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看上去特別豪華,而且還用了三匹馬來拉馬車,那些馬的脖子上還戴着金色的圈,白天看上去,特別閃耀。
隊伍經過的地方,老百姓都很配合地站開,那些百姓由於沒有看過如此氣派的場面,一個個盯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心裡猜想着這是哪位大人物啊?
由於這條街一家很老了,一直沒有修改,還是那麼窄,如此以來,街上很是擁擠,大家總是不小心踩到別人的腳,或者是自己被踩。
那些侍衛看到有些百姓還愣站在街上,於是大聲呵斥:“大膽,居然敢阻慶王的路。”
大家聽到有帶“王”的,便知道馬車裡的人物是皇親國戚,那些當官的,他們老百姓還是得罪不起的呀。大家快速向兩邊擴散,街邊一片混亂。有些人趕不及走開,跟那些馬衝上,馬兒受驚,叫了起來,頭亂甩,蹄子亂踹,不受控制地亂串。
街上一片混亂。
那些馬兒到處亂串,甚至翻過百姓的身體,嚇得他們直嚷嚷,尤其是小孩子們,更是嚇得哇哇大哭,什麼聲音都混在一起。
謝雲痕傷腦筋地皺緊了眉頭,像是在想着些什麼事情。後來放開了承歡的小手,跟她叮囑說:“你先在這邊等我。”
咻的一聲,承歡回頭已經不見她的父王了,在人羣裡面,黑影移來移去,速度相當快,那些亂串的馬低叫了一聲,便應地倒下去了。
不到一會兒,那三匹馬兒就倒在地上死去了。馬兒看起來好像只是睡着一樣,身上沒有什麼傷口,也沒有流一點點血,只是安靜地倒着。
到底在這八年間,父王的功力增長了很多。
承歡曉得,這三匹馬兒的死並非利器所傷,而是通過強大的內心震傷它們的內臟令其死去的。
沒過一段時間,馬的五官開始滲出鮮血來,正是承歡想的那般。現在看到父王的內力竟到了如此地步,若是真要動手的話,那父王肯定是無敵的。
那些受傷的百姓被別人扶起來,雖然心中難免很生氣,不過還是沒敢出聲抱怨,人家可是皇親國戚,他們這些老百姓還是惹不起的。
“怎麼慶王的隊伍居然走到東汨街這邊了,這條路好像不是通向皇宮也不是通向您府邸的吧?”謝雲痕一邊整理自己的裝扮一邊朝着那輛馬車的方向走去。
這樣的語氣,並沒有什麼問題,縱然這個人的自己的皇叔,不過大家都是王爺,自己的地位跟皇叔比的話,只有高過他沒有低過他的道理。
坐在馬車裡的慶王,好像是認出了謝雲痕的聲音,掀開簾子,露出他的頭來。
席尤沉大概有五六十來歲,白花花 的鬍子,縱然已經是一個老頭子,不過看上去還是很有精神的,眼睛裡的神采還是在的。
大家都是認得七王爺的,謝雲痕擡起頭來,大家便開始低聲說起七王爺來了,而且是讚揚的語氣。
“是皇侄啊。”席尤沉笑呵呵地喊謝雲痕,說:“皇叔我好些年沒回這裡了,都一把年紀了,想到處轉轉,不然等到下次,不曉
得還有沒有力氣看看京城的風景了。”
席尤沉講得頭頭是道。
不過這個皇叔在想什麼,謝雲痕還是很清楚的,這麼華麗的馬車還有這三匹帶着金圈的馬兒,這麼張揚的方式,就怕有誰不曉得他回來京城了,這樣的做事方式,特別符合他愛臉面的作風。
承歡也在遠處靜靜地觀察這位慶王。她現在想到的便是返老還童,一點也沒有老頭子的樣子,反倒是是特別來精神啊。
真是不一樣啊。
承歡也快速來到謝雲痕的旁邊,那雙手也很自然地挽上謝雲痕的手,謝雲痕結實的手臂,令承歡特別溫暖。
“父王。”承歡站在謝雲痕的身邊,小聲地喊他。
承歡很少露面,大家對她的認識,也只是在她八年那年的那一首令人叫好的詩。她跟謝雲痕這麼一來,便成爲了老百姓們的焦點了。
席尤沉縱然不在京城生活,不過對承歡的故事,還是有聽別人說過。用特別的眼光看着謝雲痕,這位九皇侄素來冷血無情,但是很是疼愛這個女兒,現在看到承歡的容顏,她確實很是令人想把捧在手心。
“現在承歡都長這麼大了,記得本王離開這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女孩呢。”席尤沉笑着用手比着一個高度。
雖然他現在的臉是笑着的,不過還是叫人覺得忐忑不安,因爲總覺得他的眼裡還藏着什麼東西。
承歡只是安靜地看着席尤沉。
旁邊的那些侍衛也紛紛看向這邊。
“皇叔公,還是賠些銀兩給人家吧,不然會掃了咱們皇家的顏面的。”承歡眼光瞥向那些疼的在地上站不起來的百姓。
如果沒有人站出來說話,大家也只好忍着不敢吞聲,不敢找慶王賠償,畢竟招惹皇親國戚,不是誰都敢的。
慶王笑笑說:“劉福啊,那點銀兩賠償人家,這件事,算是本王惹的禍,小郡主的話有道理,本王確實是打擾了百姓的生活。”
承歡盯着他看,總覺得他笑裡隱藏着什麼。
慶王接着感嘆一句,“這小郡主啊,本王是怎麼看都順眼,同本王自己的孫女相比,特別像啊,一樣的善良。”
這是頭一回有人說自己心地好,承歡突然反應不過來,聽着他讚揚自己,沒有什麼反應,不曉得父王到底是想幹什麼。
這個人說着是來獻寶物的,不過承歡認爲他肯定沒那麼簡單,雖然只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
見到承歡在爲難的樣子,謝雲痕心裡很是開心,不禁嘴角微微揚起,不過卻是平常人看不到的。
“皇侄啊,皇叔我想去見見皇上,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啊?好像說你最近跟皇上的關係不是很好,剛好皇叔我可以幫你們兄弟勸勸,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計較的呢?不如買一下皇叔的賬吧。”慶王伸了一下手,要謝雲痕一同上馬車。
謝雲痕眼睛眯一下,見慶王的樣子,好像有什麼東西。
承歡同樣是如此。
這個皇叔爲何正好在這時打算獻寶物,難
道是聽到了些什麼?
“既然皇叔都這樣說了,本王怎麼好意思不給皇叔面子,歡兒,你有沒有興趣見識一下皇叔公的那些寶物?”謝雲痕看向承歡。
寶物?她還是有興趣的,而且父王都沒不去,承歡自然就可以去了。
“肯定想啊,既然是皇叔公找到的,一定是稀罕的寶物。”
“小郡主真是會說話啊。”慶王先上了馬車,招呼兩人。
承歡跟謝雲痕一起上去。
馬車外已經如此華麗,更何況是馬車裡面,馬車裡面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放着幾本書,承歡瞧了一眼,居然是關於治國的書籍。
承歡呆在謝雲痕的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看上去特別享受。
上了馬車,慶王就一直說話,聊着他這些年如何在封地生活,還說了在封地的美景,盡是京城沒有的,叫謝雲痕有時間去看看。
不過他講了好多,謝雲痕才說上一句,並且是那些一個字的。
估計覺得自己是一廂情願,慶王沉默不說了。
馬車走到了宮門,照理說,大家都要下來走路。
“居然就到了,皇侄,咱們下來走吧。”慶王整理了一下自己,告訴謝雲痕。
謝雲痕沒有站起來,只是掀開簾子,對守門的侍衛說:“痕王在此,開宮門吧。”
守宮門的侍衛見到謝雲痕,立馬開宮門。
“到底是皇侄有面子啊,現在也不用守着那些老規矩。”慶王不禁感慨了一下,很會掩飾,別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承歡從頭到尾都在觀察他,覺得這個皇叔公,什麼情況都是表現得很淡定。叫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這樣的人,纔是最危險的。
而父王也是如此,但是他卻是一直一副冷漠的表情,沒有人可以摸清他的心思。
在宮中生活的人,總是很虛僞,自己也學到很多。
馬車走到了御書房這邊,路上有好多宮女盯着這輛馬車看,覺得夠漂亮啊。
楊公公站在門口等候着,“聽到慶王來京城,皇上叫御膳房設宴,天就要黑了,趕緊跟皇上一起慶祝吧,好久不見了,今天皇上才同奴才說,昨晚夢見慶王啊。”
楊公公的嘴巴就像是抹了蜜一般,不過自他見到七王爺也一同到來,連忙收起那張奉承的嘴臉。
“七王爺也到了?”
看到楊公公如此的反應,慶王便相信這段時間說他們兄弟二人不和的傳聞。
“難道本王就來不得麼?”謝雲痕反問楊公公。
“可.......可以。”楊公公顫抖着嘴脣,幫兩人帶路。
要演就演得盡情點,沒想到楊公公同樣演得很是逼真,承歡在心裡替父王跟皇伯伯鼓掌。
謝寶西在裡面已經聽到外頭的動靜,放下手中的事情,來到慶王的前面,擁緊慶王說:“皇叔,你終於回來啦。你日子過得怎麼樣?”
“謝謝皇上牽掛了,老臣十分感動。”慶王很是演戲地向皇上躬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