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扭頭問他:“那你爲什麼會去拿那塊兒紅色的石頭?”
“因爲有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李成乖巧地招供。
警察瞭然地說:“是不是你的人販子同夥……”
李成打斷他:“我在強調一遍,我不是人販子!”
警察冷笑道:“強調不是,就不是人販子啦?那殺人犯張口強調幾句自己不犯法,他們就真的不犯法了嗎?”
李成忽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跟殺人犯還有人販子的性質都不一樣。”
“不一樣?”警察不信:“反正都是犯法行爲,沒什麼不一樣的。”
李成:“……”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
警察把他帶到警察局裡,警局裡的馮正浩一看到李成,瞬間愣住,他回頭看着皮膚黝黑的警察:“你不是抓人販子嗎?怎麼把他抓過來啦?”
“人販子和他的同夥約定,在天橋下面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放一塊兒紅色的石頭,如果他們成功的拐賣到婦女,就把這塊兒石頭拿走,然後其他人從這裡經過,看不到石頭,知道已經的手,會到指定的地方集合。”警察說:“我們在那個地方蹲點好幾天,一直沒人來,今天這個傢伙出現,忽然把石頭拿起來……”
馮正浩問李成:“你幹嘛要去拿這塊兒石頭。”
李成解釋:“有人打電話給我……”
警察打斷他:“看到沒有,他就是人販子安排在警察局的內奸!”
李成頭疼:“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哼,作爲人民警察卻跟人販子勾搭在一起,損害人民的利益,簡直喪盡天良,我沒有揍你已經算是脾氣很好了。”警察語氣生硬地說。
李成看向馮正浩:“你打電話給我們組長吧,他會給你解釋清楚的。”
馮正浩聽他這麼說,纔想起來還有個董國成,連忙給董國成打電話,董國成二話不說,直接趕過來,看到被銬住的李成,他一頭霧水:“這是咋回事兒?”
“隔壁市的人在調查拐賣案,但是那些人販子非常狡猾,也非常會僞裝,一直到現在也沒能調查出來多關鍵的證據。”馮正浩嘆息道:“前段時間好不容易調查出來人販子用這塊兒紅色的石頭作爲他們有沒有拐賣成功的暗號,就守在天橋底下,誰知道你手底下的人去把這塊石頭拿走了。”
董國成說:“這件事我昨天晚上給上級打過報告。”
馮正浩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董國成把事情全部跟馮正浩交代清楚。
包括一開始神秘人給李成打電話,用李成的父親作爲誘餌,妄圖誘惑李成上鉤,李成沒有答應。後來給失蹤的女孩兒打電話,卻聯繫到這個人販子,在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他們決定將計就計,並跟上級打報告,上級批准之後,他們才正式實行這個計劃
所有的經過,無論大小,全部都說得一清二楚。
警察聽到他們說的這些,直接讓馮正浩聯繫上級,馮正浩的上級表示,確實接到這個報告了。
鬧了一場,原來是個烏龍,大家都覺得很好笑,只不過現場卻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因爲在場的人都清楚……
這一次調查失利,那就證明那些失蹤的女孩兒有可能已經被賣到偏遠山村。
氣氛再度變得非常凝重。
“我們警局裡關押的有兩個人販子,不然我們先審問審問他們吧?”馮正浩提議。
“行啊。”董國成嘆息,現在手頭上所有的方法都不能用,他們能做的,好像也只能希望關押的人販子,跟那個人販子組織有所牽連。
“咱們不是有被拐賣的那些少女的手機號嗎?”李成問:“要不然回去看一下,能不能定位他們現在的地址?”
董國成看向馮正浩。
馮正浩看向隔壁市的警察。
警察說:“行,咱們各自查各自的,將來有什麼進展,互相分享進度,爭取早日破案!”
“好!”
十五個花季少女,就在繁華的都市之中,被人拐走,心理健康已經受到摧殘,生死還不確定,因此,他們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人販子都抓住,把被拐賣少女,全部都解救出來。
更何況這些人販子知道同夥被抓住,還故意打電話引導李成去拿走那塊兒石頭,妄圖製造警察之間的矛盾,這樣的行爲更像是身在暗處的人,對身在明處的人的挑釁和捉弄!
身爲警察,爲了維護人民的安全,警察的尊嚴,他們也必須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少女們解救出來!
兩撥人分別行動,馮正浩領着警察去見被抓住的母子兩人,而另外一波人則是直接去網絡安全局,給他們那幾個手機號,讓他們定位受害人的手機所在的地址。
這十五個人的手機,只有一個人的能查到在哪兒,就在c市的君子山那邊。衆人見狀,開着車抵達君子山,通過搜查發現,君子山上並沒有所謂的受害者,只有一隻手機,手機下面有一張打印出來的紙條。
紙條上面寫着:“你以爲你能抓到我嗎?死心吧,你抓不到的!”
董國成看到紙條的那一瞬間,氣得險些要把紙條撕掉。
李成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挑釁警察。”陳萱平靜地說:“這種人通常會覺得自己的智商很高,做了違法的事情,沒有被警察抓到之前,都會覺得警察非常的無能。”
李成無語地問:“那不是心理有病嗎?”
“沒錯。”陳萱肯定地說:“在說,一般心理沒有病的人,懂得尊重人的人,也不會做人販子吧?”
李成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萱繼續着剛纔的話題:“越是覺得警察無能,他們就越是想要捉弄警察,看到警察一次又一次的跳入他們設下的陷阱,他們很有可能會獲得智商上的優越感。”
“肯定有這樣的原因。”董國成並不否認:“但我覺得,他們更多的還是想用這種手段,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從而達到轉移那些少女的目的。”
陳萱渾身發冷:“這種人,行爲真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