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宗哈哈笑着說道:“還不夠!承乾系企業還應該再有承乾偉業和承乾霸業,如此才得完美。”
王炫庭激動的瞪大雙眼,問道:“兄弟,這承乾偉業和承乾霸業的確是你最早便規劃之中的,只是我們還不知道該做什麼生意啊?”
“不急!商場如戰場,瞬息萬變,水到渠成之時自然明白!”沈皓宗說罷舒舒服服的抽了一口煙,又說道:“聖溫貝託金銅礦的分紅你們都拿到了,今年承乾系除了預留充足的流動資金,其他的盈利也開始分下去吧!”王炫庭和李俊馳點頭應唯,王炫庭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微笑。
沈皓宗和尚承乾輾轉萬里回到布宜諾斯艾利斯,一切生活歸於平靜。這一年承乾系和金銅礦都獲利頗豐,年底的時候沈皓宗和左梵聽的分紅合計竟達到4000萬美金之多。沈皓宗致電左梵聽告知她這一消息,左梵聽挺着大肚心中默算已畢,驚喜的在電話裡說道:“夫君,你知道4000萬美金等於多少秦幣嗎?是7.8億秦幣啊!我的天哪,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們兩個人竟然可以掙到如此之多。夫君啊,這些錢怎麼花才能花完啊?”
沈皓宗啞然失笑,在電話另一端說道:“我的傻小君,這只不過是一年的分紅而已,你都已經覺得花不完了,以後年年分紅這麼多,你該如何呢?”
左梵聽嬉笑着說道:“那我就躺在錢上睡覺,哈哈哈……”
甲申年春節過後,沈皓宗便回到秦國,安心住進左嘉慕新購入的200多平方米、五室兩廳三衛“豪宅”中,陪伴左梵聽靜待生產。司馬瑾瑜也已經請好了保姆,配合自己時刻照顧着左梵聽。沈皓宗抵達泰逢縣之前,自然先回了瀛洲市,查看了沈第翻建工程。由於沈珮麒和沈翰宗兩個人的精心設計和嚴謹監工,沈第的工程質量自然是毫無問題的,只是進度比預期的稍微慢了一些。半年過去了,僅完成了地基施工和地面一層的建築。
不但如此,沈翰宗和楚夢瀅在與沈珮麒、子南羲和商議之後,對沈皓宗提出的樓層佈局分配也做了修改。地下二層是車庫和儲藏室,地下一層則是酒窖和電影放映室。一層依舊是客廳、餐廳、廚房和保姆房,二層和三層也依舊是沈珮麒、子南羲和以及四個孩子的獨立空間,但是四層留給了沈皓宗,五層由沈翰宗和楚夢瀅使用,六層則爲沈採依和嬀天佑保留一席之地。至於七層和八層,則按照沈皓宗之前的建議,仍爲客房,以備不時之需。
沈皓宗不便多說,只是叮囑沈翰宗掌握工期,務必提前於炷陰行宮興建完成。沈翰宗拍着胸脯說地下建築完成以後,地面的施工就會容易很多,再加上裝修時間,應該可以在當年夏曆九月竣工。沈皓宗暗自點頭,他已經從棠修染處獲知炷陰行宮的竣工時間大概是在夏曆十月,所以也就不再擔心了。
夏曆4701年二月廿八日,即公曆2004年3月18日凌晨,左梵聽順利產下一女,重達八斤八兩。左嘉慕興奮的對沈皓宗說道:“皓宗,這個小寶貝真是帶着吉祥而來啊!你看看,夏曆是二月廿八日,公曆是3月18日,生下來體重又是八斤八兩,如此多的八,豈不是要讓你這個大爹發了又發,發了又發嗎?”
沈皓宗自然也是開心不已,拱手對左嘉慕說道:“大爹,也恭賀你喜得外孫,我們一家人同喜同賀啊!對了,我和小梵商議過了,這個孩子就隨大爹之姓,姓左。如何啊?”
左嘉慕喜出望外,不住點頭說道:“好啊!好啊!皓宗你真是有心之人,凡事都能提前謀劃的妥妥當當,大爹自然無話可說。孩子的名字就由你和小梵來起吧,老朽和你們親媽絕不會有任何意見。”
“那就讓小梵來取。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孩子便是小梵身上的一塊肉,讓小梵起名自是最合適的。”
兩個人商量妥當,將起名重任交給了左梵聽。左梵聽想着孩子是在凌晨出生,沈皓宗的兩個女兒名字裡都有一個“依”字,便起名左依晨。沈皓宗和左嘉慕都說此名甚好,司馬瑾瑜也是讚不絕口,抱着小依晨親了又親。
就在沈皓宗小心翼翼、歡歡喜喜的伺候左梵聽產月之時,棠修染打來了電話,沈皓宗接通之後剛喂了一聲,電話另一端竟然傳來巫臣元青的聲音:“商君,你還在阿根廷嗎?太后她老人家駕崩了,你和公子乾快些回來吧!”
這是沈皓宗自離開咸陽宮之後,第一次聽到巫臣元青的聲音,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藍頤琳駕崩的喪訊。沈皓宗掛斷電話,呆磕磕的愣了片刻,方纔醒悟過來,立刻致電沈珮鳳,說明藍頤琳駕崩之事,請沈珮鳳通知尚承乾準備趕回秦國奔喪。沈珮鳳說羋應寒恰在布市,是否讓羋應寒陪同尚承乾一同回國。
沈皓宗聞聽羋應寒正在莊園,便讓沈珮鳳將電話交給羋應寒,說道:“應寒,太后駕崩,你立即包專機護送乾兒回國,不要管花多少錢,只要能讓乾兒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咸陽宮便可。”
羋應寒應唯,表示馬上着手準備。沈皓宗繼續說道:“本君正在泰逢縣,即刻返回瀛洲市等你們,同時確認此消息的準確性。你確定了專機到達時間,便通知我,本君會在機場接你們,然後我們一起去咸陽宮。你明白了嗎?”
“商君放心,我一定處理好此事。另外請商君明示,回國之前,是否告知公子乾,太后駕崩之事?”
“告知乾兒吧!如此緊急的包專機回國,乾兒必然也會猜測到一二。”
掛斷電話,沈皓宗癱倒在牀上,左梵聽心疼的撫摸着他的頭,說道:“太后駕崩,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先王走了以後,太后一直鬱鬱寡歡,加之王上奢靡無度,太后如此也是解脫了。你說對不對?”
“先王和太后對我有知遇之恩,並將乾兒託付於我,如今先王和太后雙雙故去了,尚登華又是一個豬狗不如之人,乾兒豈不是更加可憐了。”
“乾兒還有你和我,還有依白啊!你是他的仲父,是先王的兄弟,先王將乾兒託孤於你,你這些年對乾兒也是悉心照顧,先王和太后泉下有知,也會瞑目了。”
沈皓宗默不作聲,將頭埋在左梵聽的懷中,兩行熱淚沿着臉頰流淌下來。許久,沈皓宗才止住傷悲,拭淚致電棠修染確認了藍頤琳駕崩的喪訊。第二天,沈皓宗如約來到瀛州國際機場,接了尚承乾和羋應寒,一行三人急匆匆趕往咸陽宮。
幾個人抵達咸陽宮重華殿的時候,並未看到殿宇外與平日有任何區別,還是那麼冷冷清清。沈皓宗心中暗想,按照秦國喪禮,從他接到巫臣元青的電話開始計算,到尚承乾搭乘專機趕至咸陽宮,已經過去了將近18個小時,那麼藍頤琳駕崩至少應該在20個小時以上,怎麼會沒有任何的喪禮進程呢?
帶着疑惑,沈皓宗將尚承乾請至最前面,然後依次是他和羋應寒,三個人逐一邁步進殿,只見隗靈犀身着素服坐在大殿內的椅子上,一隻手撐着頭正在休息。她身後站着一名侍女,看到尚承乾等人進來了,連忙輕輕推了推隗靈犀。隗靈犀擡頭看到尚承乾和沈皓宗等人,站起身來,瞬間淚如雨下。
尚承乾緊走幾步,抓住隗靈犀的胳膊,急切的問母后呢?隗靈犀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放聲大哭。尚承乾顧不得安慰隗靈犀,繼續大聲問母后呢?隗靈犀掩面伸手指了指大殿北牆下正中的桌子。尚承乾等人納悶的順着隗靈犀的手指方向看到桌子上孤零零擺放着一個青花瓷的小罈子。
尚承乾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我問你母后呢?”
隗靈犀痛哭着跌倒在椅子上,她身邊的侍女怯怯的對尚承乾說太后的骨灰在那個罈子裡。尚承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眼睛瞪到黑眼珠要蹦出來一般,呆傻的看看桌上的小罈子,又看看癱倒在椅子上的隗靈犀,再看看同樣愕然的沈皓宗和羋應寒,趔趔趄趄的走到桌子前,顫抖着雙手抱住小罈子,眼淚如同斷線的珠粒跌落在桌面上,緊抿的雙脣不住顫抖着,良久才火山爆發一般嘶嚎出一句“母后……”,緊接着嚎啕大哭起來。
沈皓宗有點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照大秦尚國的喪禮制度,王室成員應該是在蓬萊島天壽山南麓的秦皇陵土葬,從來還沒有聽說過哪一位王室成員是火化的,更何況是當今太后?還有,藍頤琳駕崩了,就算遺體已經火化了,爲什麼整個咸陽宮沒有絲毫喪禮進程,重華殿外爲什麼沒有設“重”,那些侍從、侍女們又都去了哪裡?
沈皓宗帶着心中的疑惑,恰好回頭看到了棠修染走進殿來,他快步迎上前去,將棠修染拉至殿外,低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棠修染掏出香菸,遞給沈皓宗一根,幫他點燃了,說道:“商君,你也看到了,太后的的確確是駕崩了,不過她駕崩的過程也太……”。
“到底發生了什麼?”
“太后據說是自燃的!”棠修染終於鼓起勇氣說道。
“什麼?我沒有聽明白?”沈皓宗的的確確是沒有聽清楚棠修染說的是什麼,他對據說是後面那兩個關鍵字一頭霧水。
“自燃!自己燃燒成灰燼了!”棠修染解釋說。
沈皓宗這次聽清楚了,但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到“自燃”這個詞語。“自己燃燒成灰燼”!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當時沒有人在太后身邊嗎?”沈皓宗還是不肯相信。
“太后貼身侍女藍初月發現的時候,太后身上已經着了很大的火。藍初月出去喊人,等尚衛和侍從們趕到的時候,已經着成了灰燼。”
“怎麼可能?藍初月呢?”
“已經被司徒大人看管起來了。”
“憑什麼說是自燃,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瀛洲市J察局的法醫來勘查過現場,確定是自燃,鑑定報告應該已經出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