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不言滿心不願意上前,但沒辦法,只得硬着頭皮上了,他認爲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鬆雅公主,因此,在動身之前,特意瞅了鬆雅一眼。
陸嶽對於他的這一舉動看在眼裡,也不計較,畢竟誰心裡都有自己的打算嘛。
陸嶽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了,他就只能師不全身上推了,他不是沒見識過這幫人的厲害嗎?就讓他先見識一下,免得總在他跟醉不忌面前表現出他們兩個沒用的眼神,因此,向師不全看去。
師不全早就等着了,甘不言的言目光剛一過來,他就迎着白靈然走去,這時,聖殿裡的其他人也先後走出殿外,尤其是當零息看到坐在陸嶽身邊的鬆雅時,立時緊走幾步,迎着鬆雅走來。
“鬆雅——”
零息的聲音拖着長長的尾音。
“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
兩名護法一閃身擋住了零息,現在雙方交戰,是不允許敵人進前一步的。
零息被擋住了,但仍對着鬆雅說,“鬆雅,你真的狠心丟下外公不管嗎?”
聲音顫抖着,眼巴巴的望着鬆雅,眼神裡流露出盼着鬆雅能立時起身,向他奔來的迫切。
“外公,對不起。”
當鬆雅見到零息的那一瞬間,她也動容了,但她表現出了已無退路的表情,“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不,只要你回來,你還是外公的好鬆雅。”
“不。”
鬆雅毅然決然的否定了,“我是不會回去的。”
目光從魔尊龍少身上掃過。
“外公會求女皇不要怪罪你的,外公寧可不做什麼東南大國的大公候。”
零息的情真意切讓在場的人都爲之動容。
“不,外公,你做大公候當之無愧,我不但要你做大公候,我還要做東城的女皇,我們東城輪不到這個女人來編制。”
鬆雅激動的說着,用手一指站在白靈然身旁的亓官雨。
亓官雨反而笑了,“鬆雅公主,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你這樣做未免不妥吧?你外公可是在我們手裡,而且他已經沒有了魔力,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他嗎?他可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鬆雅果然愣了下,繼而面無表情的看向零息,“外公,我真的沒辦法了。”
神色一下子黯淡下來,將臉側向了一邊,不再看零息。
“鬆雅,不要爲權利而放棄自己的良心好嗎,別忘了,你的命是魔尊救回來的。”
零息還想試圖打動她,並用手了下魔尊龍少,當初如果沒有魔尊龍少在旁相助,單憑零息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令鬆雅復活的。
“外公,你知道我爲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嗎?正是這個男人逼的。”
鬆雅公主越發激動起來,在馬車上站起,用手指着魔尊龍少,“就是這個男人,無視我的美貌,我一個女孩子,不止一次的暗示他,而他卻無動於衷,我還有面子嗎?他可以不把我當成東城的公主,起碼也要當我是個女孩子吧?”
鬆雅對魔尊龍少的恨都從言語神情中流露出來了。
“原來,你就是因爲這個,才投靠陸嶽的?”
魔尊龍少終於開口說話了,並對上了鬆雅公主的目光,那深邃的目光始終都讓人看不透。
“是的,陸嶽答應過我,會讓我做東城的女皇。”
鬆雅說着,緩緩的坐下去,神色莊嚴,儼然一個王者的氣勢。
“他答應讓你做女皇?”
魔尊龍少顯得有幾分不敢相信。
“這有什麼問題嗎?”
陸嶽微微一笑,“魔尊龍少,你失勢已久,整個魔界還有人記得你嗎?鬆雅的這個選擇沒有錯,只有投靠我陸嶽,纔有前途,你難道不見連四大長老都站在我這邊了嗎?”
傲然的眯了下眼睛。
“就這四個廢物嗎?”
魔尊龍少的手劃過甘不言三人,“還少了一個。”
“哼,老大很快就會到來的,魔尊龍少,你的死期到了。”
醉不忌不知天高地厚的吼叫着,見魔尊龍少把眼一瞪,忙嚇了往後退了一步。
“看來,沒燒死你是對了。”
魔尊龍少忽然大笑起來。
這句話倒讓醉不忌摸不着頭腦了,按說他應該極想自己死纔對,爲什麼會說沒燒死自己就對了這種話呢?
“你是不是腦子抽風了?”
“我腦子倒是沒有抽風。”
魔尊龍少也瀟灑的笑了,將一隻手背到了身後,“像你這種人,燒死了倒可惜了你修行的魔功,如果能將你的魔功吸收了據爲已用不是更好嗎?”
“你休想。”
醉不忌差點跳起來,用手指着魔尊龍少,“你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嘴裡嘟囔着,如果他能打得過魔尊龍少的話,早就上前動手了,苦於不是魔尊龍少的對手。
魔尊龍少越發笑得得意了,彷彿已經有十足的把握能吸到他的魔功。
“還跟他們廢什麼話?”
師不全聽不下去了,他們根本就不把四大長老放在眼裡,只有拿出真本事來,才能壓得住他們,迎着魔尊龍少走去。
“魔尊,你讓開,讓我收拾這個傢伙。”
後面傳來聖岺的聲音,緊接着,大步迎向師不全。
“你?”
師不全輕蔑的眨了下眼睛,“聖岺,我今天可是特意來會魔尊龍少的,你也配嗎?”
聖岺發出了一聲冷笑,“你不過就是一個長老,而我聖岺身爲西城的魔皇,來會你一個小小的長老,算是很給你面子了,就你這個小人物,值得魔尊親自動手嗎?”
“那就讓這個新任的女皇,來跟我動手吧。”
師不全傲慢的用手一指亓官雨。
“她是我老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這個做丈夫更應該出面了。”
儘管聖岺明知道他們會拿自己受制於女人一類的話說事,但他絲毫不懼。
“她是你老婆?”
師不全早就知道了,但還是裝出一副剛剛知道的吃驚樣子,原本就歪在肩頭上的腦袋似乎歪得更加厲害了,“聖岺呀,你是不是男人呀?就心甘情願的受制於婦人嗎?”
“如果連一個比自己強的老婆都娶不到,那纔不是個男人呢。”
聖岺頗是心平氣和。
亓官雨聽了,差點笑出聲來,一直以來,她都在擔心聖岺雖然表面上不以爲意,但難免心中不快,現在她總算是放心了,倒是成了聖岺炫耀的資本,連同白靈然與冰雲仙子也幾乎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