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曉與嚴朝兩人,正整理物品,裝到大箱子中去。
這些物品,都要一起帶到北戰國那邊。謝承歡不知爲什麼要帶上這麼多的物品,就他們幾個人不帶什麼輕裝上路,那不挺好的麼?後來在嚴朝那才得知父王是個潔癖的人,對所用之物很是在意。就如酒,他只喝一種。就是茶,他也只會喝龍井茶,並且必須要從冧珡國那得來的。
要帶的那四個箱子,也正是七王爺平常所用的物品東西。
到那麼遠的地方去,還是用自己帶的物品比較好。更何況是七王爺,他在那裡的敵人,可不少。
那父王對女人也是如此?所以纔會額娘去世過後,一直沒有娶妻。
也曾見過額娘一次,承歡也不認爲有多美啊。甚至還認爲額娘配不上自己的父王。
忽然有些不高興,不知爲何?
謝承歡坐到大廳跟前的那個小院中的石凳上面,看見嚴朝將那些物品一件件的裝到箱子中去。
閒來無事,忽然想到街上賣的那香噴噴的烤紅薯吃。她有何美味在現代未嘗過的?卻偏戀這一味道。
就如她與父王兩人間的這淡淡的味道。明明就沒那麼美好,但非常誘人。
攔下一個過路的丫環,問了問廚房的位置。承歡慢悠悠的向廚房走去。
嚴朝就進屋拿了個茶葉塞到箱子中去。轉眼就沒見着承歡了。
想起王爺曾經吩咐過,在七王爺不在之時,他必須每時每刻跟在郡主身邊。嚴朝搓搓手望着嚴曉說:“哥哥,我現在去找找承歡郡主,跑哪去了呢,你先整理一下。”
嚴曉擡起頭示意他快去,然後接着收拾物品。王爺需要的物品,必須通過他們兩之手,不然有何差錯,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一縷白煙從書房前面升起。
嚴朝向過路的丫環打聽了才知承歡郡主幹什麼去了。擡頭瞧到白煙升起,心一下就緊張起來。
難道是書房那裡着火了嗎?整個書房的東西都是七王爺的最愛呀!
一想到這兒,嚴朝就慌了叫來邊上站崗的人,就喊:“還站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去弄水來救火!”
但願承歡郡主無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幾個下人愣住了,然後糊里糊塗的點了腦袋,臨走之時都在想哪裡着火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們都得照做。
嚴朝藉助輕功迅速來到書房跟前。
一看書房無一出損壞。只
是在書房前面,有一堆被燒了的紙。微風將地上的那堆紙灰吹開來,還可以見到被埋在裡面的東西。
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來,幸虧書房無事。不然王爺發怒了可不得了……
剛鬆了口氣,嚴朝就瞅到承歡郡主隨手撿起在地面的書畫放到了火堆裡!
糟糕!大事不妙!
承歡郡主望望四周無東西可以燒了,便站起來向書房走去,待她出來之時,幾卷書畫抱在胸前。
嚴朝一看,驚呆了,兩眼直瞪瞪地望着承歡郡主手裡的東西,再看看承歡郡主居然毫無反應的將那些書畫扔到火堆中。
“郡……郡……郡主。”嚴朝嚇傻了,承歡郡主不會是把掛在牆上的那些字畫燒了吧?
承歡若無其事的擡起腦袋問:“有何事呀?”
“您這……這是在幹什麼呀?”嚴朝很是擔心,不敢確定的又問承歡。
這不明知故問嘛,承歡繼續手上的動作:“我在烤紅薯啊。”
嚴朝靠近仔細瞧瞧被扔到火堆中的東西,真沒猜錯。擔心承歡郡主再次燒掉那些字畫,趕緊撿起地上放着的字畫。
“承歡郡主,那些全是王爺最愛的東西啊,您怎麼能燒了呢。小心一會王爺處罰你啊。”
嚴朝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擔憂。
“我只看見這些可以燃燒。”承歡繼續蹲着,並不害怕。
難道承歡郡主就只將這些字畫當作柴在燒。究竟知不知道這些字畫價值連城呀!就是連他這習武之人,也曉得這些字畫有多珍貴,而在承歡郡主的眼中,不過是燃燒物!
還是不敢把話說得太重,承歡郡主被寵的程度早就超過了別人的猜測的範圍之外。
看到提上滿桶水跑來的下人,嚴朝馬上道:“放下水桶,把承歡郡主照着,我叫王爺來。”
說畢,人就不見了。
謝承歡疑惑的瞧着嚴朝跑開地背影,真是神速啊。
這不就是幾個破字畫嘛?有必要這樣麼?又撿起幾卷,扔到火堆裡。
“王爺,王爺,承歡郡主,她,她把……”跑進大廳裡,嚴朝吞吞吐吐,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謝雲痕集中注意力眼裡泛出冷光:“何事?”
“承歡郡主想要吃烤的紅薯了,就拿了您放在書房中的一些字畫,此刻正在書房前燒着…”嚴朝心驚膽戰的講出此話。
“真有此事?……”謝雲痕並不心急,但語氣中透着寒氣,使嚴朝不禁一哆嗦。“你這就告訴她去,說她燒掉一卷字畫,就必須親手寫出一副來
,掛到本王的書房裡!”
無憤怒,無生氣,謝雲痕十分冷靜的說着,嘴邊像是還露出奸詐的弧度。
嚴朝面部表情僵住了,王爺手法真是高明!就爲了逼承歡郡主練字,都不惜下次血本!這些字畫,可都是價值不菲之物啊,王爺每次在入睡之前都會瞧上好久,現在被承歡郡主燒了都這麼平靜!真是不明白了!
王爺這樣寵郡主,那以後承歡郡主還不翻天呀?
過於寵愛了!哎……
待嚴朝回到書房時,在地上放着的那些字畫已經被承歡郡主給扔進火堆了。
嚴朝走近承歡身旁,蹲下。拾起一卷字畫交給承歡郡主。
“承歡郡主,七王爺剛講了,您就隨便燒吧。不過燒完過後,您必須親自再寫出一副來,掛到書房中。”
整個王府的人都清楚承歡郡主最不愛練字了,嚴朝在說此話之時,臉上露出一副陰笑的表情。
謝承歡沒有接嚴朝遞過來的字畫,她瞧了瞧,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再燒掉它們,最後就淡淡的說了句:“父王就只是說不讓我燒這些字畫,也未講不讓我燒書啊。”
說畢,起身就走到書房中去,抱着一大堆的書籍出來了。
一點一點的撕下來,扔到火堆中。
嚴朝哭笑不得。承歡郡主,鬥不過您!
書房裡有哪一樣不是七王爺的喜愛之物?。
之後,嚴朝到書房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那些畫。多半半被承歡郡主給燒了。
在給王爺彙報承歡郡主烤紅薯過後造成的嚴重損失時,嚴朝的內心都有些疼痛。
在大廳的坐席上面,承歡咬着嘴脣,坐在王爺的大腿上。
“歡兒啊,那些字畫,在明天啓程之前你要親手寫好了掛到書房去,知道了嗎。”謝雲痕心平氣和的對承歡說着,臉上還有一絲笑容浮現。
這一幕被嚴曉瞅到了,心想王爺這笑不容易見着啊……
謝承歡拿起放在桌上被烤焦的一個紅薯,遞給謝雲痕吃。
“父王,這是承歡爲您烤的,您嚐嚐。”承歡努力將懲罰降至最低,乖乖地瞧着父王。就像不會拒絕這懲罰。
謝雲痕的笑更加窩心,看出了承歡在想什麼:“只是討好我是沒有用的,做錯事就得接受懲罰,對吧?”
瞄了下烤焦的那些紅薯,樣子是那看了點,不過謝雲痕還是接住了。
眼看着王爺一點也不在意直接用手拿着黑黑的烤紅薯慢慢剝起來時,嚴曉與嚴朝開始懷疑七王爺是不是真的有嚴重的潔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