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天氣晴朗,涼風拂面而過,輕撫着鬱先生的臉龐,清爽舒服。
鬱先生跑在兒子的前面,耳朵動了動,聽着兒子的動靜,步伐改小了許多。
君樂小胸脯上下浮動着,今天的晨跑已經到了他的極限,可小傢伙擡頭看着不遠處的爸爸,雙手攥緊了拳頭,快跑了幾步,打亂了自己的步伐。
鬱先生停下腳步,站在一旁看着兒子。
君樂攆上爸爸,雙手撐着膝蓋,彎腰大口的喘着氣,小臉蛋通紅通紅的。
鬱先生蹲下身子,讓兒子雙手抱着他的脖子,有力的大手輕輕的揉捏着兒子的雙腿,嚴肅的說:“你還太小,以後不許加速奔跑,會傷到肌肉,聽見沒。”
君樂剛纔還痠疼的雙腿,現在舒服了許多,低着頭做認錯狀,“不會了。”
鬱先生揉了十幾分鍾,放開兒子,“跳兩下試試。”
君樂抖了下雙腿,跳了幾下,“不難受了。”
鬱先生大手用力的揉着兒子的頭髮,“回家。”
君樂側頭看着爸爸身側的右手,擡起左手伸了過去,鬱先生嘴角上揚,一把握住,君樂彎了彎眼睛,輕快的跳了兩步。
鬱先生刷開了門禁,拿了報紙才上樓。
宛岑在廚房聽到動靜,早餐還沒好,手加快了速度。
君樂去洗漱,鬱先生坐在沙發上攤開報紙,新聞的頭條,【玉石軒與華清五號正式併入鬱氏集團!】
君樂洗漱出來,鬱先生放下報紙,起身洗漱。
五分鐘後,早餐餐桌上,宛岑問鬱先生,“併入後,鬱先生要去集團上班了是嗎?”
鬱先生邊向煎蛋上灑黑胡椒粉,邊回着,“六號會去集團,今天整理玉石軒的資料,四號與集團做交接,五號正式併入。”
宛岑好奇的問,“玉石軒呢?”
鬱先生說:“我繼續兼任董事長一職,楊峰提升爲副總,大部分時間由他管理,我每個星期會回去一次。”
宛岑眨了眨眼睛,“副總?那集團你不需要助理嗎?”
鬱先生笑着,“鬱太太,你不會是把鬱七忘了吧!他會擔任我的助理。”
宛岑含笑,“鬱七在你身邊一直是保鏢,我都快忘了,他不僅僅是保鏢,還是高材生。”
鬱先生對鬱七讚賞着,“他的能力要比楊峰強。”
玉石軒和華清併入鬱氏集團,一早上的時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玉石軒國內珠寶的龍頭企業,其資產雖然沒有做具體的評估,可光每年賣出的珠寶,太具有視覺衝擊力。
而華清是後起之秀,國內本土的商場,其前景也是可觀的。
現在兩大國內知名企業併入鬱氏,一時間,讓大衆再次領略到鬱家的神秘與龐大。
H市鬱家,這次高調的亮相,佔據了國內的話題。
伊家老宅
伊老爺子格外認真的看着報紙,不放過一絲一毫的信息,伊老爺子心潮澎湃,這纔是世家,出手就是大手筆。
在伊老爺子的眼裡,玉石軒已經是他高不可攀的存在,現在老爺子感覺自己就是井底之蛙,眼界太狹窄,瞧瞧鬱家的氣魄,併入兩大企業,只是一條新聞,就像平常人家買東西一般。
伊老爺子攥緊了柺杖,伊家不用沾太多光,哪怕一點就好,伊氏都能佔據好h市的市場。
伊延平和任麗臉色異常難看,鬱子岑的背景越強大,大哥家就越風光,老爺子說不定會倒戈大哥家,那以後還有他們夫妻什麼事情?
伊延平扯着任麗起身,樓梯口後,伊延平鬆開任麗,“現在關乎我們一家的未來,我們要是在不團結,以後一定會被大哥趕出伊家。”
任麗內心驚恐,過慣了貴婦的日子,她不想在回到過去,“你說我們要怎麼團結。”
伊延平壓低了聲音,“兒子,我們一定要有兒子,我知道你恨趙美妍,可她的孩子不能有事,這是我們的未來。”
任麗彆扭,老爺子雖然說趙美妍的孩子放在她名下,可她打心眼裡想弄掉,但現在形勢不允許,她必須要做出決定,“好,我同意。”
夫妻二人達成了共識,完全沒注意樓梯上站着伊洛宣和趙美妍。
趙美妍語氣嘲弄,“伊洛宣,現在連你媽都拋棄了你,真悲哀。”
伊洛宣指尖已經陷入了掌心,只有疼才能麻木她的心。
趙美妍得意嬌笑了一聲,眼底盡是算計,現在整個老宅都站在她這邊,伊洛宣咱們也該算算帳了。
徐氏
徐景瑞翻看着銷售報表,眉頭越鎖越深,指尖點着折扣最低的幾款珠寶,“這幾款賣的特別好?”
助理面帶喜色,“是,這幾款已經沒剩下多少庫存了。”
徐景瑞目光微變,這幾款成本最低,所以折扣狠,可這幾款銷售一空後,徐氏要繼續打價格戰,只能降低其他款式的珠寶。
這不是徐景瑞希望看到的,他本意是拖着伊氏,還能利用低折扣的珠寶吸引顧客,在其他珠寶上找回利潤,確保徐氏的利益損失最小。
可再繼續是這樣下去,只能賠本吆喝,沒有啓到拖垮伊氏的目的,自己這邊損失可不小。
伊氏
付清華一筆筆的計算着徐氏珠寶的買入花銷,伊玟哲一筆筆的核對着。
付清華結舌,“徐氏這幾款珠寶的庫存就高達八千萬。”
伊玟哲覈對好最後一筆,放下鋼筆,“那你以爲是多少?”
付清華撇撇嘴,“一兩千萬就不錯了。”
伊玟哲摘下眼鏡,“這幾款珠寶的玉石原料,是五年前玉石價格狂跌時,玉石商紛紛拋售,徐景瑞反其道而行瘋狂購進的,現在銷售了八千萬,我估算沒剩多少了。”
付清華摸着下巴,“也就是說,徐景瑞的這幾款珠寶成本比現在低了兩倍,難怪用這幾款珠寶打特價,折扣這麼狠。”
伊玟哲重新帶上眼鏡,扶正後說,“別把徐景瑞想的太簡單,你會輸的很慘。”
伊玟哲不是對付清華沒信心,而是付清華的成長環境,造就了他雖然有城府,遠見,可到底是在家長的保護中成長,缺少了狠辣於陰損。
而徐景瑞則不同,年幼父母雙亡,公司動盪,內憂外患,一夜之間,少年瞬間成長,爲了徐氏,徐景瑞隱忍,算計,能不能幹的都幹過。
付清華和徐景瑞對上,他真不看好付清華。
付清華眨了眨眼睛,贊同伊玟哲的話。
他現在很慶幸與伊玟哲合作,他從伊玟哲身上他學到了許多東西。
玉石軒
鬱七剛去配合鬱六查消息回來,手中拿着查到的消息,“少爺,這是李美玲的資料,我們查到了。”
鬱子岑放下財務送來的報表,揉了幾下眉心,接過牛皮紙袋,對鬱七說:“辛苦了。”
鬱七不敢居功,“我應該做的。”
鬱子岑打開牛皮紙袋,信息足有三四張之多,李美玲的資料很平常,上高中,參加建設,結婚,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吸引鬱先生目光的是,李美玲的父母,尤其是李美玲的母親,鬱子岑咦了一聲,李美玲的母親,竟然是宛岑大姨單位的書記。
鬱先生敲擊着桌面,如果書記偷結婚申請報告和檔案也是可能的,不僅能不聲不響的抹除痕跡,而且還不會讓人發覺。
鬱先生抽出第二張紙,當年分配下地方的護士,去的是李美玲,而不是宛岑的大姨。
鬱先生雖然沒有當時的名單,可鬱先生直覺告訴他,那批名單上,有趙世輝。
現在越來越接近當年的真相,鬱先生指腹摩擦着,交待着鬱七,“通知小六,讓他查李美玲和趙世輝結婚的原因。”
鬱七,“好的。”
鬱七走了,鬱先生打給鹿汕,“七十年代的中醫院,現在的市中醫院,你派人去查查檔案,能不能查到將於芬,不對,是錢於芬當年同事所有人的信息,現在應該還有活着的,向這些人問錢於芬的事情。”
鹿汕,“好,我這就派人去查。”
開發區
將欣悠等到伊玟哲來了,放下文件,“下午我有事情,大哥交給你了。”
伊玟哲見將欣悠有些憔悴,“臉色這麼難看,生病了?”
將欣悠撫了撫額前的頭髮,“沒有,這幾天失眠,睡飽了就好了。”
伊玟哲關心着,“我看你這幾天休息吧,現在公司已經進入正軌,沒什麼操心的。”
將欣悠搖頭,“公司沒有人看着怎麼行,我今天早點睡,明天就好了。”
伊玟哲勾着嘴脣,“你忘了還有大哥我了?現在大哥慢慢的退出伊氏,時間很富餘,放心有我在呢!你這幾天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爲下個星期競爭m國影片,網絡播放權做準備。”
將欣悠計算着時間,“好,那我就休息三天,週五上班。”
伊玟哲點頭,“恩。”
將欣悠走了,秘書敲着門進來,“董事長,樓下的趙小姐找您。”
伊玟哲從文件上擡頭,“請進來。”
秘書離開,伊玟哲合上文件,簡單整理下辦公桌。
趙菲和趙世輝進入辦公室,伊玟哲眸子閃動了幾下,起身幸會着,“趙先生,您好。”
趙世輝目光審視的打量着伊玟哲,久戰商場,目光老辣,伊玟哲雖然在笑,可給趙世輝的感覺很危險,趙世輝警惕了幾分。
他聽女兒說怎麼租下的寫字樓,伊玟哲又怎麼幫助女兒,身爲男人,馬上發現了端倪,所以今天才會特意來見見伊玟哲。
趙世輝笑着,“伊先生,我這次是專門來感謝的,承蒙您的成全。”
伊玟哲暗道,老狐狸,面上笑容不改,“趙小姐已經謝過了,趙先生又親自登門,太客氣了。”
二人打着太極,你來我往愣是奉承了半個小時。
趙菲低頭喝着茶,對伊玟哲有了新的認識,這個男人不是表面顯露的無害,談話中父親挖了不少的坑,可這個男人面色不改的反挖坑,趙菲直覺告訴她,在有十分鐘,伊玟哲一定會獲勝。
五分鐘後,趙世輝主動結束了話題,笑着,“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們這一輩真的老了。”
伊玟哲微微挑眉,客氣着,“薑還是老的辣的,我們這一輩要走的路還很長,正是需要前輩的經驗。”
趙世輝深深的看了伊玟哲一眼,別有深意的說:“你不錯。”
市醫院
宛岑開車到了,慌忙停好車,拿着電話打給將欣悠,“二表姐,你在哪呢?”
將欣悠,“我在正門。”
宛岑掛了電話,加快腳步,正門口將欣悠正低頭看着手機,宛岑跑了兩步,“二表姐。”
將欣悠收起手機,“恩。”
宛岑擔憂的問,“二表姐,你是不是生了什麼病?”
宛岑自動補腦着,二表姐最近不正常,是不是得了很嚴重的病?要不怎麼不在自家的醫院檢查?
剛纔更是囑咐她,誰都不能告訴。
將欣悠輕咬了下嘴脣,“一會你就知道了。”
宛岑又開始補腦了,瞧二表姐爲難的神色,一定是絕症了,這可怎麼辦,偷偷的拿出手機,思量着要不要通知大表姐。
將欣悠將宛岑的小動作收進眼底,嚴肅的說:“你要是告訴大姐,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二表姐不是開玩笑的,宛岑放回了手機,“好,我誰都不告訴。”
將欣悠這才收回目光,率先上了電梯。
十分鐘後,宛岑整個人都傻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久久沒有回神,二表姐懷孕了?
宛岑打了個冷顫,二表姐來是爲了打胎的。
宛岑很想問孩子的爸爸是誰,可二表姐的脾氣,她不想說,誰也別想撬開她的嘴,宛岑嘆氣,她真的想知道那個王八蛋是誰,斟酌的問着,“二表姐,你真的不打算要嗎?”
將欣悠點頭,“恩。”
宛岑忙問,“孩子的爸爸知道嗎?”
將欣悠握着單子的手縮緊,“不知道。”
宛岑小心翼翼的繼續問,“不用告訴他一聲,我是說,他是要負責的。”
宛岑盤算着,最好出現,讓她知道是誰,她一定讓大哥狠狠的修理這個王八蛋,對,還要鬱先生幫忙,還有鹿汕,一定不能放過這個王八蛋。
宛岑知道,二表姐看着很前衛,其實骨子裡是最傳統的,而且喜歡上一個人輕易不會改變,一定是傷透了二表姐,二表姐纔會放棄孩子的,宛岑越想越氣憤,她一定要知道是哪個王八蛋。
將欣悠沉默了許久,“不需要他負責,這個孩子來的本就是錯誤。”
宛岑聽懂了,所以二表姐要除去這個錯誤,也就是肚子裡的孩子,徹底跟哪個男人說再見。
宛岑咬着嘴脣,可到底是一個生命,“真的不考慮留下嗎?”
將欣悠,“不了。”
宛岑張了張嘴,她沒有權利去幹涉二表姐的人生,二表姐堅持,她只能支持,現在她能做的是今後幾天照顧好二表姐。
隨着時間的推移,將欣悠心裡開始忐忑不安,護士每喊一次號,將欣悠心都在發顫,眼睛更是不敢看人流出來的孕婦。
將欣悠猛的起身,“岑岑,陪我去趟衛生間。”
宛岑忙起身,她不喜歡這裡,“好。”
將欣悠到了電梯時,“我們去樓下吧,人少。”
宛岑,“去一樓吧,人更少。”
將欣悠動作快過話,沒說完好,指尖已經按在了一樓。
將欣悠按完電梯,暗罵自己是慫貨,都找了岑岑來壯膽子,可還是想臨陣脫逃。
一樓,將欣悠從衛生間出來,腳像是被粘住了似的,站在電梯門前,一步都擡不起來。
將欣悠的掙扎,宛岑看在眼裡,二表姐並不是她表現的那麼堅決,二表姐是想要這個孩子的,“我們回去吧!”
將欣悠咬着嘴脣,心裡做着激烈的鬥爭。
付清華的助理壓低了聲音,“老闆,鬱太太和將二小姐。”
付清華慌忙的收了單子,順着助理指着的方向,看到了宛岑和將欣悠。
將欣悠憔悴的臉頰,神情掙扎着什麼,付清華心莫名的緊張,忍不住走了過去。
宛岑看到付清華愣了,“你怎麼在醫院?”
付清華背在身後的手,抓緊了單子,笑着,“來看個朋友。”
還沒得宛岑回話,將欣悠拉着宛岑的手,往大門外走。
宛岑愣了愣,走出了大門,心思轉動着,二表姐只有在面對付清華纔會異常,答案呼之欲出,王八蛋就是付清華。
宛岑黑了臉,付清華花心大蘿蔔一枚,換女友跟換衣服似的,週六還看見跟美女勾勾搭搭的,瞧着付清華輕車熟路的模樣,也是花都的常客。
以前付清華是大哥的朋友,他們又沒有交集,只覺的付清華是個花心大少加逗比,現在,付清華就是個人渣,畜生。
宛岑扯着將欣悠的手,“二表姐,你放手,我要去殺了付人渣。”
將欣悠抿着嘴脣,“跟他沒關係,當時…….”
宛岑聽完後愣了愣,酒後亂性?
付清華在將欣悠走後,心不在焉的上了樓去做檢查。
醫生看了各項指標,“您很健康,沒問題。”
付清華眯着桃花眼,“那它爲什麼沒有反應?”
醫生,“可能是心理作用。”
付清華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心理作用,他這幾次和美女約會,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將欣悠,難道是因爲這個關係?
付清華陷入了回憶,回憶着將欣悠雪白的肌膚,然後悲催了,小兄弟支起了帳篷,半天都不下去,穿着西服褲子,磨的有些疼!!
伊家
伊洛宣下午回來休息,路過客廳,趙美妍突然哎呦哎呦的呻吟着,“疼,肚子疼。”
伊洛宣嘲諷的看着趙美妍,“演的不錯,繼續。”
趙美妍額頭上已經出了汗,“洛宣,求求你,幫我叫車,我肚子真的疼。”
伊洛宣上前了一步,趙美妍面容發白,不像是裝的,伊洛宣眼睛轉動着,趙美妍要是出事,父母的計劃也就失敗,爸爸只有她一個女兒,能靠的也只有她自己,至於爺爺會靠向大伯一家。
伊洛宣冷笑,爸爸怕被報復,她可不怕,當年的交易就是殺手鐗,只要告訴大伯一家,大伯會恨死爺爺,說不定徹底跟爺爺斷了關係。
伊洛宣也不傻,現在可不是時候,至少也要等她成了徐夫人。
趙美妍汗水打進了眼睛裡,視線雖然模糊,可不耽誤她看清伊洛宣的反應,心裡冷笑,好戲纔剛剛開始。
伊洛宣沒動,也沒打電話,就這麼冷冷的看着趙美妍痛苦的扭動。
李嫂早就被趙美妍收買,第一時間上樓去找了伊老爺子。
下樓的伊老爺子和剛進門的伊延平,聽到伊洛宣得意的說:“趙美妍這就是你的報應,一屍兩命纔是你應得的。”
伊延平衝了進來,趙美妍流着淚,虛弱的哭着,“延平,快救救我們的孩子。”
伊延平眼睛充血,擡手就是一巴掌,伊洛宣反應快,擡手擋了一下,可力度依舊讓伊洛宣差點跌倒。
伊延平怒喝着,“小畜生,你連自己弟弟都下手,看我不打死你。”
伊老爺子敲着柺杖,“蠢貨,現在送醫院,快送醫院。”
伊延平慌忙的扶起趙美妍,出了客廳。
伊洛宣陰沉着眼睛,她被趙美妍算計了。
瑞麗江畔
鬱先生接兒子到家,聞到了糊巴的味道,忙換鞋進廚房,見老婆在廚房發呆,利落的關了火,將抽油煙機調到最大。
宛岑咳嗽了兩聲,小心的打開鍋蓋,得,排骨已經成碳了。
鬱先生捲起袖子,接過宛岑手中得鍋,表情嚴肅,“鬱太太,你知道不知道剛纔很危險?”
鬱先生的氣場有些低,宛岑認錯態度誠懇,“我錯了,下次一定注意。”
鬱先生聲音不自覺高了幾分,“還有下次?”
宛岑連忙發誓,“沒有,這是最後一次。”
鬱先生臉色這才緩和,“再有下次,從老宅調個傭人過來。”
宛岑喜歡現在一家三口過日子的生活,不喜歡有傭人,爸爸和媽媽出來自己過後,就沒用過傭人,一直都是媽媽自己照顧一家,不僅自在,一家人也更有愛。
宛岑轉了下眼睛,雙手環住鬱先生的腰,臉頰貼着鬱先生的後背,“我喜歡現在的生活,不會再有下次。”
鬱先生柔和了五官的棱角,他真的怕宛岑受傷,握着宛岑的手,“恩。”
宛岑偷笑,對待鬱先生,就要溫柔殺。
君樂無語的看着廚房內你儂我儂的父母,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他還是上樓吧!
宛岑重新做菜,鬱先生打着下手,“剛纔想什麼?”
宛岑想也沒想,“想二表姐的孩子”
宛岑捂住了嘴,她太信任鬱先生,放鬆的一點警惕都沒有,二表姐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不能告訴任何人,現在鬱先生知道了怎麼辦?
鬱先生眼底精光,勾着嘴脣,“鬱太太,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宛岑,“……”
她怎麼感覺,可信度這麼不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