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鐵塔,高聳入雲,莫道銷魂,獨樓望百川。
淮海夜景,燈火闌珊,花紅酒綠,迷失情難控。
依舊是站在彼岸鐵塔之上,一絲孤獨懸掛在一人的臉上,他只是靜靜的站着,但是卻好似看穿了一切,棱角分明的臉龐也不知道是飽受了多少的風霜,竟然莫名的使得他的臉上就那樣憑空增添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氣質。
正直四月下半旬,寒風幻化成了暖風,捶打了身上,竟沒有半點的倦意。
只見他輕輕回神,不知道是被今日的場景所吸引還是因爲內心的一抹愧疚滋生,竟然令外表十分冷淡的一個人,眼中竟然緩緩的浮現出一絲輕柔。
“淮海市的夜色真是美不可言。”
儘管內心交錯着,但是一點動靜便會直接被他發覺,正如此刻,哪怕他只是靜靜的俯視着彼岸塔下方的夜色,但是卻因爲一點突兀的聲音所吸引了,爲了不打草驚蛇,他並沒有妄動,而是靜觀其變的看一看來者何人。
鐵塔是高,但是夜色更深。
來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韓嚴,一聞羅華剛的死訊,韓嚴便鋪天蓋地的將淮海市的情報網全部打開了,但是確實根本沒有一點消息,只是陳奇,和沈墨文兩人的簡短形容。
那人身形修長,一身衣着並不是十分奢華,但是那張臉以及那雙眼睛卻是無不顯露着令人駭人的感覺,他的眼睛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看破了一切,當然最重要的一個特點就是那人脖子前懸掛着的那枚狼頭標誌的項鍊。
狼頭標誌,在國際之上除卻一支狼牙僱傭軍,也就剩下一人。
看着上方的一道孤零零的身影,韓嚴嘴角輕輕一泯,好似完全不顧那人的身份,這時的韓嚴像極了一個愣頭青,但是好在他確信狼王最厲害,但是還沒有到完全不顧後果的地步,在都市中,最不能惹的就是都市的巨鱷,而淮海市的巨鱷便是韓氏。
加上羅華剛的死,韓嚴這一次也是完全不顧任何人的阻攔。
只是不顧歸不顧,但是韓恭衡又哪能讓自己的親生兒子涉險,與韓嚴臨近彼岸鐵塔不足五分鐘,韓恭衡便直接將彼岸鐵塔四周哇怒氣按封鎖,大不了同歸於盡,一時間數百道警察,以及兩隊僱傭軍直接將四周完全封鎖了,暗地中更是調遣了三十人的特級狙擊手埋伏。
料想是人誰能夠跟如此規模的隊伍對戰。
另一邊,步入鐵塔的韓嚴並沒有直接與那久久站在那裡的狼王說話,而是將目光同樣投到了淮海市的夜景裡,輕輕的點起一根香菸,緩緩的吐出,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舉止,就連一絲的防備都沒有,只是如一個木頭人一樣矗立在那裡俯視着下方。
狼王嘴角一邪,也沒有任何的神情,也同樣如剛纔一般細細的斟酌。
兩人一左一右,誰都沒有出聲打擾對方,就那樣靜靜的矗立在哪裡,只有一個抽着煙,一個怔怔的發呆罷了。
時間一逝而去,但是這樣的僵局竟然就這樣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最後不知道是因爲誰的開的第一句話,竟然莫名的打破了這個僵局,兩人稍稍對峙了幾分鐘,這纔開始靜話題移到韓嚴此行的目的之上,兩股奪人的氣勢慢慢攀升,致使兩人誰都沒有擺出任何挫敗的氣勢來。
……
“華夏黑榜魁首狼王?”
“淮海第一執絝韓嚴?”
“哦?我知道你應該並不算以外,但是你我第一次見面,不知道你是怎麼猜出我是韓嚴的?你別告訴我是你的直覺?”
“……”
在自己的同齡的年紀裡,狼王可是真的想不到還有誰能夠與眼前的韓嚴一般,饒是清楚自己的面前站這的是一個冷人聞風喪膽的殺人魔頭,竟然還能如此平淡的說話,真是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只是韓嚴的出現,也是警覺的讓狼王猜出了一個事情的大概。
之所以不說話就是害怕暴露的更多。
只是當這個問題一出現便等待韓嚴的竟然是一個閉門羹,這可是讓韓嚴很是無奈,但是爲了此行的目的,他卻是並沒有打算一直將這份寧靜保持下去。
擡起手,輕輕的將手中的煙遞向了狼王,看到這裡,狼王也是並沒有推辭,輕輕的將煙夾在了手中,另一隻手也是熟練的將自己的打火機輕輕打開,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隨之如翻雲吐霧一般吐出,那種感覺極其神奇,就好似心情敞開一樣。
韓嚴繼續點燃第二支菸。
可以說,在得知羅華剛的事情之後,這幾日,韓嚴都莫名的感到了一抹空虛,甚至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害死了他,更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導致了這件事的發生。
深深的吐出一口煙,一股冷風竟然莫名的吹來,瞬間使得韓嚴的心中生出了一股空落落的念頭,但是儘管如此,但是他的嘴角還是輕輕的挪動了。
“聽說話羅華剛這個名字麼?”
“繼續說。”
“我想讓你查出是誰殺了他,以及這件事的緣由。”
“確定?”
“確定。”
韓嚴重重的點了點頭,雖說這一點頭,很恰時機的讓韓嚴不自覺的輕輕低頭,但是他的眼睛的餘光卻是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狼王的身上,甚至他很希望在那麼一瞬間察覺到些什麼,但是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一段話結束,兩人又一次恢復平靜。
這一夜真的很靜,靜到足以聽到一個人的呼吸聲,但是這卻並不是全部,因爲這一夜還有着另一股旁觀者,雖說他們一直都只是靜靜的注視着,好似並沒有任何動作,但是無聲勝有聲。
有聲駭無聲。
頂塔之上,兩人雖然只是各自的張望,但是狼王的視角卻是一直都是靜靜的沉附在他的衣領之上,只是狼王自己的一個習慣,由於他總是喜歡一個人行動,所以每當去一個地方,或者說到一個地方的時候,他總會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將一枚小型偵測鈕釦輕輕的放在暗處。
這種習慣保持了很久,也是他的一種自保的能力。
鈕釦是一個小型的偵測儀,可以清楚的將一定範圍偵測到,而恰好有一個狙擊手便是潛藏在這裡,甚至他所在的位置,便是剛纔狼王在等塔時一直斟酌的角度點。
超強的反偵測能力,使得狼王看得出韓嚴還有後話,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韓嚴沒有說,但是他也沒有出聲打擾,只是靜靜的一點一點的斟酌,如此多的人手在下面以逸待勞,就是自己挾持住韓嚴也是無濟於事的,強行闖過去,那更是找死。
他是十分自信,但是卻還沒有自信到與子彈過不去,與二百個人過不去。
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三十個人,他完全可以輕鬆打趴下,六十個人,就已經有些勉強了,八十個人,即便是車輪戰術,也絕對能夠拖垮他,更別說地下這些人都是真槍實彈,饒是精於殺戮的狼王也不得不慎重的對待。
瞥了一眼韓嚴,狼王頓時將身體跨出鐵塔之外,縱身躍起。
皓月當空,如果是在下方望上看的話,或許你會驚訝的看到這樣的一幕,在皓月的中間竟然出現了一道黑影,甚至是一躍而起,完全就超出了人類能夠想象到視角,就是站在原地的韓嚴也是一怔,膛目結舌的低下頭去看。
由於一縱的速度太快,韓嚴的眼中只能夠看到一道黑影正在下滑,速度十分的快,但是卻也並沒有以前看到的自由落體的物體下滑的快,再者鐵塔實在是太高了,就是底下人,根本是一點都看不到,更加聽不到。
嗖
直到一道身形停落,才清楚的看到了一根繩索高高懸掛着。
離韓嚴所在的鐵塔上方只有幾十米的距離,但是由於下滑,以及延長的長度,竟然直接將狼王拋出了將近五十米的距離,握住了鐵塔的鐵桿,他並沒有停下,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出現,便會有很多的子彈朝着自己射來,在加上有狙擊手的可能,到那時他可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快是他現在唯一可以依賴的東西。
嗖嗖嗖
繼續快速的下滑,如果是平常人恐怕早就嚇死了, 就是那些經常玩一些極限運動的執絝子弟,肯定也是不可能想象這種玩法的,這簡直就是再跟死神賽跑。
五十米,八十米,一百米……
直到臨近地面的時候,地面之上頓時掀起一陣風沙,只見狼王在落地時也是迅速的選擇了半蹲式的姿勢,隨之一個黑色的物體也是輕輕的被他直接拋開了空中,一剎那,數道狙擊手皆都對準了那黑色的物體。
嘣
一道白光乍現,如晴天霹靂一般出現,那種光度足以亮瞎一個人的眼睛,好在***並非是那種超強威力的,當然一顆***又怎麼可能比擬那種殺傷力十足的**呢?只是一閃,也足以令人瞬間處於失明的狀態。
待所有人回過神,原地早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