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瑾棉就像是烙餅一樣,翻來覆去,捂着腦袋數了萬八的羊,結果越數越精神。後半夜坐起身,一直睜着眼睛到天明。
一直躲避不去想,可是還是直觀的印在腦海,瑾棉深思,她和沈先生她大部分在被動,都是沈先生誇出一步,她一直以爲兩個人是婚後慢慢積累的感情,和愛情還是差了一份,直到今天面對本心才發現,沈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心底深深紮了根。
昨晚的神秘電話,瑾棉恐懼了,恐懼一切都是假的,又恐懼自己丟了心,許昊焱出軌時,瑾棉更多的是不甘心,被背叛的不甘心。可是現在她恐懼了,她是內心缺乏安全的人,是沈先生給了她的家的感覺,現在要如何?光棍的想。帶着兒子離開?
早上,陽陽瞪大了眼睛,“媽媽,你放了三勺糖了。”
“啊!”瑾棉一看綠豆粥中糖高高的像是小山一樣,沒法吃了。
“你快吃,吃完媽媽送你去上學。”瑾棉將粥推開,對着陽陽說:
“媽媽,你怎麼了?一早上好像有心事一樣,爸爸呢?”陽陽歪着腦袋問着,今天的媽媽好奇怪。
她也想知道沈先生哪裡去了呢?沒精打采的,“媽媽沒睡好。爸爸出差去了。”
說完自我安慰,對,沈先生就是出差去了,可是女人的哭聲又鑽進了腦海,臉色不是很好看。
陽陽快速的喝着粥,媽媽今天好嚇人,“媽媽,我吃好了。”
“恩,好,咱們走。”瑾棉站起身抱下陽陽。
陽陽糾結着,“媽媽,我還沒背書包,媽媽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陽陽今天在家照顧你吧!”
生病了?瑾棉愣住了。她可能真的生病了。
目光柔和的揉着陽陽小大人的樣子,她還有兒子不是,笑着道:“媽媽沒事,先送你去學校,快去拿書包。”
陽陽眨了眨眼睛,正常的媽媽好像回來了,“恩呢,等等我媽媽。”
瑾棉拎着包,拿過鑰匙。拉着陽陽出門了,剛走到錦繡園大門,瑾棉愣住了,竟然是斐永斌,下巴上青色的鬍渣,眼睛紅紅的,瑾棉還從來沒見過狼狽的斐永斌。
“斐大哥?”
“瑾棉,送陽陽上學?”斐永斌見到瑾棉也愣了。
“是啊,我們先走了。”瑾棉開口道:
“好,昨天謝謝。”斐永斌見陽陽揹着小書包的樣子,想到剛纔歐陽濘,無情的睦子有了別的情緒。
“昨天已經謝過了,而是我不是已經得到了報酬。”
“呵呵,的確是。”斐永斌笑道:
瑾棉拉着陽陽走後,還有些驚悚,機器竟然笑了,果然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沈先生以前也是冰冷的,後來不也是,想到沈鴻煊,瑾棉抿着嘴,她不會武斷,對誰都不公平,她在等沈先生回來。
想明白後,瑾棉心裡壓抑好了許多,回來的路上,瑾棉還去了水果店,買了一些水果。
“你怎麼纔回來,我都等半天了。”
剛走出電梯,聽到思思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瑾棉拍着胸口怒了。
自知理虧,思思拉過瑾棉,“嘿嘿,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
“的確是驚到了,喜沒有。”瑾棉翻着白眼開了門。
思思連忙跟了進去,四處打量,“果然是沈冰山的風格,黑白色調,這人真陰暗。”
瑾棉把水果拿到廚房,洗了些葡萄,就聽到思思在點評裝修。
“行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是解禁了?”瑾棉坐在沙發上吃着葡萄問。
思思跟着坐了下來,有些諂媚的道:“這還不都是你的功勞。”
瑾棉打量着思思,“說吧到底什麼事情?竟然能讓你一出來都不去看情郎,反倒上我這裡。”
“誰說我沒去,他上課去了。”思思開口道:
瑾棉,“……”
果然誰都不能撼動周嶽恆的地位,剛纔還有點驚喜,這小沒良心的竟然來看她,現在一點喜都沒了,繼續吃着葡萄。
“別生氣啊,你也理解理解我,我當然要去嶽恆那裡先報個到。”思思撒嬌着。
瑾棉翻着白眼,真拿她沒辦法,“好了,好了,別搖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思思鬆開瑾棉,看着水靈的葡萄,也吃了起來。
二人消滅了一小盆葡萄,思思才神秘的道:“你知道我神秘嫂子長什麼樣子不?”
“知道啊!我早上送陽陽的時候還看到你哥了。”瑾棉收拾着茶几道:
思思眼裡滿是八卦,“我說我哥昨天怎麼沒回來,這是來找老婆了,我跟你說,昨天家裡都炸廟了,這兩個老的要見孫子和兒媳婦,也不管兒媳婦什麼出身了,只要我哥能結婚,人能帶回來就成。”越說思思越不服氣。
“還有這事?”瑾棉也來了精神,斐家頂層家族,竟然不注重門第了?
“對啊,一點都不公平,我哥娶個普通人就成,爲什麼我就不能嫁個普通人,還說岳恆是算計我,難道我哥娶個普通女人,不是在算計他?”思思怒了。
瑾棉嘴角抽搐,思思這個大咧咧的性格,一點都沒有心眼,說好聽的是善良,說不好聽就是傻大姐,斐家怎麼放心,找個普通的男人,尤其還是把思思迷的死死的,這不怕以後拿捏思思。
想到算計斐永斌,瑾棉翻着白眼,無情的機器是那麼好打動的,她和歐陽婉才接觸,也知道歐陽婉心思純淨,估計是這樣才被斐永斌另眼相看,算計斐永斌,別鬧了,這也是斐家放心的原因,還有就是斐永斌都三十二了,瞧着以前的架勢,可能一輩子不婚呢,現在兒媳婦和孫子都有了,當然妥協了。
思思發發牢騷也不說了,賊兮兮的問,“你和沈鴻煊怎麼樣?”
“能怎麼樣?”瑾棉淡淡的回答:
“你倆是不是有事情?這不是你啊,瞧着一臉的怨婦樣。”
那麼明顯,瑾棉楞了。
思思一看瑾棉不說話,急了,“我是烏鴉嘴,不會真的有事情吧!”
“昨天晚上沈先生出差了。”瑾棉心裡也憋得慌,開口說了出來。
“哦,昨天沒滿足你,所以怨了?”思思表情古怪的拉着長音。
瑾棉,“……”
“啪”拍了思思頭一下,“你想什麼呢?重點不是出差,是被一個女人叫走的。”接着瑾棉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就說,沈鴻煊不是好人,你們分開三年,他到底怎麼樣你也不知道,看着沈鴻煊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腹黑,老狐狸,你怎麼玩的過他,現在更是大半夜被別的女人叫走,人渣中的人渣。”思思攥着拳頭,恨不得撕了沈先生。
思思罵沈先生,爲什麼瑾棉感覺很爽呢?隨後輕飄飄的道:“也不知道誰,前幾天還崇拜沈先生來着。”
“誰那麼不開眼?這樣的人渣也有人崇拜。”
瑾棉,“……”
思思見瑾棉不說話,翻動着手機,遞給瑾棉,“這個號給你,私家偵探,效果不錯,你可以去查一查,有了證據,哼哼在找沈鴻煊算賬,如果是真的,絕對不能姑息,男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結婚了還沒斷乾淨就是不負責任。”
瑾棉怎麼感覺思思在報復一樣,拿過手機一翻動,好幾家的偵探電話,“你不會用偵探,去查周嶽恆吧!”
“是啊,要不我怎麼每次周嶽恆一出現,我就到了。”思思大方的承認。
瑾棉丟回手機,“我不會用的,我在等他回來,直截了當的問。”
思思一聽,的確是瑾棉的性格,瑾棉看着柔柔弱弱的,眼裡最容不得沙子。
擔心的道:“如果是真的呢?你打算怎麼做。”問道這裡,思思真的心疼瑾棉,恨不得把沈鴻煊大卸八塊。
才見了幾次面,思思也能看出來,瑾棉已經把沈鴻煊放在心裡。
瑾棉沉默了,如果是真的,她該怎麼辦?像所有人說的,婚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不是她葉瑾棉乾的,離開,可是鼻子爲什麼這麼酸,瑾棉仰着頭靠在沙發上,不讓眼淚流下來,儘量不讓思思聽出些什麼道:“等回來再說。”
最終把帶兒子離開的話,變成了這一句,瑾棉閉上眼睛。
思思難受了,瑾棉一直是堅強的,拉起瑾棉,“走啊,我們去s大,去找嶽恆,然後我們去看電影。”
“我”不想去還沒說出口,思思已經拉着瑾棉出了門。
瑾棉出了門瞪大了眼睛,看着緊閉的房門,“斐思思,我的包,鑰匙,手機都在裡面,你讓我怎麼回家?”
思思光記得拿自己的包了,見到怒了的瑾棉,“那個,大不了睡我家,或是找個開鎖的唄!”
瑾棉面對思思真的無力了,突然有些同情周嶽恆,“也只能這樣了。”
接着瞪着思思,“今天你花錢。”
“沒問題,走了葉大小姐。”思思贖罪的保證道:
思思開着車直奔s大而去。
停好車,思思拉着瑾棉就上了周嶽恆所在的教室,透過窗子,瑾棉看到周嶽恆、米思城還有幾個人,站在講臺上的是舅舅,這些人都是博士。
“你不是也是宋教授的學生。”思思這纔想起來。
“我是研究生,現在他們講的我也不懂,在打基礎,看書。”瑾棉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看我家嶽恆認真學習的勁多帥。”一見到周嶽恆思思眼裡就沒了別人。
兩個人的動靜太大了,本來南方隔音就不好,想不引起教室內的注意都難。
宋麒麟見到瑾棉,對她招招手,瑾棉臉通紅,今天的人算是丟盡了,只能硬着頭皮進去,“宋導師好,不好意思打擾了。”
跟在瑾棉身後的思思,對着周嶽恆眨着眼睛,周嶽恆嘴角勾了起來。
“好,要想聽就坐下聽吧,但是別再出動靜。”宋麒麟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開口道:
瑾棉本不想答應,思思扯着她衣服,紅着臉道:“恩,好。”
拉着思思坐在了後面,宋麒麟才繼續講着。
一會思思就無趣了,周嶽恆在前面聽課,瑾棉也在認真的聽着,思思趴在桌子上計算着時間。
宋麒麟見瑾棉竟然聽進去,眼裡閃過驚訝,問道:“葉同學,來說一說今年世界經濟趨勢。”
瑾棉楞了,嘴角抽搐,舅舅發什麼瘋,不去問那幾個博士,問她做什麼,訂着所有人的視線,瑾棉站起身,思索一會道:“當前,國際金融危機已經過去6年多時間,但全球經濟依然並不平靜,各類潛在風險相互交織,並折射出全球經濟的四大顯著特點:首先,全球經濟仍難以擺脫深度調整壓力,全球已由國際金融危機前的快速發展期進入深度結構調整期。再次…..”扔估反技。
瑾棉越說,宋麒麟越滿意,有些自己的小見解讓人眼前一亮,米思城一直注意着瑾棉,聽了瑾棉的話,陷入了沉思,隨後越來越光亮,就連周嶽恆一直以爲瑾棉是來鍍金的也改觀了看法。
“好,不錯。”宋麒麟聽到最後滿意了。
瑾棉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由輕視到贊同,呼出一口氣,老實的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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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鴻煊在主治醫師辦公室中,聽着主治醫師的話,“沈先生,你別抱希望,老人家昏迷這麼多年,精神已經萎縮,昨天突然惡化,已經挺不了多長時間了,您還是做好心裡準備。”
“沒有醒過來的可能?昨晚也沒有任何跡象嗎?”沈鴻煊幽暗的目光閃過冷意。
“昨晚是惡化,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主治醫師對沈鴻煊的話感覺到疑惑。
“好,我知道了,謝謝您,以後還需要麻煩您。”沈鴻煊開口道:
“您客氣了,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有的植物人,會在臨死前醒過來,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主治醫師開口道:
“恩,我知道了,謝謝。”沈鴻煊站起身,走了出去。
“頭,我們現在回去嗎?”方碩開口詢問。
“恩,你訂下午的機票。”沈鴻煊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滿心激動的來,得到的卻是這個結果,方碩看到走廊走過來的人,轉身先走了。
海青青打遠就看到沈鴻煊的身影,臉色的紅暈就沒下去過,心裡蹦蹦的直跳,他在一個月前第一次見到沈鴻煊後,每日腦海裡都是沈鴻煊的影子。
在想到沈鴻煊身上的氣度,還有後來查到的消息,海青青做了所有女人都會做的夢,她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爺爺竟然是沈家的老管家。
“沈大哥,醫生怎麼說?”海青青走上前一步,調整好角度,從這個角度沈鴻煊不僅能夠看到海青青的事業線,還能顯得海青青更加的清純。
沈鴻煊聞到刺鼻的香水味,退後一步,幽暗的眼神不明,卻快速的閃過嘲諷,海青青還在嬌羞呢,沈鴻煊已經擡步離開。
聽到腳步聲,海青青才擡起頭,哪裡還有人,看着沈鴻煊的背影,攥緊了拳頭,一直認爲自己是天驕之女的她,怎麼會放棄,她要成爲人上人。
沈鴻煊回到病房門口,拿出手機,一看時間竟然快中午了?手機屏幕上一個未接來電和未接短信都沒有,他昨晚走的多急,沈太太竟然不關心他,早上沒打電話就打算了,現在都沒關心他。
聽到腳步聲,沈鴻煊將手機拿好,推門進了病房。
病房內,在沈鴻煊印象中,魁梧的老人已經瘦的不成樣子,海管家離開就意外出車禍,沈鴻煊知道都不簡單,而且他也查到,海管家一定知道些事情,是他找到的太晚了,如果早一些,說不定真的有醒來的可能。
“沈大哥,你別難過,爺爺知道您能來,就很高興了。”海青青見沈鴻煊坐在病牀前沉思,自作聰明走進來安慰道:
沈鴻煊最討厭的就是作作,自作聰明的女人,如果沈鴻煊真容易被欺騙,也就不是沈鴻煊,面無表情的擡頭,犀利的目光落在海青青的身上,“昨天晚上,你打電話說,海伯伯醒了是嗎?”
海青青昨天打了第一個電話,正是她守夜的時候,爺爺突然抽搐,大半夜的嚇到了,纔打了第一個電話,她記得,沈鴻煊上次走的時候說過,有任何情況通知他,不知道爲什麼沈鴻煊掛了,她以爲沒戲的時候,又打了回來,爺爺已經平靜了,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爺爺好像要醒了。
現在面對沈鴻煊的問題,海青青眼裡有些心虛,卻嘴硬的道:“是啊,當時爺爺的確是有醒了的跡象。”
沈鴻煊不再說話了,方碩推門走了進來,“沈總,機票訂好了,現在要趕去機場。”
海青青見沈鴻煊站起身,急了,“沈大哥你要走嗎?”
方碩站在沈鴻煊身後,他見多了這樣的女人,諷刺的盯着急迫的海青青。
“恩,海伯伯有什麼時候,以後打方碩的電話,方碩把電話留下。”沈鴻煊連頭都沒回,留下一句話走了。
方碩哭了,爲什麼留他的電話,還是快速的留下電話跟了出去。
直到人都走沒影了,海青青才收回目光。
去機場的路上,沈鴻煊再次拿出手機,依舊一個電話都沒有,最後手指快過大腦,撥了出去,沈鴻煊愣了,隨後寵溺的勾着笑容。
本以爲幾聲後會有人接聽,沈先生還等着聽到自己太太的聲音,可惜電話最後成了忙音,沈先生的笑臉沒了。
從來不主動打電話的沈先生,今天不僅打了,還破例打了第二遍,依舊是無人接聽,沈先生的臉色不好,暗罵小沒良心。
方碩坐在前面,頭的動作沒有錯過,爲什麼他心裡蠻爽的呢!可惜不敢拍照,留下紀念該多好。
生氣歸生氣,沈先生又開始擔心了,不接電話是不是出事了,急了,“什麼時候到機場?”
戀愛的男人,臉色真如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的,“還有半個小時。”
而另一頭家中,瑾棉的電話一直在響着,可惜主人不在。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宋麒麟很忙,能站在這裡講課的時間很少,大家都認真的聽着,宋麒麟一看時間吃飯點到了,“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下次上課我會通知,下午我不在,有什麼問題等我回來再說。”
宋麒麟趕時間,交代了幾句就走了,一直像軟過動物一樣的思思終於活過來了,“啊,下課了。”
瑾棉翻着白眼,看着思思衝了出去,也不害臊的直接摟住周嶽恆,“累不累,嶽恆我竟然陪你上課了哎!”
周嶽恆嘴角上揚,任由思思拉着他,“中午想吃什麼?”
自從思思被關後,周嶽恆看透了自己的心,再也不是思思主動,思思嘴角掛着甜甜的笑,“你說吃什麼都行。”
“咳咳。”瑾棉連續咳嗽兩聲,刷着自己的存在感,她真怕這丫頭,忘了她這個電燈泡,不過今天她也當定電燈泡了,想到自己的錢包和手機,還害得自己無家可歸,瑾棉就恨恨的。
思思才發現瑾棉陰着臉盯着自己,尷尬的笑了,“對,對,還有棉棉,你想吃什麼?”
“我說吃什麼就是什麼?”瑾棉不打算放過思思道:
周嶽恆看着思思糾結的小臉,再看一直拉着臉的瑾棉,也知道自己女朋友估計惹禍了,替思思說話道:“今天中午我做東,謝謝你的幫助。”
瑾棉不客氣道:“好啊!”
米思城這個時候蹭到瑾棉身邊,“師妹。”
“米師哥。”瑾棉笑着回米思城的話:
思思的眼睛落在米思城身上,眼睛亮了,陽光帥哥哎!有暖男的潛質,再看對瑾棉的態度,眼裡滿是八卦。
周嶽恆無奈的看着思思。
米思城看着周嶽恆道:“周師哥,不知道能不能帶上我這個蹭飯的呢?”
“好啊,好啊!”思思替周嶽恆同意了。
周嶽恆明顯感覺米思城的心思在瑾棉身上,想到瑾棉已經結婚,可是思思答應了,他有不好說別的,笑着點頭道:“歡迎。”
瑾棉纔是個蹭飯的,渾身一分錢都沒有,光棍的很。
坐着思思的車,幾個人挑了個不錯的飯店。
瑾棉坐下死死的拉住要和周嶽恆坐的思思,低聲威脅道:“你要是敢再動,信不信你再被禁足?”
思思本來八卦的心,老實了,瑾棉現在是她哥面前的紅人,她可不想在被關,狗腿子的將餐單遞給瑾棉,“棉棉最好了,你看你喜歡吃什麼?”
“哼,才知道,糖衣炮彈免了。”雖然這麼說,手也蠻快的點了幾樣自己喜歡的,又把餐單遞了出去,“你們看看喜歡吃什麼?”
周嶽恆點了幾樣思思愛吃的,遞給了米思城,米思城笑着道:“師妹已經把我喜歡的點了,我就不用了。”
周嶽恆的手頓了一下,瑾棉倒是沒在意,上次吃飯瑾棉就發現,米思城和她的喜歡有些像。
幾個人的年紀都不是很大,聊的很開心,瑾棉大部分就是吃,早上她沒有吃飯,最餓得就是她。
周嶽恆發現了,米思城一直在捕捉痕跡的問着瑾棉事情,而且瑾棉對米思城很有好感,眉頭緊皺。
一頓飯吃完,思思想和周嶽恆二人世界,可是面對瑾棉的眼神,慫了,提議道:“我們去看電影啊!”
瑾棉嘴角抽搐,可是她也沒地方去,只能跟着,本以爲會離開的米思城竟然也同意了。
周嶽恆看着走在前面的兩個女人,故意拉着米思城慢放了步伐,對着米思城道:“瑾棉已經結婚了。”
意思多明顯,你就別惦記了,米思城笑着道:“師哥想多了,我就感覺好像和師妹認識一樣,像是妹妹。”
米思城的目光太真誠,周嶽恆鬆了也口氣,信了!
幾個人進了電影院,看着最新的大片,瑾棉感覺都有些脫節了,和思思等着周嶽恆買票,米思城買了零食,幾個人進去了。
兩個多小時的大片,幾個人看的還是津津有味的,思思是被關的,瑾棉是好久不看了,周嶽恆是學習狂更不會來,像是米思城這樣的貴公子也不會,這麼一看還蠻有新鮮感的。
出來的時候思思還意猶未盡的,拉着周嶽恆的手,撒嬌道:“以後,我們常來看。”
“好,聽你的。”周嶽恆忍不住動手摸着瑾棉的臉頰。
這麼一看,瑾棉不好意思,步伐慢了下來,她的燈泡當了太亮了,米思城眼裡閃過笑意,走在後面,忍不住詢問,“思思,怎麼得罪你了。”
一提這個就來氣,瑾棉惡狠狠的道:“她拉着我出來,把我的包和手機鑰匙都鎖在了家裡。”
“噗。”沒忍住米思城笑了,瑾棉聳聳肩膀,“笑吧,我自己都想笑。”
“你老公應該有鑰匙吧!沒事,我借你打電話打過去。”米思城開口道:
瑾棉抿着嘴沒接,“他出差了,不在家。”
米思城眼裡閃爍了下,瑾棉明顯不想提自己老公,轉移了話題,“你以後想幹什麼?繼續考博士?”
提到這個瑾棉眼睛亮了,“我想自己開公司,這個是我的夢想。”
思思二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住了,摸着瑾棉的額頭,“你好好的沈太太不當,開公司,完全可以進沈氏啊!”
瑾棉打開思思的手,“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以前瑾棉的確是不敢想,沒有啓動資金,可是現在不同了,葉志遠的錢沒有收回去,不花白不花,舅舅還給了一百萬,她還有一套房子,折現也是一筆錢呢,有資金了爲什麼不行。
思思瞪了一眼,她知道瑾棉很厲害,這麼一想開公司也的確聽她提過,瑾棉甩了一句文言文,思思翻白眼了,她的確沒那麼大的遠大夢想,就是想吃吃喝喝一輩子。
周嶽恆眼睛亮了,以前如果瑾棉說,他會以爲有錢胡鬧,可是今天瑾棉的表現,另眼相看了,米思城都沒想打瑾棉還有這麼大的夢想。
接着話題圍繞着這個進行,時間過的很快,陽陽要放學了。
思思臨時有事情,開口道:“我把車給你,然後接了陽陽來我家?”
瑾棉就知道會這樣,“給我拿錢,我回家開鎖。”
米思城阻攔了思思的手,開口道:“正好我有車,我送師妹回去。”
“那好,謝謝了。”思思眼睛一亮道:
周嶽恆還要開口,被拉走了,瑾棉瞪着眼睛,看着思思遠去的背影,恨的直咬牙。
“咱們走吧,我的車在前面。”米思城開口道:
瑾棉臉微紅,“那麻煩你了。”
來到停車場,果然如瑾棉所猜,這個師哥是個有錢的主。
已經到了放學時間,瑾棉去了幼兒園,沒有發現陽陽,慌了,“李老師,陽陽呢?”
“沈太太,陽陽被他爸爸接走了。”李老師解釋道:
瑾棉呆了,沈先生回來了?心裡有些彆扭。
米思城下車見瑾棉發呆,“怎麼了?”
“沒事,陽陽早被沈先生接走了。”瑾棉解釋道:
“看來不用開鎖了,你老公應該已經在家了。”
“應該是吧!”瑾棉有些無精打采的。
上了米思城的車,車子進來錦繡園,瑾棉剛下車,“滴滴”的鳴笛聲,嚇了瑾棉一跳,差點摔倒,米思城眼睛快的拉了起來。
瑾棉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黑臉的沈先生下了車,幽暗的睦子正盯着她,瑾棉沒由來的心虛,隨後一想不對啊,明明是沈先生有問題,擡起頭,清冷的眼神看了過去。
沈鴻煊心裡怒火中燒的,這個氣。
他火急火燎的回來,電話就沒停過,下了飛機一直盯着手機,可惜一個回電都沒有不說,在打依然無人接聽,淡定的沈先生慌了。
第一時間趕回家,一看,手機在沙發上,包也在家,就是不見他老婆的身影,得,又去了公司,也沒有人。
到學校轉了一圈依舊沒找到,宋麒麟也不再,人哪裡去了?最後去接了兒子,以爲能見到葉,沒有,頭一次他這麼慌亂,失去了理智,最後纔想起來瑾棉的朋友,一打電話可好,斐思思陰陽怪氣的,“你還知道棉棉啊!真是不容易。”說着就掛了電話,好像他有病毒一樣。
思來想去,沈先生冷靜了,聽斐思思的意思,瑾棉沒事,那就回家等着好了,沒想到車子剛進來,就見瑾棉差點摔倒,現在在男人懷裡,還一點做錯的自覺都沒有,越想臉越黑。
陽陽見爸爸半天沒抱他,小胳膊小腿自己下了車,一眼就看到了瑾棉,“媽媽,媽媽。”
米思城鬆開了瑾棉,視線落在陽陽的臉上,又是一驚,否定的想法,再次被提了起來。
瑾棉抱起陽陽,故意不看沈鴻煊,對着米思城道:“這是我兒子,陽陽,陽陽叫叔叔。”
“叔叔好。”陽陽摟着瑾棉的脖子叫着!
“陽陽好。”米思城一眼就喜歡上了陽陽。
得,沈先生徹底被無視了,冷氣不要錢的放,米思城心裡暗笑,最後道:“師妹我先回去了。”
“恩,好,今天謝謝。”
“客氣什麼,師哥照顧師妹是正常的。”米思城看了一眼沈鴻煊開車走了。
瑾棉見人走了,抱着陽陽上樓,陽陽回頭看了一眼沈鴻煊,“爸爸,快點。”
瑾棉站在門口抱着陽陽,等着沈鴻煊開門,開了門,瑾棉換好鞋子,“陽陽上樓去換衣服,媽媽一會帶你出去吃飯。”
沈先生一聽,這是要不開火的意思,還不帶他?
陽陽回頭看了一眼媽媽,和黑臉的爸爸,站着沒動。
“陽陽先去自己的房間寫作業,爸爸和媽媽談點事情。”沈鴻煊掛好衣服,嚴肅的開口。
陽陽果斷的聽了沈鴻煊的話,“好的,爸爸!”他今天也感覺媽媽有些不對勁,小大人似的嘆氣,大人真麻煩。
瑾棉坐在沙發上,她也想談,可是真的面對又恐懼了,萬一沈先生承認了,她是不是要帶陽陽走?
“今天去哪裡了?爲什麼沒帶手機。”沈先生忍到極限了,率先發了難。
瑾棉一聽火氣上來了,她去哪裡了,沈先生就管,口氣衝的道:“我管你去哪裡了嗎?你憑什麼管我。”
靜,瑾棉也不怕了,大眼睛盯着沈鴻煊,見沈鴻煊沉默,瑾棉火氣越來越旺,口氣也衝,“怎麼沈先生不敢說?”
沈鴻煊愣了,在他的印象裡,瑾棉一直都是溫和的,從來沒發過火,瑾棉火氣怎麼這麼旺。
“我有什麼不敢說?”沈先生的氣勢收了一些,對瑾棉發火很感興趣。
“哦,讓我聞聞身上是不是有女人味。”瑾棉諷刺的道:
沈鴻煊眯着眼睛,“你在說什麼?”
瑾棉怒了,她明知道自己現在有些往潑婦方面發展也不管了,站起身直視沈先生,小臉氣的漲紅,“我說什麼?昨天晚上一個女人電話,你不就走了?怎麼是以前的女朋友,還是什麼,咱們今天說明白,我葉瑾棉又不是非你不可,你不要有人要呢,現在說明白,我立馬帶着兒子滾。”
沈鴻煊臉鐵青,“誰要你?心裡還有誰?”
瑾棉呆了,沈鴻煊的重點是不是放錯了,怎麼像看了一條博文,男女朋友吵架,男人說,“我想先靜靜。”
女人,“靜靜是誰?”
瑾棉的沉默,沈鴻煊想到了剛纔的米思城,惱了,他才走一天,就有人挖牆腳了,摟過瑾棉大嘴就啃了上去。
“啊,你這個混蛋,別碰我。”瑾棉掙扎着。
最後被沈鴻煊死死的壓在沙發上,瑾棉越想越委屈,她是有尊嚴的,昨天晚上沒哭,現在眼淚像是開了閘,刷刷的掉。
沈鴻煊慌了,拉起瑾棉,“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瑾棉越哭越兇,“用你管,你去照顧你的情人去,我要給你離婚。”
這回沈先生終於聽到了重點,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裡劈里啪啦掉的瑾棉,剛纔還怒火沖天的沈先生,現在美滋滋的。
“吃醋了?”
瑾棉,“……”
“別吃醋了,不是你想的。”沈鴻煊繼續解釋。
瑾棉背過身子,耳朵卻動了動,沈鴻煊看在眼裡,嘴角忍不住上揚。
“是海管家的孫女,上次回去不是沒見到海管家,我就找人查了,沒想到海管家植物人了,然後就留了電話給他孫女有動靜告訴我。”接着沈鴻煊講了昨晚的事情。
瑾棉信了,昨天那個女人的確好像嚇到了挺急,又不服氣了,“她叫你鴻煊。”
沈鴻煊眼裡閃過冷意,摟着瑾棉,“一個不相干的人。”
瑾棉氣順了,沈先生沒出軌,又不好意的擦着眼淚。
沈鴻煊戲謔的盯着瑾棉,“沈太太,現在咱們該算算帳了。”
一股不好的預感,瑾棉緊張的道:“什麼,賬?”
“不接我電話,你看看手機上有多少個未接來電,還有剛纔樓下的野男人解釋一下。”沈鴻煊解着襯衫的扣子道:
瑾棉乾巴巴的嚥了咽口水,一看二十幾個未接來電,沈先生這麼緊張自己,瑾棉美了,可是沈先生解衣服釦子幹什麼?
“我還有點事情,先上樓了。”瑾棉連忙站起身。
“正巧我也有事情。”一把打橫抱起了瑾棉,他現在一肚子火,也要發泄不是。
“啊,你放我下來。”瑾棉紅着臉喊道:
“真的要在這裡?我不介意。”沈鴻煊低頭看向瑾棉。
瑾棉,“……”
沈先生怎麼又在耍流氓。
說話間上了樓,陽陽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着被抱着的瑾棉,“媽媽,你怎麼了?”
瑾棉頭埋在沈鴻煊的懷裡,渾身都在冒熱氣。
“媽媽有點舒服,要趟一會,陽陽去寫作業自己玩一會。”沈鴻煊一本正經的回着:
陽陽還真信了,“媽媽,好好休息。”
瑾棉狠狠擰了一把沈鴻煊,她現在開口說沒事行嗎?到底臉皮薄,沒好意思張開口。
陽陽回房間了,沈鴻煊抱着瑾棉回了臥室,瑾棉縮在牀上,沈鴻煊脫了襯衫,“沈太太,你還沒回答我,剛纔野男人是怎麼回事。”
瑾棉,“……”
好好的師哥,怎麼成了野男人?沈先生已經脫了襯衫上了了牀,瑾棉大腦當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