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甘不言心說:這不是廢話嗎?
就你長得如此可人,誰見了不愛呢,看着吧,等陸嶽與魔尊龍少拼個兩敗俱傷,就輪到我動手了,一定要把你奪過來,佔爲已有。
陸嶽不說話,他既想得到鬆雅公主,又不想落個好色的名聲,因此,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微笑不語。
“原來陸嶽也是好色之徒,居然還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白靈然不屑的瞅了他一眼,怒聲喝道:“鬆雅,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金雞獨立式凌空而起,手中的震天弓拉開,一支金光閃閃的箭對準了鬆雅公主。
“魔皇。”
鬆雅一下子撲到了陸嶽懷中。
居然如此主動?
陸嶽縱是身爲魔皇,魔力高強不說,也已是人到中年,居然就在那一瞬間,心跳加速了,他自原配妻子去世以後,身邊從來就沒缺過女人,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心動。
當白靈然的箭射來時,陸嶽寬大的衣袖一甩,就將那支箭打落不見了。
“魔皇,你好厲害呀。”
鬆雅簡直對陸嶽佩服的不得了了。
甘不言卻摸不着頭腦了,他可是早就見識過鬆雅公主的剛烈了,寧可死去都不從了自己,這樣一個女子居然對着陸嶽撒嬌,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嗎?
他使勁的眨巴了下眼睛,沒錯呀,眼前的人正是鬆雅公主,忽然,一個不好的念頭涌上心頭,不會是某個人變成鬆雅的樣子了吧?
會是誰呢?
他在心裡盤算着,除了楊雲狂外,所有的人都在這裡,這個鬆雅會不會就是楊雲狂變的呢?
有了這個疑惑,甘不言情不自禁的往旁邊挪開了些,生怕楊雲狂忽然出手而傷了自己,同時他也在想,要不要提醒陸嶽呢?
他再次的看向坐在陸嶽身邊的鬆雅公主,雖然一模一樣,但舉手投足完全不同,他心目中的女神怎麼可能如此輕浮呢?陸嶽,你可得小心了。
陸嶽起初雖然也有幾分戒心,但被鬆雅公主的美色所迷,還在心裡想:她之所以會如此主動,想必是因爲自己魔皇的身份吧,她果然有眼光,確定自己能替她除掉魔尊龍少等人,她是想做東城的魔皇還是想做我陸嶽的妻子呢?
“陸嶽,拿命來。”
白靈然再次拉動震天弓,這次可是三箭齊發。
陸嶽爲了保護鬆雅公主,不得不離開他的馬車,飛到外面,只見他寬大的袍服隨風飄動,雙臂向外平伸,如一隻展翅欲飛的大鳥。
鬆雅眼見陸岳飛出去了,這才扭頭看向車旁的甘不言,目光裡充滿了蔑視。
“甘不言,你是不是在想我一定是假的?”
鬆雅微微冷笑了下,聲音很輕,只有她與甘不言聽得到。
“難道不是嗎?”
甘不言的目光直射到她身上,彷彿要透過這張皮囊,看到她的本來面目似的。
“這也難怪,你費了這麼大力氣,都沒有得到我,反而把我送給了陸嶽,不就是想讓陸嶽幫你報仇嗎?”
此時的甘不言可是一點色心都沒有了,眼前的這個鬆雅還不知是男是女呢,搞不好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因此,加了十分的警惕。
“怎麼不說話了?”
鬆雅公主真的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是從前那個膽小的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女孩子,說話時,眉毛高挑,反倒是透着一股了陰狠。
“你到底是誰?”
甘不言在說這句話時,還特意向與白靈然交戰的陸嶽看了一眼,確定他聽不到自己與鬆雅的對話,目光再次落到鬆雅身上。
“甘不言呀,你這次可是失算了,想用我來討好陸嶽,難道你就沒想過我也會用同樣的手段讓陸嶽殺了你嗎?”
“你……”
“你不用費盡心思的猜了,我就是真實的鬆雅,不過呢,你怎麼也沒想到,爲了報仇,我也可以討好陸嶽,這可是你自找的,就等着陸嶽來殺你吧。”鬆雅悠然的坐在車裡,散發着一種甘不言從來沒見過的嬌媚。
“你真的是鬆雅公主?”
甘不言還是不信,反差也太大了吧,鬆雅那樣清純的女孩子就算是裝也裝不出這樣子來,在他的心裡,鬆雅是膽小而剛烈的。
“信不信由你。”
鬆雅並不過多的解釋,而是頗爲自信,認爲自己一定能左右陸嶽而殺了這個曾經不止一次傷害過他的惡棍。
她到底是不是鬆雅呢?
甘不言還是不能確定,但有一點已經很清楚了,那就是這個人潛伏到陸嶽身邊,也是想借陸嶽之手殺了自己,不管這兩邊誰勝誰負,自己都得做好逃命的準備了,不行,費了這麼大力氣,倒給自己下了個套,趁陸嶽與白靈然交手,不如先下手爲強,殺了這個鬆雅,以絕後患?
好吧,自己的計劃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出錯,先殺了你再說。想到這裡,把牙一咬,心一橫,眼睛眯成一條縫,射出兇光。
“是不是想殺了我呀?”
鬆雅公主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落到了前面,根本就不屑於他的舉動。
甘不言剛握起拳頭,聽到鬆雅公主的話,又鬆開了,她一點都不怕嗎?嗯,這個人絕不是鬆雅公主,鬆雅根本就不會有如此的膽量。
“怎麼還不動手呀?”
鬆雅彷彿很希望他快點動手似的,而且從容不懼。
她越是這樣,甘不言就越發懷疑她不是鬆雅公主了,“你就不怕我告訴陸嶽嗎?”
甘不言快速的瞅向正在交戰的陸嶽。
“你可以試試呀。”
鬆雅冷笑了一下,“看陸嶽是信你還是信我。”神情頗爲自信。
甘不言瞬間凌亂了,這個鬆雅還真是難對付,她既然敢明着向自己挑釁,說明是有備而來,他甚至開始後悔自己以鬆雅的美貌引誘陸嶽了,如果鬆雅在陸嶽耳邊說些什麼,陸嶽會信嗎?
“如果你現在不動手,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鬆雅的目光從甘不言身上掃過,同時也掃過了稍遠處的醉不忌和師不全,他們雖然表面上與陸嶽是一夥的,但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盤,因此,處於觀戰狀態。
“你以爲我不敢嗎?”
甘不言彷彿被鬆雅激怒了,聲音一下子大起來,頓時吸引來了醉不忌與師不全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