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殊的敵我人數,摻雜着那一絲悲壯的情懷,倒也是無形之中銘刻一份堅定的信念,正是憑靠這這股信念,使得衆人絲毫沒有任何退卻的想法。
一觸即發的氣氛中**味極其濃郁,甚至伴隨着攤牌的持續不斷,也是使得雙方的身上不時散發的殺意濃厚。
“識相的,趕快把人交出來,你我兩大勢力之間儘管存在太多恩怨,但是卻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黃永江喝道。
當然他也知道兩大勢力盡管背地裡存在鬧的很兇,但是黃永江卻也清楚的知道,皇都賭場與之還是有所差距的,甚至袁弘毅曾經的兇名赫赫,即便是如今早已老邁,但也着實不容小覷。
漸漸的鬥角場這一邊也是突兀的擠出三道身影,手中也都持有棒球棍,看起地位必然是這之中的領頭,故而一行人都紛紛予以岔開一條通道。
凌厲的氣勢也是不時由這三道身影中迸發而出,只是那嘲諷的表情下卻是充滿了不屑一顧的姿態。
“這是誰啊?你還知道你是誰麼?”
“這丫的,不就是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殺得禽獸麼?”
諷刺聲頓時在四周響起,但凡是舊城三大勢力中,許多隱秘更是早已傳遍大街小巷,只是此刻由着領頭三道身影講出,無疑令此刻的氛圍急劇攀升。
漸漸的那不堪入耳的聲音陣陣席捲,多年來的殺戮更是早已使得黃永江迷失了方向,正如此刻所言,他是一個連父母都能下的了手的禽獸,又有什麼事辦不出來。
“你們倒是知道的挺清楚,只不過你們必須爲你們所說的話,付出應有的代價!”黃永江陰沉的說道。
說話間,黃永江也是稍稍舉起棒球棍,指向鬥角場那邊的三道身影,殺意瀰漫,無形中頓時令其渾身產生一種微妙的感覺,那是一種身臨死境之感。
“給我弄死這羣人。”黃永江陰沉的說道,隨之漸漸將腳步向後退卻,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望去。
“殺……”
“乾死他媽的……”
伴隨着那吵雜的聲音鋪天蓋地的傳來,九十道身影頓時如瘋了似得,不顧一切的揮動棒球棍直接躍起,一時間咆哮聲,嘶喊聲比比皆是。
“都給我上,乾死一個算一個。”
一時間鬥角場這邊的三道身影也是飛快的掠去,並相互配合的衝鋒,身後的三十號身影也是同一時間都視死如歸一般一往直前。
雙方頓時交織,刀棍相向,除卻痛苦的嘶吼聲,那飛揚的唾液夾雜着的鮮血更是四濺而出。
難以控制的僵局最終演變的愈加慘烈,三分鐘的逝去,場面早已一發不可收拾,遍地狼煙,殘損的木屑四濺,隨處可見血水將整個地面都以打溼。
這一切也都盡落入段允宸的眼中,一股蠢蠢欲動的刺激感也是莫名的催動着其體內的燥熱之感隨之浮現,只是理智並存,並沒有使之迷失自我。
“看來是時候輪到我出場了!”段允宸陰沉的說道。
一步踏出之際,只見一道幽暗的白光劃過,匕首突兀的出現在段允宸的手中,一股股能量突現而出,頓時令其步法中如履平地,好似一道疾風掠過。
嗖嗖嗖
面對着一羣迷失方向的身影,段允宸並沒有痛下殺手,而是避過所有的耳目,直接縱身朝着一行人最身後的位置掠去。
能夠成爲段允宸的目標,向來都是要滿足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滿足能夠危險到自己的人,從這些人中,也只有黃永江身上的殺戮最爲明顯,甚至最爲難對付。
“既然你這麼想找我,那我就幫你完成這個心願。”段允宸說道,“只是不知道你能夠堅持多久。”
另一邊黃永江也同樣早已敏銳的察覺到段允宸在迅速朝着自己逼近,甚至那恐怖的速度也是頓時令其一驚,不知怎麼的,一股駭人之感涌出,直接使之全身麻痹。
“這怎麼可能?這還是人麼?”黃永江震驚的喊到,
與此同時黃永江只感覺眼中一晃,頓時一抹涼意直接停留在自己的脖頸之處,生與死的距離更是隻有一線之隔,甚至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哪怕稍有反抗,自己就可能再頃刻間被殺。
“三秒鐘,太讓我失望了!”段允宸陰沉的說道,“當然如果你剛纔即便能夠做出反抗,也絕對不可能超過十秒鐘。”
凌厲的聲音傳來,直接令其稍稍無可奈何,儘管黃永江的確有後手,但是此刻從段允宸的口中說出,也是徹底將之內心的防線徹底摧毀。
“你想做什麼?你認爲你殺了我你就能夠平安的回到淮海市了,不要癡心妄想,想想肖露露,想想落思琪。”黃永江陰沉的說道,
儘管此刻他無力反抗,但是多年來的殺戮也是早已將之蛻變的不擁有普通人膽怯,遇事更是不慌不忙,他所說的這一切也都是暗地裡他收嶽一鳴委託,特意調查的事情。
原本段允宸就有些察覺,儘管沒有證據,都是也都指向嶽一鳴的可能性很大,此刻被加以證實,倒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將他一直困在他心中謎團給解開了。
“不要囂張,早晚有一天我會重新回到舊城拔掉你們這羣害羣之馬的。”段允宸陰沉的說道,
隨之段允宸再度將注意力轉到仍然在一旁廝殺的一行人之中,“都給我住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語音剛落,段允宸此刻的舉動頓時令所有人爲之一振,儘管他們都並沒有察覺到這件事的發生,但是他們卻清楚的知道,黃永江的身手在舊城被公認乃是強悍的一列,但是也同樣被其制服,可想而知對方必然更加恐怖。
鬥角場那邊也同樣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對於眼前這個執絝子弟,他們又怎麼會忘記之前段允宸所表現出的懦弱以及不堪,但是事實擺在這裡,段允宸之前的表現很有可能都是僞裝的,頓時令所有人都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