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手裡捏着大門的遙控器,還未消化掉冷銘賢的話,荷姐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笑着從她手裡奪過遙控器,給李希潼開門,笑着朝他揮揮手。
這會兒,躲在廚房的雲景和蘇飛翰也走了出來,一家五口全體歡送李希潼,冷銘賢的話他們也聽到了,都挺吃驚的,花三百萬斷絕關係,有錢人就是任性。
大門自動關上,荷姐轉身見都出來了,趕緊揮手趕人,“都吃飯去吧,杵在門口做什麼?”
“哦,好。”阿桃驚醒過來,轉身看看冷銘賢盯着大門看,一臉的若有所思,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期待,有些不解。
“冷少,飯都準備好了,洗手吃飯吧。”荷姐推了阿桃一把,讓她先進去,自己站在冷銘賢身邊笑道,“給她們一點時間。”
冷銘賢輕笑一聲,被荷姐看透了心思,他的心裡很期待吳悅帶着琳達來按家裡的門鈴,他是多麼渴望見到她們,心底的這份渴望什麼時候能變成真的。
吳夏開着車,雙手握緊方向盤,恨得咬牙切齒,嘴裡不斷的咒罵着冷銘賢,在一個紅燈處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淡定的母親,內心深處的不滿終於爆發,“媽,你爲什麼要接受三百萬,冷銘賢的把柄在我們手裡,爲什麼要……”
顧惜夢輕蔑的看着她,打斷她的話,反問道:“他有什麼把柄落在我們手上?夏夏,小不忍則亂大謀,你以爲我們就值三百萬嗎?冷銘賢的身價是幾十億,三百萬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三塊錢,你看他籤支票的時候,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冷銘賢的確沒有把柄落在她們手裡,吳夏右拳緊握,臉色鐵青,“媽,我知道你的大謀,但是,我咽不下這口氣。”
“過幾天我們去法國散散心,這口氣咽不下也得咽,你別忘記,我們手裡還有一張絕好的牌,到時候,會用得上,冷銘賢的一切,還不是輕易到手。”溫柔的伸手拍在女兒的肩膀上,“開車吧,冷銘賢得意了許久,也該倒黴了。”
吳夏質疑的看了母親一眼,還是順從了她的意思,深吸口氣,啓動車子,目光從十字路口的右邊人行道掃過,有些訝異的叫道:“是吳悅?”
車子行駛的速度很快,顧惜夢聽到吳悅的名字朝右邊望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收回目光,不屑的冷笑道:“吳悅這個白癡,心慈手軟,成不了大事,冷銘賢把吳家的一切都奪走了,她一點都不在乎,現在回來了,對冷銘賢一點都沒有恨意,在她心裡,愛就是一切,真是想不明白,精於算計的吳啓浩,居然會生出這麼笨的女兒來。”
“我好像看到她手裡牽着一個孩子?”
“孩子?”顧惜夢嘲諷的大笑起來,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夏夏,你覺得吳悅連她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生得出孩子來嗎?對於冷銘賢來說,一個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孩子纔是最爲重要的。”
“可能是我看錯了,說不定手裡拿着什麼東西。”吳夏也不是很確定自己真看到了吳悅的手裡牽着孩子。
紅色的法拉利從路口駛過,囂張的朝着她們的住處開去,吳悅手裡牽着琳達,有些意外的回頭朝那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法拉利望去,整個寧江市,還沒有像吳夏這般囂張開車的,她還開着她的法拉利,冷銘賢沒有給她換一輛新車嗎?
“媽媽,回家。”琳達見她停了下來,擡起臉,嘟着嘴,不高興的說道。
吵着要出來散步的人,突然說要回家了,吳悅蹲下身子與她平視,揉揉她的黑髮,低笑道,“再走一點路就是爸爸家了,我們去看看他,好不好?要是他在公司加班的話,我們就跟奶奶玩一會兒。”
“不要爸爸,要回家。”小孩子的心情總是一天三十六變,剛纔還朝着出來散步,其實就想着去爸爸家看看他回來了沒有,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吵着要回家了。
吳悅抱起她,嗯了一聲,順從她的意願,往葉羅的別墅走去,沒有辦法,女兒最大,都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