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煉的丹,會如此輕易的分給你們吃嗎?”
魔尊龍少對此表示懷疑。
“倒也不是每個生靈都能得到的,還要看自己的修行能力,如果達不到標準,同樣是得不到丹的。”
小白的小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安。
“原來是這樣,那等抓住他的時候,不要殺他,就養着他專門爲女皇煉丹好了。”
魔尊龍少不過是隨口開個玩笑,對於小白所說的話,他可是半信半疑的。
“魔尊,你真的有把握抓住他嗎?”
小白的聲音很小,似乎怕惹魔尊龍少生氣似的。
“你認爲我沒這個能力嗎?”
魔尊龍少低頭瞅着它。
小白的整個身子都縮在鬆雅公主的懷裡,被魔尊龍少的目光直視,越發縮緊了一下,不經意間,身子還抖動了下,“畢竟曾經他也是我的主人,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魔尊放他一馬,不要趕盡殺絕。”
小白的聲音細如蚊蠅,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
“那要看這次戰爭的傷亡程度了,如果雙方都有大批人馬死傷,這一切的後果都是石先生造成的,他難逃一死,如果他現在迷途知返,痛改前非的話,我倒是可以在女皇面前替他說句話,饒他不死。”
魔尊龍少故意一副不經意的樣子,但目光卻裝出無意,實則有意的在小白身上掃過。
小白不再說話了,似乎對於即將發生的後果,不敢去想,在鬆雅的懷裡,輕輕的動了一下。
再說白靈然與亓官雨二人飛身來到林子邊上,向林內看了一眼,彼此之間交換了下眼神。
“石先生,請現身一見。”
白靈然站在林子外面的高坡上,語氣十分的禮貌。
“你又來幹什麼?”
林內傳出石先生冷厲的聲音。
“當然是有事相商了。”白靈然微然一笑,“石先生不會嚇得連面兒都不敢露了吧,放心,我們只是有事相商,相信石先生也不想看到生靈塗碳吧,能和平解決的爲什麼還要武力相爭呢?你說是不是?”
“好,那我就出面一見。”
石先生說完,很長時間,聲音都沒有再響起。
白靈然與亓官雨靜靜的等在這裡,亓官雨不放心的湊在白靈然耳邊說:“他不會耍什麼陰謀吧?”
“你認爲他還有陰謀可耍嗎?不過就是一隻甕中之鱉罷了。”
白靈在不以爲意。
忽然,林子裡一個人影飛出,速度極快,當落到了林子邊上,兩個人才看清是石先生。
“石先生果然好膽量,還以爲你嚇破膽了呢?”
亓官雨冷眼瞧着他。
“笑話,我會被你們兩個女人嚇破膽嗎?”
石先生冷“哼”了一聲,“說吧,有什麼事相商。”
“是這樣的。”
白靈然說着話,從小土坡上往下走,“你經營這林子多年,那些生靈都是你的手下,相信你也不想看到它們死吧?”
白靈在忽然一揚臉望着他。
“當然。”
從始至終,石先生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她們,生怕她們會突然出手襲擊自己,“你想怎樣?”
“就是要跟你商量呀,你放了他們,我答應你的要求。”
“要求?”
石先生一愣,不知道她所說的要求是哪一個,是答應讓自己做東城的魔皇嗎?不禁心中一動。
“你不是要擺一座陣嗎?你放了那些生靈,我們給你時間擺陣,然後由我們來破陣,一陣賭輸贏。”
一聽這話,石先生剛纔還燥動的心一下子涼了,原來是答應這個呀,“你認爲我會相信你們嗎?”
“那你說怎麼辦?”白靈然雙手往胸前一抱,“我倒是極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要做東城的魔皇。”
“不可能。”
不等他把話說完,白靈然就打斷了他。
“那還有什麼好談的?”
石先生也惱羞成怒,轉身就要走。
“慢!”
白靈然及時的叫住他,並向他走去。
石先生知她靈力超凡,自然是要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因此,白靈在往前走,他就向後退,始終與她保持衝破一段距離。
白靈在見此,也就停住了腳步,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石先生呀,我是真不想殺你呀,你知道嗎?直到此時,我都不相信你居然是這樣十惡不赦之徒,我對你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你的俠肝義膽上。”
“少廢話!”
石先生顯然是不想提起從前的事,以他的計劃,是不必費這麼多周章就能達成心願的,沒想到最後被逼到如此地步。
“你果真不放那些生靈嗎?”
“如果放了,那才叫傻呢。”
石先生“嘿嘿”冷笑。
“好,既然你身爲主人的都不在乎它們的生死了,那我做爲一個外人,又何必在乎,明天……不,就是現在,我馬上吩咐人點燃炸藥。”
白靈然也只是想試探他一下,並不是真的要炸林子。
“好呀,我等着,你看的將是遍地的屍體,它們都是被你們殺死的。”
石先生臉上的肌肉抽搐着,嘴角的笑意,讓人越發覺得陰冷。
“既然出現了,那就過過招吧,我正對你的九龍瓶感興趣呢。”
亓官雨也緩步走來,在白靈然的身邊站定,冷眼瞧着他,眼神裡充滿了鄙夷。
“想見識一下我的九龍瓶?”
石先生忽然放聲大笑,“你不會也跟那個不知死活的魔尊龍少,一樣吹牛皮吧?”
“有真本事的人,是不用吹牛皮的。”
亓官雨現在已經完全控制了吸收到體內的三大長老的魔功,自我感覺功力倍增,卻沒機會試試到底到了什麼程度,因此,突發奇想,想跟石先生交交手。
“真本事?”
石先生“哼”了一聲,“你算什麼真本事?不過是吸收了別人的功力罷了。”
別看他嘴上硬,其實心裡,也對亓官雨吸收了三大長老的功力後的實力,頗爲顧忌,不敢大意。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那九龍瓶,你還不會用吧?”
白靈然接上話茬,衝着石先生微然一笑。
此話一出,石先生頓時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說什麼?你沒聽到嗎?”白靈然再次重複一遍,“那個九龍瓶,你根本就不會用。”
“我不會用?”
石先生的語速很快,而且眼睛眯起,他在用這種表情掩飾內在的真實想法。
“是呀,據說這個九龍瓶威力無窮,不是誰都能用的,在你手裡,不過就是一個廢物罷了。”
白靈然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我當然知道它威力無窮。”石先生不承認自己不會用,“你們想試試嗎?”說着話,手向後伸去。
“好呀,我也正好想試試我的功力呢。”
亓官雨傲然的盯着他,目光一閃,就不再看他。
從亓官雨的眼神裡,石先生感覺到她的冷漠,這與之前對自己的恭敬截然不同,一時之間,還有些接受不了,努力的壓了口氣。
“據我所知,這九龍瓶裡原本關了一位魔功高強的人。”
白靈然裝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但卻隨時都在注意着石先生的反應。
“呵呵……”
石先生仰天大笑,“白靈然,你還知道什麼呀?”
從石先生的狂笑聲中,白靈然猜想他可能知道九龍瓶裡原本困着四大魔頭,於是,不動聲色。
“這瓶子裡原本困着四個魔頭。”
石先生將九龍瓶往空中一舉,“你們想知道四大魔頭去了哪裡嗎?”
亓官雨剛要問,被白靈在一把抓住了胳膊,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纔不關心那四個魔頭呢,既然瓶子在你手裡,想必他們已不在世間了。”
“沒錯,他們的功力已經被我吸走了,所以我才能在短時間內有如此實力。”石先生越說越得意,彷彿在炫耀一般。
忽然,他察覺到了什麼,停住了,因爲白靈然與亓官雨並沒有打斷他,而是靜靜的聽他在說。
“你們……”
石先生如箭的目光,在她們兩個人身上移動着。
“唉!”
白靈然與亓官雨對視了一眼,向前移了一步,“謝謝你除掉了四大魔頭,否則的話,我們還得費力的對付他們,有一點我還是不懂,就憑你,怎麼會除掉他們四個,還吸了人家的功力呢?”
歪着腦袋等着他的回答。
石先生對說出那段情況有點後悔,但既然說出去了,收不回來了,只能繼續說下去,“光有功力是不行的,要用腦子。”
說着,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白靈然基本上都明白了,四大魔頭一定是着了他的道,被他用計吸去了功力,這就好辦了,起碼不用擔心四大魔頭的存在了。
“剛纔還說我吸了別人的功力,原來你也是呀。”亓官雨反倒笑了,“你吸了他們的魔功也就這能耐,可見四大魔頭也不過如此。”
石先生感覺自己說的太多了,所謂言多有失,自己正是着了白靈然的道!
手一轉,將瓶口對準了亓官雨,“讓我試試你的功力。”
話還沒說完,瓶子裡一道寒光射出。
亓官雨並沒有射閃,而是施展功力往上一頂,體內的那股力道連她自己都出乎意料,如同托起了一個龐大的氣流將九龍瓶裡射出來的那道寒光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