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還不知道陳輝是修真者,陸東流就是個傻子了。
以爲陳輝在法華寺前茶館的瞬移是輕功,以爲掌門一時受了蠱惑不久將會醒悟,以爲趙構能一舉擒下陳輝這狂妄小子殺之泄恨,都隨那個道姑,月華師叔的來訪而改變。
在遇到她的真命天子前,每一個女人都應該愛權勢傾天的男人。
人類若不追求充盈的物質生活,就不可稱其爲人類,人類也無法進步。
也只有當女人距離權勢最近的時候,近到已可擁有她所夢想得到的一切,纔會明白那是否真是她想要的。
武則天曾說過:“若是讓我用全天下來交換,讓我可以回到那做少女武媚的時候,我也會毫不猶豫。”
這當然是一句假話,其實她所想的是得到天下的同時,也得到那個她最愛的男人的愛。
這怎麼可能實現得了呢?
既得川,復望隴。
“始終是小姑娘啊。”對於陸東流這種小女人的心思,陳輝怎麼會不明白?
她現在修真已在有“進境”,5點的魔力值,且有籠罩於全身的無形罡氣,一個璀璨的修真世界已向她展示出美妙的翅膀,夢想實現了。
大過當今皇帝的權力,遠勝於國家的富有程度,神秘的手段,初見時繼父陸東流的暗示,終於讓她動心。
去妓院?不過是想考證一個男人的必要手段而已。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傳說,似乎已印到這些無知少女人內心深處去了。在古代,最能激起一個男人原始慾望的地方,大約也就是妓院了。
可是對於陳輝這個現代人,這手段未免也太弱智了些。
陳輝上一次回到現代的時候,他抽空飛回了一趟國內,見到了那個與陸東流長得相像的女人,物事人非,她早已嫁作人婦,讓陳輝明白,最美的,原來不過是回憶而已。
稍微的驚詫過後,陳輝笑道:“好啊,我也沒去過妓院,一起去玩玩也好。”這是實話,來到天朝之後,要麼忙於生意,要麼努力活命,哪有功夫上妓院觀摩?
“你等等,我換件衣服,穿着官服去似乎有點不像話。”陳輝一轉手,眼前立即支起了一頂帳篷。
陸東流道:“官員狎妓蔚之爲風,陳大人何必做作。”
陳輝很不贊同,畢竟自己的那個時代,一位州長大人剛剛因嫖妓風波下了臺。
陸東流神奇於陳輝的“五鬼搬運”,走進帳篷中,微笑道:“那我也換一套吧,穿着這套宮裝去,說不定妓院裡的人又大驚小怪了。”她居然大方的在陳輝面前褪去身上的衣物,陳輝急忙轉頭背過身去。
美,何必要去破壞?
扔出一套書生服給她,這是陳輝最喜歡的風格。
陸東流嬌羞的抱住衣服,心裡再次多了一絲異樣的心情。
再次得到意外安撫的下人們擡了空轎回府,陳輝和陸東流展開輕身功夫,在月色掩映下進了長安城。
長安的妓院不下40家,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春鳳樓”,要嫖,就要嫖最有名的**,色藝雙全的蘇婉香姑娘,朝中權貴十之**都做過她的入幕之賓,琴彈得好,意境深遠的淫詞更是其一絕。
陳輝和陸東流剛坐下,放下一錠黃金,老鴇立即奉爲上賓,笑道:“二位公子要找婉香姑娘啊,她正在洗浴,再等一小會兒便會出來了,二位稍候,這幾位姑娘都是咱們院裡的紅牌,讓她們先陪二位坐一坐。”
“Shit!洗浴得這麼早,難道剛纔又接了一個客?”陳輝喝酒吃菜,一邊趁陸東流東張西望的當兒,悄悄瞧她。有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陪着喝酒,這種感覺畢竟難得。
鶯鶯燕燕,這些紅牌倒也不算庸脂俗粉,長得還真是不錯,這五十兩黃金花得值。有嬌小可愛型,***盈盈一握,也有唐式美人的豐腴型,胸間暴滿,賺人眼球。櫻櫻小口,盡是勸酒浪笑之詞。只是,身上的脂粉味多少低俗了些,有點刺鼻。
陳輝驟然又想到了生意方面,“陸弟稍坐,我有點事。”
陸東流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卻見陳輝一把拉住了老鴇出去,又恍然難悟。
老鴇看來年輕時頗有顏色,現在也是風韻猶存,走到廊下,笑道:“莫非公子看中了老身,唉,老啦,已退出這一行當了,公子還是等婉香姑娘吧。”
“你們這裡的姑娘味道太難聞,要不要香水?”
“香水是什麼東西?”
陳輝嘴快,一邊拿出幾種樣品交給老鴇,笑道:“先拿去試用,如果合用,來京兆府找我,自會有人與你接洽,批發價格從優。”
“喲,原來是新任的京兆引陳大人,老身眼濁了!”老鴇忙告罪,心道:“難怪啊,是這個奇人到了。再奇怪的東西從他手裡弄出來也不奇怪了。”還好,老鴇也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了,並不怎麼驚惶。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生意,香水口紅、婦用品、情趣內衣,後面還準備考慮引入一些女性的新時裝,妓院可是時尚前沿地帶,只要春鳳樓這一家帶頭搞起來,以後不用說長安的生意,就算是全國的妓院生意,也會很快發展起來。
沒想到這傢伙不逛妓院反而推銷起生意來了,老鴇先是反感與不解,稍稍試用了一下,幾乎被其中的香味所迷醉,這個時代連玻璃都是稀罕物事,莫說那種製作極精巧的瓶體,單看這瓶體和噴霧裝置,就是一件寶物。至於口紅之類,更是新奇有加。
做**的也是個富貴職業,李師師積存下十斛明珠、萬兩黃金可不是誇張的,在娛樂業不發達的古代,妓院可是真正的銷金窟,就連賭業也要排在其後。稍微調了點資料,這春鳳樓的一般**,每日純收入也在十兩銀子左右,頭牌那就更不用說了,可絕對是個有消費能力的羣體啊。
正說得口沫橫飛,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陳輝不由得怔了一怔,看他正步入蘇婉香的香閨,不由得惱火起來。
看到那邊角落裡的燈籠有些暗,陳輝招了招手,一個富家公子模樣的機器人從那裡走了出來,“這是我的合作伙伴,你與他慢慢商談吧。”單單香水一個系列就有數千個品種,可是夠她和手下好好談一晚上了。如果談得順利,陳輝還打算引進酒水到這裡來賣,現代的酒水,勾兌得可比天朝時代好多了,天朝時代的酒啊,雖說是原生態,可水酒要麼就像是醪糟一般淡不甜的,要麼就是燒得肚子裡一團火的烈酒。快速消費品啊,高中低檔的一引進,這一晚上要喝多少,只要妓院這關打通了,酒樓引進市場也是遲早的事。
說着,陳輝已快步的追了過去。
陸東流在在房內不耐煩的踱步,她想要出來看看,卻又有些賭氣,看到一個老道人從門外進來,叫道:“喂!走錯了吧?蘇姑娘今晚被陳大人包下了。”
老道一怔:“哪個陳大人?孃的,嫖院子還分什麼大人小人,不如論尊老愛幼吧,老道年紀大了,不如讓陳大人讓一讓,難道老道使的不是真金白銀?反正蘇姑娘剛纔已接過老道了,這再接第二回也算是輕車熟路吧。”
在窯子裡找人鬥口?陸東流這個小姑娘可算是找錯人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陳輝走到老道身後一拍,叫道:“好你個宋道人,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啊喲!”宋道人一口鮮血噴出來,委頓於地,立即便只有出的氣沒進的氣了。這一聲啊喲是陳輝叫出來的,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用力,可宋道人怎麼會變得如此不堪一擊?陳輝根本就沒動用真力,雖說中過這宋道人的暗算,倒也沒吃過太大的苦頭,拍這一下也就是想嚇嚇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