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軒回來了



慕暖棉忽然氣沖沖地問道:“冷諾,你說我好看,還是那個什麼慶壽公主好看?”

冷諾滿臉黑線,如果他的視力沒有問題,坐在他對面的叫慶壽公主的女人,不就是慕暖棉嗎?於是,他很不客氣地說道:“哪個也不好看啊。”

結果就是,他的手忽然揚起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客廳裡一下就安靜了。白涼風和慶壽都齊刷刷地看向冷諾,冷諾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你在這樣兒,我可就走人了!”冷諾哼了一聲,起身,拎起行李包就擱以前的屋子走,慕暖棉又不幹了,非要住自己的屋子。

冷諾把行李往地上一扔,手一擺,靠在牆上,語氣不悅:“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麻煩?我住你的房間,白涼風不把我吃了?你是誠心想讓我死是吧?你給我一巴掌就算了,反正是我自己打的,但是,你要想害死我,還是沒那麼容易的。”

慕暖棉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到一個聲音有些狐疑地問:“你說我呢?”順着聲音,慕暖棉就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盧軒。接着,她就跑了過去,冷諾沒想到她這麼激動,一時沒控制住,就張開雙手給了盧軒一個愛的擁抱,還在盧軒的臉上啵了一個吻。

“盧軒,你可想死大姐了。”慕暖棉邊說,還邊摸着盧軒的小臉兒,可她的聲音只有冷諾聽得見,在盧軒看來,就是一個男人正在沉默對他進行猥褻,於是乎,他大手一揮,冷諾就被扔出了兩米多遠,再一次坐在了地上,屁股再次開花。

“你給我老實點兒!”冷諾咬牙切齒地吼道,盧軒一臉嫌惡地擦了擦自己的臉頰,想起剛纔自己被一個大男人吻了,就有點兒反胃。他拍了拍手,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一塊兒麪包,有些口齒不清地說:“我不喜歡男人,喜歡女人,不過除了像我大姐那樣的。你最好搞清楚情況,要是下次再對我做這樣的事兒,信不信,我把你打到地球外邊兒去。”

“我也不喜歡男人!”冷諾咬着牙說道,接着忍住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

慕暖棉滿臉黑線,虧她那麼疼盧軒,什麼好吃的都給他,這小子居然敢嫌棄她,簡直是豈有此理!

盧軒再次給了冷諾一個不屑的眼神,然後蹦蹦跳跳地到了客廳,接着就聽到他歡快的聲音:“大姐,我走了那麼久,你有沒有想我?”

“走了,還愣着幹什麼?”慕暖棉撿起地上的行李袋,冷諾則是有些不情願地跟着她走進了臥室,屁股上還隱隱作痛,他可真夠倒黴的。

“先說好,以後,你必須要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冷諾一進房間立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慕暖棉倒也不含糊,連忙說道:“那我能拜託你提高一下社交能力嗎?怎麼誰見你都揍你啊,害的我還受了連累。”

冷諾氣絕,他不敢相信,這還都是他的錯了?是他去親人家了?

“慕暖棉,你要是再這樣兒,我可就真走了。”冷諾扯開領帶,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慕暖棉則是想要去客廳看看外面的狀況,也不知道盧軒的身體好完全了沒有,上次他可是傷的不輕。

“行了,我以後控制點兒。”慕暖棉無奈地說道,畢竟是她剛纔太激動了。

成功入住之後,慕暖棉又給冷諾下了個任務,那就是跟住在這個家裡的人打成一片。大家都以爲是冷諾害了慕暖棉,當然給不了他好臉色。

盧軒回來之後,這個家裡又增添了不少的歡樂,一心紮在工作上的夏塔塔也開始了每日來這裡報告的工作。

冷諾坐在沙發上,拿起一個蘋果,蘋果立馬被盧軒搶走了,他咔嚓咔嚓幾下就把蘋果解決了,理直氣壯地瞪着冷諾:“大姐沒回來之前,你給我老實點兒。”

冷諾眯起眼睛,記起慕暖棉說眼前這個小屁孩兒是條真龍,於是起身想走。

“再坐一會兒吧,你天天悶在房間裡,我都要悶出病來了。”慕暖棉有氣無力地說,回到家裡都快要一個星期了,這個冷諾除了在房間睡覺就是在餐廳吃飯,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做。害得她都跟着變成宅女了。

冷諾不耐地哼了一聲,又坐回到沙發上。門忽然被推開,就見白涼風跟着慶壽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夏塔塔,白涼風手裡還提着不少的東西。

“慶壽,身爲一個21世紀的新時代女性,這些東西都是必備品。等一會兒我幫你化化妝,再幫你好好打扮打扮,你就會發現,你現在生活在一個多麼美好的時代。不過,待會兒別忘了給我做個專訪啊!”夏塔塔滿臉興奮的笑容,她已經想好了勁爆的標題,穿越千年的宋朝公主,迷離的身世之謎,哈哈,這期的校報一定會很火爆。

“什麼是專訪?”慶壽一臉迷茫地看着夏塔塔,夏塔塔吞了口口水,嘿嘿的笑了笑,倒是一旁的白涼風將慶壽護在身後,冷若寒霜地開口:“塔塔,你還是不要打公主的主意了,我是不會讓公主暴露行蹤的。”

“喂,白涼風,你可不許壞我好事啊。做個專訪,不僅提升了公主的知名度,而且提供給受衆一個更加真實的世界,這是一件多麼美好而神聖的事啊。”夏塔塔露出一臉沉醉其中的表情,白涼風則是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護着慶壽走進了客廳。

盧軒一見白涼風手裡的大包小包,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裡立馬放出精光,一陣風似的衝了過去,拿過袋子就喊:“公主姐姐,你給軒軒買好吃的了沒?”

“買了,都是你喜歡吃的。”慶壽溫柔的一笑,雖然同樣是那張臉,但是就是感覺不一樣,這個世界上果然有個叫做氣質的東西。

“看見沒,人家這才叫女人。”冷諾適時地補充打擊道,慕暖棉擡起手又要揮一巴掌,還好冷諾早就又防範,她纔沒得手。

“我怎麼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都這麼熟了!”慕暖棉氣的想要揍人,才這麼短的時間,這個慶壽已經完全取代了她在大家心裡的地位了。塔塔和盧軒都已經跟慶壽這麼親密了!慕暖棉心中鬱悶的緊,看着白涼風百般呵護地爲慶壽鞍前馬後,心裡的醋罈子就給滿了。

“大嫂,我託你給我買的東西買了沒有啊?”大力七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從臥室裡走了出來,一句大嫂叫的慶壽羞紅了臉。大力七本來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生,對着慕暖棉的臉喊公主,她喊不來,於是就乾脆還叫大嫂了。

可這句大嫂再一次讓慕暖棉熱血沸騰,小白是她的,是她的,誰也不許跟她搶,就算是這個公主也不可以。

“買了。”慶壽微笑地應了一聲,白涼風很配合的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大力七,大力七嘿嘿的笑了笑,拿起東西就又折回了臥室。

“白涼風你這個沒操守的傢伙,居然敢對這個女人這麼好!”慕暖棉氣的想要擼袖子打人,冷諾無奈的翻翻白眼兒,這個女人又來了。他左手掐右手,艱難向臥室走。

“咱們的計劃要繼續進行了。”道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客廳裡,不過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

道長從袖口裡掏出一個盒子,是上次在打水怪的時候,得到的法器。

“這是一個玲瓏球,也是我們找到的第五件法器,我們要找到它的主人,還要尋找我們的第六個和第七個夥伴兒。”

“我們不等大姐了嗎?”盧軒從零食中探出腦袋,狐疑地問道,道長摸了摸白花花的鬍子,搖搖頭:“冥夜現在一定已經開始部署力量,來抓公主,如果到時候,我們還沒有集齊法器和夥伴,恐怕就不是他的對手,那這個世界就要面臨一場巨大的危機。”

“道長說的對,我們現在必須以大局爲重。”慶壽公主面色凝重地開口,眼睛裡帶着不怒而威的氣勢。

“那我們就通知其他人,明天就開始行動吧。”白涼風斂起眼中的擔憂,沉穩地說道,“我已經感受到了第六個和第七個夥伴的存在。”

“是誰?”衆人齊齊看向白涼風,白涼風的手指了指一旁始終沒有說過話的李茹,李茹先是一驚,衆人倒是也不意外,或許當初奪法器救了李茹,大家就已經感覺到了,她會是他們的夥伴兒。

白涼風轉動手臂,又指了指一直站在一旁,糾結的想要自殺的冷諾。

“我?”冷諾一下子忘了掙扎,慕暖棉也被嚇了一跳。

“可婆婆不是說,冷諾不是我們的夥伴嗎?”夏塔塔納悶兒地問道,她可是親耳聽到婆婆說,冷諾只是個普通人,跟他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的。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就能感受到,冷諾現在是我們需要尋找的夥伴之一。”白涼風眉頭深鎖,這也是他爲什麼那麼輕易就同意冷諾住進這裡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沒有法器的人過來看看,玲瓏球的主人是誰。”道長將玲瓏球拿了出來,一個色彩斑斕的金屬球出現在衆人面前。

夏塔塔先過去摸了摸,見球沒反應,悻悻然地走開了。李茹溫柔的笑了笑,走到玲瓏球身邊兒,沒有抱太大希

望地碰了碰那個金屬球。就見金屬球立即飛到了半空之中,發出湛藍的光彩,雖然是白天,這光彩依舊奪目。

“我的法器到底是什麼,到現在了,居然還沒有出來。”夏塔塔說的咬牙切齒,她可是最先加入組織的,到現在個個都有法器了,就剩下她還是個光桿司令。

“不要着急,從婆婆給的詩裡不難看出,下一個法器是一把琵琶,而且我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古墓,從字面上猜,我們應該是去大漠裡的古墓。”道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無聊。”冷諾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轉身想要回房間。慕暖棉則是使勁兒定着腳,不肯動,冷諾見大家都在看自己,臉一下子就給紅了。

“雖然你是我們的夥伴兒,但是如果小慕有什麼萬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最好祈禱,小慕可以早點兒回來。”白涼風冷漠地看着冷諾,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小慕一天沒有消息,他的心就一天沒辦法靜下來,直到現在,他才發覺,原來小慕在他心裡已經凌駕於一切之上。

“我也希望她早點兒回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小慕回來了,可她的身體只有一個,到時候,你是要公主,還是要小慕?”

冷諾勾起脣角,扯出一抹惡劣的笑容,他的問題一出,整個客廳裡安靜的連呼吸的聲音都顯得很大聲。

白涼風英俊的臉龐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他墨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猶豫,僅是一瞬間的猶豫,還是看在了慕暖棉眼裡。身體本來就是她的,爲什麼,她回來,小白還要猶豫?難道,他心裡愛的人不是她了嗎?

“要公主還是小慕?白涼風,你要是個男人就大聲地說出你心裡的答案,你這樣猶猶豫豫,要是小慕聽到,她該有多難受?”冷諾繼續冷嘲熱諷,慕暖棉則是握緊拳頭,雖然覺得冷諾這麼咄咄逼人,有些可惡,可是,她的確也想知道答案,白涼風是要她還是要公主?雖然,身體是她的,她回去也理所當然,可是,如果白涼風愛的人是公主,那她回去還有什麼意義?

白涼風握緊拳頭,他一心想要小慕回來,卻忽略了這個問題,小慕回來或許就代表着公主的離開。他在雪山等待千年,不就是爲了完成自己當年爲完成的使命嗎?公主才應該是他存在的意義,可小慕,一想到小慕,他的胸口就一陣刺痛,一想到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小慕,他的身體都有些顫抖。

“白副將不必爲這樣的問題所苦惱。”慶壽公主悠然開口,她溫婉的一笑,一雙明媚的眼睛裡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雖然她不是什麼血統純正的公主,不過是個宮女,但是這樣的氣勢卻不輸給任何一個真正的公主。

“這身體是慕小姐的,她若回來,當然這身體還是她的。我不過是一個在一千年以前就死去的人罷了,生命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現在對我來說,如何除掉冥夜,還這個世界一個和平纔是最重要的。”

慶壽站在白涼風之前,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冷諾,語氣堅定,“放心,這身體我只是暫借,一定會還回來的,到時候,慕暖棉還是慕暖棉,慶壽還是慶壽。”

慕暖棉心口一緊,她竟覺得,慶壽公主這話是對她說的,但見她的眸子裡映出冷諾的樣子,心口才鬆了口氣,現在除了冷諾,這裡的人可都是感覺不到她的存在的。

“既然大家已經商量好了,就開始着手準備去大漠古墓的事,越快集齊法器,對我們就越有利。”道長打破沉默,揮了揮拂塵,瞥了一眼神色黯然的白涼風,嘆了口氣,繼續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情愛果然是個厲害的東西。現在正是生死攸關的時候,涼風,有些東西該放一放就先放一放。”

慕暖棉可就不樂意聽了,這個道長,平時吃她的,用她的,她甚至還讓他睡老爸的臥房,他居然對小白說這些,這不是誠心讓小白忘記她麼?

“我和盧軒去找古墓所在地,塔塔,你去準備咱們要用的東西,其他人原地待命。”大力七晃了晃手中的長劍,吩咐道,盧軒哇哇大叫道:“你算那根兒蔥啊,敢吩咐本小爺了?”

“怎麼?你想做我老婆了?”大力七色迷迷地看着盧軒,這個盧軒生了一場病,回了趟天,下來之後更帥了。

盧軒立即厭惡地看了她一眼,連蹦帶跳地躲到夏塔塔身後:“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要是再吃我豆腐,等大姐回來,讓她收拾你。”

“大嫂纔不會收拾我呢,也不看看我是誰妹妹。大嫂那麼喜歡我大哥,她疼我這個妹妹還來不及呢,哈哈。”大力七神氣的一笑,就要過去抓盧軒,將他衝入後宮。盧軒滿屋子的跑,一時之間,客廳裡亂成一團。白涼風神色黯然地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冷諾的腿開始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當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的時候,冷諾氣的臉都綠了。

“你給我老實點兒!”冷諾將手扒在牆上,死命地拽着,慕暖棉這才記起自己現在用的是別人的身子。

“公主可有什麼打算?”道長摸着鬍子,笑眯眯地看向慶壽公主,慶壽公主尷尬地收回落在白涼風身上的視線,聲音淡然:“我的靈魂就是魔玉所在,冥夜既然已經感受到了我的存在,他一定會抓緊時間再次行動。下個月十五號是百年一次的幽冥界的慶典,到時候,冥夜魔力最盛,他一定會想辦法將我的靈魂奪過去,想辦法與魔玉融爲一體。”

“那我們就更要抓緊時間了。”道長嘆了口氣,“公主可知,這魔玉的破綻所在?”

“破綻?”慶壽公主皺起眉頭,當年她將魔玉融進自己的靈魂之時,尚未得知這魔玉還有破綻。

“魔玉集世間最純淨的靈魂於一體,乃是世界上最純淨的東西,容不得有一絲雜質,若有一絲的雜念產生,則魔玉就會入魔,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慶壽公主神色一緊,她竟不知這魔玉還有這樣的破綻。

“魔由心生,只要心純淨,則魔玉還是魔玉。”道長摸了摸鬍鬚,揮了下拂塵,轉眼間已經消失在了客廳之中。

慶壽公主站在原地,手掌慢慢收緊,魔由心生,師父這話似有深意。

“我不跑了,不跑了。”盧軒氣喘吁吁地站在沙發旁,扶着夏塔塔,驚恐地看着體力驚人的大力七還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正打算來抓他。他躲在夏塔塔身後,氣急之下,大聲喊道:“算了,算了,我和塔塔湊成一對兒算了,以後,塔塔就是我老婆了,大力七,你還是死心吧。”

“死小孩兒,誰要做你老婆了?”夏塔塔倒是第一個不滿意了,她擰着盧軒的耳朵,這個盧軒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做他老婆,還不得被人家說她老牛吃嫩草,她可不能晚節不保。

“哎呀呀,好痛,好痛,老婆,快放手啊。”盧軒倒是很進入狀態,呲牙咧嘴地陪着笑,夏塔塔的臉一下子就變得跟番茄一個顏色了,她連忙鬆開手,整了整脖子上的相機:“我先回去準備明天要用的東西,你們也抓緊時間吧。”

說完,就落荒而逃,盧軒連忙對着她的背影大聲喊道:“老婆,被忘了在行李裡給我裝幾袋兒零食啊,我喜歡吃薯條,最好再帶幾瓶兒可樂。”

他話音未落,門已經被夏塔塔使勁兒甩上了,老婆?夏塔塔紅着臉,腳步不穩地下了樓梯。

大力七見把盧軒納入後宮無望了,於是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拉進了自己房間,決定開始尋找古墓所在。

“冷諾,我發現你這人真陰險。”慕暖棉語氣鄙夷,冷諾倒是滿不在乎,只是痞痞地一笑:“別虛僞了,這問題的答案,你比我想知道。可剛纔白涼風的表現可是不大讓人滿意啊。他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啊?”邊說,他還邊往臥室的方向挪動了幾步。

“當然是我男朋友,他那樣是因爲。。。。。。因爲職責所在,他的任務是保護公主,當然不能因爲兒女私情而耽誤了大事。”慕暖棉說的理直氣壯,心裡卻沒有這麼想,同樣的理由可以用來說服別人,卻說服不了自己。

“得了吧,你心裡難受,就別跟我裝了,我能感受到的。”冷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她還挺執着。

“好了,別跟我唱反調了,先跟我去上個廁所。”他話音未落,臉上就響起一個巴掌,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慕暖棉打完人後就後悔了,主要是她對冷諾上廁所這事兒太恐懼了,每一次都會讓她心臟破錶。

“這是最後一次,慕暖棉,你要是再扇我巴掌,我就。。。。。。”冷諾勾起一抹冷笑,聲音森冷,“我就一個小時上一次廁所!”

“你。。。。。。你真幼稚!”慕暖棉絲毫不掩厭惡的說道,不過還是乖乖地跟着他進了廁所。最噁心的不是他上廁所,而是,他的每一個動作,她都可以感受到。

大半夜的,慕暖棉實在是睡不着,雖然,她現在只有個靈魂,不會產生想要上廁所的感覺,可是還是就跟想上廁所似的

,怎麼也睡不着。

“喂,冷諾。”慕暖棉試探地叫了一聲,見冷諾沒有應聲,知道他睡死了,便起身披了件衣服,也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真的有感覺,冷諾身體上的觸覺,她都能接收到。

爲了不產生聲響,她只穿了雙襪子,還好是木質地板,不會感覺特別冷。

“阿嚏!”慕暖棉忽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頭,接着瞪大眼睛,她剛纔是不是發出聲音了?

“冷諾,你半夜不睡覺,在門口乾什麼?”盧軒睡得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看樣子剛上完廁所出啦。

“哦,我尿急。”慕暖棉嘿嘿一笑,盧軒應了一聲,接着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沒一會兒就消失了。慕暖棉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小聲地念了幾句,她居然可以發出聲音了。

她高興地手舞足蹈,興奮地走大白涼風的房間門口,本想敲門,但是心想,冷諾大半夜的找白涼風談心,怎麼想也不妥啊。白涼風不會以爲冷諾是同性戀吧?

“白副將,謝謝你給我講這些東西。”慶壽公主的聲音在這個夜裡格外的清晰,慕暖棉揚起的手緩緩落下,她的心口一緊,這麼晚了,慶壽公主居然還在小白的房間裡。身爲一個古代女子,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很不妥嗎?

“公主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卑職,卑職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卑職當初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也什麼都不會,是小慕一直悉心的教導卑職,卑職纔會這麼快就適應這裡的生活。”白涼風的語氣裡帶着對美好往事的回憶,也帶着一絲絲的失落,現在還不知道小慕在什麼地方。

“白副將,你一定很喜歡慕小姐吧?”慶壽公主有些猶豫地問道,白涼風臉上的神色一緊,當初他對公主也很仰慕,奈何兩人身份懸殊,他只好將自己的心意埋在心裡。可現在,公主就在他眼前,他心裡卻又裝進了小慕,說他不喜歡公主,太過牽強,可是,對公主只是仰慕,對小慕則是兩情相悅。

“這。。。。。。卑職的確很喜歡小慕。”白涼風蒼白的笑了笑,眼裡的笑意卻並不假。慶壽公主眼裡閃過一絲失落,聲音沙啞地說道:“或許,這就是天意弄人吧。涼風。。。。。。”

白涼風心口一緊,神色有片刻的慌亂。

“我早就想這樣叫你。”慶壽苦澀的一笑,“當初,被選去和親,我就知道,自己不可以擁有愛情了,所以才希冀可以最後和你相處一段時日,讓自己餘生有些回憶。沒想到,天意弄人,我們竟成了今日這樣的局面。涼風,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白涼風詫異地看着慶壽,一瞬間,小慕的影子和慶壽公主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在他心裡,小慕一直就是公主的轉世,她們就是一個人。

門外的慕暖棉屏住呼吸,心口跟堵了塊兒石頭一樣,她保持着僵硬的姿勢站在那裡,心裡悶悶的想,白涼風,你說個愛試試,我跟你沒完。可心裡卻又着實的沒有把握,畢竟白涼風一直拿她當公主來着,現在正主兒來了,她這個路人甲是不是在白涼風心裡就什麼都不算了?

“在我被你從河裡救起來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慶壽緩緩地起身,窗外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爲她的周身都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光圈兒,好似一個從天而降的仙子。白涼風不禁有些看癡了,一時之間,也分不清,她是公主,還是小慕。

“如果,我沒有被選去和親,還是那個小宮女,我們也未必不能結成連理,對嗎?涼風。”慶壽麪容皎潔,目光清澈如水,含情脈脈地看向涼風。白涼風也緩緩地起身,站到公主身邊,與她一同沐浴在月光下,恍惚間,他好像看見,自己與公主成了親,在鄉間,過着相濡以沫,恩愛美滿的日子。

忽然間,一個留着短髮的帥氣女生忽然闖進了他的腦海,想起讓他日思夜唸的暖棉,他臉上露出一抹苦澀而又甜蜜的笑容。

“公主,我的確愛過你。”

安靜的夜裡,白涼風這句話以最快的速度傳進了慕暖棉的耳朵裡,她捂住心口,這一次,比被冷諾當衆羞辱還要難受,這一次,她就要沒辦法呼吸了。她握緊拳頭,大腦瞬間短路,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她甩甩頭髮,接着伸出腳,使勁兒一踹,門板立即被她踹開了。房間裡,白涼風和慶壽正沐浴在月光下,好不詩情畫意,這麼好的景色,果然適合舊情復燃。

兩人詫異地轉過身,慕暖棉雙手叉腰,瞪着白涼風,大喝一聲:“白涼風,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對得起嗎?”

白涼風好看的眉頭擰成一團,不知道冷諾這是唱的哪處。

“還有你,你這個狐狸精,憑什麼勾引我的男人?憑什麼?他是我的,是我的,你這個千年不死的老妖精!”慕暖棉氣的衝到慶壽身邊兒,指着她的腦袋,大聲地喊道。

白涼風和慶壽麪面相覷,接着白涼風挑了挑眉毛,語氣不悅:“冷諾,不得對公主無理!”

“白涼風,你太過分了,居然還對我這麼大聲!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水性楊花的男人,我纔不在幾天啊,你就劈腿了,你對得起我嗎?你太過分了!”慕暖棉說着越來越委屈,眼眶都紅了,他從來沒有對她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今天居然爲了慶壽對她這麼大聲,太過分了。

白涼風見冷諾居然哭了,一個大男人居然哭的這麼娘,頓時,覺得一陣寒風從屋子裡吹過。

“冷諾,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對不起你了,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白涼風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慕暖棉可什麼都聽不進去,就想着自己是該扇他的左臉還是有臉,好像他右邊兒側臉最好看的。

而睡的正香的人們都被這突然而來的動靜吵醒了,紛紛圍在白涼風的房門前,準備看熱鬧。

大力七打了個哈欠,慵懶的說道:“大哥,原來你揹着大嫂,還跟冷諾有一腿兒啊,怪不得冷諾要把大嫂弄沒了呢。不過,要是早知道你有這個癖好,我就帶幾個老婆過來了,正好給你解解悶兒不是。”

白涼風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什麼時候跟冷諾有一腿兒了。

“白癡木頭,你居然趁大姐不在偷腥,等大姐回來,我要揭發你。”盧軒唯恐天下不亂,大聲地叫嚷着。

慕暖棉則是吸吸鼻涕,打算解釋解釋,可她剛要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被另外一個聲音蓋過去了。

“大半夜不睡覺,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冷諾伸了個懶腰,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接着環視了一下四周,才發現自己沒在自己的房間,見衆人都看着自己。

“冷諾,你最好跟大家解釋清楚。”白涼風寒着臉,咬牙切齒地對冷諾說道,他可不想自己一世英名居然就要毀在冷諾手上。

“解釋什麼啊?”冷諾不耐煩地喊道,“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你瞎嚷嚷什麼?有病吧?”接着,他對着圍觀的衆人喊道:“行了,行了,都趕緊散了吧,真是的,誰這麼沒人品,半夜裡把人都吵起來了。”

說完,他轉身就出了白涼風的房間,剩下衆人面面相覷。

“這個冷諾,也真愛演的,大哥,你以後注意點兒啊。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太愛爭寵了。”大力七又打了個哈欠,接着轉身回屋了。盧軒則是狠狠地瞪了白涼風一眼:“你以後最好老實點兒啊,要是你敢跟他繼續亂搞,我一定替大姐收拾你。”

“冷諾,你給我回去。”慕暖棉氣的大吼,冷諾不爲所動,他哼了聲,不屑地說道:“你抽風還沒抽夠呢?我可不想讓別人當成神經病。”

“你。。。。。。你不是剛醒嗎?”穆暖暖詫異地說道,冷諾繼續不屑地哼了聲:“你乾的蠢事,我都是有記憶的。你給我老實點兒行嗎?”

“你趕緊給我睡覺,我要出來!”慕暖棉使出力氣,非要往回走,冷諾穩住步伐徑自往臥室走,可硬是走不動,回房的大力七和盧軒見此情景,見怪不怪,齊聲道:“神經病。”

“放你出來?”冷諾說的咬牙切齒,“放你出來,他們就不止是罵我神經病了。”

“小白要和那個女人舊情復燃,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慕暖棉義憤填膺,一想到剛纔那兩人沐浴在月光下的情景,她的心就一陣一陣的抽痛,她好不容易談一次戀愛,結果還是個替身,讓她怎麼不難過,虧白涼風曾經口口聲聲地說,他愛的是她慕暖棉不是什麼慶壽公主,現在呢?

“不就是失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要不,我就大發善心,做你下一任男朋友好了。”冷諾甩了甩頭髮,自認爲瀟灑的吹了記口哨。本以爲慕暖棉會對他一陣冷嘲熱諷,沒想到,她卻一句話不說,徑自向臥室的方向走去,也不嚷嚷着去找白涼風了。

冷諾尷尬地任由慕暖棉的靈魂支配着他的身體回到了臥室,早知道說做她男朋友可以讓她這麼安靜,他早就用這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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