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有一絲希望,我們也不會放過,你們不要着急,今天剛好是馬醫生值班,他的醫術,你應該放心了吧。 ..”
“謝謝,謝謝。”顧小嶽聽到他們的對話,意識到冷銘賢認識裡面的醫生,眼淚嘩嘩的流,對護士不斷鞠躬,表示感謝。
“我們會盡力。”護士對他安慰的笑着,對冷銘賢說道,“你是傷者的僱主,你進來一下。”不由分說,把冷銘賢拉進去,輕輕關上了門。
“護士小姐?”冷銘賢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把他拉進來了,看了一眼五米開外另一道緊閉的大門,在那道大門裡面,荷姐正在與死神做鬥爭。
護士的神情轉爲沉重,壓低聲音,不想讓外面的顧小嶽聽到,“冷先生是伐,我原本想來告訴傷者家屬,做好心理準備,傷者撐不過兩個小時,這些血輸進去也是白輸,汽車輪子壓過去,傷者的內臟受到損壞,看到傷者兒子的表情,真的不好說出口。”
“護士,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把荷姐救回來,用最好的藥,錢不是問題。”冷銘賢激動的抓起護士的手,這一刻,他深深感覺到,在死神臨近的時候,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生命,拋卻了所有的冷靜僞裝,如果傾盡他的所有能買回荷姐的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
荷姐是他的家人,孤獨了那麼多年的他,早就習慣了她的陪伴,家人是不可能用金錢買到的,他很清楚這個道理。
“我們當然是傾盡全力在救治,但是冷先生,情況真的不樂觀,你還是要做好準備,以防萬一,傷者的孩子可能受不了打擊。我這就回去跟馬醫生轉達你的原話,相信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用上最好的藥物來救治傷者。”
“謝謝。”冷銘賢右拳緊緊握着,心底裡的不安逐漸的擴大,經歷了三次車禍,吳啓浩死了,吳悅安然無恙,荷姐……
一定要救回荷姐的命,別的理由都可以不算數,吳悅要是知道她離開後,荷姐因車禍過世,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被護士送出門,顧小嶽緊張的問道:“姐夫,護士跟你說了什麼?”
“沒別的事,問我要不要用進口的藥。”冷銘賢收斂起臉上不安的神情,擠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拍拍他的肩膀,寬慰他,“我跟她說了,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用最好的藥。”
“謝謝你,姐夫。”
冷銘賢攬着他的肩膀走到蘇飛翰身邊,跟他互換了一個眼神,蘇飛翰知道,護士把他叫進去,肯定是荷姐不行了,不由得擔心的看着顧小嶽,雲景見他這副表情,心裡一沉,神情緊張起來。
手術室的門打開,又走出來一個護士,輕聲問道:“誰是於永康的家屬?”
三個女人一起朝門口擠過去,嘴裡回答着:“我是……”又開始了一陣吵嚷聲。
“你們到底誰是家屬啊?”護士被吵得頭都痛了,語氣嚴厲起來。
“我是病人的兒子。”一聲不吭的男人走了過去,一把扯開三個爭先奪後的女人,“護士,我阿爸怎麼樣?”
“看一下,在上面籤個字,我們在全力搶救,不過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護士把一張紙遞給男人。
“爲什麼是你簽字,我是大姐,應該我簽字。”微胖女人搶過他手裡的紙。
“我也是女兒,我也好籤字。”瘦高個女人伸手去搶,被微胖女人推了一把。
“應該兒子簽字。”時髦女人趁微胖女人只顧着對付二姐,直接從她手裡搶過了手術知情,滿臉得意的表情。
微胖女人和瘦高個女人又聯手對付她來,瞬間,手術室的門口陷入了混戰中。