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兒,你還說不愛我了,爲什麼會把那些事記得這麼清楚。”冷銘賢扳過她的身體,抱住她的雙肩,用力搖晃了一下,怒吼道,“誰告訴你,你是我報復顧惜夢的踏板?
孫南薇什麼都不是,連喜歡都不算,我來告訴你,爲什麼當初我跟她同居的時候不跟她上牀,因爲我不喜歡女孩子三番四次的暗示要跟我睡一起,我想要一個合法的妻子,攜手一生,同牀共枕,我們是彼此的唯一,在性愛上,我比風衛的潔癖還要更甚,你現在明白了嗎?
我愛你,所以我要了你,不是復仇的踏板,也不是利用的棋子。你是你,吳悅,我冷銘賢的老婆,我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一心想要報復你爸爸,做了那件錯事,我也受到懲罰了,月兒,你原諒我吧,我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
氣勢洶洶的起頭,說到最後卻是可憐兮兮的哀求。
眼淚不爭氣的從臉頰滑落,吳悅扭過頭,拒絕看他,這些話在現在的她聽來,都是毫無用處的廢話,她一點都不想聽。
“月兒,要怎麼樣,你才相信我是真的愛你的?”冷銘賢終於被逼得無計可施,將她緊緊抱住。
“不是相信不相信,而是我被傷得太深,愛情這種奢侈的東西已經與我無關。”吳悅的聲音靜如湖水,掀不起一起漣漪,冷銘賢也好,別的男人也好,她已經不會再愛。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從來不會認錯的天蠍低下高昂的頭顱,爲自己曾經做出的錯事道歉,“我會用實際行動來彌補。”
“心都死了,還彌補什麼?”吳悅不想再跟他這樣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狠心一把將他推來,指着書桌後的轉椅,厲聲質問道:“我爸爸一直在那裡,你沒有感覺到嗎?你所做過的一切,不是我原諒你那麼簡單,你辜負了我爸爸對你的信任,你還不明白嗎?信任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旦撕裂,不可能恢復到原來一模一樣。”
“扯上你爸爸做什麼,我們說的是我們倆的事。”冷銘賢原本還想着要低聲下氣的跟她哀求,她卻一下子把話題轉到她爸爸身上,吳啓浩的去世又不是他造成的,他不過是藉着這個契機謀奪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嗓門一下子大了起來。
“我們的事難道跟我爸爸沒有關係嗎?他看中的好女婿,好半子,在他過世後立刻把他的寶貝女兒趕出了家門,你覺得他答應我們重新在一起嗎?”冷銘賢的嗓門大,吳悅的聲音也提了幾分。
他就知道,梗在吳悅心裡的不是什麼愛不愛的問題,就是她爸爸,“月兒,你不講道理,爸爸的死是意外,你在指責我害死了你爸爸,這不公平。”
“就是你害死我爸爸。”吳悅的情緒一下子崩潰了,大聲哭了出來,“冷銘賢,都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我爸爸不會死。”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弄死他。”冷銘賢的火氣躥了上來,沒有聽出吳悅此時的情緒已經完全崩潰,男人啊,一旦火氣來了,就剎不住,“我在跟你說我對你的感情,你扯上你爸爸做什麼,他已經死了,活不過來了,我們的日子還要過下去。”
“你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我當初瞎了眼纔會愛上你,你還想跟我重新開始,你去死好了。”吳悅掄起拳頭用盡全力招呼在他身上。
女人總是在該說實話的時候說反話,男人嘛,又總是以爲女人說的是真心話,於是,冷銘賢一把握住吳悅的手臂,強拖着她從書房走了出來。
一出門就看到除了老周,韓修睿荷姐阿桃都滿臉驚愕的看着他們。
“你們……吵架了?”韓修睿有些口吃的問道,舉起右手的食指還比劃了一下,有些表達不清楚。
“關你屁事。”冷銘賢直接把火氣朝他身上撒,拖着吳悅出門,在一干人驚訝的目送下,開着車離開了家。
“他們……”
“他們吵架了。”荷姐很確定的說道,臉上綻開久違的開心笑意。
“荷姐,爲什麼他們吵架了,你還這麼開心?”阿桃還是一臉的不解,虛心向荷姐求解。
“不吵架纔是在沉默中死亡,你家冷少有戲了。”韓修睿吹了個口哨,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被冷銘賢給吼了,“我給小的們打個電話,讓他們看着點。”對荷姐笑呵呵的說道,拿出手機往外面走,在荷姐聽不到的地方,他還得吩咐一下手下,小心那個沒被抓住的男人突然出現。
但要只是那個男人獨自一人,估計也會被冷銘賢這熊熊的怒火給燃燒殫盡,那只有認倒黴的份了。
他捂住嘴,不禁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