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鐘,鬱子岑睜開眼睛,側頭看向熟睡的宛岑,看了一眼時間,再次閉上眼睛,十分鐘後,鬱子岑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起身,宛岑沒了身體暖爐向被子裡鑽了下,鬱子岑眼裡滿是寵溺,給宛岑掖好被子纔去換衣服。
宛岑蹭了蹭被子,右手在被子內摸索着,沒有人,眼睫毛顫抖着睜開眼睛,見牀上沒有鬱子岑,揉着頭髮起身,擡手看了眼手錶,已經快七點半了,裹緊了睡衣下牀。
宛岑剛到衣帽間門口,鬱子岑洗漱出來,眉頭微皺,“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不是說好了我和你上班,我當然要起來的早一些。”宛岑打着哈提回着。
鬱子岑失笑,“八點鐘再起就可以,不用這麼急。”
宛岑不好意思的吐着舌頭,“今天我不想讓爺爺們等我,好了我去換衣服。”
鬱子岑見宛岑進去換衣服,繫着西服釦子,整理好衣服坐在沙發上等着宛岑洗漱好一起去餐廳。
宛岑換好衣服進入衛生間,注視着鏡子內的自己,皮膚又好了許多,宛岑摸着肚子,這個孩子真心疼她,宛岑因爲現在不用化妝品,洗漱很快,十分鐘不到就出來了。
“走吧!”
鬱子岑起身,給宛岑拿過外套套好,纔開門,宛岑連忙跟上。
出了門,宛岑看着小花園一層的潔白,美目瞪大,這場雪竟然留住了,不過也更冷了,鬱子岑拉着宛岑的手沒鬆開,宛岑跟在鬱子岑的身後,凝視着鬱子岑的背脊,暖心一笑,她現在很幸福。
早餐還沒有好,宛岑和鬱媽媽說話,鬱子岑和鬱爸爸看着今天的報紙,鬱老爺子逗弄着君樂,客廳熱鬧的很。
鬱媽媽這兩日笑容特別的多,拉着宛岑的手,“等小傢伙出來,家裡更熱鬧了。”
“是啊!”宛岑應着。
吃過早餐,君樂拗不過太爺爺,只能跟着太爺爺上車走了,宛岑坐着鬱先生的車子離開。
鬱博文的家中,林夏眼眶發青,坐在餐桌上大氣不敢喘,深怕刷了她的存在感,坐下半天,林夏都沒敢動刀叉。
鬱博文像是沒看見一般,自顧自的吃着早餐,直到林夏肚子咕咕的叫着,鬱博文才擡頭,“餓了爲什麼不吃?”
林夏嚇了一跳,“我這就吃。”
“恩。”鬱博文低下頭。
林夏眼睛快速的偷瞄了鬱博文一眼,握着刀叉的手都在抖,昨天吳奇出了事,逃出來後給她打了電話,叮囑她繼續留在鬱博文的身邊,她也不傻,吳奇剛開始打電話的時候,一定是在確認她出沒出事,在知道她暴漏的時候,讓她留在鬱博文的身邊當奸細,吳奇根本就沒把她的命當回事。
林夏恨的要死,鬱博文是什麼人,心狠手辣的人,如果一旦事發,她可以肯定吳奇一定不會救她。
林夏因爲手抖刀叉敲擊着盤子,在安靜的餐廳格外的刺耳。
林夏慌忙丟了刀叉,雙手揉捏在一起,頭不敢擡起來。
林夏明白,她的計量一定瞞不住鬱博文,可鬱博文並未理會她,確認了心裡的猜想,指尖緊緊的扣着掌心,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想和您談談。”林夏花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才說了這六個字。
鬱博文簡潔的很,“我聽着。”
林夏心裡咯噔一下,她這是暴露了,咬着嘴脣,“我知道吳奇出事了,我也知道我們的關係您知道,您現在還留着我,一定是我還有用處,我想要自救。”
鬱博文挑眉,林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你很聰明。”
林夏心提了起來,等待着鬱博文接下來的話。
“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將我告訴你的消息傳遞給吳奇,就這麼簡單。”
“如果事成後,您會放我離開嗎?”林夏最關心的是這個,她現在只想自由遠離這裡的是非。
“只是傳遞消息還不夠,吳奇給你的藥,有機會下給他,我倒是能夠考慮。”
林夏手撞到了餐桌,疼,可也趕不上心裡的恐懼,鬱博文這個都知道,林夏不在抱有任何的僥倖,“好。”
鬱博文很喜歡和聰明人談話,站起身,“事成後,給可以給你自由。”
林夏厭惡的盯着自己的肚子,確定鬱博文走了,林夏才擡頭,閉着眼睛嘴角冷笑,吳奇,這個毀了她的男人,她倒要看看最後的下場。
鬱氏集團
宛岑剛到辦公室就困了,早起半個小時,她要睡回來幾個小時才能補回來,打了幾個哈提,眼角兩側滾落了眼淚,真的好睏。
鬱子岑拉着宛岑的手,送宛岑去休息室,“先休息一會。”
“不行,我今天可是來當你的秘書的,我要給你整理文件,怎麼能先休息。”
鬱子岑指尖擦乾宛岑的眼淚,“都困成這樣了,你確定能工作好?聽話先休息,等我開完會回來叫你。”
宛岑眨了眨眼睛,集團會議,她沒興趣,而且也的確很困,“那好吧,我在這裡等你。”
“恩。”
宛岑鑽進被窩,沒一會就睡着了,鬱子岑輕輕的關上門,嘴角上揚,他昨晚只是裝可憐罷了,並不是真的缺人,可老婆主動來幫忙,他當然樂得。
集團會議,這次中標對集團是大事,所有的高層都到了,鬱爸爸坐在主位上,先是做了褒獎,然後話語權交給了鬱子岑。
鬱子岑接過鬱七手中的文件,這是對投標小組的獎勵,主管加薪休假,組員升值。
這份嘉獎高層沒有異議,實至名歸。
隨後鬱子岑又拿出一份文件,這份文件交給鬱七來宣讀,一共七個人,每說一個人名,鬱棟的心都在滴血,尤其是最後一個,更是以侵犯商業秘密罪起訴。
高層們很淡定,好像事先都知道了一般,可心裡卻驚起了駭浪,總裁下手不留情,支持鬱博文的高層紛紛告誡自己,以後要小心行事。
鬱子岑銳利的目光掃向衆人,衆人紛紛低頭,鬱子岑滿意的收回目光。
鬱棟低着頭垂着眼睛,眼裡閃過狠辣,鬱子岑這是藉着機會在敲打高層,估計支持他的人有動搖的了。
鬱博文看了一眼鬱棟,閉上眼睛。
鬱棟像有所察覺,擡頭看着鬱博文,隨後低下頭,心裡琢磨着,他是不會信鬱博文的,兒子說得對,應該靠自己,看來是要準備了。
會議結束,鬱子岑前腳剛走,鬱博文後腳跟了上去,鬱棟看在眼裡,抿着嘴跟在鬱爸爸身後走了。
鬱子岑先進入辦公室,鬱博文跟在身後關上門,“鬱棟不會坐以待斃。”
“所以要逼着他把吳奇弄到明面上。”鬱子岑接着鬱博文的話道:
鬱博文臉上有些不好看,他的心思又被鬱子岑看透了,“對,只有吳奇也進入公司,纔好一網打盡。”
“你想讓我跟爸爸打招呼,鬱棟提出請求的時候別爲難?”
“……是!”
鬱子岑點頭,“沒問題。”
鬱博文恩了一聲,自己坐到了沙發上,拿起桌子上的商業雜誌看了起來。
鬱子岑眉頭一跳一跳的,“你打算在這裡耗一上午來逼鬱棟?”
“當然,這個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不對嗎?”
鬱子岑黑着臉,今天宛岑在,他可不想找個電燈泡,而且他一直看不上鬱博文好嗎?
鬱子岑把玩着鋼筆,“我看你有時間倒不如都盯着徐景瑞,別到時你的計劃出了錯。”
鬱博文丟下雜誌,陰沉着臉,“你還知道什麼?”
“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知道。”能讓鬱博文變臉,鬱子岑心裡爽了不少。
鬱博文特別想撕了鬱子岑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他現在特別討厭看到鬱子岑,騰的起身黑着臉走了。
機場
伊玟哲來送付清華和將欣悠回g市,飛機還有一個小時才登機,幾人坐在候機大廳。
付清華再次交代着,“伊老爺子要是最近求到你,你可一定不能答應。”
伊玟哲鎖着眉頭,“公司要出事?還是你算計了他?”
付清華桃花眼滿是嘲弄,“算計他的可不是我,是伊洛宣,我倒是小看了伊洛宣。”
“哦?”
“是這樣,伊洛宣代賣公司的珠寶,賣的不錯,後來越賣越多,也不知道怎麼得到伊老爺子的信任,幾天前,老爺子竟然賒賬給了伊洛宣,說是三天結算,今天正好是第三天,這批珠寶可不少,價值五千萬。”
伊玟哲嗤笑,“別說的你有多無辜一樣,要不是你允許,只老爺子同意也賒賬不了。”
付清華岔岔的笑着,“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我這不是一直在抓老爺子的把柄嗎?可惜老爺子太精明,這次主動送上門的把柄我當然要利用。”
伊玟哲指尖惦記着大腿,“知道了,我不會幫忙。”
“我就知道,大哥!”
伊玟哲嫌棄的躲開付清華,將欣悠不雅的翻着白眼,要不是付清華愛她,她都會誤會付清華喜歡的是大哥了。
中午宛岑下樓先吃午餐,鬱先生開會去了,她吃完帶回來就可以,電梯剛到樓下,正巧碰到鬱博文,宛岑一時愣住了,表情有些糾結,她現在要叫什麼?
鬱博文示意秘書先上去,走到宛岑的面前,“一起吃個午飯?”
“好。”宛岑痛快的答應。
宛岑和鬱博文到了餐廳,點好菜後,宛岑雙手捧着杯子,好奇的看着鬱博文。
鬱博文將宛岑所有的表情看在眼裡,勾着嘴角,“怎麼不認識了?”
宛岑乾笑着,“的確有些不認識了。”
宛岑印象中的鬱博文是瘋子,陰森森的危險男,可這回一臉笑容的鬱博文她真沒見過。
鬱博文想起他們不愉快的第一次見面,第二次見面,抽了抽嘴角,好像每次都很不愉快。
鬱博文眼裡真誠的看着宛岑,“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直接來找我。”
鬱博文這一刻有些不敢看宛岑的眼睛,這丫頭受了這麼多的苦竟然都是因爲他,心虛啊!
宛岑有些發傻,鬱博文這是進入哥哥的角色了嗎?
鬱博文輕笑了一聲,好像有個妹妹也不錯。
鬱博文心裡可沒把將欣然和將欣悠當成妹妹,他在知道身世的時候就查了將家,對舅舅家的兩個女兒,鬱博文心裡直接當成了男人來看。
宛岑可不知道鬱博文心裡想的,眼睛轉了下,“如果子岑欺負我,你也可以幫我揍他?”
鬱博文,“……他不會。”
宛岑眼睛特別的亮,“你這麼信他?還是說你打不過子岑所以才這麼說?”
鬱博文滿頭黑線,他無論回答那個,這丫頭一定都有話在等着他,好吧,他的確打不過鬱子岑,當然他也瞭解鬱子岑,欺負誰都不會欺負伊宛岑。
宛岑等了半天,鬱博文都沒回答她,喝了口果汁,心裡鬱悶,鬱博文不上當呢!
宛岑換了話題,“你這段時間去看外公了沒?”
鬱博文搖頭,“沒有,有些忙。”
宛岑眨着眼睛,“你不用向我解釋,其實我就是問問,當然我更希望你能去看看外公外婆,他們一定希望看到你。”
“我知道,等忙完了這段時間我回去看望二老。”
宛岑也知道公司的事情,點頭,“恩。”
飯菜上來了,宛岑是真的餓了,鬱博文不動聲色記着宛岑愛吃的菜,替宛岑夾着菜。
宛岑感覺多一個哥哥也蠻不錯的。
宛岑吃到一半,叫來服務員點了幾個菜打包帶走,宛岑吃了半飽,和鬱博文說這話,宛岑的問的都是鬱博文的以前的學習生活,鬱博文有問必答,二人的氣氛很和諧。
徐景瑞進門,目光看到宛岑的時候頓足,待看到鬱博文,愣住了。
宛岑到沒注意到徐景瑞,依舊和鬱博文聊着天,徐景瑞卻鎖進了眉頭,宛岑是真開心還是假的,徐景瑞一眼就知道,他不理解爲何宛岑會對鬱博文毫無防備,鬱博文不是鬱子岑的對手嗎?
徐景瑞帶着疑惑,謝絕了服務員的領路,擡腳走了過來,看向鬱博文,“大少。”
徐景瑞早就跟着鬱博文出席過公共場合,這麼叫也對,宛岑聽到徐景瑞的聲音,低着頭繼續吃飯。
鬱博文了解二人的糾葛,面無表情的盯着徐景瑞,“你怎麼在這裡?”
“我見個客戶約在這裡。”徐景瑞解釋着。
鬱博文,“我要吃飯,你可以走了。”
徐景瑞臉色不好看,鬱博文的態度,好像他是鬱博文的狗一樣,招致來揮着去,當然他最不想讓宛岑看見,徐景瑞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宛岑真心沒心情看徐景瑞的臉色,看了一眼手錶,宛岑對着鬱博文道:“我先回去了。”
鬱博文起身,“一起。”
徐景瑞愣了,宛岑越過徐景瑞去結賬,鬱博文搶着結了,服務生將打包好的遞過來,鬱博文順手接過,“走吧!”
宛岑勾着嘴角,利落的跟上。
徐景瑞攥緊了拳頭,心裡像被烈火灼燒這一搬,宛岑和鬱博文是什麼關係?他現在連鬱博文都比不上嗎?
宛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鬱子岑已經開完會回來了,鬱子岑扣上鋼筆,“怎麼去了這麼久?”
宛岑舉着午餐,笑眯眯的,“跟鬱博文一起吃的飯,中午他請的客,這個也是他付得錢。”
鬱子岑挑眉,“不錯,鬱太太,以後一直陪我上班可好?還能吃到免費的午餐。”
宛岑,“……”
她來公司又不是爲了免費的午餐!
宛岑將飯菜放到茶几上,起身去泡茶,“鬱先生,吃飯。”
鬱子岑起身洗手,坐到沙發上,動手吃飯,他也餓了。
宛岑泡好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才坐在一旁看着鬱先生吃飯。
宛岑突然拿出電話,“我給兒子打個電話,鬱先生猜猜,老爺子會不會在學校?”
鬱先生想也沒想回着,“一定在。”
宛岑,“……”
她也是這麼想的,老爺子雖然答應不會陪着上課,可午餐一定會到的。
伊洛宣的公司,鄭建洲詢問着,“我們真的不給清悠打款嗎?”
伊洛宣剃着手指甲,“不用。”
鄭建洲卻很擔心,“伊老爺子會不會起訴我們?洛宣,公司發展的很好,我們可不能因爲一時置氣走錯了路。”
伊洛宣嬌笑着,“放心好了,不會的,當時賒款的時候我可沒寫憑證,老爺子起訴不到我們身上的。”
鄭建洲這回放心了,隨後心裡飄了起來,五千萬的珠寶,純利潤有兩千萬,這些都歸公司了,鄭建洲心裡火熱,只要拿下伊洛宣,公司就是他的。
伊洛宣被鄭建洲看的渾身發熱,辦公室中,伊洛宣和鄭建洲滾到了一起。
宋丹吃過午飯,提着愛心便當回來,去了鄭建洲的辦公室沒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快鄭建洲出了伊洛宣的辦公室,宋丹盯着鄭建洲,臉色煞白,她跟鄭建洲在辦公室滾過,立馬明白鄭建洲幹了什麼!
宋丹手都在抖,她很不想相信,可心裡知道是真的,閉着眼睛,鄭媽媽都不讓她進家門,話裡話外嫌棄她,而且現在越來越明顯,如果沒有依仗鄭媽媽一定不會這樣。
宋丹特別的後悔,後湖介紹鄭媽媽伺候伊洛宣,可現在後悔也無用,宋丹無意識的跟在鄭建洲的身後。
鄭建洲從衛生間出來,嚇了一跳,見宋丹的深情,鄭建洲知道宋丹發現了,摟着宋丹進入衛生間,“你聽我說,我這都是爲了我們的將來。”
宋丹平靜的盯着鄭建洲,突然笑了,“我信你,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你。”
鄭建洲摟緊了宋丹,眼裡閃過滿意,心裡鄙夷宋丹,可嘴上說着深情的話,“我知道愛你一個人。”
宋丹環着鄭建洲的腰,“恩,不要背叛我。”否則我會殺了你。
鄭建洲還想利用宋丹,完全沒意識到宋丹對他的執着和癡迷,這份執着和癡迷是可怕的,已經成了心理疾病,一旦背叛,後悔不是鄭建洲能承受的。
伊家老宅
伊延平慌慌張張的跑回來,“爸,不好了,伊洛宣沒打款回來,我打電話無人接聽。”
伊老爺子身子晃了下,坐穩後,“你在說一遍?”
伊延平,“伊洛宣沒打款爸!”
伊老爺子抓過座機,撥通伊洛宣的電話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的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伊延平坐在伊老爺子身邊聽得真真切切的,目光看着老爺子,希望老爺子能夠想個辦法。
伊老爺子抿着嘴,“財務什麼時候入賬?”
“下午四點半之前。”
伊老爺子拄着柺棍起身,“我們去找她。”
伊延平扶着老爺子上車,臉色陰沉,“爸,伊洛宣是不是故意的。”
伊老爺子攥緊了柺杖,當了老鷹這麼多年,今天卻被鳥傷了眼睛,老爺子憤怒的血液在沸騰。
伊延平對伊洛宣是沒有父女感情了,現在伊洛宣就是他的仇人,“爸,如果伊洛宣不還款,我們就告她。”
伊老爺子瞪着伊延平,“你以爲我不想,告不了,行了,你讓我靜靜。”
伊延平傻眼了,心裡焦急,這要是告不了,要不回來錢,付清華回來一定會發難,到時候他們只能轉讓股份,伊延平不敢在想下去,心裡恨毒了伊洛宣。
伊老爺子到了伊洛宣公司,伊洛宣已經躲了出去,他們連人都沒看到,老爺子面容越發的難看。
伊老爺子當機立斷離開,現在他沒時間耗,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拿出五千萬的資金填上,五千萬的資金,伊老爺子手中沒有這麼多的現金,這些年都填了伊延平,更多的是不動產,現在手中只有兩千萬不到,還有三千萬,伊老爺子犯了難。
下午四點鐘,宛岑正在整理着文件,手機響了,“哥!”
伊玟哲剛掛了老爺子的電話,特意過來叮囑妹妹,“如果老爺子向你借錢,你一定不能借。”
宛岑確認自己沒聽錯,反問,“向我借錢?”
伊玟哲簡單說了經過,“事情就是這樣,他們不值得同情,現在狗咬狗,我們借出去的錢也要不回來,反正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咱們不參與。”
宛岑點頭,“知道了。”
宛岑掛了電話,沒心思整理文件了,滿腦子都是伊洛宣,伊洛宣夠狠的,宛岑心裡不安,總是感覺伊洛宣還會弄出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