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退後。”
石先生示意零息與鬆雅公主退後,以免稍後打起來會傷到他們。鬆雅公主與零息退後,將這片空場讓出來。
“老傢伙,看你也一把年紀了,就不要逞能了,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甘不言不想跟他動手,只想快點帶走鬆雅公主,送到陸嶽面前。
“甘不言,只要有我石先生在,你就趁機帶走鬆雅公主。”
石先生說着,用眼角掃了一眼鬆雅公主。
鬆雅公主馬上避開他的眼神,對於石先生的出現,鬆雅公主既感激,又有幾分不安。
“既然你不識擡舉,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甘不言向師不全使了個眼色,示意一起上,速戰速決。
師不全點了下頭,二人向後退了一步,一起發功向石先生擊去。
“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甘不言恨不得一掌劈死他,原本就要得手了,又跳出這麼個東西礙事。
石先生以一敵二,而醉不忌則坐在一旁喝酒,如同一個幾輩子沒聞到酒味的人,兩隻手抱着酒罈子舉在空中,就是一痛豪飲。
師不全別看是個跛子,動起手來,倒是很利落,趁着甘不言與石先生交戰之時,出其不意的飛起一腳,踢中石先生。
石先生身不由已的向後飛去,後背撞到了石壁上,頓時一口鮮血吐出脣外。
“石先生。”
零息忙過去相扶。
甘不言尖細的笑聲響起,“不自量力,如果你不出現的話,或許還能留條性命,既然你自己送死,不成全你的話,就太對不起你了。”
甘不言冷笑着向他逼近。
“甘不言。”
零息一閃身擋在了石先生前面,石先生是爲了保護他們祖孫倆,才與甘不言交手的,他又豈能坐視不理?
“你有什麼事,就衝我來。”
“你以爲你逃得了嗎?”
“你們都得死。”
醉不忌忽然把酒罈子往地上一摔,向他們走來,東搖西晃的,一副醉態。
“老二,你一邊去。”
甘不言生怕他會壞事,他只想要零息與石先生的命,傷了鬆雅公主可就不好交待了。
“把我燒成這樣,不出出這口惡氣,氣不順。”
醉不忌擡起一隻手摸着自己光禿禿的腦袋。
“稍後有你出氣的時候。”甘不言安慰着他,轉臉衝零息吼,“拿命來。”
一掌擊出。
零息自知以自己的法力是無法擋住了,只能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希望會有人來相救。
“住手!”
鬆雅公主大喝一聲,擋在了零息前面。
甘不言擊出的這一掌停在空中,差點收不住,馬上收回來,暗叫一聲“好險”如果不是及時收住,只怕鬆雅公主此時就沒命了,可怎麼向陸嶽交待呢。
“哎呀,我的小寶貝呀,你也太冒險了,差點就傷到你。”
甘不言簡直可以用暗自慶幸來形容了。
對於甘不言所說的第一句,聽到鬆雅公主耳朵裡,都是那麼的刺耳,“放過他們,我跟你走。”
“鬆雅。”
零息低沉的聲音,將鬆雅拉開,“你不能跟他走,我絕不答應。”
“你?”
甘不言流露出不屑,“你能說了算嗎?老糊塗,如果不是鬆雅公主,剛纔一掌你就沒命了,有什麼資格說這說那的?”
“外公,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們被殺死。”
鬆雅公主又看向他後面的石先生,轉向甘不言,“如果你們執意要殺他們的話,我寧可跟他們一起死。”
鬆雅公主的堅定之情,讓甘不言倒吸了口涼氣,他是見識過鬆雅公主的剛烈的,因此,只能選擇暫時放過零息,待鬆雅公主到手之後,再解決他們。
“好吧,兩個老傢伙,也翻不起什麼大浪,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公主,跟我們走吧。”
甘不言兩隻眼睛只要一看到鬆雅公主,立馬就換成了張笑臉,儘管他笑得樣子實在太恐怖了。
“鬆雅——”
零息怎麼能讓外孫女再次落入甘不言之手呢,“外公這把年紀了,死了不要緊,但你……”
“外公。”
鬆雅打斷了他的話,“石先生對我們有恩,算是我還他這份恩情,而且,我也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爲了我,外公失去了魔力,才……”
“鬆雅。”
零息打斷了她的話,“外公爲你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不圖你的回報。”
“可是,讓我眼睜睜的看着外公被人殺死,我做不到。”
鬆雅說着,兩橫熱淚流下,她不想讓外公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一轉身,面向甘不言,伸手把眼淚擦去,“甘不言,你們在前面走。”
“好,好。”
甘不言一迭聲的應了幾聲,向醉不忌和師不全使了個眼色,又從那個洞口鑽出去,等在外面等鬆雅公主出現。
“老大,她會不會反悔?”
醉不忌擔心鬆雅公主會反悔,因此,守在那個洞口。
“你認爲她有能力堵上這個洞口嗎?”
甘不言倒一點都不擔心,反而在心裡盤算着,只要鬆雅公主到手,就馬上回身進去殺了零息與石先生。
鬆雅公主緩步走來,剛走到洞口,甘不言就向她伸出了手,殷勤備至。鬆雅公主無視他的這份殷勤,徑自走了出來。
甘不言向師不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除掉裡面的兩個人,出人意料的是,就在師不全剛擡起腳來,還沒來得及邁出第一步時,那個洞口馬上被裡面的石先生運功給堵上了,如同堵上了一塊巨石,師不全用手推了推,根本就推不開。
“甘不言,你說話不算。”
鬆雅馬上意識到對言的意圖。
甘不言“嘿嘿”笑着,“這不是沒進去嗎,走吧,走吧。”
一把拉住了鬆雅的手,生怕她逃走似的。
鬆雅用力的試圖甩開,但甘不言的那隻小黑手如同鐵鉗一般的牢固,根本掙脫不了,向他投去怨恨的眼神。
“小美人,手可真軟。”
甘不言兩隻色眯眯的眼睛盯着鬆雅,捏住鬆雅手的黑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揉着。
“如果你敢放肆的話,我立時咬牙自盡。”
鬆雅感覺那隻手簡直太噁心了,乾巴巴的,如同一具乾屍。
“好,好,只要你別做傻事,跟着我去見陸嶽魔皇,我是不會動你的。”
甘不言鬆開了手。
“鬆雅——”
殿內傳來零息的呼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