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貴妃聞言,施施然的依舊站在那裡,“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鳶嬪的孩子沒了!是你送來的糕點所致!”
上官渺怒的直接蹭一下就站了起來,對着歡貴妃怒顏相向。
歡貴妃傲然的站在那裡,在上官渺生氣的時候,她並沒有卑微的急着下跪求饒,她冷笑一聲,“皇上,臣妾沒有陷害龍嗣!更沒有送什麼糕點至鳶尾宮,皇上若不信的話,大可以召臣妾宮中的奴婢們問問便清楚了!”
這時,宮婢心如立即站了出來,然後替鳶嬪哭訴道:“貴妃娘娘,明明就是您派秋竹送糕點過來的,秋竹已經認罪服毒自殺了,難道您還想否認嗎?現在小主失去了龍嗣,您就不會覺得愧疚嗎?”
歡貴妃睨了她一眼,對着白靈然示意點了點頭。
白靈然知道她的意思。
歡貴妃意思是把這事交給她處理了。
白靈然冷笑着掃了一眼那宮婢心如,“有沒有人告訴你,在沒有證據的時候,胡言亂語的誣陷貴妃,是要論死罪的!”
一邊說話時,一邊就給了那宮婢心如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打的那個響亮啊!
宮婢心如驀地伸手捂住左臉,被白靈然大力抽的小臉印着五指紅痕,眼中冒着濃濃的火,她何曾受過這般的委屈!
她是鳶嬪的貼身宮婢,就算是歡貴妃見到了她也得禮讓三分啊!
鳶嬪見自己的宮婢被人打了,她豈有不怒的道理。
她沒有見過白靈然,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鳶嬪又驚又怒的對着白靈然喝道:“大膽賤婢!皇上面前,豈容你如此放肆打人?”
“皇上,難道你覺得我打錯了嗎?”
白靈然沒有理會鳶嬪的叫囂,反倒是對着上官渺責問道。
上官渺見她如此怒意的質問,原來高漲的怒意也慢慢的消了下去。
趁他沉默的時候,白靈然轉身瞅了一眼鳶嬪,眸中含着深深的譏嘲與冷酷,“鳶嬪,在後宮之中,貴妃娘娘手執鳳印,若她真要害你腹中龍嗣,何需要這般明目張膽的害你失去龍嗣呢?如果真是貴妃娘娘做的,你可有證據?“
接連幾個問題,問的宮婢心如答不上話來。
“皇上,一個已經死了的宮婢,如何對質?死無對證的情況下,僅憑這個宮婢的幾句話,就想要定罪於貴妃娘娘嗎?這樣的誣陷,難道真的可以存在嗎?對於沒有證據的誣衊,若不給點顏色她看看,皇上以如何能鎮住這後宮之爭鬥呢?不打這些奴婢,她們豈會受到徹底的教訓?”
話說的是非常有理的。
歡貴妃睨了一眼鳶嬪,鳶嬪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
鳶嬪一見原本該屬於自己佔上風的局勢變了,有些不安,轉移了話題,“可你再怎麼生氣,豈能動手打人!”
“她是哪根蔥,哪根蒜,我又爲什麼不能對她動手?”
揚手指了宮婢心如,白靈然不屑地看了鳶嬪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你堂堂一個鳶嬪,好歹也是一宮之主,任由自己的貼身宮婢對貴妃娘娘誣陷,我爲什麼不能出手教訓?”
就憑這個鳶嬪,不過就是一個草包!
這樣的她,也配當鳶嬪?
啊呸了個呸!
白靈然冷笑盯着鳶嬪,語出不敬。
鳶嬪被一個宮婢壓制着,無計可施了,竟把主意打到了上官渺的身上,眼淚說流就流,如同開水龍頭似的,哽咽哭泣道:“皇上……難道您就這樣看着臣妾被人欺負嗎?”
欺負?
白靈然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特麼的,她這叫欺負人嗎?
她這叫講道理!
事實本就是如此,這個鳶嬪的表現看起來真是讓她大所失望啊。
還以爲她會是個厲害的角色,如此看來,也不過如此。
上官渺抿着薄脣不語,身上那一股強盛的勢壓有意無意地籠罩全場,逼迫的衆人,根本不敢大聲喘息。
他有些意外白靈然的舉動。
視線在白靈然與歡貴妃二人身上打轉,尋思着,難道說,這是白靈然的計謀嗎?
若是如此,那他就要好好的安排一下了。
看白靈然護着歡貴妃的樣子,並且不惜與鳶嬪撕破臉,難道是想要歡貴妃的禁足令嗎?
因爲事先並沒有串通好,上官渺思索的時間也有些長。
良久,上官渺這才說話,“歡貴妃,你有沒有送糕點給鳶嬪?”
“回皇上的話,臣妾沒有。”
“如今鳶嬪的孩子確實是沒有了,不管是誰所造成的,你暫代皇后鳳印,這龍嗣沒有了,於你都是有責任的!朕要處罰你,你可服?”
“臣妾心服。”
“傳朕旨意,從今日起,歡貴妃禁足於承歡殿一個月,這一個月內不許離開承歡殿半步!撤其鳳印,以示警戒之意!”
“臣妾遵旨!”
歡貴妃抱着銀狐退了出去,白靈然隨後跟上。
二女相視一笑,第一步已經開啓了。
接下來,就是看是誰忍不住要露出尾巴了。
在白靈然離開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宮婢心如對她的恨意,那一雙帶着肅殺之意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的後背。
夜晚,把銀狐留在了歡貴妃的身邊。
而白靈然則是去了秋楓殿。
她的手腕上還有墨墨,所以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再說了,秋楓殿裡還有紫眼狼王呢,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何況,這裡是上官渺的地盤,誰不想死的話,大可以來找她麻煩。
可是,有時候她想的是這般的理所當然,卻沒有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傢伙攔下她了。
攔下她的人不是鳶嬪,反倒是被她打了一耳光的宮婢心如。
白靈然瞅了一眼這姑娘,風輕雲淡的問道,“你在等我?”
“沒錯!”
宮婢心如咬牙切齒的瞪着她,都恨不得殺了她才能解恨似的。
白靈然冷笑一聲,“說吧,等姑奶奶有什麼事?”
“你去死罷!”
說着,心如居然從手袖裡變出了一把明亮亮的短匕!
短匕在宮婢心如的手裡,恍如一把會飛的銀刃似的,只是眨眼間,就已經衝向了白靈然。
見她握短匕的手法,加上步態輕盈。
白靈然有些驚詫,“你居然懂武功?”
這個宮婢心如,怎麼會懂武功?她不是鳶嬪的婢女嗎?
宮婢心如恨恨的說道,“你知道太多了!去問閻王爺吧!”
就在她快要刺到白靈然的時候,宮婢心如只覺得腳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那東西速度極快的纏上了她的身子。
而手中的短匕,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向白靈然的心口刺去了。
也就是差那麼十公分的樣子,偏偏她就刺不進去。
宮婢心如豈有不惱不怒的道理!
她轉首一看,就差沒有嚇個半死!
因爲她發現纏在自己身上的,居然是一條大白蛇!
因爲自己的衣飾是白色的,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是蛇!
當那黑幽幽的蛇冠子出現在她面前,長相恐怖至極,鮮紅長長的蛇舌在她臉上閃來閃去,猛的張開血盆大口……
目測那一大蛇嘴,都能把她活活吞下去有餘啊!
“啊!”
失聲尖叫了起來,宮婢心如就這樣嚇得暈死過去了!
她暈過去的時候,怎麼也沒有想明白,爲什麼皇宮禁地會有這麼大一條蛇的存在。
墨墨冷眼看着這個人類,如同死人的癱在它的蛇身上,也就放開了纏繞,粗大的蛇身慢慢的變小,語氣頗爲不屑,“靈兒姐姐,就憑這個小樣也敢想殺你,依我看,她是活膩了!”
得!
這些傢伙跟着她時間長了,居然連“小樣”的詞也學會了呢。
墨墨變幻成了小蛇,飛回到了她的手腕裡時,白靈然這才答道:“她不是活膩了,而是她看出了我並沒有武功,所以纔會這般的有持無恐。”
“哼!沒武功又怎麼樣,靈兒姐姐你放心,以後墨墨保護你!”
“墨墨真乖。只是這個女人有問題,她如此囂張,只怕是歡貴妃身邊那個叫秋竹的婢女,也是被她所殺的。如此一來的話,她如今對我出手,也是有持無恐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靈兒姐姐說得有理!可這個人不經嚇。”
白靈然撲哧一笑,伸手戳了一下它的蛇冠子,笑罵道:“不經嚇纔好,正好帶回去拷問呢。”
上前檢查了一下宮婢心如的情況,上下摸了摸,看看有沒有發現。
結果,摸到一塊**的玩意,酷似令牌似的存在。
掏出一看,藉着月光的光線,白靈然面色驟變!
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好一面月雲令!
宮峻龍啊宮峻龍,想不到你的爪牙還真是厲害,居然都混進西域帝國的後宮來了!
今晚這個宮婢心如,還真是送了一份好禮給她了呢。
若是她不好好的逼供的話,那也太對不起這送上來的禮物了!
秋楓殿內,白靈然讓人把這宮婢心如綁在了石柱上。
然後讓人送來了鞭子,白靈然如果動了怒,下起手來,向來不會有什麼手軟不手軟的情況發生,她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就是往死裡抽的。
何況這個宮婢心如,那可是很好的線索,說不定在她身上就會有閻易天體內蠱蟲的解藥呢!
如此,她豈會輕易饒了這大好機會!
鞭子狠辣無比的抽向了那昏迷中的宮婢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