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樂見到爸爸來了,騰的站起身,快跑了兩步,鬱先生彎腰抱起兒子。
君樂雙手死死的摟着爸爸,小腦袋還蹭了蹭。
鬱先生皺着眉頭,君樂這個動作,好像他會不見似的。
鬱先生是誰,一下子猜到了打架的根源,能刺激兒子的,只有媽媽不要他,爸爸不要他。
宛岑也愣了,隨後眉頭鎖着,盯着被打的小男孩。
鄭建婷被鬱先生的氣場嚇到了,可隨後又有了底氣,這個男人看着不凡又如何,在學校也是白搭,她的大伯還是教導主任呢,在學校他們家才硬氣。
鄭建婷眼珠子一轉,這家看樣很有錢,能得到不少的賠償,哼了一聲,“別管誰給的,你瞧瞧你兒子,把我兒子打的,額頭都破了,告訴你這就是破相,會影響我兒子一生,不想被開除,就拿一百萬私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鬱先生什麼人都見過,就是沒見到腦殘的。
秦老師皺了眉頭,“齊海的媽媽,我們是要解決問題,不是獅子大開口訛人。”
鄭建婷嗤笑着,“我怎麼獅子大開口?影響我兒子一生,一百萬還少了呢!”
秦老師對於不講道理的家長,也有了惱意,“打架是雙方的,而且有同學看見是你兒子先攔着君樂,發生口角纔打的架,齊海比君樂大不說,可主要責任也在齊海,再說,破了一釐米不到的傷口,根本不會破相。”
秦老師的公證,宛岑心裡舒服了很多,東城學校還是不錯的。
鄭建婷冷哼着,明目張膽的威脅,“秦老師,別忘了你可是在東城教書。”
鬱先生眯着眼睛,已經懶的在聽下去,“讓教導主任過來。”
鬱七領命,“是。”
鬱七出去了,鄭建婷心裡打鼓,看着正淡然坐在沙發上的宛岑和鬱先生,她是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要是給大伯添麻煩,婆婆還不殺了她。
鄭建婷這次態度好了很多,“您是孩子爸爸,您看這麼簡單的事情,不用找什麼教導主任是吧!”
齊海扯着媽媽,指着伊君樂大聲的喊着,“他怎麼會有爸爸,媽媽你和舅舅不是說,等舅舅追到他媽媽,小舅舅就是他爸爸,你以後會收拾他媽媽的,還說以後他的東西都是我的。”
齊海今天看到小舅舅給伊君樂買好吃的,說好什麼都給他,憑什麼給伊君樂,不服氣才攔着的。
鄭建婷有些發矇,很快反應過來,剛纔她急兒子的傷勢也沒問爲什麼打架,然後氣勢洶洶的就過來了,現在終於明白了,眼前的女人是伊宛岑,孩子是她兒子,那麼身邊的男人就是現在的丈夫。
鄭建婷變了臉,這些話是她和弟弟說的,本來是教弟弟怎麼去收服女人,當然也有私心,破壞伊宛岑的婚姻,伊宛岑跟了弟弟,她就是大姑姐,收拾還不容易,當時兒子在場,沒想到竟然全聽到了。
宛岑冷着臉,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也明白這個女人是誰,鄭建洲的姐姐,一家子都是齷蹉的人,也懂了兒子爲什麼死活都不說打架的原因。
鬱先生大手輕輕的拍着緊繃着身子的兒子,駭人的眸子盯着鄭建婷,鄭建洲竟然還打着宛岑的注意,鬱先生第一後悔上次沒收拾徹底。
鄭建婷心虛,也被鬱先生的眼神嚇到了,哪裡還有剛纔的囂張勁頭,乾笑着,“小孩子瞎說的,不能當真。”
鬱先生眼皮都沒擡,繼續拍着兒子。
三分鐘後,鬱七剛帶着教導主任進入辦公室,身後又傳來腳步聲,滿頭大汗的鄭建洲衝了進來。
鄭建洲剛下課,就聽到了消息,暗罵外甥壞了大事,對自己的姐姐他也不抱希望,只能希望還來得及。
鄭建洲站在門口,見到辦公室裡面的情形,臉色發白,心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鬱先生坐在沙發上抱着兒子,冷眼掃過幾個人,冷笑着,“到齊了,這回可以談了。”
鄭建洲背後都溼了,彎腰不停的道歉,“對不起鬱先生,是我們沒管好齊海,我們道歉。”
鬱子岑嗤笑,“我看不僅孩子沒管好,大人更應該管教管教。”
鄭建洲一聽壞了,以爲是大姐幹了蠢事,連忙道:“我姐姐衝撞了鬱先生,我這裡替她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鬱子岑眯着眼睛,“你算什麼東西?”
鄭建洲變了變臉,臉色煞白,袖子中的手攥成了拳頭。
教導主任的心裡恨的要死,他在新聞上見過鬱先生,玉石軒的老闆,更有另一個身份,東城的大股東,他知道這次一定惹怒了大東家。
鬱子岑抱着兒子讓他坐在他懷裡,面對着鄭建洲等人,“樂樂,爸爸給你上一課,以後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敵人,記着斬草要除根明白了嗎?”
君樂板着小臉,冷冷的樣子和現在鬱先生如出一轍,“恩。”
鬱先生勾着嘴脣,已經沒有必要在繼續這場鬧劇,他一直等着,也只是爲了讓兒子成長,抱起兒子,對鬱七交代,“通知校長,除了秦老師,這個房間的所有人,我不想在東城見到。”
齊教導主任急了,“鬱先生,是我沒管好孩子,請給我一次機會。”
鬱先生目光看向鄭建洲,“你沒有什麼話要說,人可是受你的連累。“
鄭建洲心裡咚咚的直跳,鬱子岑是故意的,親戚的仇恨會引到他身上,不敢看正用吃人眼神看他的親戚,他這一刻明白了,他算計的事情敗露了。
鄭建婷手捂着兒子的嘴,終於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低着頭一聲都不敢吱,更忐忑回家如何面對婆婆和嫂子。
鬱先生冷笑的看着龜縮的鄭建洲,對鬱七使了眼色。
宛岑和鬱子岑離開了辦公室,齊教導主任怒吼着,“你們兩個蠢貨到底幹了什麼?”
鄭建洲和鄭建婷一聲不吭,秦老師最看不上耀武揚威的主任,將剛纔的發生的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遍。
齊主任氣的臉通紅,直顫抖的指着,“你們吃了豹子膽。”
鄭建婷害怕,繼續犯着蠢,“大伯,我們要不要花錢找校長說說情。”
齊主任氣吐血,“閉嘴你這個蠢東西,知道剛纔的是誰嗎?”
鄭建婷搖頭,她就是一個家庭婦女,不看新聞,她哪裡知道。
鄭建洲只知道是玉石軒的老闆,可看齊主任的意思還有別的。
齊主任,“他是東城學校的大股東,這是人家的學校。”
鄭建洲瞪大了眼睛,鄭建婷更是傻了。
鬱七冷冷的關上了門,兩步走到鄭建洲面前,鬱七全能保鏢,一身的煞氣不是假的。
鄭建洲害怕的退後一步,“你要幹什麼?”
鬱七一拳打到鄭建洲的臉上,鄭建洲應聲倒地,拳拳用力,才幾拳鄭建洲已經腫成了豬頭。
辦公室的人動都不敢動,更別說出聲了。
十分鐘,最後一拳打在了鄭建洲的腿上,咔嚓一聲,鄭建洲“啊!”腿折了。
鬱七拳頭都腫了,站起身像是看螞蟻一樣看着地上直達滾的鄭建洲,“天堂有路你不走,夫人你也敢惦記,再有下次。”
鬱七抹了下脖子,鄭建洲瞳孔緊縮,這次真的怕了。
鬱七環視了辦公室的一週,冷冷的轉身離開。
鄭建洲的姐姐已經嚇坐到了地上,孩子大哭出聲,齊主任更腿都在哆嗦。
伊家
伊爸爸和伊媽媽沒午睡,一直在等着消息,聽到開門聲,連忙起身。
伊媽媽快步走過去蹲下檢查着君樂,動手掀起君樂的衣服,沒有受傷,看到髒了的褲子,伸手去解就要脫褲子。
君樂這回急着,雙手緊緊的抓着褲子兩邊,小臉蛋微紅,“外婆,我沒事,真的。”
伊媽媽不親眼看到不放心,哄着,“就給外婆看下,在說你的褲子髒了也該換了。”
君樂臉越發的紅了,小手就不是不撒手。
宛岑一直沉甸甸的心情,被這一幕衝散,出手解救着兒子,“媽,君樂害羞了,真的沒受傷,放心好了。”
女兒的話伊媽媽信,起身捏着外孫的臉蛋,“才幾歲就知道害羞。”
君樂被救,躲在爸爸的身邊。
伊媽媽輕笑,問着,“怎麼還打架了?”
宛岑剛張嘴,鬱先生搶了話,“媽,沒事就是小孩子鬧矛盾,已經解決了。”
伊媽媽一聽解決了,“那就好。”
宛岑感謝的看着鬱先生,還是鬱先生反應快,要是她剛纔就說了緣由,這不是給父母添堵嗎?
宛岑帶着兒子上去洗澡,伊爸爸多看了鬱子岑幾眼,看來打架不是這麼簡單,伊爸爸也沒再問,遞給鬱子岑一杯茶。
鬱子岑下午還有事情,一個小時候後,鬱七已經開車過來接鬱先生回公司。
車內
鬱先生問,“解決了?”
鬱七彙報着,“是,現在都已經離開東城,這裡是剛查到鄭建洲的資料。”
鬱先生接過資料,鄭建洲的家庭很簡單,反倒是鄭建洲姐夫家資料不少,齊主任更是在學校期間收受賄賂,潛規則女老師,就連姐夫都不是什麼好人,在一家公司擔任會計主管,利用職務吞錢。
鬱先生丟開資料,“他姐夫你派人去說下,記得,透露消息,他妹夫得罪了人。”
鬱七明白,老闆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不僅要讓鄭建洲身體上受煎熬,精神上更是,齊家男人都沒了工作,這股火氣會撒在鄭建洲的身上。
尤其老闆放出話,在h市還有誰敢用鄭建洲和齊家的人?可想鄭家雞飛狗跳的日子。
錢家
錢老爺子背對着身子,一眼都不看跪在地上的男人,擺着手,“你走吧!”
男人頭髮發白,六十多歲,穿着西裝,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紅着眼眶,“爸,這麼多年你還不原諒我嗎?”
錢老爺子手都在顫,“我不是你爸,你走吧,我不想在看到你。”
男人嘴脣在哆嗦,動了動嘴,最後磕了個頭,“爸,我不會走了,三個月後,我會回h市定居。”
錢老爺子猛的轉身,“你回來做什麼?滾。”
男人面對錢老爺子的謾罵,已經習以爲常,起身轉身離開。
錢老爺子打碎了茶杯,敲擊着柺杖,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錢家門外,車內李美玲見趙世輝頹廢的走出來,連忙下車,“爸還是不原諒嗎?”
趙世輝躲開李美玲的手,獨自坐到了副駕駛位子上。
李美玲蹙在車外,臉色陰晴不定,不甘心的上了車,每次來見老爺子,趙世輝就不願意理她。
李美玲咬着嘴脣,咒罵着,那兩個老不死的怎麼還不死了,也惱火趙世輝,又不是親生父母,一想到錢於芬,李美玲臉色更不好。
瑞麗江畔
鬱先生剛到家,臉就黑了,“你來做什麼?”
伊玟哲舉着茶杯,呲着牙,“我來慰問下樂樂,他的英雄事蹟我可是聽說了,果然是我外甥像我。”
鬱先生抿着嘴,伊玟哲你個臭不要臉的,那是我兒子,像我纔對。
而且鬱先生可沒看出來是慰問,倒是像是興師問罪來了。
伊玟哲心裡卻在磨牙,下午他才知道,鬱子岑纔是最黑的,他就說,鹿汕在傻不拉幾的,也不會用自殺的模式。
鬱先生換了衣服,坐在沙發上。
鬱先生和伊玟哲各佔據一頭,君樂跳下沙發,又開始了。
伊玟哲眯着眼睛,“聽說你要給我介紹女朋友?”
鬱先生一臉的無辜,“我怎麼不知道。”
伊玟哲暗罵讓你裝,出賣鹿汕一點都不待猶豫的,“鹿汕都交待了,都是你出的主意。”
鬱先生心梗,說好的一輩子兄弟呢?說好的一輩子不出賣呢?
尼瑪,現在是賣他沒商量,他是不是該慶幸,鹿汕被賣他個徹底!鬱先生的小賬本上,鹿汕的名字已經成了黑紫色。
鬱先生也不裝了,“是又怎麼樣,你敢說你有女朋友?你敢說你不是單身狗?”
伊玟哲黑了臉,單身狗怎麼聽都在罵他,“不用你操心。”
鬱先生嗤笑,“那咱們就好好算算了,你說你一隻單身狗,沒有女朋友,我介紹怎麼了,一沒破壞你的感情,二沒給你造成什麼誤會,你一隻單身狗來找我問什麼罪?”
伊玟哲,“......”
麻痹,鬱子岑一共說了三次單身狗,還論上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