物一閃而過,半個人影也沒有,難道是動物之間的相互搏鬥,纔會有的生肉味?不對,銀狐抽動着鼻子,生肉味正在一點點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烤肉味,而且越來越香,讓它都快要流下口水來了。
銀狐更加確定了自己沒有白來一趟,這個地方一定有人,除了人之外,除非是一些修煉到一定境界的獸纔會用火烤東西吃。
它慢慢的尋着香味尋去,終於被它找到了,那香味居然是從一個深坑裡面傳出來的,銀狐站在坑邊上,往下看了看,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這裡面有人存在嗎?
下面是個什麼情景呢?
它很想下去看看,但它不確定這個坑有多深,萬一超出它的能力範圍,豈不是上不來了嗎?
怎麼辦,要下去嗎?
銀狐圍着這個天然大坑轉了了兩圈,由於看不到底部,使它不敢輕舉妄動,它現在後悔沒有帶紫狼一起來了,起碼兩個人可以商量一下,好作決定。
它擡頭觀察着周圍的一切,要把這個地方牢記在腦子裡,稍後帶主人來探個究竟,想到這裡,它轉身疾馳而去,它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將自己的發現報告主人知道。
銀狐如同生怕那個天坑會合上似的,速度達到了極限,可是當它從入口處往外鑽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剛被挖開的洞給堵上了,它來不及多想,只想用自己的頭將堵住的地方頂開,因此,用力往上一頂。
哪裡是被堵上了,是紫狼坐在那裡擋住了,銀狐這一頂不要緊,紫狼毫無防備,一下子就被頂了出去,摔出去不說,還仰面朝天,它以爲發現了意外,敏捷的就地一翻,剛想進攻,發現銀狐躥了出來,才舒了口氣。
“是你呀,也不說一聲。”
“你說說你,這麼大的地方,哪裡不好坐,到到這裡來,我還以爲洞被堵上了,而你被抓了,做成狗肉湯了呢。”
銀狐也沒好氣的說着。
“怎麼樣,有情況嗎?”
紫狼沒工夫與它貧嘴,剛纔在等銀狐的時候,它已經發現了主人與魔尊龍少就在不遠處的房頂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