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銘賢抱着吳悅走到牀邊,在她的驚呼聲中,輕柔的將她放在牀上,身子壓在她的身上,汲吸着她獨有的香氣。
“銘賢……”吳悅在他的身下顫抖着,“不要……”
“就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冷銘賢低低的哀求道,半直起身子,將重心從她身上移開,熱烈的目光落在她緋紅的臉龐,半跪着,將她狠狠擁住,“在醫院裡,我還沒有好好的抱過你。”
孩子氣的語氣把吳悅緊張的心情頓時化解,窩在他的懷裡,聽着他的心跳,彷彿回到了多年前親密無間的時光。
冷銘賢換了個姿勢,靠到牀頭上,讓她睡在自己的胸口上,輕聲笑道:“月兒,我們重新談一次戀愛吧。”
吳悅把臉蒙在他的胸口上,鼻下聞着屬於他的味道,微微一笑:“好啊,你要重新追求我一次。”心頭千頭萬緒不知道從何說起,這一刻,好像做夢一般的不真實。
懷着琳達的時候,她常常一個人發呆,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私底下的柔情蜜語,殘忍的告訴自己,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可能靠在他的懷裡,聽着他的心跳,她以爲的幸福早就煙消雲散。
“那看我表現了。”
“銘賢,有一件事,我必須跟你說清楚。”吳悅擡起頭,神情認真的看着他,“關於爸爸,你的心裡還有恨意嗎?”
這句話問得直白,也正是吳悅毫無顧忌的說出來,冷銘賢才覺得,她已經放下了她爸爸過世給她的打擊,溫熱的脣落在她的眼眉之間,許諾:“你說過,爸爸已經過世,他欠我的也就這麼着算了,所以,我的心裡再也沒有了恨意,也請你不要把爸爸的死強加到我的身上。”
吳悅眼睛一眨都不眨,直勾勾的看着他,想從他的目光裡看到他說的是實話,但是,他的眼睛眨了一下,泄露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她無奈的笑了笑,直起身子,雙手捧住他的臉,“銘賢,你說謊了,你的心裡還在在意我爸爸是害你童年過得如此悽苦的元兇。”
果然是騙不過她。
冷銘賢有些懊惱的撇嘴,將她狠狠拽入懷裡,緊緊的抱着她,“你是你,你爸爸是你爸爸,兩碼事,可是,我會說到做到……”
“一碼事,沒有爸爸,哪裡來的我。”吳悅在他懷中不開心的叫了起來,“冷銘賢,你不要以爲我愛着你,就得寸進尺,除非你放下對我爸爸的恨意,我們才能重新開始,要不然,我就帶着琳達回紐約,現在我知道你是愛着我的,我會拿這份愛意來威脅你。”
這種事,不正是他曾經做過的,她不過是照葫蘆畫瓢,讓他也知道知道,被人威脅是種什麼樣的心情。
“好,好,好,老婆大人,我聽你的,你別拿離開威脅我,我真的很怕的,不過,讓我說放下就放下,除非你給點什麼獎勵,我腦子裡只有你和琳達,哪裡還有閒工夫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