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炳男一愣,手中的紫萱木柺杖突然掉在地上,他略彎的身軀突然繃直,好像是殭屍突然跳起一樣,柺杖掉在地上也渾然不知,大喊道:“是誰!是誰!”閆茹冰雖然知道他有着一身功夫,但仍然被他這幅模樣嚇到,但瞬間便恢復正常。說道:“他啊,跟我有着很好的關係呢!”
姜炳男突然坐了下去,微微低頭,自言自語道:“英林......姜英林,是不是他!”突然的老爺子竟然又站了起來。閆茹冰從辦公桌上拿起一把手槍,說道:“那你就別管了。O記(O記,重案組)A組派人,賞他一間小房子。”閆茹冰說罷舉起手槍對準姜炳男。
不久,走進來兩個穿着白色襯衫的人,解開了姜炳男手上的鎖,被帶往看守所。但是這間看守所裡,只有他一個人。
鎖上門,一個人對閆茹冰說道:“局長,這問了一上午什麼都沒問出來,沒有理由關他啊。”
“就以刺殺警局帶官人員爲由,先關他個十天半個月的。”說罷便走了。那個人見閆茹冰走遠,在門上的小窗戶那扔下一瓶水,看了看姜炳男正在牀上閉着眼睛,便搖了搖了頭走了。
姜炳男的公寓裡。
姜楓林回到公寓,發現只有孫海智一個人,問道:“你怎麼不去學校。”孫海智答道:“老爺不在,我沒有這個心思。”姜楓林說:“老爺被警局的人扣下了,怎麼辦?”孫海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走出了公寓。
當晚,姜炳男坐在看守室裡,畫着圖案,等到午夜一到,便在不停的拔自己的頭髮,然後纏在各處能夠纏上的地方,“午時已到,惡鬼當道。臣欲不臣,鬼欲不鬼。王臣忤級,父子逆情。叛則欲判,蕩則欲擋。桓兵連鎖,請助癸星一臂之力。”整個屋子裡的頭髮竟然開始移動,每處打結的地方突然凝結成一個銅錢,突然,牆開始扭曲,出現了一個縫隙,隨後姜炳男鑽出縫隙。突然感覺渾身一涼,原來是警局的通風管道。姜炳男順着通風管道爬上了二樓。看到下邊就是警務室,便跳下去,趁着夜色,從警局大門走了出去。
三點,姜炳男沒有去公寓,而是去了學校,沒有打電話,直接去邢博文家中。邢博文的家離警局不遠,但是一般人根本進不去。邢博文讓人打開大門,姜炳男走了進來,邢博文看到驚訝的問:“你這是?”
“我用了癸星。逃過一劫。”
邢博文放下報紙,問道:“這是誰要害你?”
姜炳男搖了搖頭,坐在沙發上,邢博文坐在他的對面,讓人拿來茉莉茶,姜炳男一口喝乾茶水,說道:“我本要去殺閆茹冰,結果我這邊有內奸,我就被困了,然後我就用了癸星,逃了出來。”
邢博文嘆了一氣,說道:“這中四家,就數你姜家最大了,沒想到現在竟然是這樣一幅情景。她閆家起碼也是上四家的,跟你無冤無仇,爲什麼要爲難你?”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這麼看好吳東,就是因爲吳家也是上四家的大家。”
四十九年前。
那是是軍閥混戰時期,程輝雖然建立A國但仍處分裂。上四家之首程家當家人程瓚(程輝的親戚,並不干涉政治)帶着手下的幾千槍手從多澤殺進天祿,天祿市長李登文求救吳家,吳家當家人吳振辜跟程瓚對峙了十多天,程家撤軍走了。但李登文倒戈,秘密給下四家的溫家消息,溫家當家人溫志浩帶着人殺了吳家一百多號人,殺了吳振辜長子吳恩,留了襁褓中的嬰兒吳東一命。溫家二當家溫志全接着追殺吳家,是姜家當家人姜煥男接受吳振辜,待他兩年。兩年後,吳家羽翼豐滿,血洗下四家。
當時程家可是十六家之首,穩住吳家之後,將其貶到了中四家,提拔中四家的唐家爲上四家。
“你提這個幹什麼?”邢博文問道。
“我知道當初還沒有你邢家。”
隨後,溫家後人因爲姜家救助吳家,聯合李登文,想要殺光姜家,被吳家斷絕,隨後溫家絕人(就是滅門的意思),你邢家登上十六家的舞臺。
“你說這個做什麼,多少年的事了。”邢博文說道,“你究竟要做什麼?”
姜炳男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查出內奸是誰。”
一早,姜炳男和邢博文一同前往學校,竟然第一個找我這個副主席,姜炳男把所有的親信全部召集過來。說道:“上次行動,只殺掉了艾墨啓,沒有除掉閆茹冰。所以,我們這裡有內奸。我呢,現在不想說出來,只想他單獨出來找我認錯,我既往不咎。如果被我查出來,必然會死在我手裡。”
之後,姜炳男特意找我單獨聊天,我知道他的用意,說道:“上次行動中的六個人。我,沙桐,岑兵,你,姜楓林和姜有林。不過姜有林被槍殺。姜楓林卻沒事。我看姜楓林和姜有林很像,那爲什麼死的是姜有林而不是姜楓林?我看你有必要查下姜楓林。還有,前幾天家父病逝了,管家派人來送過信。我得回去一趟。”
姜炳男點了點頭,說道:“替我轉達下。”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