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大家來到殿外時,果然只看到了醉不忌一個人,雙手叉腰,挺着個大草包肚子,大厚嘴脣都撇到腮幫子上了,傲慢不可一世的架勢。
“醉不忌,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膽了?”
聖岺往前跨了一步,走到了白靈然的前面,他手裡沒有了那隻寶葫蘆,在聖岺眼裡,就如同一個廢人一般。
“少廢話。”
醉不忌用手一指,“快把老四交出來,否則的話……”
“否則怎麼樣呀?”
聖岺感覺他的舉動頗爲好笑,跑到這裡來要人,還不知道甘不言已經死了嗎?
“給你。”
楊雲狂一甩手,將那個包着甘不言的頭,包袱丟過去。
醉不忌不知這裡面是什麼,伸手接住,就去解這個包袱,當甘不言的人頭出現在他面前時,兩隻手抖了一下,馬上將包袱包上了,“你們殺了他?”
“不殺還留着他禍害別人嗎?”
楊雲狂往前跨了一步,“你到這裡來要人,是不知道甘不言已經死了,還是知道他死了,想去陪他?如果是想去陪他的話,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是你殺了他?”
醉不忌怒視着楊雲狂。
“你說對了,是不是羨慕他呀?”楊雲狂發出了一聲冷笑,“本公子打發你去見他,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哼,你記着,楊雲狂,我會讓你爲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醉不忌原本想要在他們面前威風一下的,因爲有了師不全的小鬼,感覺勝券在握了,因此,腰板很硬,但當他見到甘不言的人頭後,這種氣勢便收斂了些。
“怎麼就你一個人呀,師不全和範不秀呢?是不是怕了,不敢露面了?”
白靈然微微冷笑,“讓你這個最沒用的東西,前來送死。”
醉不忌擡手指着她,由於膽怯,擡起的手馬上垂下了,“誰說我沒用了。”
“哦,差點忘了,你也就是喝水比別人喝得多,肚子大嘛。”
魔尊龍少也取笑着。
“燒了我的林子,拿命來。”
就在大家還沒準備與醉不忌交手之際,石先生壓不住火,飛身向醉不忌攻去。
醉不忌先是向後退了幾步,繼而猛得往前一衝,雙手呈十字架住了石先生攻來的這一掌,使出了渾身的蠻力,向前頂着,試圖將石先生逼退。
“你這蠢牛,還不快走,去林子裡尋找九龍瓶。”
石先生的聲音很低,後面的人根本聽不到。
醉不忌一愣,他可不知道九龍瓶是什麼寶器,但見石先生直衝他使眼色,便知九龍瓶事關重大,不再戀戰,甩開石先生就跑,在跑出幾步之後,方想起甘不言的人頭,又返回,從地上撿起人頭,撒腿就跑,連跑還邊說:“你們人多欺?多欺負人少,我纔不跟你們玩兒呢。”
一陣風似的,轉眼就不見了。
“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快去找九龍瓶吧?”
白靈然見醉不忌跑了,他們知道了甘不言已死,肯定會再來尋事的,必須做好應對的準備才行。
“走。”
魔尊龍少一聲令下,讓冰雲仙子等人留下,只帶着白靈然,亓官雨和聖岺在石先生的帶領下向那片林子走去。
再說醉不忌,原本是來下戰書的,卻意外的帶着甘不言的人頭回去了,當甘不言的人頭擺在範不秀和師不全面前時,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誰也沒說話,雖然他們對甘不言的死,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抱着一絲僥倖,在醉不忌走後,還在商量着要不要派人回長老殿看看,也許甘不言還活着。
“老三,我們要爲老大報仇呀。”
醉不忌瞅着放在地上的人頭,“殺了人不說,還要讓人屍首異地。”
平時與甘不言關係最好的人,莫過於是醉不忌。
忽然知道了他的死訊,他居然有一種感覺,老大都死了,那他離死的日子還遠嗎?
“先找個地方,把老大的頭埋了吧。”
範不秀嘴脣微動了幾下後,就背過身去,“等打贏了這一仗,再去找回他的屍體合葬。”
“我看我們還是打上門去,免得生變。”
師不全可是等不及要試試他的小鬼了。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
醉不忌忽然想起了石先生讓他快走,去找九龍瓶的那句話。
“什麼?”
師不全見神色凝重,近身一步追問。
“就是那個石先生,不知爲什麼,他居然讓我快走,去找什麼九龍瓶。”
師不全與範不秀立時一愣,這個石先生不是他們一夥的嗎,爲什麼要幫自己呢?難道又是一個陰謀?
彼此對視了一眼。
“這個九龍瓶是什麼東西?”
範不秀自語着看向師不全,單從名字上看,就不是等閒之物。
師不全在聽到九龍瓶三個字時,臉色立時一變,但很快就淡定了。
“據說這個九龍瓶可裝得下天地萬物,尤其是……”
他當然知道這九龍瓶是應對這些小鬼的剋星,但還是心存僥倖,不願往那方面想。
“尤其是什麼?”
範不秀見他猶豫,越發覺得可疑。
“這九龍瓶本是魔界開天闢地就有了一件寶器,能克小鬼,便千百年來,早已失傳,據說是在一次意外中毀掉了,所以,我們也是隻聞其名,不見其物。”
“他們要找九龍瓶?”範不秀倒吸了口涼氣,“如果被他們找到的話,那我們不是白忙了嗎?”
“但凡天地靈氣所孕育的寶器,又豈是輕易就能找到的?”
師不全冷“哼”了一聲,“不瞞你說,我一直都在找這個九龍瓶,多少年來,一直沒有消息,你認爲他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找得到嗎?”
“這個石先生又是什麼人呢?”
範不秀越發的不解了,由於之前上過對方的當,不可不防。
師不全將目光落到了醉不忌身上,“之前,你們跟這個石先生打過交道嗎?”
“打過。”醉不忌脫口而出,“陸嶽把他的老窩燒了。”
說着,用手往那片子的方向一指。
“陸嶽燒了他的老窩?”範不秀越發奇怪了,“那他應該恨透了我們纔是,怎麼可能幫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