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寫着——北戰國的皇帝趙硯北親自來拜訪,想要求聯姻。
不過趙硯北所想要說明的對象,就是雲洛國的七王爺謝雲痕。趙硯北已起身十天,正在通往雲洛國的路途中。他們爲了想要快些穩定兩個間的親密關係,趙硯北把和親的公主都一起帶過來了。
在皇都的謝寶西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立馬就讓人傳達信件告訴謝雲痕。
收到這樣的信,大家的歡喜全都被打散了一些。
嚴朝一開始爲承歡覺得可惜,“這事要怎麼說,趙硯北就是特意選擇了這種時候,故意來找王爺麻煩的吧。”
而且皇上也是的,有那一次的和親國家,沒有指明要嫁七王爺的?他都有幫忙推去之前的那些人,區區一個趙硯北還擺不定嗎?小郡主懷有身孕,這種時候又怎麼可以讓她心煩?
“小郡主,你千萬不要生氣啊。惹火了我,我就去將那個和親公主給殺了,讓她如何進我們痕王府的大門。”嚴朝說到就做到,拿着劍,轉身就要往外走。
腳還沒踏出門檻,就被凌風抓住衣服,拉了回來。
“把公主殺了?你是想北戰國與雲洛國成爲敵國嗎?”就連他這個武林中讓你都清楚如此簡單的道理,嚴朝從小在宮廷長大,又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要害?
承歡對着嚴朝搖搖頭,“此事,不可以莽撞。父王,你覺得要怎麼辦?”
眼光看向了謝雲痕,這兩天父王老是坐在椅子上,不清楚他頭腦裡在思考什麼,一整天也沒說幾句話。
謝雲痕擡頭,“只有兩種說法。第一,趙硯北同意我們在一起。第二,趙硯北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從現在的狀態來分析,這種可能性好像更大。”
謝雲痕與趙硯北間的關係原本就很僵。之前就只有家仇國恨,可現在謝雲痕還把承歡也給搶走了。趙硯北從最開始就不同意兩個人在一起,此次到雲洛國來,必定與承歡相關,難道他是要將承歡帶回去?
不過只要謝雲痕在承歡身旁,就無人可以打她的注意。想要把他們兩人分開,更加是不可能的事。
八年多以來的等待,謝雲痕都挺過來了。此刻還有誰可以阻止得了他們?
“今天就去和赫連流雲告別,早點回去,也可以早點做好應對的準備。”想必皇兄現在也是焦頭爛額,有些麻煩拖延瞭如此長的時間,也需要解決了。
赫連流雲還在爲整頓藏劍山莊的事情忙着,聽到外頭有人來傳話,就馬上迎接七王爺與小郡主進屋。
謝雲痕就直說了,“本王有事情要先回皇都,這些天讓赫連莊主麻煩了。”
“七王爺不需要這樣的見外,要是七王爺想要來藏劍山莊,我隨時爲你打開大門。”赫連流雲把手中的毛筆放下,在書案後面走了出來,“但是,我還有一件事不清楚,還想要請教七王爺。”
赫連流雲這句話藏着怎樣的意思?承歡一下就猜到了,他也許曉得雪蓮心已經被偷了,並且已經懷疑他們了。
謝雲痕臉色和平常一樣,換句話說,不管什麼時候,
他都一直是冷冷的一張臉,即使他有其他別的想法,在他的臉上是看不出來的。
“講。”就只有一個子,謝雲痕再一次閉上了嘴巴。
赫連流雲走到兩個人的前面,說:“不清楚是不是個巧合,那天王爺的兩名手下在院子中繞了一圈,全部的炸藥居然都壞了?難道這兩名手下有哪些厲害之處,只有走過的地方,炸藥就會變潮?”
分明就是在責怪七王爺的手下破壞了他們的計劃,赫連流雲卻把它說的那麼的正式,居然成了請教。敢問,這是什麼樣的請教?
謝雲痕輕敲着木桌,沒看到慌忙,“原來你已經清楚了,赫連莊主直接說就好了,不需要繞着彎說。”
“七王爺還真是敢於擔當。”不明白赫連流雲的話,究竟是誇讚謝雲痕,還是在損謝雲痕。
不過這裡無人去計較這個,謝雲痕轉開話題,問他:“那件事是本王命令他們做的,不然又哪兒會有熱鬧可以看?不是巧合,本王本來就是愛看熱鬧。要是就這樣被你一包炸藥就搞定了,這場戲還有誰主演?不過赫連莊主,咱們不說什麼暗話,你覺得······你沒有在其中得到利益嗎?”
父王真的不是個吃虧的主,一些話說出後,再次把主權扳了過來。
赫連流雲大笑了三聲,真的不愧是七王爺啊,不管是心計,還是方法,全都是頂尖的高。
“是的,七王爺說的沒錯。之後的混亂場面,我清除了很多老頑固與內奸,幸好有了七王爺的幫助。”赫連流雲說話時,很認真。
不要瞧他是在被動的局面,不過,有時他也有些見不得光的私心。
承歡終於知道父王那天晚上,爲何要說這個。雖然兩個人不是在同一戰線,不過由於利益的牽絆,都避不了這樣的事發生。承歡對赫連流雲的看法又升高了一層,真的傑出青年,與父王比較,也是有他的優勢。
“七王爺,你們就要離開了,我肯定會去送你們走的。不過我還有一個小要求,你一旦答應了,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的前仇,互補相欠。”所說的也包含你們偷取雪蓮心的事,不要認爲赫連流雲會什麼都沒發現而被矇在鼓裡。
在他的藏劍山莊裡將雪蓮心熬成藥,如此大的氣味,怎麼可以遮掩的住?但是他也很敬佩謝雲痕,內力是特別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居然可以說放棄就放棄,毫不猶豫。
無論怎樣的原因,謝雲痕都無法拒絕,微微點頭,“要求是什麼?”
不要忘了赫連流雲是個戰鬥者,他說:“挑戰······一場高手間的挑戰。”
每個字都是那麼的鏗鏘有力,話語難以拒絕。
謝雲痕抖動了下眉毛,要是就這要求,可以令兩人解決恩仇,他又爲什麼要拒絕?
“本王應戰,但是最近本王有要事,我們改個其他的時間,怎樣?”高手間的決戰,不是隨意就可以結束的,有時打個全天,照樣是很平常的事。
赫連流雲從來就沒想去指望他可以馬上就履行承諾,表情很平淡,“我清楚七王爺近日也是功力損耗了很多,所以就定五年後的今天,鎏峰山見如何。”
即便他沒講清謝雲痕的功力是因爲什麼而損耗的,不過謝雲痕與承歡的心裡都已經清楚,赫連流雲應
該是已經知曉了。
照這個樣子看,對方是沒想再深究了······
“說好了,五年後再見。”謝雲痕站了起來,與赫連流雲告辭,就帶着承歡走出去。
承歡擡起手,向赫連流雲揮手,表示再見。
赫連流雲微笑着迴應,雪蓮心就當是他送給他們的禮物好了。處理了那羣老東西的,他終於可以將藏劍山莊重新整頓一遍,更改之前的就規矩。七王爺的這次光臨,也爲他創造了次清理門戶的機會,因此他要毫不猶豫的抓住。
之後的日子,是有的忙碌了。這次的整頓,必須有個三到五年的時間,不然是沒有辦法整頓完畢的。
嚴朝與凌風已經準備好了馬車,謝雲痕與小郡主一走出藏劍山莊,四人就揮起馬鞭,揚塵離去。
望着慢慢遠離的越洲,承歡說:“赫連流雲是個很好的人,我把他看成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謝雲痕無任何意見,拍着她的肩膀說:“確實很好。”
“父王,五年後的戰鬥······”
承歡的話還沒講完,謝雲痕就回答她:“本王自然有辦法,大家都會把握分寸的,又不是什麼生死戰鬥,得點到爲止。歡兒,不要再叫本王父王了。”
謝雲痕一下子冒出這句話,讓承歡的心臟差點兒停止跳動。要是過去,由於血緣的原因,承歡肯定是覺得父王不要她了,可如今父王這樣說,是她心裡想要的意思嗎?
內心暗暗地有所期待着,但是又生怕希望沒了。
“往後就直呼本王名字,你總是不可以和我們還沒出生的孩子搶稱呼吧。你呼本王‘父王’,那要讓孩子叫什麼呢?”與‘父王’相比較,謝雲痕更想聽承歡叫他的名字。
雖然他撫養了她八年了,不過卻從來都沒把她看做是女兒。從一開始,謝雲痕就總是想着。他不想要做承歡的父王,而是那個陪伴他一輩子的人。
就好像告白的話語,那麼突然的就冒出來,讓承歡無任何準備,呆了幾秒,才緩過神來說:“是的,父······痕。”
看到謝雲痕把眉頭皺的很深,承歡立馬就改口了。叫了那麼多年,一下子還改不過來。就這樣直呼名字,承歡感覺特別的彆扭。嘗試着多喊了幾聲,承歡就慢慢的習慣了。
把馬車給他們兩人情意綿綿,嚴朝與凌風一同駕車。
“我也想要有個孩子。”凌風看着旁邊迅速後退去的風景,揮着馬鞭,有感而發。
花花公子的他,好像已經反感了那樣的生活。要是碰到合適的人,凌風也想要穩定下來。
嚴朝不識趣的大笑說,“哈······你也要生孩子,趕緊先變女人再說吧!一個大男人用什麼來生孩子,不要和我說,你玩厭了女人之後,居然想要去玩男人啦。”
嚴朝完全是異想天開,笑的嘴巴都要掉了,抽大着馬背。
凌風說的是那麼的認真,但是嚴朝居然把他當做是玩笑話,氣得凌風滿臉青了,“走吧,打一場去!”
嚴朝瞥了他一眼,“我沒時間,沒瞧見真正駕車嗎?”
感到無奈,凌風生氣的咬牙切齒,扭轉過頭。與嚴朝說話,就像是雞與鴨講一樣,都聽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