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淮海市的時候,段允宸記得他是拜託叔叔能夠幫忙的,只不過因爲噩耗來的太快以至於他都忘記了這麼回事,現在想起來,再加上嶽一鳴的話,似乎真的能夠連在一起。
“這個可能性的確有,只不過我爲什麼要相信你的話?”
哪怕這是真的,但是這麼提出來,儘管令段允宸有些不舒服,但是他還是換了一種態度來詢問,他可不認爲,嶽一鳴這個時候將這件事說出來是沒有目的,是擾亂自己?段允宸不太清楚。
嶽一鳴隨手拿起玉佩,繼續說道,
“其實你想拿到我手中的死門的所有權力其實不是不可以,但果讓我就這麼輕輕鬆鬆的交出來,你覺得是不是有些太簡單了?如果換做是你,難道你會因爲別人的一句話,就將你手中的生門交出去?”
聽到這,段允宸想想也是,儘管發展到今天這一步,的確讓他有些意外,畢竟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切會如此順利,但是想想也是,前幾件事都辦的太順利,以至於真的讓他有些忘乎所以。
但是嶽一鳴既然說到這裡,其實有一點是可以明確的。
他是可以交出他手中的死門的所有權力,但是卻有一個條件。
段允宸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幅度,只不過他的笑卻並非是那種嘲諷,而是一種很自然的笑容,“當然不會,說說你的條件吧?”
在剛纔,嶽一鳴拿起玉佩的同時,他的手就一直沒有停下來,現在依舊是這樣,但是卻這卻並不耽誤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如果加入有一天,段氏要與整個華夏爲敵?你是選擇大義滅親,還是選擇與家族利益站在一起?當然你不需要告訴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我只有一個條件,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只要你完成了,這個死門,我就交到你的手上。”
嶽一鳴這一刻死死的盯住了段允宸,就好像是想要在對方的眼睛裡獲取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樣,但是悲哀的是,他並沒有段允宸一樣的特殊能力。
並不是出於尊敬,段允宸從一開始纔沒有施展讀心領域,而是當他獲知到自己的未來之後,有一種感覺就隱隱的在他的心中出現,好像是一直在警惕着他,所有的能力,其實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很有可能,一旦被發現,他就會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這種感覺不是湊巧,甚至他清楚,在這個世界,除了他和那個神秘的愧老,還有一種隱世一直隱藏在世間,所以在任何時候,他都必須提高警惕,不能在最後的時間裡,發生意外。
“但說無妨。”
段允宸輕輕說道。
畢竟,現在的他沒有選擇,只能先聽一聽嶽一鳴提出的要求,才能再去想接下來的事情,不過看他的態度,應該不是那種自己絕對完成不了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極其簡單,所以段允宸他纔會一直耐着性子在聽。
饒是嶽一鳴這種看慣了物是人非的人,他都從來沒有預見到一個真正令他欣賞的晚輩,但是段允宸有些不同,不知道爲什麼,隱隱的就好像是有一種聲音在告訴這自己一樣。
嶽一鳴將玉佩放下,“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拿到我手中的死門要做的事我管不了,我也累了,已經沒有心力再去管,我也不跟你說一些生死之事,生死門自打建立,並被選中,他們或者我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有一點,也是當初肖越定下的事情。”
說到這,嶽一鳴稍稍停頓,然後看了一眼段允宸繼續說“凡是執掌生死門的人,都必須將華夏黑榜的前三殺掉,以證明自己的實力,以及讓衆生死門人員去信服,如果我沒記錯,榜首是狼王,這個就是我給你的挑戰,當然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別想在我手中拿到玉佩的另一半。”
“就是這個?”段允宸微微一笑。
他這一笑並不是因爲這是一間十分簡單的事情,而是因爲狼王這個人,跟他的恩怨可不小,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段允宸還真的害怕會耽誤自己的事情,但是這一件,即便嶽一鳴不提出來,他也會專門去和這個狼王較量較量。
……
與此同時,一道身着皮衣,但是手中卻緩緩轉動着一把****的狼王,眼神破有些急切,而站在他身旁的一個年輕人,如果段允宸站在這裡,一定會看出他的身份。
遲天
那個曾經和段允宸打成平手的隱世弟子,只不過兩人的對話一出,卻是讓人真的有些不明的所以,甚至搞不懂,這個綽號狼王的男人真實的身份竟然也是隱世。
“大師兄,師傅召集我們返回隱門,你真的不打算回去?”
遲天有些爲難的說道,可以說遲天從小就是被綽號狼王的男人帶大的,他的真實名字其實叫慕容桐木,儘管他的年紀只比遲天大個五六歲,但是怎麼看他的真實樣子,都要遠遠比真實年齡要高很多。
“我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來了沒有。”慕容桐木並沒有回答遲天的問題,而是輕聲說道,自他離開隱門,他的一身寸勁就被封住,哪怕這些年來他一直想要憑藉自己的努力破開封印,但是現實遠遠比想象要來的殘酷。
五年的時間,他纔有了一點破封的跡象,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去借助隱門的丹藥來破開封印,落思琪的死,他也很內疚,但是讓他更放不下的還是想要手刃了段允宸,以解他心頭只恨。
他只恨自己的實力,發揮的只有十分之二,否則那日他又怎麼可能如此狼狽?
遲天略顯猶豫的將丹藥拿出,手指顫抖的讓裝着丹藥的瓶子都微微發顫,“大師兄,切記,必須解封的七天後纔可以施展寸勁,否則對丹田有着致命的打擊,還有,九九八十一天之內切莫出血,一滴都不行。”
慕容桐木沒有理會,“你走吧,以後你不需要管我的死活,我也不是你的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