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冷鋒做爲初家的族長,是一個很威嚴、剛正不阿的人。
但對於女兒初晨卻視若珍寶,非常寵愛。
當看到初晨就在眼前的時候,連他都喜極而泣。
初母易黎更是淚如雨下。
當下便拉起跪在面前的女兒,上下左右仔細端詳,確認真的沒事後,方纔抱住女兒放聲大哭。
“別哭了,女兒能平平安安回來是喜事纔對。”
“初福,快去看看膳食準備的如何?”
初冷鋒一改往日的嚴肅,似乎溫和了很多。
“你們都先下去吧。”初母止住哭泣,低聲對下人們說。
“晨兒,快跟孃親說說你怎麼樣?發生了什麼事?”
“失蹤的這幾天你去跑哪兒去了?”
“孃親,你不要着急啊,聽我慢慢跟你們說。”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初晨將這幾天發生的事跟父母講了一下大概。
諸如上一世啊,未婚妻之類的都沒有講。
初晨好奇的是父母親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跟身份?他們有沒有什麼事情隱瞞着她?家族裡還有沒有其他的隱患?
……
自恢復記憶之後,她就不單單只是這一世的初晨了,她還是上一世的女帝初晨。
上一世的遭遇,在這一世她也絕不允許再次發生。
她一定要保護好身邊的人,把所有的隱患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父親,您可聽說過‘玄光聖體’嗎?”
“聽說是一種十分罕見的體質,適合修煉光系功法。”
初父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怎麼你遇到了如此奇人?晨兒啊,救你的人如此高深莫測,我們也尋他不到,這要如何報答?”
“我們可要做知恩圖報的人啊!”初父道。
“看來父親並不知道我的事情。”初晨在心裡想到:“只要他們平平安安的過,最好不要牽涉其中。”
這時,飯菜已經擺上了桌。
大家圍坐桌邊,其樂融融。
“我大哥呢?”初晨問道。
母親的眼中似乎又泛起了淚花,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只是默默無言。
“沒事,你大哥今日不在府中。”初父略有猶豫道。
初晨纔剛剛回來,家裡的事還是先不要告訴她了,再說她一個女兒家也幫不上什麼忙。
“唉!”無聲的嘆息若有似無。
但依然逃不過初晨的感知。
“父親,大哥是否出了什麼事?告訴我或許我有辦法幫忙呢。”初晨追問道。
初父想了想,這也是瞞不住的事,告訴了也無妨。
至於初晨所說的可以幫上忙,他直接忽略不計了。
初晨的大哥,名叫初曉。
初曉只比初晨大了一歲,兩個人從小感情就特別好。他一直認爲保護好妹妹和家人平安是自己的義務。他雖然天賦並不出衆,但好在他很努力,在鎮上也是出了名的英雄少年,他爲人真誠善良,一直都是初冷鋒的驕傲。
如今剛剛十七歲的他已經突破了煉脈境九重。在東湖鎮這個小地方來說,也是青少年之中的高手了。
武者修煉一般分爲煉氣境、煉脈境、煉骨境、煉髓境、脫凡境、神境、皇境、帝境以及聖境。共九個境界。
每一個境界又都分爲從一到九九重層次。
修煉中天賦相同的人即使每提升一重境界,都有天壤之別。
可謂一步落後,步步落後。
所有的修煉者都是爭分奪秒,就怕落後於人。
當然達到一定的境界,那就另當別論了。到了一定的境界,那就要考驗你的悟性、耐性、心性跟天賦了。
“大哥到底怎麼了?父親爲何猶豫不決?”初晨再次追問。
“你大哥昨日被人下藥暗算,經脈受損非常嚴重,恐怕與修煉無緣了。”
初冷鋒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哀傷。
“鎮上的丹藥師全都來過了,都是搖頭嘆息,恐怕要去玄玉國的都城請更高級別的丹藥師了。”
“唉,這幾天苦了你的母親,你們兄妹接連出事,她是日夜哭泣,眼睛都不好了,你要多多關心她啊。”初父一臉憔悴。
“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我一定要爲我兒討回公道。”
初冷鋒暗暗下定決心。
“這件事恐怕並不簡單,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爲大哥討回公道。”
初晨心裡一陣悲憤。
“沒想到我才離開短短几天而已,家裡居然發生這麼大的事。這是意外嗎?還是有人刻意爲之?”初晨的心中疑雲重重。
就在這個時候,有家丁進來說:“老爺,汪家主和馬家主來了,說是來看望大少爺的。”
初冷鋒眉頭一皺,說:“讓他們先在大廳中等候一下,就說我馬上過去。”
家丁下去了。
初晨說:“父親,他們這時候過來,是何意?你覺得大哥的事跟他們兩家有關係嗎?”
“這不好說啊,不過我確實對他們兩家都有所懷疑,只是無法確定啊。現在治好你大哥的經脈纔是重中之重。”初父略一思索說。
“我先去會會他們,探探其口風如何再做打算。”
“那我跟父親一起去吧,可以看看他們的表情如何?”初晨說。
“那好吧。”
初府會客大廳中。
汪家主和馬家主坐在客座席位上,有丫鬟奉上了茶水。
當初冷鋒和初晨踏進會客廳的大門時,他們正在喝着茶聊着天,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看見初家主進來,二人起身相迎,並抱拳說道:“初家主,近來可安好?”
初冷鋒抱拳回覆道:“拖二位家主的福,一切安好!”
然後徑直穿過客座席位走到了家主之位前,並坐了下來。
汪家主看到初晨走在初冷鋒的旁邊,不僅說道:“初晨侄女,你可回來了?這幾天都去哪兒呀?把你的父親母親都着急死了。”
馬家主也附和着說:“是啊,是啊,這幾天可把我們都着急壞了,到處幫着找你呢。”
初晨回覆道:“多謝兩位伯父關心了,侄女只是去看病了。如今已痊癒歸來,還望兩位伯父多多關照。”
“聽說初曉侄兒遭人暗害受傷嚴重,如今可有治癒之法?”馬家主詢問道。
“鎮上的丹藥師都來過了,毫無辦法,唉!我正爲這事發愁呢。”初冷鋒說。
“這可如何是好?不過侄兒年紀尚輕,應該會有辦法醫治的。”汪家主也說。
“借您吉言,我們會想辦法醫治哥哥的。多謝兩位伯父前來探望,我跟父親還要前去照顧家兄,不便久留你們了。”初晨說道。
“沒事,沒事,你們先忙,我們這就告辭了。”汪家主說着,就拉着馬家主一起抱拳作揖,離開了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