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在執行死刑的前一天逃出了監牢,那個被燒死的女人是從某個大貴族家中擄來的,直到被燒死都處在神智混亂之中。而在逃出巴黎的一個星期後,貞德出現在了妖軍前線總帥玄武的住處,直截了當地表示自己願意投降妖帝國,並且可以幫助妖帝國在最快時間內征服整個歐洲,但有兩個條件:一是她的身份不能暴光,做爲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她將從此在世間消失:二是要對出賣她的法國王室貴族與判處她爲異端的教會進行報復。
玄武敏銳地意識他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當即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貞德的要求。在貞德的幫助下,玄武佔領法蘭西,強渡英吉利海峽,推平英侖三島,最終使整個歐洲盡屬妖帝國。正因爲有了如此大功,後來安心纔會准許玄武領軍向東,在平定俄羅斯後,建立自治王國。
不過,在這場平歐之戰中,有一支大約萬人的英法聯合軍隊在戰敗後,乘着艦隊飄洋過海,抵達美洲,並最終在這塊土地上建立起了一個新的國家——美利堅。而這個國家在日後漫長的歲月裡給妖帝國造成了無數麻煩,直到白虎率領帝國近半數主力越洋遠征,耗時近四十年,才平定北美,但這場北美戰爭的直接後果就是白虎一如玄武般在北美建府開衙,雖然沒有名份,但卻是實質上的獨立王國,進一步分化了妖帝國的實力。
至於貞德是如何嫁給玄武成爲王妃,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此事後文自有交待。
閒話少提,咱們書歸正傳。
且說貞德語出驚人,滿室大妖盡皆狐疑不絕,鬥水獬負責王室安全,平日與王妃多有接觸,算是熟悉,況且這白六的身份尚有疑點,便問:“王妃,您爲什麼要這樣說,難道這白六的本事很強嗎?”
撇開那兩個身份不明的黑袍人不提,在場的諸位公爵都是身經百戰的大高手,若那白六當真是深藏不露的強者,他們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除非這白六的本事遠超諸公爵,那又另當別論了。只是這世間本領遠在妖族衆公爵之上的,總共也沒有幾個,卻從來沒聽說有能變熊的,況且那些人都身份尊貴至極,又怎麼會這麼好興致跑到玄武王宮裡來偷窺,或是到慢熊司令手下當個被呼來叱去的小兵?無論從哪方面,都根本說不通。
貞德道:“這白六強與不強,我一個弱女子是看不出來的,不過,不知諸位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情?白六與死體兵鬥至現在,雖然從始至終表現得狼狽不堪,衣服都被劃得破破爛爛,卻連一滴血都沒有流!要是慢熊司令屬下這一百單八熊衛都有這般本領的話……”
其實,衆妖眼光敏銳,不可能沒有看到,但顧東從開始穿越時空以來大多數時候都被敵人壓着打,僞裝這捱揍不能還手,着實是惟妙惟肖,竟然使得衆妖都不自覺地忽略掉了這個破綻,此時被貞德一提,在場衆妖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仔細觀察竟又看出問題來,這白六雖然出少極少,但每擊必然兩錘都中,出招絕無落空,相比起聲勢驚人,但至今仍沒能傷到對手的阿瑞斯001來,顯然高出不止一籌。
鬥水獬當時就有點坐不住了,這就要起身出去安排,但玄武卻道:“獬爵,不必安排了,熊族是我們力爭的盟友,此時不能爲了這點小事就做得太過,早慢熊外表粗魯內心精心,若是被他察覺了,必然心中不悅,他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到時這聯盟一事必然會生出波折。那潛入者並沒有做出什麼,就算是早慢熊真的有意包庇,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件事情就這樣吧。”
頂頭上司發話,鬥水獬雖然有些不甘,卻也不敢反駁,只得應下來。
玄武又對危月燕道:“今晚有勞燕爵跑這一趟,早些回去休息吧。”
危月燕赦然道:“屬下無能,幫不得王上。”
玄武笑道:“這不是你的錯,金香玉是天下頂尖的高手,就算是正面對戰,我也不是她的對手,你應付不了她的力量也在情理之中。金香玉水力雖強,但終究不能真正持久,單靠我自己的力量,不出三月,便必然能夠盡數清,你們都不必擔心。”
玄武話雖如此說,但在場的三大公爵哪能不擔心?王國叛變,其中最重要的精神支柱之一,就是玄武王傲視天下的超絕身手,如今玄武身受重傷,要三個月才能恢復,如果朱雀、蒼龍、白虎三王來襲,誰能抵擋得住。
但這份心思卻不好在玄武面前表露出來,三大公爵都是唯唯應着,又見玄武發了話,便都起身告辭,離開書房,從始至終,三妖都沒有對那兩個黑袍蒙面的詭異傢伙表示出任何好奇,也沒有同他們說話,彷彿他們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待三位公爵離開書房,玄武才道:“你們怎麼看?”
其中一個黑袍人發出一聲輕笑,道:“王上心中想必已經有數了,又何必再考較我們呢?”聲音又軟又柔,當真說不出的動聽。
貞德插口道:“想必這白六就是潛入宮中窺視者,但他是何方神聖,潛入宮中倒底有什麼目的卻不得而知。而早慢熊不計可能被拆穿的嚴重後果,甚至要犧牲一名屬下來保全,如果說這白六跟早慢熊沒有關係,那可是鬼都不相信了。”
那黑袍人便道:“王妃這倒是猜錯了,我敢肯定地說,這白六原本跟早慢熊沒有任何關係,只怕他自己也在奇怪早慢熊爲何要幫他,不過,我倒是可以猜出箇中原因,所有原因都在這個潛入者的數重身份上!”
王妃奇道:“難不成,您知道這白六的身份來歷?”
“王上也應當知道纔對,他可是還跟您動過手呢。”黑袍人呵呵一笑,將頭罩掀下,笑靨如花,眉目如畫,赫然便是跟玄武打生打死的房日兔思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