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雨見他對着醉不忌的背影發恨,故意逗他,“師不全,你呢,敢不敢跟我進聖殿呀?”
師不全微然一笑,面對着亓官雨,“會的,本長老一定會走進這座聖殿的。”說完,扭頭就走,心裡對醉不忌的恨越發加重了。
“你這個廢物!”
離開了亓官雨等人的視線,師不全飛起一腳,就踢在走在前面的醉不忌的屁股上。
“你幹嘛踢我?”
被踢得往前踉蹌了幾步的醉不忌剛站穩,就轉身面對師不全,頓時也惱怒的瞪着他。
“我踢你?”
師不全邊說着,邊還要往前衝,那股火還沒發出來,“我不但要踢你,還想殺了你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再次擡腿就踢。
這次醉不忌有了防備,一閃身避開了,“師老三,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三長老就欺負人。”
“我欺負你?”
師不全擡着那條短一截的腿,往前跳了一步,“就是欺負你了怎麼樣?”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醉不忌丟下這句話後,撒腿就跑,一溜煙的沒影了。
師不全越想越氣,可不是嗎,趁着白靈然不在,正是一舉消滅他們的好機會,都被這小子給壞了事,那麼大的腦袋就是不長腦子。
再說亓官雨見他們走了,“撲哧”發出了一聲笑,一轉身看到魔尊龍少走來,“看到了吧,就這智商,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長老的。”
“許是被靈兒的鳳凰真火,給燒成這樣的吧?”
魔尊龍少也瞅着他們消失的方向發出了冷笑。
“把腦子給燒沒了。”
亓官雨打着哈哈,向聖殿走去,聖殿上面的範不秀忙縮下身去,以免被對方發現。
石先生迎上他們,知道範不秀就在頭頂上,故意提高了聲音,“魔尊,是不是他們知道靈兒姑娘去魔鬼森林了?”
他這話就是說給上面的範不秀聽的。
“進去說。”
魔尊龍少說着,已大步往裡走去。
魔鬼森林?
範不秀在心裡重複着這兩個字,他身爲魔界的大長老,自然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白靈然居然去了那裡,也算是沒有白來,於是,抽身離開。
“老四,你總算回來了。”
範不秀剛走進大帳,醉不忌就迎上他,並瞅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師不全。
“怎麼了?”
範不秀隨口一問,看向面沉似水的師不全,就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不愉快的事。
“他踢我。”
醉不忌氣憤的指着師不全。
師不全原本落在地上的目光轉移到他身上,嚇得醉不忌指着他的手指慢慢垂下,雖然他是三長老,但沒了葫蘆那個寶貝,魔力大減,自然對於師不全有所怯意。
“你都看到了吧?”
師不全冷眼瞧着範不秀。
“什麼?”
範不秀只顧着尋思如何能從石先生口中打探到些什麼,根本沒聽到他們與亓官雨的對話,因此,顯得茫然。
“本來我們可以一舉消滅那些人的,就是這個蠢材,答應人家破什麼陣,你沒腦子呀?”
一扭臉,瞪着醉不忌,一提起來,就壓不住火氣。
範不秀扭頭看向醉不忌,“是答應人家的?”
“我不是想着不能被人家瞧不起嗎?”
醉不忌爲自己辯解着,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是做錯了,當時也不知怎麼了,就脫口而出了。
“算了算了。”
範不秀也知道醉不忌這怪不得師不全發脾氣,當他聽到的時候,也幾乎忍不住要揍醉不忌呢,幫不上忙倒也罷了,還拆臺,“老二也不是故意的,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做吧。”
瞅了一眼自覺理虧的醉不忌,“去給我搬把椅子。”
醉不忌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走到帳篷邊,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範不秀的身後。
範不秀退身坐到椅子上,對師不全說:“你打算怎麼辦?”
“我還能怎麼辦?”師不全沒好氣的說,“人家都應承下了,我還能怎麼辦呢?”
“先不說這個,你知道我聽到了什麼?”
範不秀心裡比他還要緊張呢。
“什麼?”
師不全從他嚴肅的神情中意識到他一定是聽到了重要的情況。
“你只怕做夢,也不會想到白靈然去了哪裡。”
範不秀如果不是親耳聽到石先生說出,而且魔尊龍少和亓官雨也沒說什麼,這應該不是假的。
“去了哪裡?”
“魔鬼森林。”
範不秀一字一板的說出了這四個字,目光一直都在師不全臉上,觀察着他聽到這四個字後會是什麼反應。
“她去那裡幹什麼?”
師不全嘴上說着,同時也倒吸了口冷氣,“不會是去找三大獸王吧?”
“還有別的可能嗎?”
範不秀的目光從他臉上移開,順便掃了一眼醉不忌。
“老四,她找三大獸王幹什麼?”
“笨蛋!”
師不全只要看到醉不忌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是已經答應人家破陣了嗎?”
“這跟破陣有什麼關係?”
醉不忌腦子轉得慢,還沒明白過味來。
“他們那幾個人,能擺出什麼陣來?”
範不秀雖然也很生醉不忌的氣,但爲了拉攏住這個人,相對來說,倒還能耐得住性子。
“這麼說,她是去魔鬼森林找人?”
醉不忌總算是明白過味來了。
“找人?”師不全再次瞪他,“魔鬼森林裡有人存在嗎?是獸。”
聲音越來越大。
“不妙呀!”
師不全面對範不秀,“魔鬼森林裡可都是猛獸呀,若是前來助戰,我們還有勝算嗎?”
“所以,我們不能讓它們來到,只要三大獸王不來,他們就擺不成陣。”
“好,我馬上去進行阻擊。”
師不全驀然站起身,就要向帳外走去。
“老三。”
範不秀叫住他,也站起身,“還是從長計議,單憑你一個人又如何阻擋得住她呢?一個白靈然就……”
範不秀本想說一個白靈然就夠你受得了,再加上三大獸王,還有無數的飛禽走獸,如果不進行一次細緻的計劃的話,是根本擋不住的。
“那你說怎麼辦?”
師不全覺得他所言極是,退身回來,自語着,“就說嘛,這個白靈然絕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
忽然又想到剛纔的事,一股無名火再次燃燒起來,怒視着醉不忌,“如果不是你生怕投不了胎似的應下來,我們一舉消滅了對方,就算白靈然帶着魔鬼森林裡的飛禽走獸回來,也無濟於事了。”
“我……”
醉不忌想替自己辯白幾句,大張着嘴巴,卻不知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