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悅回頭,驚喜的叫道:“風衛哥哥。 ”鬆開冷銘賢的手臂,高興的朝男人撲過去。
“果然是你。”張開雙臂,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寵溺的揉揉她的髮絲,感覺兩道凌厲的目光朝自己射來,不甘示弱,回敬了兩記陰冷的目光過去。
未來的老婆這麼小鳥依人的靠在別的男人懷中,冷銘賢頓時覺得火冒三丈,居然還揉她的頭髮,這是他的專利,不客氣的瞪了過去,男人卻絲毫沒有放開吳悅的打算。
“風衛哥哥,好久沒有看到你了,聽風爸爸說你去了廣州那邊支援,回來休假嗎?還要去那邊嗎?”吳悅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沒有在意冷銘賢和風衛之間劈里啪啦的目光交戰,滿臉開心的笑意。
“廣州的事早就處理完了,你不知道你哥哥的本事嗎,唰唰唰三兩下就解決了。還有什麼能難倒我的?回來好幾個月了,給你帶了禮物,去你家找你,吳叔說你身體不好,去雲南那邊療養,這是剛剛回來嗎?”
風衛問是這麼問着,心裡卻是猜想着大概不是那麼回事,他找了吳悅好幾次,都被她爸爸推諉說去療養,打手機又停機,他倒是懷疑過,吳叔那個愛女如命的男人,怎麼可能讓他的寶貝女兒離開那麼久,看來,自己猜對了,另有隱情。
“啊,嗯,是。”吳悅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我爲了愛情離家出走了吧,換了手機號,風衛自然是找不到她了。
風衛一眼就看穿了她,從小看着她長大的,右手去抓衣角,這是說謊的小動作,他不點破,有什麼事,見到她爸爸問一聲,風吳兩傢俬交很好,估計她爸爸也不會再瞞着他。
“月兒,他是誰啊?”矛頭直接指向冷冷瞪着他的男人,以他的閱歷,一眼就看穿冷銘賢是個沒有什麼社會經驗的學生。
“冷銘賢,月兒的男朋友。”冷銘賢沒有給吳悅猶豫的機會,走過來,很順手的就把吳悅拉到自己的身邊,緊緊握着她的手,宣示自己的主權,她是我的。
風衛看到吳悅的臉龐染上淡淡的紅暈,少女情竇初開的模樣,心裡一緊,明白了個大概,從冷銘賢的穿着上看,家境不怎麼樣,吳叔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未來女婿,所以,月兒這是爲了愛情離家出走跟這個男孩子住在一起?
“我是看着月兒長大的。”風衛無視冷銘賢宣示的主權,簡單明瞭說出自己的身份,“月兒小時候可是嚷嚷着要當我的新娘。”跟他來示威,還早一百年呢,他看着月兒穿着尿不溼走路的時候,他不知道在哪裡。
你看着月兒長大的,你纔多大,頂多大了幾年而已。
冷銘賢腹誹,握緊吳悅的手,怕她跑了似的,他已經說了自己的名字,這個男人一點沒有出於禮貌和他握握手的意思,雖然他也沒有跟他握手的意願,但是,基本禮貌都做不到,差勁。
“風衛哥哥,你總是要拿這事取笑我。”吳悅難爲情的說道,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風衛這麼說,簡直就是讓她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她可不希望冷銘賢繼續再聽下去,她和風家兄弟倆的事可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特別是風煜,他帶着她可是做過不少把大人們嚇死的壞事,她總是因爲從小就是個病秧子被所有人寵溺着,即便是做了壞事,肯定都算在倒黴的風煜身上,可憐的風煜總是被風爸爸揍。
“哪是取笑,你看我到現在還沒有結婚呢,不是在等你嘛,你可真狠心,說有男朋友就有男朋友了。”風衛故意裝作傷心,肩膀都垮了下來,只有在吳悅面前,他纔會摘下冷峻的面具,做回屬於她的風衛哥哥。
“我和月兒還有事,先走一步,有時間再敘舊吧。”冷銘賢毫不留情的說道,他不想再和這個男人呆上一分鐘,他的身上散發着危險的氣息,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絕不能讓吳悅獨自和他見面,回家後,他必須要和吳悅好好談談。
他自己沒有覺得這句話說得哪裡不當,吳悅卻是嬌羞的看了他一眼,心裡暗喜,他這是在吃醋啊,他吃醋了。
風衛也聽出滿當當的醋意,心裡暗笑,要不是這次到吳氏有正事要辦,他還真想翹班和吳悅聚聚,也暗暗慶幸是自己親自開車來的,吳氏那邊找不到停車位,開到這邊停車,意外的遇到了吳悅。
其實想要揮手告別的,嘴上卻是不饒人,一副要敘舊的模樣,“月兒,明天是你生日呢,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了,午飯哥哥請客,給你提前慶祝生日,我打個電話安排一下讓助理去辦事,今天哥哥翹班。”說着,還真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裝模作樣要打。
平時被下屬稱作冷酷總裁的風衛先生,搞惡作劇顯然比他弟弟風煜還略勝一籌,只不過平時掩飾的很好,都被他的表象給欺騙了,只有風煜知道,小時候,有些主意都是他大哥出的,實施的人是他,被揍的當然也是他。
冷銘賢被逼急了,不客氣的朝他一擺手,“月兒的生日我會給她慶祝,你還是忙你的去,再見。”不由分說,摟過吳悅,腳步匆匆的轉過身,大步離去,再說下去,吳悅要被拐走的危險。
“風衛哥哥,有空聯繫。”吳悅心裡歡喜的緊,冷銘賢吃醋了,但也覺得有些對不住好久未見的風衛,回頭,朝他揮手,卻看到他脣角噙着的那絲似無卻有的笑意,瞭解他如她,立刻羞紅了臉,原來他是在捉弄冷銘賢啊。
風衛朝她揮揮手,給她一個堅定的手勢,他永遠會站在她的身邊支持她。
不管吳悅身邊這個男孩子是什麼出身,只要吳悅喜歡,他會努力去改造他。
他媽媽再孕的時候,他就一直期待能有一個妹妹,結果生下來一個令人頭疼的搞怪弟弟,好在後來吳家叔叔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從此他就把她當自己妹妹,只要她開心,他願意做任何事。
雖然冷銘賢對他充滿敵意,但他有辦法讓他乖乖的聽從。
謝謝。
吳悅用脣語說道。
風衛朝她揮揮手,心裡盪漾開暖意。
他爸爸和吳叔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這是他一直以來最想知道的,可他爸爸一直避開這個話題,當兒子的也不好多問,反正,以他的聰明,猜測到兩人是在經商以前就認識了。
這麼久以來,他爸爸和吳叔之間,除了生意上的合作,私底下的交情那就不必說了,所以,他看着吳悅長大這話,一點沒有說錯。
此時的他,恍然也有一種,最重要的人被搶走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