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嶽魔皇,難道你還在這裡等着他們前來攻打嗎?”
甘不言冷蔑的望着陸嶽,這次,他是下定決心要說服陸嶽去攻打東城的,接連的吃敗仗,見到那些人,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逃命,對他來說,沒有比這更讓他難以嚥下的惡氣了。
“你認爲本魔皇要如何做呢?”
陸嶽豈會不知他慘敗於白靈然等人之手,不過就是想借自己的手去爲他報仇,因此,對於眼前的這個甘不言處處充滿了戒備之意。
“不如糾集四大長老,我們一起攻打東城如何?”
甘不言自見到活着的鬆雅公主後,如果不是畏於對方實力強大,早就按捺不住了。
“當初,本魔皇聽了你的話,你說可以拉攏十大家族一起對抗,現在怎麼樣呢?這十大家族,哪一家公然的站出來,站在我們這一陣營了?”
陸嶽對之前的事頗爲不滿。
“東城的三大家族,都被白靈然等人給震住了,不敢輕舉妄動,而南城的柯家,魔皇不是一直都與之有來往嗎?”
甘不言試探着說。
聽到柯家這兩個字,陸嶽的臉色立時一變,將所有的恨都怪到了零息身上,如果不是他出面,柯家與自己勾結之事,也不至於敗露,現在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誰知道柯馭橫是個什麼心思。
“我知道你現在最恨的是誰。”
甘不言如同早就看透了陸嶽心思一般的得意着。
陸嶽看向他,雖然並沒有說話,但那兩道犀利的眼神逼視着甘不言。
“如果不是零息這老小子多管閒事,魔皇你在南城還能有一個眼線,現在眼線暴露,都是因零息而起,他現在不但好好的活着,而且還與自己的外孫女一起,成了東南大國的大公候,魔皇你就能忍得下這口氣嗎?”
“依你說要怎麼辦?”
陸嶽想聽聽甘不言的想法,然後再盤算一下,再做決定。
“不如我們主動的攻打東城如何?”
甘不言說着,兩隻小眼睛一直盯在陸嶽身上察顏觀色。
聽了他的話,陸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冷笑,“你是想得到鬆雅公主那個小美人吧?”
“魔皇說哪裡話?”
甘不言現在連做夢都想得到鬆雅公主,但表面上卻一本正經的說:“美人固然好,但與身家性命比起來,哪頭輕,哪頭重,我還是分得清的,再者說了,就算你偏安一隅,也不見得人家就能放過你,說不定這會兒正在商量着如何進攻北城呢,到那時,你這北城魔皇的位子,能不能坐穩,還真不好說。”
“你什麼意思?”
甘不言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陸嶽還是再問了一句,不得不承認,甘不言的話確實說到了他的心坎上,自從聽說東南二城被魔尊龍少等人擺平之後,他就寢食難安。
“魔皇,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心裡明白得很,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一旦他們打過來,你認爲以北城的實力能應付幾時呢?這幫人可不是好對付得哦。”
陸嶽當然知道對方非等閒之輩,但甘不言這樣當面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還是讓他大爲惱火!
“魔皇,你先不要生氣嘛,雖然我的話不好聽,但理是這麼個理,除非你去向他們投降。”
甘不言那一雙小眼珠轉動着時刻不離陸嶽身上。
“投降?”陸嶽的目光在他臉上發出了一聲冷笑,“本魔皇會去向他們投降嗎?”
“以北城的實力,在這個時候投降,不是爲時尚早了,而是根本沒這個必要,雖然東南城落入他們手中,但那裡的魔皇都已死去,而您身爲北城的魔皇不但還在,而且手握重兵,是完全沒理由向對方投降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陸嶽似乎不想再聽他繞彎子了。
“反正眼下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主動的出擊,二嘛就是等着他們來攻打。”甘不言的那兩隻小眼珠就如同抹了潤滑油一般的靈敏。
“那你認爲這兩條路,哪一條勝算大一些呢?”
陸嶽話說出口了,都覺得問得多餘,彷彿勝算都不大。
“如果主動出擊呢,顯得我們並不怕他們,單是這氣勢,就足以使得那些左右搖擺的人對我們刮目相看,從而站到我們這一邊。”
“那如果等他們來攻打呢?”
“那陸皇你就如同一個待宰的羔羊,就算是有人想要投靠我們,也要思量再三。”甘不言盯着陸嶽的臉色。
陸嶽冷冷的“哼”了一聲,儘管他知道魔尊龍少的能力,但也頗爲自負,而且自己招兵買馬,身邊可說是高手如雲,還不至於落敗。
甘不言看出了他的自負,只是他還是不肯給出一個確切的說法,既然以江山引誘不成,那就再以美色相誘吧。
“魔皇陛下,聽說你的妻子在幾年前去世了,是嗎?”
陸嶽愣了一下,點了下頭,“你想說什麼?”
“聽說魔皇陛下一直後宮空置,可知崬霧之女鬆雅公主可說在整個魔界美貌無雙。”
甘不言小心的試探着陸嶽的神色。
“在你眼裡,我是那種好色之徒嗎?”
陸嶽在聽到鬆雅公主四個字時,臉色一變,他身爲魔皇,不想給人一種好色的印象,但他經過多年的喪妻之後,雖然身邊不乏美女,但始終都沒有一個能讓他下定決心娶之爲妻的。
“當然不是。”甘不言馬上話鋒一轉,“身爲魔皇,總要有個皇后嘛。”
“好了,不要說這個問題了。”
陸嶽表面上一本正經,但已經將鬆雅公主裝進了心裡。
“那魔皇陛下是否有了打算呢?”
甘不言可是色中惡魔,儘管陸嶽極力掩飾自己的想法,但還是被甘不言看出了什麼,現在只是說說而已,想必當他見了鬆雅公主的真人後,一定會馬上下定決心的。
“我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真正實力,你是與他們交過手的,可否介紹一二呀?”
甘不言的好色,是整個魔界都家喻戶曉的,陸嶽會不知道嗎?
就算鬆雅公主美貌無雙,他會甘願送於自己嗎?
“這個嘛……”
對甘不言來說,那可是奇恥大辱,他只怕長這麼大都沒有如此狼狽過。
“是不是很難說出口呀?”
陸嶽反倒是一副諒解的態度,“那就算了。”
“不。”
甘不言自逃走之後,一路上都在想着如何的報那一箭之仇,因此,不惜以鬆雅公主爲誘餌。
“哦,那就說來聽聽吧。”
陸嶽能坐到魔皇這個位子上,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豈會以甘不言的三言兩語就能就範?
“這些年來,我一直隱藏的東城,想要聯合丁伯超做一番事業,可惜這個丁伯超鼠目寸光,難成大事。”
“他現在投靠了魔尊龍少?”
“是的。”
甘不言擡起眼皮看向他。
陸嶽發出了一聲冷笑,“你也算是魔界的四大長老之一,就算不敵魔尊龍少,以你多年來在東城的經營,想必也不會輕易的落敗吧?”
“那是自然,我與他們也算是大戰一場,只可惜那個白靈然實在可惡,居然用火攻這樣的辦法。”
“以你的法力會怕火嗎?”
陸嶽轉身面對他。
“當然不怕。”
甘不言直接了當的回答,“如果是一般的火,自然奈何不了我,但她的火是鳳凰真火,只要那火沾到身上,就會有一種噬骨的痛感,所以我才落慌而逃,如果不是中了他們的詭計,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甘不言原本就不大的小眼睛眯起,只留下了一條縫,根本就看不到眼睛了。
“那爲何一個肯出手幫你的人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