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在做什麼!”
一個身穿寶藍色碎褶裙約摸十歲的女孩攔路出現,大聲嬌喝,制止了那個大汗的抽打行爲。
“做什麼?小丫頭你難道沒看到嗎?”那大汗哈哈一笑,以爲是什麼人,原來不過是個小丫頭!
“你爲什麼要打他,他難道做錯了什麼嗎?”女孩對於那大汗的笑意絲毫不理解,微皺眉頭。
“哈哈哈!這就更好笑了!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種人生來就是要捱打的嗎?!不論他做了什麼,還是沒做什麼!”
“這是什麼道理?!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怎麼沒有?看,這小子就是!”一邊說着,大笑着似要發泄一般重重的往那地上的孩子抽去。
一鞭罷了,又忽得轉身,把鞭子甩向那些其他唯唯諾諾的二十幾人。頓時,哀嚎四起,鞭子砸地的聲音伴着破空之聲絲絲入耳,還有那大汗淋漓的大笑之聲,猛地灌進了那女孩的腦子裡。
莫名的氣憤涌入腦海,碧色的光從那眸中一閃而過,一瞬間的氣勢宛如王者臨世,那股高貴,那股威嚴連不遠處的空羽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人類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連同類都不放過!千年前如此,如今更是。”一瞬間,那女孩的臉色肅穆的宛如神砥,“左叔叔,右叔叔,制住他!”
“是,小姐。”兩條黑影瞬得從叢林飛出,一把將那大汗按倒在地。
那大汗立馬奮起反抗,只可惜卻毫無反手之力,掙扎之間,眼前晃過那二人腰際的玉牌。那是純天然的翡玉,呈樹葉狀,上書一個燙金雕空小字——木。
“你們是木家的?這些人跟木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沒權管!”那大汗認出那玉牌,卻依舊一通大喊。
其中一人聞言,眉頭一皺,單手用力。咔嚓一聲,直接卸了那人的肩膀。
“木家能不能插手,可不是你能斷言的!”
“放,放手!這些人是碧家放出來的罪人,你們木家還能管的着嗎?!”
“是嗎?”那剛剛動手之人,直接把手下之人推到在地,一臉不屑的模樣,“我今天就是要把你給就地斬殺,我到要看看碧家主有沒有那個臉面來找我木家的麻煩呢!”
“你,你,”那大汗看着那木家人眼中的殺伐之意,直直的往後退去。
“你不要亂來呀,你,你給我等着,你們等着,我馬上回去告訴家主!”一邊說着,一邊往起爬,倒退着往回走。見那木家人也沒有追上來的想法,便立馬轉身加速逃開。
“二弟,把那個孩子帶上,我們回去吧。”另一個一直在旁靜默的人此時出言道。
“爲什麼?”
那人撇了他一眼,一點都不想解釋,直接抱起那女孩,縱身一躍,隱入一旁的樹林。
“喂,你倒是告訴我呀!”那後面之人帶起那地上的孩子,追了上去。
徒留一衆不知所措的衆人,幸福來的太突然,總是需要反應的時間的。楞了幾秒後,衆人似是反應了過來,他們解放了!似是害怕那個人還會回來似的,趕緊三兩結隊,向四方逃竄而去。
幽深樹林的古樹之下,繁茂的枝葉遮住陽光,那篩下來的幾米打下那樹下休息的消瘦少年。
少年約摸十幾歲,濃密的劉海遮住他的大半張臉,手腳細小得不似一般正常人家的孩子,而且還出奇的白皙,與身上的道道血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嘿,小子,你剛纔怎麼不喊呀?被打不喊,被我抓也不喊,你難不成是啞巴?”那剛剛把那彪形大漢嚇走的人,剛休息便向那男孩問道。
只不過那少年依舊淡漠,隻字不語。
“哎呀,右叔叔哪有你這麼問話的呀!”那藍衣女孩一把扯開那人,蹲在那男孩面前,扯了扯他的衣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家在哪裡?”
半晌之後,男孩依舊無言,三人都以爲這男孩被嚇到了,或者怎樣。
只是就在女孩將要起身之時,男孩緩緩擡頭,淡淡說道:“夜曲。”
男孩緩緩擡頭,青風拂開發絲,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就那樣撞進女孩的心湖,那張英俊白皙的臉龐就如此暴露在陽光之下,那清淡的語調就像夜半小夜曲一樣悠揚。
“小子,剛纔那個人不會是嫉妒你的相貌吧!”木左一看着那少年的容貌,尷尬的一笑。
“不,他不過是看不慣我罷了。”夜曲淡淡說道。
“你會被打成這樣,估計是你太倔了,而且還從沒求饒過吧?”木右一清明的眸光淡淡掃過夜曲。
夜曲琥珀色的眸閃過疑惑,轉而又復清明,道:“那不過是浪費力氣罷了,他又不會真的放過我。”
木右一目光鋒利,劃過夜曲清瘦的臉。他本以爲不過是個有些骨氣的孩子罷了,卻沒想到竟如此明智。
本來他帶這個孩子回來,不過是準備作爲碧家找上門的人證罷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孩子還真是個好苗子呢,稍加培養,必能成爲木家的一支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