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血把你染紅,
讓淚把你洗淨。
讓風吹掉你身上的灰塵
讓筆寫下你一生的里程!
“從那以後繼父總是用那種飄忽不定的眼神看着我,讓我心頭一緊。他隨即扭過頭哼着小曲,裝作平淡無奇的樣子與媽媽打情罵俏去了。更爲甚者,一次我下晚自習在回家的路上,一個偏陰的角落,看到他在車裡與一個年青女孩接吻,手不安分的在女孩身上游蕩着。我真想告訴媽媽,可又怕爲此引發戰爭。”
說到這兒她停下來。看着我又說:“我這麼囉嗦你不會煩吧?”
我看着眼前這個圍棋業餘六段漂亮令人驚訝的女孩,真不知有如此複雜的內心。
禁不住說:“怎麼煩呢?你能對我敞開心扉,毫無顧忌地告訴我,說明你信任我。把我視爲你的知己。”
此話一出口頓覺不妥,可又無法收回,臉頓時感到發熱。雖然認識時間不長接觸也了了無幾。上官文君似乎看透我的心裡,溫柔而甜甜地一笑。
“是的,你真是我的知己,熟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無緣對面不相逢’我的話第一次對人講就是你。”說完這話她信任地看着我。
我心頭一熱說:“上官你有什麼困難儘管和我說,只要我能幫到的義不容辭。”
她看着我,眼神裡充滿遲疑與不安。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呆呆坐在那兒看着她那飄忽不定的神色,半晌相對無言。
突然,她站起身說:“天放哥這樣吧,你讓我回去把思緒整理一下,我會把所有事情合盤托出。你再幫我作一個抉擇好嗎?”
還沒等我說話,她拉我起來又說:“走,我們去大雁塔看看,很久沒去了,散散心如何?”我無言可否,更不忍心拒絕貌美如花女孩的盛情。
大雁塔又名“慈恩寺塔”。唐永徽三年(652年),玄奘爲保存由天竺經絲綢之路帶回長安的經卷佛像主持修建了大雁塔,大雁塔作爲現存最早、規模最大的唐代四方樓閣式磚塔,是佛塔這種古印度佛寺的建築形式隨佛教傳入中原地區,並融入華夏文化的典型物證,是凝聚了中國古代勞動人民智慧結晶的標誌性建築。
我們坐在玄奘雕像的下面,談論着玄奘與西遊記。談論着白骨精,盤絲洞,女兒國......上官文君問我:“你說爲什麼人們總把女人比成狐狸精或騷狐狸?你覺得這種歧視性的貶稱對女人合適嗎?”
我笑着說:“上官你怎麼這樣說,說這種話的人首先是對女性的污辱,歧視。更是那些沒有文化素養,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渣子及大男子主義的庸者而吐出的屁話。你何必當真?”
上官文君點點頭拉過我的手重重捏了一下說:“是的,你說的對,然而幾千年遺留下來的惡臭始終在人們腦海裡根深蒂固,就連我繼父也這樣說這種侮辱女人的屁話。”
“怎麼他說你母親?還是說......”我驚訝地問。
“說我是小狐狸精。”她痛恨地說。
“這個王八蛋如此爛語!那時你纔多大呀,他也能出口傷人,真不是東西。”我忿忿然。
“天放哥,那時我雖然年齡小,可不知怎的,卻比同齡人成熟了許多。這與媽媽經常教我男女之間會發生的事,即要如何拒絕,遠離與反抗等有關吧。另外繼父與我媽媽不檢點的行爲,讓我耳濡目染有直接的關係。當然,我知道這不是媽媽的錯,而是繼父有意製作出這種假相,讓我看的。”
上官文君看着我又說:”天放哥我美嗎?”
說着站起身在我面前走了幾步又轉了幾圈。她那豐滿的胸脯,纖細的身段,凹凸的臀部與秀美的雙腿,巧妙地組合。我眼前站着這個如此美麗、極富性感的女孩,誰不着迷?就連女人也要多看幾眼。
我語無倫次地說:“你很美......真的,而且......而且......”
“好了,天放哥,別誇張的令人忘乎所以。但我相信自己的魅力所在。所以呀......這些年追我的男人多如牛毛。從年輕人到花甲之人。”說到這兒她不自然地笑了。
我驚愕地問:“那你至今仍無男朋友的原因是什麼?”
“是啊!我已經二十八歲了。也知道年齡不等人,時間更不饒人。可我......我......不知爲什麼就是如此作踐自己......”她痛苦地坐在我身旁,低頭不語了。
我無言以對,拍拍她的肩膀輕輕地說:“上官別難過,頭頂三尺有神觀,君子小人天長眼,相信自己好嗎?”
“來不及了,我已到懸涯之尖,沒回頭路了。”她突然抱住我默然地哭了。
我不知如何是好,眼前的上官文君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親人面前盡灑一腔苦水。我捧起她的頭,只見她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
“上官別哭,漂亮臉蛋和泥了。”說着我一邊掏出紙巾小心意意幫她擦拭着淚水一邊說:“無論有多大的事我都會幫你,相信我,我們是知心朋友啊!對嗎?”
她看着我難爲情地說:“讓你笑話了。”停了一下又說:“痛快了,心也爽亮了。天放哥認識你真好!謝謝你。”
說完他握住我的手使勁地搖了幾下又說:“我會的,如果需要的話我會第一時間找你。另外我告訴你媽媽給我介紹的男朋友退了,這是媽媽對我說的。你高興嗎?”
說完她站起身又把我拉起說:“我該走了,我最近有些事要辦,不能常聯繫你,原諒。不過還可以在圍棋網站上見。想我就上網好麼?”
說到這兒她輕輕地給我一個擁抱,再見了我的朋友,不,是知己,說完一揮手便離我而去。
我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人羣中才嘆口氣,向回家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